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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她十分愿意看到他们打起来,其中有个人能把另一个人彻底收拾了一样。
“那你来干什么?”林璟行忽然想找人说说话。
季书昕把房间的换气扇打开,才不紧不慢地说:“按照正常情况来说,直属上司在会议上做了十分不理智且迷惑的行为,身为她的特助我觉得应该过来看看。看看老板还有没有什么自己不方便直接说的话,要交代给我的。所以我就来了。”
“季特助果然十分称职。”林璟行揉了揉鼻子哂笑,煞有见地道:“我记得,你好像也是你哥的助理来着,我觉得他现在恐怕更需要你的帮助。”
季书昕有些遗憾的耸耸肩,“他的忙我恐怕帮不了。”
“我就说吧,你到最后肯定还是站在你哥那边。”林璟行喝了口水,众叛亲离的感觉真是不要太明显。
季书昕觉得味道散的差不多了,才坐到沙发的那头,轻哼了句,“我不用去,我也知道他现在应该是想让我帮他打你一顿。毕竟我还在你手底下打工,这个忙帮不了。”
林璟行垂着眼睑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会儿忽然闷笑了两声。忽然问,“问你个问题啊,我怎么感觉这么多年了,你总想让我跟你哥打一架呢。”
“你感觉挺准的。”季书昕十分大度的承认。
“……”林璟行摊手,“愿闻其详。”
季书昕姿态十分的放松,此时两个人谁都没把彼此当做上下级那种关系,“你们随便一个把另一个灭掉,我就能但听一个人的使唤了,这样我会很轻松。”
“这理由……还真是真实的令人无法反驳啊。”林璟行摇头笑了笑,又问,“不过好像以前在学校,你也没劝过架吧。”
季书昕神色几不可查的一顿,那时候只想让哥哥打你帮我出出气,可是看见你们真的打起来的时候又不想真的看你吃亏。
她眨了眨眼睛,像是及其随意道:“求学之路枯燥乏味又无聊,总得给自己找点乐子解解闷。”
林璟行似乎也不经意间想起了那段异国他乡的求学之路,每天有看不完的论文做不完的项目,一个人飘飘荡荡可是却比任何时候都让人感到充实和满足。
他忽然抬头问了句,“我有的时候是不是真的太倔了。”
“什么?”
他声音小的就像是喃喃自语,季书昕根本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林璟行笑的有些随意,“我说,你还是去你哥那吧,免得他气大了乱砸东西,一笔没必要的开支。”
季书昕静静的看了他两秒,点了点头最终出去了。
她出去了以后林璟行便又点了支烟,轻轻地吐出个烟圈。他眯着眼睛看着渐渐四散的烟雾,脑海忽然中回响起当年他刚成立公司时他爸说的话。
那时候他刚回国不久,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建公司上。他去想办法找钱,而季书桥和季书昕两个人也没闲着的一起忙里忙外。那天他耗了半个月的人终于答应投资,将人送出酒店大门口,已经喝得迷迷糊糊的他彻底站不住。
就那样直接坐在了酒店外的花坛上,他头晕的厉害胃也很难受,可是嘴角却是上扬的。他低着头静静的沉淀这份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的喜悦,脸上的笑意还未来得及下去,一双干净程亮的皮鞋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下意识的抬头,嘴角还拐着笑意。他那个只会冲他发脾气的父亲就这么猝不及防的出现在他面前,看到父亲的那一瞬间林璟行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
当时的他带着年轻人身上的所有尖锐,仰着头脸又冷又丑,“你来干什么?”
没人知道他问出这句话时,是带有某种期待的,以至于手都紧张的有些紧握。
林宗明笑了笑,对面这个语气不善的儿子就像是在看小孩子胡乱撒泼,“我来,只是想最后劝你一次,别费什么创建公司了。到头来你仍旧会因为不善经营而倒闭,到时候你只能乖乖的回来寻求我的帮助。何必呢,反正最后都会被我收购,为我打工。你不如现在就回家,提前适应。”
林璟行最烦的就是他每次都是用这种不屑的看待小孩的语气和自己说话,那是一种直击心灵的轻蔑。为什么从小到大他都不觉得自己会做好,做优秀?那我就证明给你看,没有你给的光环我仍旧可以!
林璟行心里那股叛逆彻底被释放出来,他强压着头晕猛地站了起来,嘴角带着冷笑的看着他,“省了你那份心吧,我这辈子都不会回去求你。”
林宗明嘴角还带着那种漫不经心的笑,就像是在听小孩说大话一样,“行啊,那我就看看你能走多远。不过先提前说明,到时候你回来求我,你的公司就和你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能明白我这句话的意思吧,到时候你将彻底离开这个行业,成为一个一无所有的无名之辈。”
林宗明笑的越发讽刺,“哦,不。到时候你还能留下一个你最不喜欢的名号——我林宗明的儿子,林家的二少爷,一个真真正正的二|世|祖。”
冷风吹落了树枝上最后几片苟延残喘的树叶,将地上泛黄的叶子卷起又推远。带起的尘土呛得人眯了眼,差点忍不住要落泪。
林璟行怔怔的看着站在他面前的父亲,神色冰冷一字一顿道:“永远也不会有那么一天。”
“咳咳……”林璟行被他所说的又软又没劲的烟呛到,猛烈的咳了几声。嘴边荡起抹自嘲又苦涩的笑意,这才过了四年而已……打脸打的可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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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璟行这顿时间一直都没回家,他实在是不知道如何面对。每次闭上眼睛,都会想起那晚眼中眼睛,用哭哑了的嗓子求他的样子。
其实在每个夜深人静,躲在酒店的高层落地窗前,俯瞰整个城市静谧的夜晚的时候,他也会在想——是不是应该先主动道个歉,为那天晚上的冲动和失控。
这件事他的确有错,他可以找个稍微温和的方式。将他想知道却又不敢知道答案的那些问题,一个个揉碎了摊开了一次性说个明白。
可是他当时完全控制不住,那些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舒茵面前通通消失,简直就像个笑话。
然而心底又有个微弱的声音在呐喊,明明是她先做错了事,她为什么不先来道歉。你不过就是气不过而已,就是……惩罚的方式有些激进。
然而他等了一个星期,还是没有等来舒茵任何的电话,甚至连一条短消息都没有。
——行!你行!可真是好样的!
林璟行牙齿都快要被自己咬碎,可是同时也终于忍不住决定今天回家。多年的谈判经验告诉他,敌不动我不动虽然是一个很好的战略方式,可是要想拿下对方主动出击也未尝不可。
不然这种焦躁的冷战到最后很可能被地方三忽然介入,打破了原本的平衡,输的血本无归。
缺乏恋爱经验的林二少,只能用自己在商业上强硬的实战经验,来粗|暴的分析他和舒茵现在的问题。
今天林璟行特地在酒店磨蹭了很久,直到晚上十点多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开车回去。哦,这段时间他也没去公司。反正去了也是一大堆人问东问西,他只嘱咐了季书昕让大家继续完成恒启那个项目的后续,但是不会再参与项目的竞争了。
当季书昕问那项目的启动资金怎么办时,他只是笑了笑说:“到时候我会有办法,让大家不用担心。”
说完这些他就彻底将手机静音,来个彻彻底底的失踪。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人都不在你谈个鬼啊
第53章
回家的路程不过二十分钟,可是他竟然紧张的花了半个小时才开到家门口。他下车,在楼下看了半天,在看到家里的灯没开时,他竟然松了口气。
或许她已经睡了,明天又是个可以暂时不用去老宅的周六,他们或许可以好好谈谈。
林璟行悄悄的开门,关门的时候都提着一口气,生怕忽然刮过一阵风来让他控制不好力度,将她吵醒。
他将手机的电筒打开,好在拖鞋的摆设被人恢复到原位,让他轻而易举的便拿到。他借着微弱的光亮,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在看到卧室的台灯没开时,他的眉头忽然轻蹙了一下。
她不是家里没人的时候,要开着灯才能睡着么。想到这,林璟行心底的愧疚再次升起。明知道她会害怕,却还是这么久没回家。
他暗自决定如果下一次他们还会吵架,他一定不会丢下她直接走掉。
但是现在,她不开灯是怎么睡着的。难道……病了?林璟行心里一紧,到底还是怕吵到她没敢开大灯,可是脚下的步子却迈的十分大,向着床头走去。
他摸到了床头灯,轻轻的拧开。房间终于有了朦胧的光亮,他急躁的想要看看床上的人是否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下一秒却愣住了。
被子被平整的铺在床上,没有丝毫人躺过的痕迹,她不在家。
这个认知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这一路上的紧张与不安,设定好的明早起床时的对话——如何才能显得不那么尴尬,可以让大家心平气和的说说话,似乎像是个笑话。
冰冷的床铺,平排在一起摆放的枕头,没有一丝褶皱的被子,它们似乎都在对他进行无情的嘲讽。
林璟行拿起电话,再次确认了这段时间没有错过一条来自舒茵的消息。随后终于主动按下了那个一天要看无数次的号码,他以前只希望它能亮起来。
可是最终他都没等到,还是要他主动的打过去。其实面子与自尊和舒茵的安全比,根本微不足道。
已经快十一点了,她向来不是那么没有交代的人,这样一声不吭的夜不归宿实在是不应该在她身上出现。
电话响了一段时间,里面运营商赠送的彩铃声令他更加焦躁不安,直到电话被主动挂断都没有被人接通。
林璟行站起身来,一边再次拨打电话一边大步走向门口将卧室的灯打开。房间瞬时间明亮,突如其来的光亮让他有些不适的眯了下眼睛,待他适应后发现房间里东西的摆设竟和临走时没有丝毫的变化。
甚至连那件被他脱下来随手丢在一旁的衬衣都孤零零的躺在床和柜子的犄角处,他走过去将皱成一团的衬衣拿起来,在看到一角处那零星的血迹时瞳孔猛地一缩。
就在这时,电话里的彩铃终于中断。他心口一紧,当听到电话里随即传来的忙音时,他的心像是被人用重锤狠狠的凿了一下,又闷又疼。
这一次,电话是被人主动挂断的。
林璟行愣了下,随后怔怔的看着手里衣服上那一小块几不可查的血迹发呆,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那晚到底还是伤到了她,当时太过混乱甚至连帮她清理的时候都没发现。
他攥着衣服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微微泛白,为什么她当时哭成那样的求他他都无动于衷,没有停下来呢。
那种来自于心底的悔恨和自责足以让他啜泣自己千万次,给自己判刑万劫不复。在他床上坐了会,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不知道阿茵去哪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甚至不知道她只是今晚偶尔出去一下还是和他一样,早就离家出走多日未归。
他不回来只是想吓唬吓唬她,更是带着逃避的意味。而阿茵呢,她是否已经对这种婚姻生活彻底麻木失望,去寻求她的自由与爱了呢?
林璟行慢慢的站起身来,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