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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最有心,平时他们呀,买什么高档补品,金银首饰,对我来说一点儿用都没有。”老夫人拍着她的手,越来越觉得和这姑娘投缘,很快想到了什么,“小落,秦爵在楼上,生病了,你上去帮他看看!”
“啊?”沈落心里顿了一下,他怎么会在家,不想看到他行吗,“我……”
“怎么,不方便呀?”老夫人看她表情纠结,就问了一句。
“没,没有不方便,我这就上去!”沈落脸上的表情,很崩溃,又怕老夫人看出什么,拎着药箱十分不情愿的上了楼。
站在他卧房门口,十分蛋疼,甚至都有站在这里十分钟,再下去的打算,可巧仆人小翠从楼上打扫完卫生下来。
“沈姐姐,秦先生就在房间,我帮你敲门。”都没来得及制止,这个热心的大妹子,已经抬起了手。
毫无悬念,一道清冷凛冽的声音传来,“进来!”
沈落脸上的表情精彩绝伦,在小翠邀表扬的眼神下,走进了房间。
秦爵穿着很单薄,坐在桌前,对电脑在开视频会议,看到她来,手顿了一下,匆匆说了一句,“明天到公司再说!”就把电脑合上。
之后,把椅子转过来,交叠的双腿,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
沈落清了清嗓子,不想与他对视,眼睛瞟向一边,他的卧室低调奢华,处处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格调,只是,屋里弥漫着浓浓的烟味儿,让她忍不住皱眉。
“听说你生病了,我上来帮你看看。”沈落故作镇定的把药箱,放在他旁边的桌子上。
“你主动来的?”秦爵嗓音有些哑,还有浓重的鼻音,但丝毫不影响声音的磁性。
“当然不是!”沈落干脆地说,拉张板凳坐在他对面。
秦爵咳嗽几声,有些失望,“那就看吧!”
说完半躺在椅子上,四肢伸开,沈落眼皮跳了跳,很想对着他的腿踢上一脚,你当自己是展览品呀,又不是看你。
“哪里不舒服?”沈落一副医生对病人的态度。
“全身都不舒服!”秦爵看着她一脸上刑场的样子,微微翘唇。
“具体!”沈落在他锋锐又带点轻佻的目光下,很想掉头就走。
秦爵挑了一下眉头,“沈医生,不都是说,医生讲究望闻问切吗?你都没望,没闻,怎么就开始问了?来,先仔细看看!”
还把脸伸了过去,差点儿撞到她脸上,害得她向后躲闪时,险些仰过去。
沈落才算见识到,这个平时一本正经,惜字如金的男人,原来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一面。
她坐直身子,深呼吸几口气,才算把自己稳住,眼神闪烁,脸也开始发烫,“有没有咽痛,头晕,浑身发热的现象?”
沈落听他声音,大概知道了,应该是重感冒。
“本来不晕,就在刚刚突然有点儿头晕目眩。”秦爵那神情就是看到她,被美色迷晕了,“发热嘛倒是有,每天晚上辗转难眠,浑身发烫,现在还烫呢,不信你摸摸!”
他身体突然靠了过来,脸上的笑满满的都是邪气,沈落心底发狠,连忙站起,和他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白生生的小脸上,带着薄怒,“秦先生,你还是自己到医院检查一下吧。”
“沈医生,怎么对病人这么没耐心。”秦爵站起身,快速的挡在了她面前,“生气啦?”
偏偏他那种带着不小心惹怒对方,又讨好的语气,让她心里恼火,好像两人关系不一般,她都可以随便生他的气了,沈落抬头瞪了他一眼。
被她水灵灵的眸子这么一瞪,秦爵只觉得心尖儿有些酥麻,突然抬起手,想拉住她的手,被她快速的躲开了,转身拎起自己的医药箱,把几包药放在他桌子上,又不冷不热的说,“不舒服就不要抽烟了。”
说完转身开门出去,秦爵眼皮跳了一下,她这是关心自己吗?
“沈医生,不交代怎么吃吗?”秦爵嘴角浅笑。
“自己看说明!”沈落闷声说。
他从那晚在沈落那里过夜,就感冒了,一直都没去看,潜意识里,或许就是想让她知道,博取同情吧。
他打开窗户,把屋里的烟味儿散了一下,很快也下了楼。
沈落刚到一楼的客厅,就看到老夫人正和一个妙龄女郎坐在一起。
听到脚步声,那女郎转过了头,看到沈落从楼上下来,显然是惊了一下,眼神也不太友好。
沈落对她点了一下头,随后对老夫人说,“秦先生没什么大问题,吃了药,过一两天就会好。”
那女郎明白了,她是医生,眉宇间的不悦被隐藏,很快一脸担忧地问,“奶奶,秦爵怎么啦?不舒服吗?”
老夫人转向沈落,沈落会意,“没什么大问题,普通感冒。”
那女郎对沈落淡淡的笑了一下,起身,还伸出自己的手,“劳烦医生了,你好,我叫张曼文。”
“张小姐好,沈落!”沈落和她握了一下手,正想告辞。
恰在这时,秦爵插着口袋从楼上下来,在看到张曼文时,目光半阖,看不出情绪。
张曼文看着眼前的男人,目光中掩饰不住的仰慕,慌忙走上前,很亲昵的想去挎住他的胳膊,被他躲开了,“秦爵!”
秦爵依然的面无表情,目光似有若无的扫向一旁的沈落,她居然一脸淡然,根本就没看向自己,他心里感觉不太好,像和谁赌气一样,淡笑,“曼文,几时回来的?”
张曼文心头一动,笑的明媚,“早上刚到,就先过来看……奶奶!”
沈落很淡定的跟老夫人告辞,之后又云淡风轻的看了一眼,那对十分登对的俊男靓女,“再见!”
秦爵看着她背影,忍不住蹙眉,口气变得陌生,“公司还有事,你陪陪奶奶!”
说完迈着稳健的步子也走向门口,张曼文心中一沉,“你生病了,就在家休息好了!”
“没大碍!”秦爵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门外。
张曼文心里有些发冷,久别重逢,他都没想着要陪自己,亏得自己在家里只停留片刻,就过来见他。
秦爵开着车并没有去公司,轻车熟路的就去了沈落的小区。
而沈落并没有直接回到住处,而是去了水妍的公司,等她下班,两个人去外面吃了顿火锅,中途手机响了两下,她懒得去看,回去的时候都快八点了。
天气一如既往的冷,她也没舍得打车,直接坐公交车回去,她上班的医院靠近市中心,那里的房价很高,她租的是离市区较远的老式楼房,房租便宜,当然不会太新,环着胸上楼时,门口的颀长身影,让她脑子空白了几秒。
秦爵曲腿抵在墙上,浑身的那种气场,和这个有些昏暗,又狭窄的环境里,显得那么格格不入,他显然是等了很久了,看到她,眼底的光由急躁变得喜悦,只是一瞬,可以看出情绪有点不好,当然了,等那么久,任谁情绪也不会好。
“你去哪儿了?手机呢?”秦爵几步走到她面前。
沈落口气很清淡的说,“秦先生怎么会在这儿?”并躲开他,走到门口,摸钥匙,犹豫着要不要开门。
秦爵也跟了过去,倚在门旁,看着她拒人千里的神情,心底微沉,“我已经在这儿,等了快三个小时了。”
“有事?”沈落把钥匙攥入掌心,根本也没抬头看他。
秦爵突然伸手,用力一扯,把她抵在墙上,“不要对我冷冰冰的,你在生气?”
沈落后背有些僵硬,贴在墙上一动不动,他说话时,发烫的气息,撩起她的碎发,让她心里微慌,故作镇定,嗤笑了一声,“秦先生误会了,我心情好得很啊?对不起,我想回房间休息了!”
秦爵眉峰隆起,有些锋锐的目光,凝视着她冷漠的脸,突然笑了,“还说没生气,我就是想跟你解释一下,张曼文……”
“秦先生,和我没关系的事儿,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知道,再见!”她咬了咬唇,心里冷笑,秦爵你是不是太自作多情了,就算心情不好,也跟你没关系。
她挪动的身子,又被他紧紧的抵在墙上,他伟岸的身躯,几乎把她全部包围,秦爵的声音低沉,似乎染上了一丝情绪,“你难道不想多了解一些我的事吗?”
沈落全身紧绷,绷的神经有些酸疼,心跳加速,目光飘忽了几下,手握成拳,挡住他靠近的身体,“和我不相干的人,我没有兴趣去了解。”
秦爵的眼神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变得有些阴鸷,伸手钳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和自己对视,几乎是咬着牙说的,“不相干?你忘了几天前,我们刚同床共枕过,你都不知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沈落脸色腾的就变红了,她挣扎了一下,反驳的语气也是软趴趴的,“我什么都没做?”反正她什么都不知道,做了也不会承认。
看她连小巧的耳朵都变得成了蜜色,他心底的烦躁突然舒缓了一些,“这就害羞了,那晚可不是这样的,你主动摸我不说,还……”
“秦爵!”她心脏紧的都快不能忍了。
“嗯!”他十分配合的答应了一声。
“我没有!”沈落脸颊红的,像煮熟的虾子。
“你有!”秦爵扬起嘴角,“没骗你,真的有?”
“让开!”她开始恼羞成怒,十分不友好地推了他一把,她那点力道,显然是没起任何作用,倒是自己浑身热哄哄的,脑袋也开始发蒙。
“你想干嘛?”她气恼的说。
“想!”
沈落刚开始,没有理解这句话的意思,等她意识过来的时候,几乎怒火中烧,开口怒骂道,“秦爵,你流氓!”
秦爵第一次感受到被一个小丫头指着鼻子骂的滋味,仅有的一点怒火,也消失了,他笑出声,“我承认,我是流氓,一直也想对你做流氓想做的事儿,可我一直都忍住了,那晚帮你换睡衣,为了不碰你,我可是整整冲了两遍冷水澡。”这重感冒就是那晚冻的。
沈落气到跺脚,换就换了,干嘛还要再提起,还有他那种口气,太气人了,就好像是我帮你换了睡衣,又顺便把你看了个遍儿,想做流氓事,忍住没做,所以我还是正人君子。
彻彻底底领教过了,什么叫人前道貌岸然的禁欲男神,人后吊儿郎当的老不正经。
“你伪君子!”沈落都快气到变形了,眼睛也开始发热,“欺负人!”
“欺负,这样才算!”他被小丫头骂的,心里有了异样的感觉,心底的波浪,如涟漪一般,荡漾到全身,呼吸一沉,低头就要去捕捉那两片,饱满而又红润的唇瓣。
沈落愣了一秒,马上意识到他要做什么,连忙把头偏向一边,秦爵菲薄的唇瓣,擦着她的唇角亲在了她的面颊上。
第一次清醒的时候被他亲,沈落心里觉得委屈极了,气的已经快没了脾气,她就觉得被人欺负了,还是被秦爵这种男人,她打又打不过他,说也说不过他,她所处的环境,还有所受的教育,根本也骂不出更难听的话。
眨眨眼皮,眼圈儿开始发红,秦爵觉察到她的异样,连忙站直身子,收敛浑身的气场,屈尊降贵地看着她,“不是没亲到吗?”
他不说还好,一说她更觉得受了天大的委屈,用那双泛红的眸子,瞪了他一眼,十分蛮横地推了他一把,转身打开门。
秦爵站在门口,正想进去,沈落红着眼睛,气愤愤看着他,他笑了一下,“好了,我不进去!”
接着门被砰的一声关上,秦爵捏了捏有些泛疼的太阳穴,他本来就病着,这么一折腾,浑身更不舒服了,是该回去休息了,敲了一下门,“别生气了,我道歉!”
门后面一点儿声音也没有,“我走了,你不要乱想,抽空我再跟你解释。”依然没有声音,他摇摇头,迈开两条有些发酸的腿下了楼。
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刚进门,换了鞋子,就听到楼上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只见张曼文迈着款款的步子,从楼上下来,粉红色修身耸肩裙,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