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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朋觉得心拔凉拔凉的,他爸妈心里早就觉得自己是个拖累吧,都觉得没有他挺好的。他没再往下听,就回来了。”
小男孩可能是头一次听到关于他妈妈和小舅舅以前的事情,眼窝里是满满的泪水:“我外公、外婆居然对我妈和小舅舅这么不好!”
“以前我还纳闷妈妈为什么不回外公家,就连过年都不回去拜年。”
“还有小舅舅你是不是也不回去啊,怪不得我那天去等了你那么长时间,都没看到你。”
“都怨爸爸,以前我要小舅舅留在我家陪我,他告诉我说,小舅舅回外公家了。”
说着说着,小男孩就呜呜地开始哭了,他觉得外公、外婆是天下最坏最坏的坏蛋。
刁朋有些麻爪,他不大会哄孩子,就用手去擦小外甥脸上的眼泪。
等阿申小朋友不哭了,薛副师长的媳妇才把后面的事情讲完。
原来阿朋回去之后,就跟他姐说,他不回那个家了,他们也不希望自己回去。
他姐对于家人的脾性深有了解,也不劝他,反正自己有工资,就紧着些,也养得了小弟。
不过,那时她刚刚新婚,虽然婆家人很好,但薛副师长的媳妇觉得让已经成为别家儿媳妇的姐姐养着弟弟,一开始婆家人可能因为他们的遭遇而同情,可是等到时间长了,或多或少就会影响他们之间的和睦。
所以,她提议让阿朋住在她家。她有孩子,并不多,一共三个,再多养一个经济方面完全承受得起,最重要的是她挺喜欢这个孩子的。
于是,刁朋就在薛家住了下来。
薛家的孩子倒不排斥他,随着相处的时间长了,刁朋与薛家的儿女更像是一家人,之间的感情很不错。
刁朋经历了那么多,他十岁时就要比同龄人早熟。仔细思考过以后的路,刁朋每天都会跟着薛家的孩子一起锻炼身体,他要把身体锻炼得棒棒的。
不能再让收养他的薛家花额外的钱为他买药,当然他本身也不想再跟只弱鸡似的。
果然他的身体越来越好,根本不再需要吃任何的药物。但因为之前的底子,他从外表上来看,并不健壮,甚至看着还有些清瘦。
平时他跟着薛家孩子一起上学,后来到了一九六六年,就被薛副师长的媳妇,也就是他郑重磕头认了的干娘给拘在家里,不让他和薛家的孩子们参与到外面的事情中。
两年前,刁朋有机会接触到枪支,他在这方面表现出了很强的天赋。一个礼拜之后的打靶成绩就已经超过了三年的老兵,当然是普通兵。
薛副师长非常高兴,他和刁朋进行了长谈,就让他先练着,等到形式明朗之后再参军。
在刁朋的心里,薛副师长比他亲爸更像当爹的人,薛副师长对于儿女包括他这个干儿子,都不会夹杂任何利益算计在里面。虽然这和他的性格有关,但薛副师长也确实是个处处为孩子着想的好父亲。
已经成年了的刁朋很清楚他干爹与白家的纠葛,他很冷静地认为,其实双方都有过错。这方面刁朋和他干娘的观点是一致的!
但为了他干爹心里好受,刁朋想着现在好好练枪,将来凭自己本事在部队里成为白家人的上级,那时候再反过来安慰他干爹,给他摆事实、讲道理,争取能够化解他心里的疙瘩。
当薛副师长听着自己媳妇的述说,因为他干儿子为他考虑而感动,但却瞪着眼睛看着他们娘俩,他还是接受不了,他们嘴里的双方都有错的说法。即使双方都有错,但是他爸因此牺牲了,而白家兄弟俩还活得好好的!
还是阿申小朋友化解了这个场景:“薛爷爷、薛奶奶,我以后想小舅舅,是不是可以去你家看他,我会很乖的。”
客厅里的人全都露出善意的笑容,薛副师长的媳妇更是应承道:“阿申,你随时可以来的,那里就是你小舅舅的家。”
阿申很高兴,小脑袋点个不停。
顾依依看着大家说笑了一会儿,气氛重新好起来,就问道:“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刁朋并没有回过刁家。”
见他本人很肯定地点头确定,接着说道:“那刁家怎么会特意为他留了一个小房间,而且……还用很结实的小盒子收着一把很新的手枪,应该也是为刁朋准备的吧?”
薛副师长非常震惊:“你怎么会知道刁家的事情这样清楚?”
顾依依看了他一眼,一副这是很稀松平常的神态:“刁家既然有人在之前和现在要出手对付我们顾家人,我们总不能被动挨打吧!”
她非常成功地把在场的人都引导到了这个调查是顾家做的层面上来,只有顾承家和顾佑北闪了闪眼睛,他们知道这个情况就是那天顾依依和庄墨象去探查那几家时得到的。
薛副师长媳妇的讲述,让刁朋这个当事人重新回忆了一遍自己少时的经历,被这么多人知道了,他竟然不觉得难堪,反倒是想清了自己的立场。
于是,他给大家讲起了这两年的事情:
刁家老太太在几年前去世了,她心心念念的大孙子最终也没有在海市落户,没有吃上公粮,挣上工资,不知道她是不是挺遗憾地离世的。
刁家父子三人可能已经意识到了他们要再往上升官难度有多大。
第八百四十七章 就你话多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早年被赶出家门的女儿嫁得很好,婆家是有深厚底蕴的书香门第。
大运动刚一结束,就被退还了曾经被没收的房产,丈夫还得到了政府的重用,就找上门来。
刁家父子不知道他们当年的所作所为已经被刁朋他姐如实地告诉了婆家人,就是担心以后他们这些自私自利的家人会借用她婆家的人脉关系为自己所用。
刁家父子很好地演绎着他们对这个唯一的女儿和妹妹有些矛盾的爱,解释给亲家当时因为女儿弄丢了小儿子,又不听话,还顶撞长辈,把她奶奶都气病了。他们做父母的,一气之下才将她撵出家门。
他们就想着,等到她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回到家,承认了错误,这事情也就了结了不是。
可是,没想到这孩子真就这么狠心,竟然一去不回。
这些年她奶奶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他们把精力都放在了照顾老人身上。
现在老人过世了,他们重新开始寻找女儿,这不才打听到,就赶过来了。
刁朋他姐没想到,她的父亲和哥哥能当着她面颠倒黑白,还往她身上泼脏水。
她真是想不通,如果她被自己的丈夫、公公、婆婆所厌弃,在婆家没了地位,对于他们又有多大的好处!
对你女儿都烦了,还会搭理你们这些所谓的亲家吗?
其实,刁家父子只不过是太迫切了。
他们真的没想要搞臭这个自家与亲家之间唯一的纽带,只是担心亲家质问他们为何之前会把自己的孩子赶出家门,为何这么多年来对自己的孩子不闻不问。
所以,他们三人在来之前就商量好了,怎么样去说,才能摘清自己身上的责任。
刁朋他姐的公婆和丈夫对他们的态度极为冷淡,他们只好给自己找台阶,认为这是文人的清高而已。
于是,刁家父子三人态度统一的把突破口放到了阿朋他姐身上。
翻过来调过去的强调,是因为她把她弟弟弄丢了,才导致之后的那些事情的发生。
如果要是阿朋他姐没有见到自己的弟弟,可能还真会因此而愧疚,之前她确实一直愧疚来着。
但是,现在她知道了自己和弟弟都是被奶奶害的,还知道弟弟对于这些家人如同她一样,都失去了信任。
所以,她不为所动!
刁家父子三人虽然气愤,但也不敢把事情弄僵了,首次见面没有达到目的,只好以后徐徐以图之。
在几次登门拜访无果之后,刁朋他亲爸找到他早已与之断绝关系的女儿单位,恶狠狠地威胁道:“你要帮着你二哥和你大侄子一年内职位升上去,就当是你弄丢你弟弟的补偿!”
被恰巧来看他姐的阿朋听个正着,阿朋冷笑着走到他爸爸面前:“我人好好的,我姐凭什么补偿你们!”
“联系人贩子把我卖了三十块钱,还借此诬陷我姐的你的亲妈,向来知道怎么样对她是最好的,早早死了。不然,我就亲手把她送进监狱,让她在里面终老!”
刁朋他爸吓了一跳,看了好一会儿,才看出来这是自己的小儿子。然后,非常激动地想要他回家。
刁朋毅然拒绝:“你们不是认为我这个病秧子是全家的拖累,你就当今天没看到我,仍旧过你们以前的生活。”
刁朋他爸之后费了好大的劲,才弄明白了前因后果,也才知道自己的儿子已经在薛家生活了十年,并且认了干亲。
他顿时又来了精神,薛老爷子之前糊弄他,现在有了自己的小儿子在,以后还可以多走动走动,也许大儿子的位子还可以往上提一提。
为了表示刁家的诚意,刁朋他爸和他大哥又特意去拜访了薛家。对薛家表示了诚挚的谢意,丝毫没有想到为何薛家养了自家小儿子这么多年,却没有告知他们的原因。
更没有提出给薛家一些经济补偿,仿佛他小儿子不需要吃喝、穿衣,就可以长大的。
但是,却提出在家里会为小儿子单独准备出一间房间,如果刁朋有空的时候,可以回来住上几天。
后来听说小儿子以后会参军,现在在练习枪法,所以才冒险让大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渠道弄来一把手枪。
给出的理由是,如果他回家住几天,也可以握着枪找感觉,这样不会发生练习不连贯的情况。
刁朋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他们当时说这件事儿时,我只是一听一过,以为是在随便说说,谁不知道家里私存枪支是犯法的!”
“更何况我从未想要回去住过,难道他们还对扒上干爹有着不切合实际的幻想?”
他的眉头骤然拧了起来:“还真有可能啊,看着他们在威胁了姐姐之后,还能像没事人一样不时地在她面前晃悠,就可以看出来还真有可能!”
薛副师长晃着脑袋:“现在刁家让我最意外的就是刁沪生了,我以为这孩子会像他爸一样胆小怕事,没想到胆子这么大,居然敢……”
他没再说下去,看了眼顾承家和顾佑北父子俩,意思不言而明。
顾依依用手支着下巴:“为啥一定要像爸爸,而不能像爷爷呢?”
薛副师长把目光转向她:“你的意思是说他爷爷胆子大,为何?没看出来呀,他在部队里战功一般,不突出。其他的才能也一般,所以才没升上去。”
顾依依挑了下眉:“胆子大,尤其是背地里的胆子大,这和有没有战功、有没有能力没有关系呀!”
“刁沪生为何不能像他爷爷、他太奶!”
刁朋意识到了什么,睁大了眼睛:“你是说,他也曾经害过人?”
顾依依不再说话,没有肯定,但也没有否认。但她的态度,已经让在座的人都明白了刁朋他爸确实害过人。
客厅里一时鸦雀无声,还是薛副师长心直口快:“看来这个也能遗传,一定是阿朋他奶奶把恶毒的那一面遗传给了阿朋他爸。”
他媳妇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第八百四十八章 歹竹出好笋
顾承家解围道:“该说的话真得说。不然我一定会怀疑那把手枪是阿朋藏起来的。”
看到薛副师长和刁朋同时皱起眉头,就把话说得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