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科和儿科患者增加了很多——这个是野猪肉吗?吃起来感觉很像。”
“你还能吃出来?”丁父不可思议地打量九尾,“的确是一个同事送的野猪肉。”
“那是,我闻味道都能闻出来。”九尾得意道。
丁父笑着举起杯子和他碰杯。
吃完饭已经是晚上九点,央视的春节晚会早就开始一个小时。九尾霸占了单人沙发,摊在上面抱着爆米花桶。而丁萱是一边看节目一边看微博微信上的段子手吐槽,然后念给段律铭听。
丁父从洗手间出来就看到段律铭靠在沙发上,胳膊搭在靠背边缘,丁萱歪在他臂弯里笑着说什么。丁父脚步一顿,这才慢慢走过来。“你们继续看,我先去洗漱睡觉了。”
“这么早啊。”丁萱见到父亲过来,立马坐直身子,“不看完节目吗?”
“不了,我又不是小年轻。”丁父摆摆手。
“那我们就回吧。”段律铭站起来,示意九尾也起身,“不打扰您休息,今天谢谢款待。”
“不用客气。”丁父吩咐丁萱,“送他们到楼道口。”
“别出去了,外面冷。”段律铭拉住丁萱的手。
九尾揉揉眼睛,走到玄关穿鞋。
等段律铭和九尾离开,屋子里的气氛便没那么热闹了。丁父上了岁数又喝多了酒,因此不到十点就睡了。丁萱独自盘腿坐在电视机前,看着电视里喜气洋洋热热闹闹,最后也干脆关了电视,洗漱回房间。
“睡了吗?”她趴在床上,头发半干,给段律铭发消息。
“没睡,刚刚洗漱好。你还在看节目?”
“没呢,我在房间。不想看电视了。”丁萱想了想,又删去后一句,加道,“本来以为你今晚可以陪我守岁。零点咱们可以看烟花。”她知道今年政府放松了烟花管制,允许在零点前后燃放烟花。
那边突然没了动静。
大概是睡着了吧,丁萱叹了口气,转身躺在床上,摸过枕头旁边的绿色绒布乌龟遮到眼睛上,挡住顶灯刺眼的光芒。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突然想起。
丁萱迷迷糊糊醒来,摸出手机。“喂?”
“开门。”
“开门?”她霎时清醒,穿鞋下床,打开房门。
段律铭站在房门口。
“我的天啦。”丁萱惊喜得捂住嘴,她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手里一松,手机啪地掉落。段律铭眼疾手快稳稳借住。
“你怎么来了?”丁萱小声道,让他进来。丁父房门口一片安静。
“陪你守岁。”他走进卧室。担心丁萱可能穿得“比较少”,所以他选择了出现在她门外,而不是直接来卧房。
段律铭没有穿外套,上身着一件宽松的蓝黑色毛衣,领口露出浅浅的锁骨轮廓。他身上有着浅浅的清爽沐浴露味道。
丁萱关上门,不说话,只是看着他笑,笑着笑着却红了眼眶。“哎呀!”她几步过来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在他肩头,“我觉得我要哭了。”
“不冷吗?”他亲吻她的头顶,手下触到她只穿着薄薄一件睡衣。
“不冷。”丁萱仰头望他,呼吸间她觉得自己有点醉,仿佛要沉迷到他的气息里。
段律铭低头,亲吻她的额头,鼻梁,嘴唇。
丁萱不知不觉搂紧了他,微微张开双唇,接受他要将她沉溺的侵袭,这迷醉在一点点抽去她全身的力气。直到他也搂在她腰间的手突然加重力道。脚步一错,她再回神已经是躺到床上,后脑勺枕着他的手。
丁萱看着上方的他,心里砰砰跳得厉害,刚刚她都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了。
“你的眼睛……”她发现段律铭的眼里闪过幽蓝的光,于是伸出手抚摸上他的脸颊,“你的眼珠,变成了蓝黑色……”
段律铭没有回话,只是俯身,再次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嵌进自己的身体。
丁萱感受着他的发丝就在自己肩头,他的呼吸有些重。
慢慢的,段律铭平稳了情绪,松开她,眼瞳也恢复到了如墨一般的黑色。
丁萱愣愣地望着他,直到窗外突然传来轰隆声,五颜六色的烟花炸开,霎时照亮了半个夜空。
“新年快乐。”段律铭低声说道。
“新年快乐。”她用手指勾住他的手指。
窗外,夜色依旧迷蒙。
丁萱侧躺着,望着接连不断炸开烟花的天空。身后,段律铭搂着她的腰。
“你……想过以后吗?”她悄声问。
“想过。”
“那我们会怎么样?”
“结婚。”
丁萱觉得自己的心跳漏了一拍。“……之后呢?”
“我们会生一个女儿,如果你愿意。”
“再然后呢?”
“我会唱歌哄她睡觉。”
“你会唱歌?”
段律铭顿了顿,再次开口是轻轻哼着歌。
“我要变成一只白色的猫,躲进摇篮里。我去找你了,我可爱的小娃娃。我将为你演奏,我要钻进你的摇篮,为你吟唱摇篮曲,好让小铃铛叮铃作响,好让啤酒花盛开。我要变成一只白色的鸟,飞出窗子,好在晴朗的天空翱翔,飞向灿烂的阳光……”
作者有话要说: 一
☆、制片
元宵节后,丁父出发去工作。丁萱也将在二月二十号开学。而学校规定的报道日期是十八和十九号。
十九号周日下午,段律铭送丁萱去学校,随后再返回医院。丁萱要做宿舍大扫除。王秋还没有过来,按照她之前的习惯,肯定会是在上课前一天才到。而这个学期他们只有周四和周五有课。
“丁萱回来啦。”隔壁的姑娘穿着睡衣糊着面膜,端过来一盒子鸭脖,“尝尝,我从家那边带过来的。还有这个呢,是沫沫带过来的什么枣糕,也是特产。”
“鸭脖看上去好辣。”丁萱戴上塑料手套。
“超辣得我跟你说!我觉得我嘴里在喷火!”另一个姑娘从隔壁探出头来。
“你闭嘴!不要阻挡我安利家乡美食——你知道沫沫是怎么吃红烧牛肉面的吗?一边吃一边哭。所以你不要相信她对辣度的描述。”
丁萱从盒子里拿了一块鸭脖,还没来得及吃就听到桌上手机震动起来。见她接电话,面膜同学用口型示意说她先回宿舍了,要是丁萱想吃鸭脖就来找她。丁萱点点头,朝她挥挥手。
“你好,请问是丁萱女士吗?”一个陌生的号码,一个陌生的男声。
“是的,请问你是?”丁萱在椅子上坐下来。
“我是励唯安。”对方简洁说道。
可是丁萱压根就没听说过这个名字。“励……唯安?”
“若棋没有跟你提过我?”对方似乎觉得有些好笑,也并不生气,“我是个制片人。”
“不好意思,我不记得她之前——”丁萱脑海里有火花闪过,“等等,您不会是要来找我谈剧本的吧?”她试探着问。
“没错。”那边传来车水马龙的声音,“我正好今天在宁南,你下午有时间见面吗?”
“有。”
“你看什么地方见面比较方便?”
“您现在在哪个地方?”丁萱问。
励唯安说了个市中心五星酒店的名字,丁萱便直接说她来酒店旁边的咖啡店找他,时间定在下午三点。
丁萱左想右想觉得不安心,便又给丁若棋打电话。
接电话的是她的助理晓莎。“她现在拍公益广告呢。”
“喔……能让她有空给我回个电话吗?”
“可以。那个,”晓莎压低声音,“你知道若棋要跟公司解约了吧?”
“我不知道,她要解约?”
“对。因为之前那个事情跟公司闹得不愉快。玉姐不想带她了。若棋在接触别的公司。”
“解约的事已经定下了?”
“八九不离十——我现在有点忙,不说了。待会我会传话给她,让她给你回电话。”
“好的,谢谢。”
丁萱坐在椅子上,看着台灯下的日历出神。门外传来宿管阿姨说不让用违禁电器的大嗓门,丁萱呼了口气,把手机充上电,去衣柜里找衣服打算出门。
……
下午两点半。
丁萱在咖啡厅靠窗的桌子前坐下。服务生立马送来餐饮单。
“我在等人,待会再点。”
“好的,点单请按铃。”
竟然来早了半小时……丁萱撑着下巴望着窗外来来往往的路人。一只还穿着圣诞套装的萨摩耶哈着气,往玻璃上嗅嗅,笑得特别开心,被主人牵着一扭一扭走过。
手机终于响起,是丁若棋的电话。
“阿萱。”听声音,丁若棋在吃饭。
“你现在才吃饭?午饭?”
“早饭。不说这个,你叫我打电话回来是有什么事吗?”
“我现在在咖啡厅,要见一个姓励的制片人,他上午给我打电话提到了你。”
“噢,就是他!一个挺有名望的前辈,你就见见吧!说不定聊得好,就谈成合作——”
“可是我目前不想写剧本了。”丁萱不知该如何跟丁若棋说清楚。
“为什么?我可是在前辈面前大夸特夸你呢。他都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之前跟好多导演合作过。”
“比如?”
“邱平。”
“邱平?!”丁萱的声音瞬间高了好几度,“那个色魔导演邱平?”
“这又不代表励制片是个色魔。他还跟其他很多著名导演合作过,比如——”
“若棋,”丁萱瞬间头疼起来,她都不想见所谓的励制片了,“邱平不是看上去挺正经的?不对,这个励制片有没有打过你的主意?万一他也是个色狼——”
桌子对面的椅子突然被拉开,一个男人坐下来。
丁萱捏着手机,抿紧嘴唇。
“喂?阿萱?你怎么不说话了?”
“我……待会再回你。”丁萱挂断电话。
对面的男人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眼睛大鼻梁高,穿着运动风的外套,显得整个人清爽利落。
“你好……”丁萱觉得自己像是坐在加热毯上,脸烧得厉害,她尽量自然地伸出手,“我叫丁萱,是学编剧的。”
“你好,我是励唯安。”对方握住她的手,一笑,“我不是色狼。”
“……”丁萱脸上的笑容有点僵,“抱歉。”
“没关系。”励唯安靠在椅背上,翘起腿,双手交叉在膝头,看起来似乎很好脾气。
“您看上去好年轻,完全不像步入不惑之年的人。”丁萱有些诧异,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在这行干了二十多年”的样子。
“哦,我今年二十七。”
“……”丁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坐在加热毯,而是火炉子上。
“你说的应该是我哥,励唯洲。”励唯安笑着,露出标准的八颗洁白牙齿,“我经常会替他出来见人。”
“是吗……”丁萱真是觉得尴尬得很,客气道,“你想喝什么?”
“我要一杯咖啡就行,”励唯安摁铃叫服务生,“我推荐你点这边的简奥斯汀乡村下午茶,很对女生的口味。”
于是乎,服务生记下了这个下午茶。等他端上来,丁萱才发现是套餐,细白的桌巾,精致的瓷器,好看的蛋糕与布丁,看着精致得很。
“若棋说你在华大,我以为你是学校老师,四十多岁,独身,优雅地靠着窗户抽烟的那种。”励唯安眯眯眼,“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年轻——你也姓丁,和丁若棋还长得很像。你们是亲戚?”
丁萱看着他,半晌,索性点头道。“对。”
励唯安又笑了一下,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