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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他从笔下来-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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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老刘回头打量打量,在小板凳上坐下,拿起旁边黄色军用球鞋,在凳子脚磕了磕干裂的泥巴,打算穿上,“你们想去哪里逛?”
  “先聊聊吧。其实我们对村子的历史比较感兴趣。”段律铭说。
  “历史?那就要问我爹了。”老刘手里拎着鞋子说,“要不然我把他喊过来?我爹快九十岁了,但是脑子清楚得很。不过——你们打算给多少钱?”
  段律铭直接打开钱包掏出两百块放到桌上。
  老刘裂开嘴笑,把钱装进裤兜里,“我把他喊出来。”说完,就朝天井的方向去了。
  “喝茶喝茶。”老刘老婆端着飘着山茶叶的杯子出来,点上桌上的蜡烛,“我们这房子刚刚修好,电还没来得及接。”
  昏黄的烛光里,丁萱站起来朝墙边走去,墙面上有开国十大元帅的贴画,还挂着个大相框,里头夹着不少老照片。
  “这些都是老照片了,这几张好像还是解放前照的。”老刘老婆顺手拿着抹布擦了擦相框上的玻璃,“我们祖上可还出过状元,是大户人家。”
  她还说着什么,丁萱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律铭,你过来看看这张照片。”丁萱的声音有些颤抖。
  段律铭走过来,看向丁萱苍白手指下的一张黑白泛黄,带有划痕的照片。照片里站着三女两男的年轻人。男性都穿着对襟长衫,头上扣着瓜皮帽,保守而规矩。女性也是穿着宽大的旗袍。一个稍微年长的女性还怀抱一个婴儿。
  丁萱的注意力却在于最边上的女性,一个身材瘦削,手腕上戴着镯子的姑娘,面容年轻素净,大概只有十六七岁,没有笑容,带着那个年代特有的仿佛在木头上刻出的表情,一动不动瞪着摄像师。
  身后传来拐杖拄在地上的声音,老人咳嗽着说了几句话。
  老刘大略翻译成普通话。“我爹说你们在看的是他小时候的照片。”
  “就是这张?”段律铭问,“哪个是你父亲?”
  “这个婴儿。”老刘笑,“抱他的是我奶奶。”
  “那这个人是谁?”
  老刘改用土话问他父亲,得到回复后,才说道:“这是和我奶奶处得好的姊妹,我爹说他小时候见过她,那时候她已经很大年纪了,却长得依旧像小姑娘一般。”
  烛光下,丁萱的脸毫无血色。段律铭神色也瞬间沉了下去。
  这个将近一个世纪前“依旧长得像小姑娘”的人,他们都见过。
  就是那个据说也是出自孤儿院,依靠慈善基金才能到医院做心脏手术的姑娘。
  那个和方格一起玩耍,让所有护士都很爱怜的姑娘。
  那个让司南放弃生命都要拯救的……姑娘。
  庄寒。

☆、助理

  村外的沼泽地,依旧鹤声关关,残阳如血。
  老刘夫妇送他们出来,念念不忘让以后再来玩。一路朝停在村口的车走去,暮色渐起,阴云笼罩整个天空。
  “庄寒……没猜错的话,她现在至少两百岁了吧。她也是妖?”丁萱凝神思考。
  “不,她不是。”段律铭回道,“她在医院住了三个月。我能看得出来她是人。”
  “真是没有想到她背景如此之深。想起来都后怕……”丁萱感觉头顶发麻,她望着远处芦苇荡里偶尔闪过的白色翅膀,犹豫着说出自己的揣测,“如果是她的话,那就对的上了。大纲里最大的敌人,是脸上有伤疤的人。再看看庄寒,她是人,而且脸色有好几块胎记。”
  “那应该不是胎记,”段律铭挡开路边延伸出来的一根长着刺的藤条,“是老年斑,毕竟她这么大年纪了。还记得吗?护士们经常说她说话跟个小老太太似的。”
  “可是她为什么寿命如此之长?”
  “可能是像鲛人一样?”段律铭揣测道。
  “你是说她也寄生于另一个妖?等等,还有司南!”丁萱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指向芦苇沼泽,“司南说他是被庄寒救起来的——司南是鹤!”
  “不,不可能这么简单。”段律铭沉吟,“司南有可能根本不是庄寒偶然救下来,而是她养的妖。所谓的‘救’只是在这村子养出来后回收而已。”
  “你是说司南撒谎了?”丁萱现在思绪混乱,“按照大纲的设定,心术不正的人或者邪气什重的妖物会养妖奴,而妖奴为了辅佐主人会另外养妖。庄寒能活这么久,那么她头上肯定有人或者妖,所以——她是被养的妖奴。司南是她自己又养出来的。”
  “如果是这样,那么她为什么需要司南渡命?”段律铭又提出一个疑问。
  丁萱也滞住了。是啊,她为什么会需要司南的命?而且……如果假设都成立的话,司南到底知不知道他和庄寒的关系?是司南在撒谎,还是他根本就毫不知情?
  “我让医院的人查查庄寒的档案。”段律铭说着,点开手机。
  “我好像存过司南助理小林的电话。”丁萱也从包里掏出手机。
  ……
  白光板下,丁若棋对着镜头念完最后一句台词,转身拉着行李箱,头也不回地朝登机口走去。
  “卡!”导演喊。
  话音刚落,现场响起来一片掌声。丁若棋的戏份杀青了。
  “谢谢大家,谢谢各位这些日子的照顾。”她笑着,将手里的行李箱交给道具组工作人员。
  “若棋,杀青宴参加么?”
  “参加啊,肯定参加。”
  “若棋!”励唯安站在不远处,端着两杯咖啡,取下墨镜,朝她招招手。
  “不好意思,我先过去一下。”丁若棋把包也递给晓莎。
  身后有其他剧组人员窃窃私语。
  “丁若棋在跟小老板谈恋爱?”
  “不像……大概是关系好吧。”
  丁若棋走到他跟前就问:“查出来了?”
  “对。”励唯安把一杯咖啡递给她,还有个U盘。
  “谢谢,改天请你吃饭。”
  “U盘里有几段音频,但是那个窃听器已经坏了,就算音频修复了也有些吵杂,断断续续的,听不怎么清楚。”
  “你听过了吧?里面是什么?”丁若棋问。
  “这个……”励唯安的脸色有些古怪,“大部分听得出是丁萱在和别人讨论什么舞台剧,还有一段……”
  “一段什么?”
  “还有一段音频是她和一个男人的对话,男声实在听不清,但是从丁萱的话看,他们在聊一个叫方格的人,音频断断续续我听了好几遍才知道个大概。简单说,就是丁萱非常确定一个叫方格的心脏病患者应该家破人亡,是被一个当医生的鹤妖害的。我开始以为她在开玩笑,但是听她的语气,她是认真的,非常认真。”
  “真的有妖怪?”丁若棋问。
  “怎么可能。”励唯安一笑,抿了一口咖啡,“你也被丁萱带跑了么?出于好奇心,我去查了一下有没有一个叫方格的人。”
  “那你查到了吗?”丁若棋的心里阴云密布。
  “查到了。真有这么一号人,的确是心脏病,已经不在了。但完全没有什么家破人亡的事情。他父母和弟弟现在好着呢。所以你看,到底有没有妖怪?我还特意查了一下当时负责他的医生,都是一路安安分分读书工作的老实人,何谈妖怪?”励唯安叹了口气,“你觉不觉得……丁萱的确有点奇怪?”说起来,励唯安自己也觉得荒唐,可是事实就是这样。他本来对丁萱非常有好感,但是这一连串事情下来,现在他心里很复杂,遗憾难过,有些怜悯丁萱,又有些可怜自己。
  “你的意思是——”丁若棋紧拧眉头。
  “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思路。撇开很多其他方面不说……丁萱她很有想象力,我很欣赏她,但是非得把自己的想象往现实生活套,那就……”他没有说下去。
  丁若棋沉默片刻,才继续说道:“她曾经说,她给我在剧本里也安排过角色。”
  “什么角色?”励唯安还是比较感兴趣的,弯着唇角。
  “一个植物人。”
  励唯安还没形成的笑,凝固在唇边。
  丁若棋将咖啡杯放进旁边的垃圾桶。“我明白了。”阿萱现在根本分不清现实与想象。
  “谢谢你。不过这些你能帮我保密吗?”她问励唯安。
  “可以。”他点头。
  丁若棋转身叫晓莎过来,神色沉肃。“你去帮我联系一下精神疾病方面的医生。”
  ……
  通过查询,段律铭发现庄寒留在医院的消息全部都是假的,从身份到地址,无一例外。而丁萱则打了好几次电话后才联系到了已经换号的司南助理小林,约好了见面时间。
  回到宁南的下午,周三,咖啡厅。
  已经改行到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的小林消瘦了很多,但眉目间却也平静了许多。只是再次聊起司南,他仍旧忍不住激动起来。“司南有问题?这真是可笑,他还能有什么问题?你们不是都知道么?”
  “我的意思是说,司南和庄寒——”
  小林打断丁萱的话。“庄寒曾经救过司南,所以司南想报恩,就是这么简单。”
  “是这样的。”段律铭沉思了一下,“你本就知道司南是妖,那就不用瞒着你了。妖界有一种领属关系。”他将妖奴相关完完整整解释了一遍。
  “你们的意思是司南是庄寒养的妖?”小林难以置信,随即摇头否认,“不可能不可能。司南从来没有说过。他不是庄寒养的妖。”
  “那庄寒是什么时候救她的?”
  “大概五六年前吧。”小林回忆道,“我是三年前才开始跟着他的。”
  “如果按照正常年龄算,那么庄寒那时候应该是十一二岁。以你对司南的认知,他会以一个成年人的审美,爱上一个十一二岁的儿童?”段律铭问。
  如果这么算,司南应该算恋、童、癖了。小林怔忡,眼里闪过迷茫。
  半晌,他才重新整理情绪,声音沙哑了很多。“司南让我别告诉外人……所以我从没跟别人说过。庄寒现在应该起码有二十三四岁了。但是她是孤儿,自己的年龄也记不清。考虑到她的病情要做移植,如果上报成未成年人,好像会更有利。所以司南就帮她把年龄改成了十七岁。反正她看上去长得也小。”
  “司南是这么告诉你的?”丁萱问。
  小林点点头,又马上说:“司南绝对不会撒谎,他从来不会。我不知道你们会不会相信,但是……真的,司南就是太固执了点,他是个很勤奋也很善良的年轻人。”说着,他的眼眶红了。“不过,听你们刚刚的说法,庄寒是坏人?”
  “……”丁萱张口无言,可是在小林的目光里,她只能委婉说,“我们怀疑她……有问题。”
  小林脸色慢慢变白。“如果没有庄寒,司南还有大好前途。就是因为庄寒!”他说着说着嘴唇颤抖起来,“是庄寒害他!就算司南是她养起来的,可是司南为了生活摸爬滚打的时候,她去哪儿了?这是个阴谋,她让司南相信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庄寒谋财害命!”
  最后四个字,砸在桌上,落地有声。
  “谋财?”段律铭抓住两个字。
  “对,”小林索性全部说出来,“司南这些年挣的钱,一半留给我们几个助理司机平分,还有一半给了庄寒。”他说着从背包里翻出一个笔记本,“还是我去汇的款——喏,这个就是卡号!”
  丁萱接过他从笔记本上撕下的一页。
  小林继续说着:“司南对庄寒所有的事情都不知情,他汇款还要假装是献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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