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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文艺问她:“傅小丝,是不是白玉谦的厨艺很差?”
她:“还不错啊!”这是摸着良心说的。
蒋文艺:“那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好吃陶醉的表情。”
“一样东西好不好吃是要看食量的,不是看表情。”
电话那头的蒋文艺咆哮了:“傅猪,这是在录节目,录节目,录节目!”
重要的事情要说三遍,可就是说上30遍、300遍,她还是学不来美食节目里主持人那一脸就好似高|潮了一样的陶醉表情,一面咀嚼着食物一面说话,譬如“哇,好吃的不得了”,或者“这个味道太鲜美了”。
她只能用食量来表述自己的喜好,比如现在她还没有吃饱,但已经吃不下了。
她做了29年低调真实的人,想要一朝改变她,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她就是一头固执的牛。
好在,这一点,白玉谦倒是已经看清楚。
他们很快就离开了麦叔叔,转而去了不远处的大型超市。
白玉谦是个说到做到的,说买吃的,买的就全部都是吃的。生熟都有,就像是要出去野餐,还看上了一款对于目前只有两千九百五十块的他们来说很贵的太阳能烤炉,价格基本上就是两千大洋。
说实在的,傅晚丝也挺动心的,可钱在那儿摆着呢!也就只能动一动心罢了。
傅晚丝在前拖着推车拉他去结帐。
白玉谦却将她拖到了2楼,说要再逛一逛。
这一逛,耽搁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等到两个人再下到一楼,路过先前那个摆放着太阳能烤炉的地方,白玉谦看到了熟人,上前打了个招呼。
这个时候,傅晚丝还不知道这是预谋好的,只是在下一刻知道了白玉谦的这个熟人就是他的经纪人年飞。
接下来,年飞不仅慷慨地送了他们一个太阳能烤炉,就连推车里的东西也是他结的帐。
临分别的时候,年飞还说着“太巧了,真是太巧了”这样的话。
连摄影师和编导都笑了。
摄影师说白玉谦:“谦哥,你在钻空子。”
白玉谦回他:“烤好的东西你不要吃。”
摄影师:“……”
编导:“谦哥的空子钻的好。”
这会儿要还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那傅晚丝的智商就堪忧了,她什么都明白了,只是……这一个两个的节操都去哪儿了?
不过,一想着这一路上可以随时随地吃着烧烤喝着啤酒,傅晚丝的节操也丢了,“唉呀,应该再多买点吃的!”反正用的也不是他们的钱。
——
事实证明,凡事都是想的太好。
傅晚丝只记得吃,忘记了吃的环境。
烤炉是太阳能的,想吃就得顶着太阳。
然后……秋老虎可不是盖的。
也就是才出了城顶多几十里,走到了一片有花有草还算干净的小树林,白玉谦提议,“咱们歇歇?”
那敢情是好,虽然是坐在车上没有动,可那感觉比动着还要累。
傅晚丝举起了四肢赞同。
也不能干歇着,午饭没有吃饱,想想冰箱里都塞不下的美食,再想想还没有用过的太阳能烤炉……
傅晚丝也就是刚想到这儿,那厢的白玉谦已经拿出了烤炉架到了太阳底下。
傅晚丝走过去帮忙,被白玉谦一把推回了树荫下。
只听他说:“挺白的,别晒黑了。”
“牛奶”和“巧克力”,还是“牛奶”更引人遐想。
女人永远都摸不透男人的想法,有的时候他明明看起来很正经,实际上他早就在心里将她压|在了身|下。
这和男人的构造有关,多出来了“一点”,那“一点”总喜欢没事儿刷刷存在感。
傅晚丝不好意思呀,反复几次想帮他,反复几次被拒绝。
最后,白玉谦拿出了一把躺椅,将她摁在了上面,居高临下地说:“坐着,看着,等着。”
这才是最要命的。
坐着,心里挺不安的。
看着,怕看到了眼睛里就拔不出来了。
等着,怕等来等去等不到。
女人天生是缺乏安全感的,说的矫情点,比如“我抱着你,却摸不到你的心”,或者“我摸到了你的心,却不知你心里的话哪句是真哪句假”。
男人说,被女人逼疯那就是分分秒秒的事情。
白玉谦的心里话却是这样的——
坐着,这是我给你的特权之一。
看着,必须要将我看到心里去。
等着,我迟早都是你的。
傅小丝,你可以不相信你自己,但必须要学会相信我。
是的,很多时候,相信也需要学习。
☆、第20章 你好,小伙伴2(4)
啤酒配烤肉,这是夜市的标配。
将啤酒换成了红酒,就和浪漫沾了一点点的边了。
傅晚丝和白玉谦的采购清单里并没有红酒那一项,可是某人早有先见,就像讨好老傅同志时用的茅台一样,讨好小傅自然要更耗费心机。
白玉谦带了两个行李箱,一个行李箱的里头装的是衣服,另外的一个都装了什么,连他也说不清楚,主要是东西太多,涉及太广。
反正,里头有两瓶红酒。
有阳光,虽然没有沙滩,但是有清风和绿草。
傅晚上丝坐在树荫底下,一手边是盛着红酒的水晶高脚杯,一手边是白玉谦烤好的各类食物。
用编导云蕾的话说,“傅导,你这完全是vip的待遇啊!不对,vip也没你这么幸福。”
可有的时候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会让人无法招架。试想,去银行都没去过大客户室的傅晚丝,能心安理得的享受白玉谦的“伺候”?
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傅晚丝的心情:惶恐并快乐着!
用一句话来形容此刻白玉谦的心情:热并快乐着!
做了一顿烤肉,他自己差点儿也变成了“烤肉”。
他只烤了两人份的食物,剩下的东西倒是还有不少,总有吃货会耐不住诱惑自己动手的。
果不其然,先是编导芸蕾乱入镜头,后来摄像嫌弃她手脚太慢,支好了摄像机,自己也跑到了镜头里面。
很快,剩余的工作人员也聚集到了烤炉前。
这个时候,气氛便有所改变,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一丁点儿的浪漫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烧烤店气息。
傅晚丝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红酒,又将那个白玉谦并没有正面回答的问题提了出来,“咱们去什么地方?”
“你有什么特别想去的地方吗?”白玉谦问她。
傅晚丝摇了摇头。跟着陈老头拍了这么多年的电视剧,采风去过很多地方,忙起来的时候马不停蹄,恨不得每天都是跟飞机轮船汽车过日子的。该领略过的风土人情,早就领略过了。该欣赏过的美景,也欣赏过很多。说真的,她对旅行早就失去了兴趣。
在她的心里,旅行是和疲惫划等号的。
想想7天都要住在车上,想想就挺要命的。
傅晚丝的疲惫写在了脸上,有对生活的麻木,也有对未知的焦躁。这是一种城市病,在城市里生活的久了,不管是承担着追逐梦想的压力,还是承受着生活的压力,久而久之,心是空的,失去了很多能力。譬如,发现美的能力,或者爱的能力。
白玉谦又给她倒了一点红酒,对着她举杯,“什么都别想,跟着我走。”
他可以做到她在哪里,哪里就是目的地。
这也是她要学习的东西。
第一夜,白玉谦并没有带着傅晚丝继续朝前走,他们喝完了整整一瓶红酒,就在小树林边歇息。
他们住在房车里头,工作人员搭起了两顶帐篷,就住在帐篷里…
傅晚丝本来也想去住帐篷,奈何一个帐篷中已经挤了三个女工作人员,实在是挤不下她,她便只能留在车里和白玉谦睡高低床。
白玉谦问她是睡上面还是睡下面。
傅晚丝满脑子在想一个问题,那就是她和白玉谦这样算同床了吗?
应该…不算的。
压根没听见白玉谦问了什么。
要不是害怕吓坏了她,白玉谦还真想趁着酒劲逗逗她。
忍耐了许久,还是禁不住一次又一次地与她面对着面走过。
狭小又密闭的空间,到处的都是他的味道。
明明开着空调了,可是傅晚丝还是觉得很热,心里头烫呼呼的。
白玉谦最后一次从她身边走过,去了卫生间,不多时,就从里头传来了哗啦啦的水声。
他在洗澡。
傅晚丝的心里老是响起这个不怎么和谐的声音。
洗澡是没穿衣服的。
废话,难道你穿着衣服洗澡?对自己很无语的傅晚丝只能如此吐槽自己。
可这仍然止不住浮想连篇。
她使劲搓了两把脸,想要下车透透气。
就听水声戛然而止,门稍微打开了一条缝,从里头传来了白玉谦的声音,“傅小丝,帮我递一下衣服。”
然后,从卫生间的缝隙中伸出了一条裸着的手臂,上面还有点点的水珠。
傅晚丝答了声“好”,她觉得那声“好”还盖不住她怦怦的心跳声音。
想像力太过丰富,也是一件很遭罪的事情。
傅晚丝心想,再这样下去,血脉喷张,搞不好她是要流鼻血的,实在是受不了这个刺激劲。
谁知道,她洗完澡出来瞧见的是一脸鼻血的白玉谦。
他说:“摄像机作证,我刚才撞到了床把手上。”真不是被某些声音刺激的。
别解释还好,一解释傅晚丝瞬间就红了脸颊。
白里透红,哪怕她是正常的看向他,他也会觉得那是媚眼如丝。
他想,他一定是做了九世的坏人,才有了如今看得到不能摸,有机会却又不能下嘴的状态。
他从没有像此刻这么厌烦过摄像机。
事实证明,很多事情都是相对的,比如说相互勾引,不,是吸引。
白玉谦踩着傅晚丝的床爬到了上铺,一直到他躺下去,这其间碰头无数。
傅晚丝还真怕他碰破了车顶,她有和他提过和他换,她比他至少少了二十公分,睡在上头应该没有压力。
白玉谦却说:“你也想睡在上面?那可以和我睡在一起。”
明明知道这只是一句玩笑话,傅晚丝还是顿时就没了声音。太恐怖了,不是白玉谦,而是他多到如繁星、悍勇到炸裂的女米分们,说不定还有比女米分的战斗力更加强悍的娘炮。
第一夜,就是在如此不平凡的氛围中度过。
第二天一早,因着“某些”原因,皆是半夜都没能睡着的傅晚丝和白玉谦,仍旧还在睡梦当中,有工作人员进了驾驶室,发动了汽车。
傅晚丝和白玉谦是在摇晃中醒来的,不知发生了什么的两个人,几乎一齐下床。不知道是因为起床太猛有些晕,还是汽车摇晃的太过厉害,两个人都没有站稳,一个压着一个顺势倒在了床上。
触觉是不一样的。
白玉谦感觉到了胸前的柔软,一大清早,就来了个软香入怀的福利,“傅福报”还真是没有叫错。
那丝质的睡衣是多么的光滑,却不一定有她如雪的肌肤那么的光滑。
太硬了——指的是白玉谦的胸肌,他是裸着上身的,她的鼻子几乎已经贴在了他的肩膀上,她可以清楚地感觉到他胸口的温度,也可以清晰地嗅到他的味道。
压在他身上的傅晚丝,没空去想有多少米分丝饱了眼福,有那个贼心也没那个贼胆去摸一摸他的胸肌,只是觉得自己是撞哪儿哪儿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