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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明后几天有太阳,暴晒个几天,那就算成了。哪怕没有太阳,还是下雨天,也不怕了,只要搭上一层防水的布,就再也不会被雨水冲坏。
只是毕竟不是常干粗活的糙手,白玉谦的两只手都起了水泡。
傅晚丝给他挑开水泡,没有言语,心里头心疼的要命。
挑着挑着,也不知道是谁先亲的谁,反正就亲在了一起。
没发生什么大事,却亲出了生离死别似的意味。
其实生活里的那些小事,哪怕是针尖那么大的小事,感动起人来,一点儿都不会比电视上那些生离死别差。
又过了约莫一个星期,大部队人马开到。
成雪一踏进那个农家小院,看见的是那样的一幅画面,傅晚丝正翘脚坐在农家的高凳子上面,白玉谦就坐在她旁边的矮凳子上,两个人甚至没有言语。
可是一直都很不服气的成雪,就在这一瞬间,忽然服了气。
有些感情看起来并不浓烈,却是铜墙铁壁。
站在门口的成雪,忽然就落泪了。
羡慕和嫉妒之间,还隔着良善。
——
傅晚丝是外景快拍完的时候,察觉了生体的异样。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忘记了上个月是什么时候来的大姨妈。
是一月底,还是二月初?她想了好几天,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她太忙了,实在没时间老去想那些问题。
直到那天她午饭之时,吃了个凉鸭腿,吐了个昏天地暗,被白玉谦强行送进了医院,才不得不重新去想这个问题。
白玉谦给她挂了急诊的专家号,那医生按照惯例问她“结婚了吗?”、“上一次来例假是什么时候?”、“除了胃不舒服还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发不发烧?”等等问题。
她仿佛只听清楚了第二个,认真地想了又想,还特地扭头看了一下和她一样都戴着口罩的白玉谦,然后说:“要不我先验个孕吧!”
话说的倒是挺镇定,心跳的怦怦怦,就好像有人在里头敲鼓似的。
白玉谦陪着傅晚丝去验血,结果要一个小时之后才能出来。
两个人傻傻地坐在医院的走廊上。
白玉谦忽然掀起了口罩,又快速地盖上,对傅晚丝说:“看见我的胡子了吗?”
“看见了。”
“不刮胡子,是不是特别像爸爸?”
“还不一定呢?”傅晚丝的心里有些忐忑。
白玉谦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问她:“你有感觉吗?”
傅晚丝笑的前仰后合,“傻瓜,你上过生理课吗?一个多月的胎儿就像个小米粒那么大,你指望他或者她在我肚子里拳打脚踢吗!”
“我是说,你感觉是女儿,还是儿子?”
其实感觉是很抽象的,与其说感觉,还不如说心里想要儿子还是女儿。
傅晚丝笑的比先前温和多了:“你呢?你有感觉吗?”
白玉谦也笑了,她看着他扬起来的眼角,“我其实没感觉的。”就是有些迷茫,她感觉初为人母,比初为人妻还要迷茫。
白玉谦好像很认真地想了想,“我吧,已经在想孩子的名字了。”
好吧,思想超前的白玉爸爸!
☆、第48章 小吵怡情
其实检查的结果真的是毫无悬念。
尽管她嘴上总是说“是不是怀孕还不一定”。
傅晚丝的心里很清楚,她的呕吐并不和以往病上身时一样。
她只是好像突然闻不了油腥,可是掏心扒肺似的吐过了之后,她就又饿了。但真吃的时候,却又吃不下两口。
所以,当医生告诉她,她真的怀孕了。
她也只是愣怔了一下,然后挠了挠头,将检查的结果,递给了身后的白玉谦。
白玉谦简直欣喜若狂,可是下一刻他就想起来了傅晚丝的工作状况。
起早贪黑,熬夜误餐,那都是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小儿科。
若是再加上无休止的孕吐,他怕她会撑不住。
于是,白玉谦又拉着傅晚丝去找医生,这一次找的不是那个急诊医生,而是妇科主任。
他咨询的第一个问题是:“孕吐一般会吐多久?”
五十多岁的李主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郑重地解释道:“这个可不一定,有的人吐个个把星期就好了,有的甚至完全没有反应,但是还有的能吐到快生呢!”
白玉谦不解这其中为什么还会有差异,便又问了:“是不是我妻子的身体里缺了什么东西,才会导致孕吐呢?”
他想的有点简单,他想不管是缺了什么,可以补啊。
李主任笑了:“我这么跟你解释吧,妇女怀孕四十天左右,体内绒毛膜促使性腺激素分泌量明显增加,进而使胃酸显着减少,随之消化酶的活性也降低。这不但影响孕妇的胃肠道正常的消化功能,而且还会使孕妇产生头晕、恶心、呕吐、食欲不振、肢体乏力等妊娠反应。这其实是一种正常的生理反应。这么着吧,我给你们开点维生素b族。”
“那好,那好”,白玉谦还是不放心,又道:“还需要其他的营养剂吗?”
“叶酸有吗?”
“什么叶酸?”白玉谦下意识问。
正在开单子的李主任微微抬了头,“你们这是意外怀孕吧?我看着就是,孕前夫妻双方都没有什么不良嗜好吧?”
白玉谦摇头。
“我再给你们开点叶酸,你们自己再去买点孕妇奶米分什么的。然后回家多学习一些孕期知识,前三个月和后三个月都不可以同房。尤其是前三个月坐胎不稳,要避免重力劳动,避免久做久站久蹲。然后,一定得记得要按时孕检。”
“那要是吃不下饭呢?”傅晚丝终于开口问了句话。
医生说:“孕吐期间,饿了就吃,吐了也没事,吐过了再吃。当母亲的顽强了,孩子才会长的好,长的壮,越长越强大。”
直到出了医院傅晚丝还是糊里糊涂的。
她以为她早就了解了自己的身体,却没有想到因为一颗小种子,身体就变成了她不认识的模样。
还真是神奇。
白玉谦也在云里雾里,他老婆怀孕了是件大喜事,但是前三月后三月不能同房……不高兴。
——
傅晚丝怀孕的消息,当然是要保密的。
但并不需要和陈老头保密。
陈老头知道了这个事情之后,话没有多说,倒是勤快了不少。
稍微危险一点的外景地,死活都不让傅晚丝去。
又过了一个月,外景部分的戏也算拍完了。
整个戏杀青,只等着后期制作。
傅晚丝连杀青庆祝都没能参加,就被白玉谦打包上车,送了回去。
白玉谦没有跟着走,戏虽然杀青,但还有些善后的工作要做,陈老太的年岁毕竟摆在那里,他把人家的得力副手给弄怀孕了,总得赔人家一个壮劳力。
陈老头表示,这壮劳力用起来,还是挺顺手的。
白玉谦比傅晚丝晚了三天回家。
这三天里,傅晚丝也没干什么,就是先后接待了老傅同志和吴好。
头一天上门的是老傅同志,他不放心她,还打包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从林口水库搬回家。
傅晚丝说:“你既然都愿意出山了,那干脆就住到这儿,和我在一起。”
老傅同志觉得他这个女儿神经真是太大条了,逮住机会教训她道:“像这种事情,你要和白玉商量一下。”
傅晚丝想不通,“这里的房间这么多,又不是没有地方住,有什么可商量的。”
老傅同志语重心长地说:“这是你们的家,夫妻之间要彼此尊重,懂了吗?”
傅晚丝不是不懂,只是仍旧觉得没有必要。
但她是个听话的,当晚给白玉谦通话之时,提了一下。
“我和你商量个事。”
白玉谦还是头一次听傅晚丝这么说话,心想着能用上“商量”的词,这事儿该有多大!
他说:“你说我听。”
傅晚丝便将老傅同志准备搬到城里住的事情告诉了他。
白玉谦问:“这是好事,有什么好商量的?”
傅晚丝说:“我想让他住咱们家。”
“那是当然了,我父母在国外,他做外公的不来家里疼孩子,孩子该有多寂寞。这真的没什么好商量的。”
这和傅晚丝设想的一样,两个人又说了几句其他的,她便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
本来准备给老傅同志打电话汇报一下商量的结果,谁知道老傅同志的手机一直占线。
她当然不知道那是他们家的白玉正在邀请老丈人无论如何也要住进他们家,方便照顾女儿和外孙啊。
她只知道,她等了一会儿困的不行了,便准备明早再找老傅同志汇报商量的结果。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老傅同志就带着晚晚、丝丝,还有他的土鸡、土鸡蛋们,自动上门了。
然后那个吴好是在白玉谦回来的当天上午,代替蒋文艺来慰问傅晚丝。
傅晚丝和吴好的交情不能叫做深,吴好自打一出现在蒋文艺的身边,就对傅晚丝充满了敌意。
尤其是在蒋文艺那大嘴的妈说漏嘴之后,吴好更是将敌意明明白白地写在了脸上。
蒋文艺他妈说漏嘴的是什么事呢?就是那年,傅晚丝和乔贝分开了之后,谁鼓动蒋文艺要将傅晚丝娶进门的事情。
没有哪个女人是大度的,可以说傅晚丝就是藏在吴好心里的一根针。
虽然蒋文艺已经和她解释了许多次,他一直都只将傅晚丝当做妹妹,傅晚丝呢,也一直都将他当做哥哥,还是个不靠谱的。
他们这个岁数的人,正赶上计划生育最严厉的时候,他打小就羡慕他们班里的一对儿龙凤胎,羡慕人家哥哥有个妹妹。
可是吴好不听啊,什么哥哥妹妹,最容易乱套。
是以,她一直都很热衷给傅晚丝介绍对象。
有一段时间,今天给傅晚丝介绍了一个她们单位里的实习生,明天又给傅晚丝介绍了一个她的什么远房亲戚。
傅晚丝崩溃的不行,连带着和蒋文艺也疏远了,吴好这才有所收敛。
不显山露水的傅晚丝能钓上白玉谦这条大鱼,说实在的,吴好意外的很。
是她主动提出要来看傅晚丝的。
一开始蒋文艺还有所犹豫,可是吴好说:“以前都是我小心眼,我这不是想和妹妹道个歉去嘛!”
她都这么说了,蒋文艺觉得自己没有理由不相信。
吴好来的时候,傅晚丝刚刚吃过早饭。
她吃了两个包子,一碗云吞,然后还有一杯牛奶和一个白煮土鸡蛋。
包子可不是那种五毛钱一个的小包,而是老傅同志爱心牌的大肉包,一个能顶外面的三个那么大。
云吞一碗是十八个。
傅晚丝还没吃完的时候,老傅同志就说:“闺女啊,我看你有一口吞下河山的气魄。”
傅晚丝也觉得自己吃的有点多,牛奶还剩下一口,她犹豫地说:“要不,牛奶不喝了吧?”
老傅同志摆摆手:“喝吧,喝吧!”
就是这个时候,帮佣的薛姨领着吴好走进来了。
吴好给傅晚丝带来了有机的水果。
傅晚丝盯着瞧了半天,可怜巴巴地跟老傅同志说:“那我能再吃个水果吗?”
老傅同志一头的黑线:“吃吧,吃吧!”然后招呼了一下吴好,就去了院子,想瞅瞅在哪儿能开一块菜地。
客厅里只剩下吴好和傅晚丝两个人。
她将傅晚丝左右打量。
吴好和蒋文艺结婚了好几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