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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有多软有多软,表情有多柔弱有多柔弱,这招还是她以前在学校看班里女主向男友撒娇时学到的。
他微微一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那个笑容奸诈狡猾,戚蓓蓓甚至能想像他身后那狐狸尾巴露出来,正大摇大摆地晃着的模样。
她脸色一变,嘴唇委屈地扁成一道线:“人家怕疼。”她还记得上次他打的那下,火辣辣的,三十八下结束后,她还能下得了床吗?肯定只能躺在家里。
明明长得一副人模人样,实际上就是衣冠禽兽,变态一名。
也只有他想得出这样的交换条件!
盛景初微嘴角含笑,往她身上靠去,嘴唇落在她的耳畔,沉声道:“放心,我很温柔的,一点儿都不疼。”
他温柔个屁!他下手可重了!
戚蓓蓓僵了僵,察觉到耳边的暖意,头低得更厉害了。
过了几秒,不行,她不能低头,为了屁屁的安全,她要做最后的挣扎。
亲昵地挽上他的手,仰着头一脸乖巧看他,撒娇道:“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我计较,好不好?”说后面那三个字时,她还特意蹭了蹭他,反正全身上下都写着“讨好”二字。
盛景初慢条斯理地从她的怀里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侧首躲开她的目光,语气云淡风轻:“不行,不打不长记性。”
戚蓓蓓:“……”
果然是只许他深夜吃鸡,不允许她半夜啃鸭,更何况严格来说,他还被小姐姐服侍了好一轮,她连小哥哥的小手都没有摸过,最多就只能说她看了几眼鸭而已。
她亏大发了好不好?
果然穷就是原罪!她以后出门一定要记得带钱包,哼!
在车窗倒影见小姑娘一脸沮丧,盛景初的唇一点点地弯起,唇角多了抹弧度。
过了会儿,他忽然扭过头来,看着小姑娘满脸委屈难过的样子,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好吧,给你一次机会,一周内还清。”
戚蓓蓓诧异地抬头,她没有听错吧,一周……她能说其实她想要一个月吗?
察觉到盛景初锐利的视线,她连忙踏上他给的台阶,凑到他的身边,试探着地问:“那轻一点可以吗?”
盛景初眸光一深,脑里突然多了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长臂一捞,把小姑娘按在自己的怀里,下巴搁在她的发顶上面蹭了蹭,喉尖滑动,声线沙哑:“可以,我轻一点。”
****
回到别墅时,盛景初长腿一跨,下车时顺便强势地牵着她的手,他的手很大,轻易就把她的手裹在手心里面,暖意洋洋的。
空着的手按了指纹,门“咔”的一声开了,戚蓓蓓心情倒也是不错,跟在他的身边,脑里忘记了一些很重要的事。
跟着他上楼,盛景初把房门推开,明亮的灯光照亮了四周,抬眸,好看的眉头顿时一皱,站在房门之外,脚上迟迟没有动作。
戚蓓蓓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探出头来,圆溜溜的眼睛眨了眨,“怎么了?”
盛景初眸色凝重,淡声道:“是不是进贼了?”沉吟片刻,他补充道:“……还是个女贼?”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整个房间看起来很整齐,盛景初的东西一点儿都没丢,离奇的是,她的东西全部消失了,完全没有任何她的生活痕迹似的。
脑里突然嗡的一声,她忽然记起,她今天下午干的大事,她搬窝了……
低头躲开他的视线,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把我的东西,都搬去客房了。”
空气沉默了好一会儿,时间变得无比漫长,戚蓓蓓的心一点点地变凉,慢慢凉得透彻。
他轻描淡写地浅笑一声,语气平缓:“喔?原来都搬到客房了。”
她怎么感觉头顶上面好像吹来一阵寒风,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的语气明明听着无波无澜,但实际上明明就是暴风雨来前的平静。
察觉到盛景初突如其来的怒气,“识时务者为俊杰”这道理她还是懂的,尬笑几声,给自己打圆场:“你不喜欢的话,现在搬回来——”
话音未完,盛景初轻易将她拦腰抱起,迈着大步往床边走去,一如既往地将她扔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盯着她看。
金丝框里的眼睛深不知底,脸色比天边的夜幕还黑。
戚蓓蓓吓得眼睛一红,默默往后挪了点,声音软软弱弱:“你……你想干嘛?”
盛景初一言不合地扯下领带,动作利落地捉起她的手,领带发挥了绳子的作用,在她的手腕围了两圈。
接着,不容置喙地把领带的另一端绑在床头的角上。
整套动作一气呵成,不带一丝拖延。
“我反悔了。”
“?”
微微俯下身来,咬了咬小姑娘的耳珠,沉声道:“反正你都要搬了,那还是一次过把债还清好。”
第38章 太勾人了
语音刚落,盛景初半跪在床边,低垂着眉眼,视线在她的身上游离。
“先从哪里开始好呢?”
这眼神杀惹不起,戚蓓蓓很清楚,在绝对的体力压制之下,用硬的那套是没用的。
她必须得软起来。
噘着嘴巴,湿漉漉的眼睛委屈巴巴,开始一本正经胡扯道:“这不上次我看综艺时影响到你工作,我看你脸色不好这才搬的,其实我特别想和你睡觉觉,和你一块盖着被被聊天天,我搬的时候,都难过得哭了,我真的超级不舍得你的!”
她还努力挤了挤眼泪,死命挤出一滴眼泪。
这番说话,瞬间将她贤妻的形象立了起来,为了不打扰丈夫工作,甘愿独守空房,简直是闻者伤心,听者流泪。
偷偷观察了一下盛景初的表情,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戚蓓蓓,你读的是美术系,不是表演系。”
言下之意是:你的戏也太烂了吧。
不管了,为了吸引走他的注意力,她吸了吸鼻子,圆溜的眼睛转了一圈,双腿开始乱蹬,喊道:“盛景初欺负人!你凶我!我要去找记者曝光你!明日就是你的丑闻曝光之日!”
盛景初在她的身边躺下,指尖在她脸颊滑嫩的皮肤上划过,漫不经心:“我哪里欺负你了,给我说说看?”
“你绑我,还说要打我屁股。”
盛景初轻挑眉梢,淡声道:“这不还没打,你急什么?”
手被他绑着,戚蓓蓓伸出脚来勾他的脚,眨巴下眼睛:“我知道你就是想给我个教训而已,我知错了,下次绝对不用你的钱来点小哥哥!我一 定会带钱包的!”
“……”他生气是这事吗?!
盛景初睨了她一眼,声线很冷:“你再敢玩小哥哥的话,你信不信我打得你下不了床。”
戚蓓蓓瞪着他,抿着唇,委屈到极点:“我怕疼。”
盛景初心里懊恼,刚刚还玩得这么高兴,这会儿就给他装上委屈了?他冷笑一声:“这个‘打’可以是不疼的。”顿了几秒,他还说:“甚至还很舒服。”
话说到尾处,他唇角微微上扬,多了抹笑意。
戚蓓蓓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脸上骤然一红:“盛景初!”
盛景初:“怎么了?现在就想试吗?”
“不不不,不试。”
盛景初忽然翻身,双臂撑在两侧,将她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缓慢地附身在她的唇上落下一吻,唇瓣摸蹭着她的,彼此的眼眸里映着对方,眼神染上迷离恍惚之色,他说:“换成38个吻,成交吗?”
他说话时热气落在她的脸上,脑海里那条名为理智的弦骤然崩掉,她刚动了动唇瓣,就像是在主动磨蹭他的唇。
不愧是商人,开口闭口都是交易,什么“成交吗”、“确认吗”,让她有种错觉是在商场被他压榨得无法反抗。
不过吻和打屁股,这两事有可比性吗?自然是前者好多了!
一会儿就过去了,不就被啃一阵子吗?她愿意!
“成交!”她兴奋道。
她明显地看到盛景初眼里划过一抹得意的笑意。
心下一沉,她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决定,或者跳坑了?!
下一秒,他的脑袋往下微移,埋首在她的颈窝,从戚蓓蓓的角度看去,就只看到一个黑色的发顶,手无意识地挣扎,腕间传来被绳子一勒的感觉。
抬眸瞥了一眼,该死的盛景初居然还给她绑了个死结,越挣扎就越紧的那种!
温暖的唇瓣与肌肤相印,暖意自相触处蔓延,戚蓓蓓顿时周身一愣,那柔软的唇用力一吸,一股酥麻的触感传来,她不禁闷哼一声,指尖攥紧。
过了一会儿后,他渐渐抬起头来,看着自己干的好事,缓慢地勾出一抹笑意。
白晳的颈项上面,多了一枚显眼的红印。
俗话有说: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想到他刚才干嘛来着,戚蓓蓓就忍不住耳根发麻,涨红到脖后,那枚红印被衬得又红了几分。
她开口,出口的声音软得一塌涂地:“盛景初。”
男人眸光一深,半字没说,又埋首继续努力着……
戚蓓蓓感觉现在自己就像掉入陷阱的猎物,任人宰割,关键是这猎人的体力竟该死的好。
她就知道,盛景初这种老奸巨滑的狐狸怎么可能会这么好说话!
墙上挂钟的分针一点点地移动着,戚蓓蓓不满地蹬了他一脚,声音软软细细:“你好了没?”
回应她的是,她的领子被他拽落,露出两行精致的锁骨和白净的肩头,凉意骤然入侵。
“盛景初,你干嘛脱我衣服?”
他的声音哑得不像话,带着一种磨砂般的质感:“满了。”
“什么满了?”
“没位置了。”
戚蓓蓓:“……”没位置你就不能重覆一下吗?
夜色渐浓,微凉的晚风穿过窗棂,却带不走屋内的燥热。
他的头发在脸上划过时带痒痒刺刺的,戚蓓蓓缩了缩脖子想要避开,“盛景初,痒……”
他含糊不清地应了几声,抬起头来,一向清明的眼神充满迷雾,薄唇明显肿了起来。
戚蓓蓓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笑了出声:“盛景初,让你啃这么高兴,我看你嘴肿成这样,明日要怎么上班?”
盛景初抬眸睨了她一眼,“你管我?”
戚蓓蓓顿时脸上一红,他桃花眼上扬,满含春I情,像是在和她投来一个媚眼。
“唉呀,你别这样看我。”
盛景初在她的颈窝蹭了蹭,沉声问道:“怎么了?”
她挪开视线,语速很快:“太勾人了。”
“那勾到你了没?”
“自然没有,我洁身自爱,熟读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怎么可能是这么容易受到诱惑的人?”
他低低地笑了几声,由着自己压在她的身上,舒服地叹了口气,空着的手拉开床头柜,在里面翻着东西。
“你要找什么?”
他哑声道:“急用的东西。”
戚蓓蓓眉头一抽,察觉到自己身上的人越来越热,呼吸越发粗喘,还有那很久没见的“小初初”也在怒刷存在感,她心里一惊:“盛景初,你有反应了!”
某人瞥了她一眼,一脸无奈:“废话,我没反应的话,你才该担心。”
再这样下去,真的就渣都不剩了。
用尽所有力气,一脚蹬在他的腹上,男人闷哼一声,怒气腾腾看她,咬牙切齿:“戚、蓓、蓓!”
“你快点自己去洗澡,冷水、DIY啥都行,总之离我远一点!”
盛景初愤愤地瞪了她一眼,深吸一口气,撑起身来往浴室里走去。
看着那扇门关上,戚蓓蓓缓缓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