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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布局极好,感情极真,读来不觉潸然泪下,所以文笔稚嫩一些,语言上稍嫌朴实无华,仍然瑕不掩瑜。
何玄连读完之后把杂志给何亭亭,刘君酌就拿起何亭亭手中的报纸继续读。
何亭亭认真看了一遍杂志上那篇,看完了见后面的评论和报纸上差不多,基本上就知道自己在写作上缺乏什么了。
当然,这是经过何学指点之后的缺陷,实际上缺陷还要多一些,可是何亭亭并不沮丧。在她的量达到一定程度之后,在她的人生阅历更加丰富之后,她相信自己会写得更好。
当晚吃完饭,何学把何亭亭叫进了书房。
何亭亭坐在何学跟前,认真地看向何学。
“别紧张,爸爸就是想问你,你以后打算做什么。”何学见何亭亭一脸认真,便笑着说道。
他其实并不想问这么快的,按照他的计划,他希望宠着女儿,让她快快乐乐到十八岁,过完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成年之后再决定以后做什么。
可是何亭亭不是普通的小孩子,她特殊的经历让她身上自然而然地多了一种责任感,她总是企图做些什么并且希望成功,同时,她在某些方面又比同龄人成熟……很多方面加起来,何学觉得,让她提前确定自己将来要做什么会好一些。
何亭亭听了这话,想了想,“爸爸,我不知道我想做什么,但是我想有权有势还有很多钱,成为人上人,甚至,可以翻云覆雨。”
上辈子爸爸说过,沈红颜和杨友东都是香江有名的实业家,回到内地之后举足轻重。所以她觉得,自己也要成为人上人,举手投足之间能够翻云覆雨,这样才能和那两人对抗,甚至打败他们。
这些话她一直藏在心里,从来不说,此刻提起,是因为何学问了。
何学一怔,“亭亭,你别忘了,你有爸爸妈妈,还有三个哥哥呢。”
女孩子自立自强很好,可是如果像男人一样精明厉害,充满攻击型和掠夺性,那将会失去很多东西。他从来没有看轻女性,但是社会决定了很多事,他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过得顺遂一些,不要因为太厉害而被男人伤害。
何亭亭听了,点点头,“我知道啊。”说完一笑,认真地说道,“可是我也想保护你们呢。”
何学听了一怔,心里发软,接着又冷硬起来。
即使他总是影响她,想让她慢点长大,可她到底还是深深地记住了上辈子的不幸,并且深受影响。
当她长大,当她懂事,当她渐渐明白金钱和权势带来的巨大好处之后,当她明白她慢慢地变得有能力之后,她下意识地追逐着这些东西,企图拿到手,当做自己的利器,剑指敌手。
何学吸了口气,看向何亭亭,“那这样吧,我们分工合作,爸爸和三个哥哥负责权势,亭亭和妈妈负责挣钱,奶奶负责花钱,亭亭觉得怎样?”
他不能让女儿的人生被仇恨左右,他要让她正常地长大,享受上辈子无法享受的肆意飞扬的青春少年时代,让她把报仇当做是坐拥许多东西时闲极无聊间的一次游戏。
何亭亭见何学语气柔和,但是有股不容反驳的气势,便点了点头,“好。我听爸爸的。”
她上辈子躺着的时候就一直想,如果可以重新开始,她一定好好地听爸爸的话。
现在重新开始了,她就坚持着,要听爸爸的话。
至于沈红颜和杨友东,她看过“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句话,明白只要她的钱足够多,很多问题就不再是问题。
何学点点头,认真地看向何亭亭,语重心长,“亭亭,你要记住,你是为自己的人生而努力,为自己的人生而成长的。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情可以影响你享受成长过程中本该经历和体验的一切美好。”
仇固然要报,但是不能让仇恨影响了自己的人生。毕竟人的一生太短了,童年、少年和青年,是人一生中最为珍贵的阶段,他希望女儿能够好好享受。
事实上,女儿因为缺少人生阅历而显得天真,他是很庆幸的。因为童年时代和少年时代的纯真和懵懂,是无价之宝,无人买得起,可是又让无数人做梦都想回脚重走一遍。
何亭亭发表了两篇的事,何家并没有故意隐瞒,加上沈家村有很多男孩女孩在紫竹中学读书,只一个晚上,整个沈家村就都知道,何亭亭是个秀外慧中的才女,她才十一岁就发表了两篇!
对沈家村的人来说,这种震撼是巨大的,无言用语言描述的。
同村的蓝大器是个教书先生,他在城里捧铁饭碗,是很吃香的工作,可是他那么厉害,都没能发表,同村的沈红惠是个大学生,当初上大学是放过鞭炮庆祝的,毕业之后在省会羊城做教师,可是她也没能发表。
这么厉害的两个人没有发表,但是何亭亭却发表了,何亭亭多厉害啊!
至于何玄青,他是何学的儿子,是男孩子,本来就该很厉害的,不能当做普通人来看。
其实不仅沈家村,整个镇上都在轰动热烈地讨论着何亭亭。
何亭亭本身就是个名人,总是被镇上的人放在嘴边讨论的,现在有她的消息,大家自然是像往常一样热烈地讨论的。
不过和以往嘲讽她的氛围不同,这次大家都是惊叹,都是敬佩,有一种普通农民仰望读书人的敬畏感。
中学的老师都说了,在何亭亭这样的年纪发表是很难的,是万中无一的。这几年来,也就何亭亭和何玄青两个在报纸上发表了文章!
161 欠收拾
次日,学校印刷了何亭亭的两篇,每个班级放一份,供全校同学,这又引起了巨大的讨论。
两天后,沈云飞和何玄连在书房看书,不小心看到了何亭亭的稿费汇款单,回去大嘴巴一说,更是全镇震动。
这么两篇,竟然挣了150块钱啊!是150元,不是15元啊!
现在职工辛苦干一个月,也才30多,何亭亭那两篇不是很长的,竟然是职工五个月的工资了!
以前是谁说何亭亭不会做家务,不会干农活,是个败家精的?人家一出手就挣回150元,哪里败家了?
经此一事,何亭亭的口碑进行了强势大逆转,原先提起她满口嘲笑的人,现在再提,则是满口赞叹和敬畏了。
毕竟读书人,总是神秘而高高在上的。
虽然那十年有无数这样的读书人被打倒,可是从76年到现在,无数知识分子重新回到了岗位,重新执掌权利,重新吃香,是有目共睹的。
“还是人家何学有远见,不让何亭亭跟大字不识一个的黄脸婆下田干活,而是培养她做读书人。看吧,人家现在随手写一篇,就赚了城里职工两个月的工资,问你服不服?”
“我问过我读中学的女儿了,她说写几千字,一天都不用,五六个小时就够了。啧啧,五六个小时就挣了80,这比抢钱都要快!”
“是啊,过去大家还笑何亭亭不会干农活。哼,瞧瞧人家那脸蛋,那手,白得跟米饭似的,嫩得跟剥壳的鸡蛋似的,那是干重活的手吗?人家那是拿笔的手,一辈子都不用辛苦的!”
镇上的人过去嘲笑何亭亭有多厉害,现在羡慕和吹捧起来就有多厉害,甚至有人是翻倍的。
何亭亭在沈家村走一遭,听到的都是对自己无限羡慕的,当然,也有暗地里盘算着找她借钱的。
对于借钱,何亭亭不怕,她只要说钱在大人手中,就能轻松拒绝,根本不用为难。
在学校里,她走路竖起顺风耳,再也没有听到中伤的话了,听到的都是各种羡慕和佩服的声音。
何亭亭不得不感叹,比起和人吵架和人打架出阴招伤人,用实力碾压的感觉实在太畅快了!
难怪爸爸说过,在强大的实力面前,嘴皮子和花架子都是纸老虎!
没过两日就到了元旦,何亭亭除了看书和种花,其余时间都去和李真真、王雅梅玩。现在已经农忙完了,大人小孩都闲了下来,所以她不用担心找不着伙伴玩了。
这天何亭亭在晒谷场找到李真真和王雅梅,见王雅梅一脸的不高兴,李真真在旁不住地劝,“别理她啦,她也挺可怜的……”
何亭亭走过去,“谁可怜啊?说谁呢?”
“就是蓉姨带回家那个王梅花,雅梅说很讨厌她。”李真真看转向何亭亭,说道。
何亭亭听到王梅花,讶异起来,“她很少出门,你们碰见她了吗?在哪里碰着了啊?”
王梅花被林蓉带回来之后,一直没有出来和村里的小孩子玩,就是她去林蓉家窜门,也极少看到人。偶尔她想起来,问林蓉,林蓉说王梅花害羞不好意思出来。
因为王梅花不出门,村里大人小孩都下意识地忽略了她,就是何亭亭自己,别人不提起来,也极少能想到村子里还有一个刚被带回来收养的女孩。
“我们看到蓉姨带着她去镇上了,穿了一身新衣服,鞋子也是新的,头上戴的是黑色的发箍。”王雅梅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沉,眸子里带着深深的不甘。
何亭亭是何学和林玲玲的亲生女儿,被她家里宠爱也就罢了,凭什么王梅花一个捡来的女孩子,也能过得那么好?
何亭亭点点头,没察觉到王雅梅的不甘,从身后拿出两个红红的大苹果,“那,给你们吃。我刚从家里吃了出来,顺便就给你们带出来了。”
“啊,是大苹果!”李真真和王雅梅惊喜地低呼一声,快乐地接过来吃了。
吃着苹果,王雅梅的脸上重新带上了笑容,一边吃一边对何亭亭和李真真说道,“我很讨厌王梅花,你们是我的好朋友,不许和她玩啊。”
“你为什么要讨厌她呀?”李真真不解地问,“上次我们在街上看到她哭她妈妈,还觉得她很可怜呢。我记得你当时也觉得她可怜的。”
王雅梅垂下眼睑,狠狠地嚼着嘴里的苹果,“总之我就是很讨厌她,很讨厌很讨厌!”
“她挺可怜的,我们不和她好,她会不会更可怜了?”何亭亭虽然很想无条件支持小伙伴,但是心里总觉得,看到那个小姑娘,就跟看到自己侄女似的。
李真真忙附和,“是啊,要不我们试试和她玩,如果她不好,我们再不理她?”
王雅梅刚想再说,一个小男孩忽然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大姐,果果……我要……给我!你快给我吃,不给,叫爸爸妈妈打你。”
何亭亭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王雅梅的弟弟,下意识就皱起眉头。
这个小孩子太皮了,而且一点良心也没有,小小年纪,说话还不是很利索,就爱跟父母告黑状,还告得很是利索。
王雅梅把才吃了两口的苹果递给她弟弟,笑道,“给你吃,你别跟爸妈说……”虽然弟弟总是告状,但她一向疼爱这个唯一的弟弟。
“不说,不说……”王雅梅弟弟接过苹果,拿小乳牙慢慢地咬起来。
李真真吃了一口苹果,然后递给王雅梅,“我和你一起吃。”她是个十分善良的小女孩,对谁都好,可是也很不喜欢王雅梅的弟弟。
“真真你真好!”王雅梅在李真真的苹果上咬了一口,脸上都是笑。
吃完了苹果,何亭亭、李真真和王雅梅三个开始跳格子,玩了好一会儿才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