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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不吃他吃过的东西,当然他也一样。
还记得有一次出去吃饭,吃的是牛排,他要的是七分熟,苏言溪要的是八分熟,可大概是服务生给弄错了,他面前的是八分熟,她的是七分熟。
一开始谁都没有发觉,直到切好,他和她都吃到口里才觉得不对劲。
按理说他们是情侣,又那么熟悉,互换一下就好了,但是他们谁都没有,而是重新又点了一份。
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只是现在回想起来,觉得很生疏,也许他们之间只是有一起长大的事实,真正的并没有那么的熟。
不然,怎么会连一份饭都不会互换?更何况才吃了一口而已。
可他跟云开,她吃过他吃剩下的饭菜,他也吃过她剩下的残羹,虽然她会嫌弃地大喊,可他能看得出来,她的心里并不是真正的嫌弃,而他也没觉得吃她剩下的有什么不妥。
这大概就是他最大的改变吧,饮食上。
五个煎饺进肚子后,云开用油乎乎的手抹了下嘴巴,忽然想起什么,有些着急地说:“给我捐眼角膜的女孩晚上去世了,要不是你强行带我离开,这会儿我估计在手术室,我花了五十万买的眼角膜,这下也没做成手术,过错方是你,你得赔我一百万!”
萧寒晲她一眼,问:“还吃煎饺吗?”
云开伸手又要去抓,被他拿起筷子敲了一下手背,力道不大,但仍旧有些疼,她倒吸了一口气,手立马缩回去,“你干嘛打我?”
“你是孩子吗?还用手抓着吃,你不嫌丢人,我还嫌。”
其实,周围就他们两人,谁也看不到,但云开不知道呀。
所以被训斥了,被打了手,她也只能忍着。
萧寒抽了张湿巾递给她,“把手擦擦。”
云开不接,固执地抿着嘴,朝他伸出油乎乎的两只手,很明显的意思,要他给她擦手。
反正这一天是萧太太,她就一天有这样肆意妄为的权利,管他乐不乐意,大不了他还跟那次那样,差点弄死她。
不过她倒是觉得,让他给擦个手,不至于掐死她吧?再说了,是他嫌弃她给他丢人的。
本来也没想让他真的给她擦手,纯粹就是她的心理作怪,为了满足一下那点虚荣心而已,只是十分出乎她的意料,这男人还真的给她擦手了。
萧寒放下粥碗,抓起她的一只手腕,用湿巾给她擦着手掌,手指,一根一根地擦着,很仔细。
他的手很热,温度从手掌传遍她的全身,她不由自主地浑身也跟着热了起来。
心跳加速,白希的小脸上,染上了一层桃红之色。
云开抿着嘴看着他们双手交叉的地方,却在心里轻叹了口气,她其实很想知道这男人此时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
虽然看不到他,但是那份温柔却足以在她的心里掀起翻滚的浪。
所以她很想看一看,他的表情是否也如他的动作一样的温柔。
当然,她知道,自己又在胡思乱想,自作多情了。
也许人家萧先生给女人擦手是习以为常的事情,也就她还傻蛋一般地悸动。
云开的个子在女人中属于中等,净身高164厘米,但手指十分的纤长,却并不是干巴巴的皮包骨头,软软的很有肉感,而且手型还极其的漂亮,天生弹钢琴的手。
人对美的事物大抵都是没有抗拒性的,尤其是当这个事物又是属于自己的时候。
萧寒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有一天会因为一双手失控,他不是没用过这双手,但却是第一次发现这双手竟是如此的漂亮,让他忍不住又产生了邪恶的念头,虽然在刚刚他才要过她一次。
云开突然发觉握着自己手的那双大手变得异常的热,甚至可以用滚烫来形容,她心里一颤,暗叫不好,迅速地抽回手,澄澈的眼眸瞪得大大的,一脸警惕的质问,“萧寒,你干嘛?”
萧寒的心里一滞,眼中一抹尴尬闪过,但神情却被他掩饰得很好,就连声音也听起来毫无异样,语气轻佻地反问:“你说我在干嘛?不是你让给你擦手的吗?”
“那你……你……”云开的脸涨得通红,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这男人真是太不正经了!
这让她想起来有一次跟着郑君杰参加一饭局的情景,当时饭桌上的是几个郑君杰的客户,每个客户的身边都有一个长得漂亮的女人,一开始她以为是那些人的女伴,后来才知道不过是些陪酒陪吃饭的女人,那些男人肆无忌惮地摸着那些女人的手,嘴脸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所以这会儿,她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萧寒刚才摸她手的表情,不禁一阵恶寒。
萧寒哪里知道她的心里在想这些什么,如果他要是知道她将他想得如此的猥琐,估计会气吐血的。
接下来吃饭,两人都没有再说话。
萧寒胡乱扒拉了两口粥,就借故处理公事提前离开了餐桌。
毕竟,太尴尬了,萧先生何时这么的丢人过?
他走后云开倒也落得清闲,优哉游哉地享受着美味,虽然这夜宵称不上丰盛,但绝对是精品。
她一直秉承着绝对不能浪费食物的美德,所以虽然已经很撑了,她还是吃下了最后的三个煎饺,然后餍足地揉着肚子,站起身,感叹了一句,“在这世界上,唯美食和爱不可辜负啊!”
“终于发现爱上我了?”萧寒斜倚在门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开扭头朝声音发出的方向看去,“你不是忙公事吗?不忙了?”
“幸好过来,不然都错过了我太太的表白。”萧寒走上前,从后面圈住她,大手落在她吃得圆鼓鼓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
没一会儿,云开就感觉没那么难受了,这男人的手原来还能消食。
她不禁勾起嘴唇,头朝后一仰,靠在他的身上,“萧寒,你对每一个女人都这么的温柔体贴吗?”
“太太,请注意用词。”萧先生的语气很是不悦,蓦地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云开“啊”了一声,本能地用手抱住他的脖子,脸红着,心跳的很快,“你干嘛?又吓我!”
“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别说得好像全天下女人都跟我有染似的,我没那么多时间周旋在女人中间,有你一个就已经够头疼的了。”
这话虽称不上情话,至少听在云开的耳朵里带着些揶揄,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的在心里小激动了一把。
真的只有她一个女人?
嘴唇抿了又抿,问他:“萧寒,你到底会不会跟我离婚?”
萧寒凝着她,“你外面有野男人了?”
“你骂谁呢?”云开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你自己在外面有女人了,你别反咬一口,你老实交代,你这段时间是不是跟苏言溪在一起?你们有没有尚过床?”
美眸凶巴巴地瞪着,因为生气,一张小脸憋得通红,怎么看怎么像是个吃醋的小媳妇。
她吃醋了?
想到这里,萧寒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本章完结…
☆、081:想三年前我都想当爸爸了
云开最受不了的就是她本来很严肃很生气,可萧寒居然笑场。
他居然还敢笑!
她气得攥着拳头威胁,“你闭嘴!再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牙打掉!”
也不知道是她生气起来的样子不像生气,还是她说的话一点力度都没有,萧寒笑得更厉害了。
云开紧紧地攥着拳头,气得浑身都是抖的,“我再问你一遍,你跟苏言溪到底有没有尚过床?上过几次?”
萧寒收了笑,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如果我说上过,还很多次呢,你想怎么样?”
“你,你……你不要脸!”云开恨自己这时候居然词穷,连个骂人的话都不会说了,简直笨死了!
萧寒被她这模样逗得再次抿着嘴笑了起来,他的太太可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男人给气的了,云开觉得胃里这会儿有些难受,想要吐。
她立马抬手捂住了嘴,“萧寒,卫生间在哪儿?”
萧寒皱眉,立马站起身,抱起她快速去了卫生间。
可到了之后,那种想吐的症状却又消失了。
“咦,怎么不恶心了?算了,正好来了,我方便一下吧,萧寒你出去,我要嘘嘘。”
萧寒好气又好笑地瞪她一眼,转过身,不耐烦地催促,“你快点,懒人屎尿多!”
云开不乐意了,“你管天管地,你还能管我上厕所啊?”
“我是管不住你上厕所,但是你如果你想一直呆在这里面的话,那我没意见,我走了。”
“别!你不带着我,我一会儿摔了怎么办?你等我一下,我很快的。”
这做人啊,要能屈能伸,云开时常告诉自己,她现在什么都看不到,可不是逞能的时候。
有了这个小插曲,她也忘了刚才令她气得都要爆炸了的问题,想起了别的事,就坐在马桶上一边排泄体内的垃圾,一边问萧寒,“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云开,这里是卫生间,你不嫌味儿,我还嫌呢,你快点!”
云开撇撇嘴,小声嘟囔,“小便又不是大便,再说了,你上厕所难道还是香的啊?”
萧寒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卫生间果真不是聊天的地方!
云开方便完,萧寒抱着她去了沙发上坐下,大手依然在她的肚子上轻轻地揉着,“以后不许再吃那么多了,记住没有。”
云开哼了一声,“要你管。”
“你是我太太,我不管你谁管你?再说了,我还是你半个监护人,是谁叫我干爹来着?”
云开的脸红了又紫,紫了又绿,比调色盘还要精彩。
“老不正经!”
萧寒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温热的手力道适中地在云开的肚子上来回地揉着,揉得她舒服得有些飘飘然了,这时候耳边突然来了股热风,吹得她浑身都要软了。
“据说这句话多用于夫妻调情,太太,你说呢?”
云开的脸一热,抬手将他的脑袋推开,“谁跟你调情,不要脸,一把年纪了还没一点正行。”低头揉着自己吃撑的肚子,一颗心跳得乱七八糟的。
萧寒低头看她,心被她这害羞的模样撩得痒痒的,伸手捏了捏她的肚皮,揶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怀孕几个月了呢。”
他极少跟女人打交道,除了她,唯一亲近过的女人只有苏言溪,但印象中,苏言溪从来没有哪顿饭吃得撑成这样,即便是再好吃,再喜欢吃的菜,苏言溪从来都不会吃超过三口,苏言溪是个骨子里优雅的女人。
而此时坐在他怀里的这女人,估计都不知道优雅是什么吧?真是不注意形象到了一种极致。
他笑了笑,并没有觉得这样不好,大概是见惯了太多的伪装,反而在她的身上,让他找到了真实。
他的妻子,不需要迎合任何人而伪装,他喜欢就好,而现在她这样,刚好就是他喜欢的。
“以后不许再吃这么多了,即便是再喜欢也不行,时间久了,胃会被撑出毛病的。”
云开难得不跟他对呛,声音小小的嘟囔,“知道了,我就是不想浪费食物而已,想着就最后三个煎饺,也没多少,谁知道会这么难受。”
谁知道萧寒听完这服软的话非但没有表扬她,相反却开启了监护人模式--
“云开,这根本就不是三个煎饺的问题,粥,菜,煎饺,那是两个人的量,你一个人全吃肚子里了。再说了,你这若是撑出什么毛病还要去医院,请问,哪个浪费?我每天工作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