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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将她狠狠地揍了一顿,而且还惩罚她一晚上不许睡觉。
从那时候她就知道,别人欺负她,她要忍着。
可是后来妈妈又告诉她,如果遇到云开和云开的儿子,如果他们欺负她,她就要还手,因为云开和云开的儿子是坏人。
从小妈妈就告诉她,她的爸爸被一个叫云开的女人抢走了,云开是坏人,是小三,是践人。
可是此时这个叫云开的坏女人就坐在自己的身边,刚刚她抱着她哭了,哭得像她伤心难过的时候哭的样子,然后她又说她能够帮她收拾打她的那个男人。
虽然她很讨厌云开,讨厌她抢走了她的爸爸,可是,现在,她似乎也有点不是全部的讨厌她。
云开笑了笑,然后站起身,“那我给你爸爸打个电话,一会儿就让那个人过来,好不好?”
“好。”
云开拿着手机离开病房来到外面,给萧寒拨电话。
……
萧寒离开病房后一路来到楼层的公用洗手间里,洗手间里这个时候正好没人,他站在洗手台前,双手掩面,眼泪从指缝里一股股地流出来。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的女儿会和他一样遭受这样的折磨。
女儿才六岁啊,还是个那么小那么小的孩子。
心痛的要死,萧寒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可还是有低低的抽泣声传出来。
偌大的洗手间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的哭声不断地回荡着,他能够听到自己的心裂开的声音,碎了一地。
这六年来女儿到底是怎么度过来的,他不知道,但只是一想她曾经可能会历过的那些,他都难受得连呼吸都没有办法呼吸,他恨自己,他恨不得将自己宰了。
可是宰了自己又能改变什么?他现在要做的是收拾贝蓓,替女儿报仇,然后以后加倍的疼她爱她,将这六年他没有给她的父爱加倍的给她。
想到这里,萧寒松开捂着脸的手,看着镜子里那双眼睛通红,满脸泪痕的男人,他觉得很陌生。
他以前极少流眼泪,即便是流泪也会选择在深夜里,躲在漆黑无人的角落默默地流泪。
可是后来,由于云云,如今又因为孩子们,他的眼泪多得他都控制不住,说来就来。
流泪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相反,却让他觉得自己更像是一个人,一个男人。
曾经所有的人都说萧寒冷血无情,可怕骇人,说他是魔鬼,说他是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他嗤笑,不以为然,从来没有觉得那样有什么不好。
可是随着后来他的生命里渐渐地多了一个又一个无法割舍的人之后,他终于知道,曾经的自己多么的可怕,令他自己都觉得可怕。
反而是如今的自己,才是有血有肉的一个人。
萧寒拧开水龙头,将水打开到最大,然后低头,将脑袋伸在了水管的下面。
强力的水里冲击着大脑,也让萧寒整个人清醒下来。
冲了差不多有五分钟,萧寒这才将头抬起来,关掉水龙头。
抬起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又用手拨弄了几下湿漉漉的头发,很多水珠都落在了跟前的镜子上,他抬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睛似乎没那么红了。
其实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洗手间里呆了多久,直到裤兜里的手机响起来,他这才抬步朝着门口走去。
恰好也有人进来,跟那个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低头从裤兜里掏手机,然后也没留意到,总之跟进来的人撞了一下肩膀。
他掏出手机没来得及看是谁打来的电话,侧脸对撞着的人说了声“抱歉”,然后打算离开,可余光却看到那个人停了下来,瞪着眼看他,眼神有些怪异。
大概是出于一种本能,他扭头看了那个人一眼,不记得自己认识,然后便转过身,低头去看手机上的来电。
“云云,我马上就回去。”
萧寒接着电话抬步走开,等他的身影和他的声音均消失在了走廊里,一直站在洗手间门口的男人迅速的从裤兜里掏出手机,四下看了看,然后拨出去了一个电话。
电话拨出去后,男人就探头探脑地四处看着,一副十分警惕的样子。
约莫过了五秒钟的样子,电话接通。
男人一手捏着电话,一手捂着嘴巴,声音刻意的压低,满脸堆笑地说:“老大,你猜我刚才遇到了谁?”
电话那边估计是骂了一句,只见男人的脸变了变,但下一秒依旧很狗腿地陪着笑脸,“老大,你记不记得好多年前,就是我们被条子抓进局子里的前一天,我们玩过的那个小子,长得挺帅气的那个小子,就在黑胡同口,山羊,孢子我们几个从酒吧出来遇到的那个小子。”
电话里的那个人似乎是在回忆,所以好大一会儿男人都没有出声,只是双贼贼的眼睛不停地四处扫着,人也长得跟他此时的神态很贴切,尖嘴猴腮,贼眉鼠眼。
“有点印象吧?那晚上之后,隔了一天,我们就被条子抓了,我一直都怀疑是那小子报的警,当年进监狱我就发誓,等我出来了一定要找到报警的那个人,非弄死他不可,老大,我们蹲了十几年的监狱,这口气不能够就这么咽下了。”
“好,那我就盯紧这个人,先确定一下是不是当年那个小子,我也就看着长得极像,不过这个人的年龄倒是有点不太符,不过也可能有些人显老。”
“行,老大,晚上我去酒吧找你。”
挂了电话后,男人去撒了个尿,然后就走出了洗手间。
先是在整个楼层里溜达了一圈,并没有再见到他刚才碰到的人。
正想着,难道那人只是上了个厕所然后离开了?
却听到从旁边的病房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这个声音……
男人勾唇笑了,他刘阿郎这辈子没什么本事,但是爹娘生的好,只要是他耳朵听到过的声音,过耳不忘。
看了看病房的房间号,然后装作过路人,目不斜视的经过病房门口。
萧寒恰好从病房里出来,天生的敏感让他一下子就留意到这个一闪而过的身影。
虽然只是个背影,但是由于他那会儿特意的留意了这个人,所以很快就认了出来。
这个人不就是刚刚在洗手间门口碰到的那个人吗?
他在这里做什么?
萧寒顿足,盯着那个背影看了几秒钟,然后朝着不远处站着假扮成医护人员在走廊里来回走动的一个保镖递了个颜色,那人就走了上去。
“请问先生,你是来看望病人的吗?”
刘阿郎看了眼出现在跟前的医生,“嗯”了一声,装模作样地在寻找病房。
“先生,请问你要看望的病人在哪个房间,我可以带你去找。”
“具体我也不知道,他就跟我说在这医院里住院,电话这会儿也打不通,所以我就只能一间病房一间病房的找。”
“那你的朋友或者家人的名字是什么?我可以去服务台给你查一下,我是这个楼层的值班医生,我姓陈。”
“哦,陈医生啊……”刘阿郎说着就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我朋友的电话。”
说着刘阿郎就拿着手机朝一旁走去,边走边说:“你丫的,你也不说清楚,不是在1号住院部啊,真是的,知道了,挂了!”
挂了电话后刘阿郎对着“医生”笑了下,“不好意思,来错地儿了,他不在这里。”说完转身就朝着电梯口走去,步伐凌乱。
等他进了电梯,电梯门合上,保镖看到电梯上显示的数字是2。
保镖拉了下白大褂的衣领,对着上面的耳机低沉着声音交代,“刚刚从6号电梯下去一个男人,身高在169厘米左右,身形清瘦,平头,身着蓝色短袖,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形迹可疑,他可能会在2楼下电梯,跟着他,不要打草惊蛇。”
吩咐完之后,保镖转身朝着走廊里走去,没走几步,跟萧寒碰面。
“先生,已经安排人跟着了。”
萧寒点头,“守好这里,寸步不离,我出去一趟,有事给我打电话。”
☆、273:结局篇,心底的秘密6
萧寒在医院的楼下,遇到从外面进来的萧腾。
“干什么去?”萧腾挡在了萧寒的面前,脸色沉沉。
萧寒冷冷地看着他,“让开!”
萧腾站着没动,两人对峙着,谁也不肯让。
最后,还是萧寒侧身,准备走,萧腾却也挪了挪,再次挡在他的面前。
“你到底要干什么!”萧寒咬着牙,一字一句都咬得很重。
萧腾伸出手,将萧寒衬衣的领子捏了捏,声音不急不缓的开口,如同闲聊,“你现在要做的事情是回去陪着你的老婆和孩子,其余的事情不需要你管。”
萧寒却寒着一张脸,态度十分的坚决。
这件事,任何人都不能插手管,他必须亲手处置。
“不!这件事我必须亲自动手!”
萧腾嘴角噙着笑意,缓缓地吐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话音落下,跟在身后的两名保镖已经上前,站在萧寒的左右,意思是,要么你自己乖乖转身回去,要么就只能够得罪了。
萧寒愤怒地瞪着萧腾,一张脸越发的黑沉。
他攥着拳头,放佛在极力地压抑着不让自己出手。
两人就这样面对着面,僵持了足足两分钟,萧寒再也忍受不了,抬起攥成拳头的手。
只是,手刚抬起来,两只手均被两边的保镖按住。
萧腾没有生气,缓慢的口吻中带着一丝嘲弄,“如果你执意,我不介意再把你关起来,直到我处理完所有的事情。”
“萧腾你少他妈多管——嘶——”
萧寒的话还没说完,萧腾一拳头打在了他的腹部。
打过之后的手,萧腾送到嘴边吹了吹,依然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神情带着轻蔑和挑衅。
萧寒被他这一拳头给打得弯着腰半天都没有缓过劲,咬牙切齿地骂道:“萧腾你混蛋!”
萧腾被骂,一脸的无所谓,语气清淡地说:“你别做无谓的挣扎,受罪的还是你,乖乖听话在医院里呆着,等思尔出院,一切障碍都会清除,安心跟云开还有你们的孩子过日子不好吗?再说了,你这是有个哥,不是没有。”
顿了顿,他抬头看向前面,略微沉思了几秒钟,再次开口,“萧寒,你跟我不仅仅只是容貌相似,声音相似,我们的体内流着一样的血液,甚至我们的DNA都是惊人的相似,你跟我之间,没有必要分那么清楚。
当然,为你做的这些事情,也不仅仅只是为了你,为了孩子们,为了云开,也为我自己,我很享受当哥哥的这种感觉,很满足,能够保护自己的弟弟,能够为你做一些事情,我很开心。
你跟我不一样,你有家,有妻子,有儿女,做任何事情之前你都要先考虑他们,你是他们支柱、安全和踏实,所以你不能有任何的事,而且你还要活得比过去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好,这样你才是个男人,负责任的男人。
听哥的话,这件事让哥去做。
你和云开的孩子也是我的孩子,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了卓恩,所以我也不会让自己有任何的事,我也会活得好好的,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好,将来我还想看着卓恩长大,找女朋友,结婚,生孩子,我还想当爷爷,想抱孙子。
当然,你也一样,可我毕竟家小人少,不像你,所以别跟我争了,好好在医院里陪着云开和孩子们,听话。”
萧寒看着萧腾,喉咙里像是塞了一团正在发酵的面包,胀得他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