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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依依气闷,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有力威胁,只酡红着脸,色厉内荏的虚张声势道。
傅南生忙不迭的应着,小意地陪着不是,趁机又靠近了几分。
出南灵寺时,赵长青看出小两口之间有些小别扭,现下到了府中,两人神色如常,瞧着又和好了?
赵长青只乐呵呵的半眯着眼睛,他就说嘛,这个傻小子怎么舍得惹了依依生气!
“明日一早我答应了六子,带他去南大街看看热闹,午膳约请了陈太医,你们就在家自便,不要等我们了!”
年节里拜访同僚,如何能空着手,唐依依赶忙让柳嬷嬷准备了手礼。
赵长青笑眯眯的,独独指了唐依依自己做的两样点心,再不肯多带。
唐依依哪里知道,赵长青和陈太医走的最近,他时常在其面前炫耀,只把陈老儿馋得够呛,送几样点心,正对了陈太医的胃口。
皇宫华灯高挂,亮如白昼,金黄的琉璃瓦闪着耀眼光芒,宫门口飞檐上的两条金龙,活灵活现,似要腾空而去。
今日宫中也是歌舞升平,鼓乐齐鸣,大摆宴席,皇上携皇后与众位皇亲勋贵齐聚大殿,热热闹闹过了元宵。
想来白日里太过闹腾,半夜里,歇在养心殿的皇上半夜猛然惊醒了。
皇上耷拉着脑袋,眼角纹如沟壑,他看了一眼缩在床尾的妃嫔,吃力的抬了抬手。
“把燕嫔送回去!”
庞公公得了圣上吩咐,招了内侍宫女悄无声息的收拾,不一会儿,内殿里只剩下皇上一人静坐在榻上。
月如霜,内殿清凉如水,庞公公小心翼翼随侍在旁。
“把武鸣给朕找来!”
皇上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紧闭双唇,让人不寒而栗,一阵死寂后,皇上终于开口了。
庞公公领命退了下去,萧帝长长吁了一口气。
梦中的人那般真切,一个不察,仿佛他真的从千里之外兵临城下,带着滔天怒气挥刀而来……
人比想象的来的还要快,武鸣是萧帝的心膂爪牙,凡事只对皇上密报。
“那人找的怎样了?”
萧帝双眼浑浊,压低声音厉声问道,面色阴森狠戾,让人毛骨悚然。
“回禀陛下,属下已经调动了燕国上下的暗哨,这两年一直在细细搜寻,始终没有一丝踪迹……”
武鸣迟疑,抬头瞧了瞧萧帝。
“微臣觉得,或许杨公公早已不在人世,不然怎会如此销声匿迹,陛下大可不必忧心过虑!”
皇上笃定的摇了摇头,就算杨公公不在了,那封遗诏一定还存在某处。
只要那东西一日尚未寻回,他就永远不能安宁,如利刃在上,萧帝一刻不能放松。
当年他的一时疏忽,以为一切尽在把握。
哪知第二日清点各宫里的内侍宫女,这才发现莲贵妃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前几日出了宫,至今未归……
当下萧帝心生警惕,赶紧让人追出了宫。
当时有人亲眼见到小太监进了武国公府,可小太监人却如石沉大海,再也没有了踪迹。
萧帝后来查看过南书房,玉玺确实有被人动过的痕迹,他这才知道,原来直到了最后,父皇也没有真正的相信他!
他是大皇子,又身为太子,原本他以为他会顺理成章的继承皇位。
可父皇却偏宠莲妃,不但连番给莲妃升了品级,竟有了其他心思,幸亏养心殿的内侍悄悄通风报信,他才能得了先机。
就算莲妃升为贵妃又如何,只要她和前朝有所牵连,父皇定会重重责罚她。
可当父皇得知莲贵妃与蒋正巳有染,竟然只是将她贬为贵人,已然入了大牢的蒋家人竟也会放了出去,大皇子暗恼,心中忿忿不平……
往事如烟,一幕幕在眼前闪过,萧帝意识涣散,几近癫狂。
“要快,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斩草除根,不留余患!”
暗夜里,武鸣来了又悄然隐退,如黑暗里的鬼魅,来去匆匆。
微风袭过,大殿的珠帘微微晃动,庞公公如影静谧,一直候在养心殿外,低眉垂目。
作者有话要说:
宫斗?
no;no;no,作者菌的智商不够,写不来大场面的权谋,一切阴谋的背后,都是情深似海,此文也渐渐进入收尾阶段了,大Boss也要露个面呢!
第102章 快活
卯时,傅南生准时醒来,低头看了看怀中窝成一团的女子,脸蛋儿粉嘟嘟,男子无声的翘了翘嘴角。
时至今日,傅南生才终于有了几分真实感,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深。
男人怕吵醒身旁女子,干脆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直至外间渐渐传来走动声,内室越发明亮,长长的睫毛微微扇动了几下,女子这才悠然醒来。
身下滚烫,帐幔里热浪袭面,唐依依又是在某人怀中醒来,昨夜耳红面赤的淋漓尽致尽数浮现脑海,女子耳根发烫,她面如朝霞。
“醒了,这就起身?”
唐依依刚动了一下,傅南生就睁开了眼睛,男子柔声低语,如一池春水浓情蜜意的宠溺。
唐依依神情慵懒,年纪尚轻,睡饱的脸蛋儿,粉粉嫩嫩,透出几分娇憨,眼光流转如春水般荡漾,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娇媚。
唐依依还有些呆呆的,可敏感的察觉到帐内气息微变,男人深邃的眸中带着她熟悉的幽深,她不由拥紧身上锦被,迷蒙的眨了眨眼。
“怎么了?”
傅南生自是没有错过女子眉心的细微蹙动。
唐依依不适的抬了抬胳膊,她本就睡得沉,整夜又被男人抱在怀中,此时胳膊才觉出微微酸麻。
女子有些赧然,傅南生却认真的替她细细揉捏着,眼见她面色舒缓,男人却趁机抱着她又是亲又是啃的,又是一番厮磨嬉戏。
辰正时分,清雨轩才开门进了丫鬟。
一夜门窗紧闭,屋内气息暧昧,床第间凌乱不堪,褪下的褥子皱乱潮湿,隐约可见星星斑点。
春草脸红心跳的低垂着头,快手快脚的放下温水,取走了褪换下的被褥小衣。
“三哥,你若是无聊,不妨约了同僚出去聚聚,听听戏!”
唐依依眼见傅南生一人避了出去,身影单薄,心里尽是不忍。
很快就过了十五,没几日就要回府衙,如今傅南生哪里也不想去,他只想在府里多陪陪她。
男人羞于开口,不好意思让唐依依知晓他的心思,只推脱他还有公文要看,就钻进了小书房。
唐依依急忙让小厨房备了点心、热茶,亲自给他端了过去。
傅南生见她亲自给他送了茶水过来,连忙起身迎了上去,心中止不住甜滋滋的,先前那一丝失落也尽消云散。
过几日,百味斋等几个铺子也要陆续开门迎客。
用完早膳,春草冬雪二人在清雨轩包封红,这是给各个铺子里的伙计准备的开门赏银。
这点小事自有春草领着做,唐依依靠着迎枕,取了本游记翻看。
女子抬头间见春草面色郑重,欲言又止,唐依依放下书,笑了笑。
“可是有话要说?”
虽然跟着夫人时日不长,可春草知道夫人是个待人宽厚的,她抿了抿嘴唇。
“别的铺子也就是包几文钱应应景……”
春草担心开门赏银一次就包了几十文,这若是把这帮人养叼了,今后怕是不好管束,可这些又不是她一个奴婢应该管的事,因此她有些犹犹豫豫。
唐依依听了并没有责怪她,反而笑着打趣。
“咱们春草这般懂得精打细算,不如以后给我做个管事妈妈如何?”
春草听了羞红了脸,唐依依却郑重其事。
“这还只是些许银两,我还要告诉李大掌柜的,若是铺里伙计都能跟着掌柜认真做活,到了今年年底,每人赏个银元宝!”
燕国的银元宝至少也是半两银子一锞,冬雪闻言,震惊的看向唐依依,满脸不可置信,小丫鬟心里酸溜溜的,眼中不禁流露艳羡。
春草也是吓了一跳,微微张了嘴。
她们自是不知道,对于唐依依来说,人才是最重要的,舍了这些银两,就能让铺里伙计精神百倍的面对顾客,客人满意了,最终受益的是百味斋,也就是她。
小丫鬟的艳羡,唐依依自是看在眼中,只怕是那银元宝给刺激的。
唐依依从枕边拿过银袋子,递了过去。
“好了,不说他们了,这是大爷和我给你二人准备的,秋儿突然出府,这些日子也辛苦你们了!”
冬雪喜不自禁的接了,暗暗掂了掂,心中暗喜。
此事是因了她起头,夫人会不会以为她是有意为之,春草一时踌躇,略显心事重重。
唐依依对着春草笑了笑。
“你能这般,我自是感激,我当家管事时日尚短,以后你要是瞧见我哪里做的不好,只管到我这儿提了,不兴自个在心底惦念……”
春草见夫人说的真诚,心里暗暗松了口气,只再三谢过夫人,这才接了赏银。
冬雪暗骂,假好人,平时装的一本正经,她这般想方设法的讨好夫人,还不是为了争做清雨轩的大丫鬟。
如今大爷和夫人正值新婚,尚未收通房,可夫人身边的大丫鬟,日后定要被收进房中,如今秋儿姐姐出了府,夫人跟前就只有她和春草两人。
在冬雪心底,她认为这些不过是春草巴结夫人的手段,小丫鬟忍不住瘪了瘪嘴。
唐依依靠着迎枕,看着忙活的春草冬雪,心中猛然忆起一事,先前她可允诺了,要给春草寻个好亲事。
过了年,春草又长了一岁,唐依依在心中过滤着人选,晒来选去,她觉得满府也没个和巧的人选。
巳时正,清雨轩外一阵喧哗,唐依依疑惑,傅南生从外掀开暖帘大步进了内室,春草二人赶忙把满榻散乱的零碎归置了。
“……是禁卫军的同僚,差人上门,寻我一道出城打猎!”
男人进门,和唐依依细说着缘由。
“现在?”
唐依依看了看内室的计时漏斗,有些惊异。
“午膳呢,可要提前用了?”
其实唐依依没觉得有何不好,他总是一人,显得孤寂,她倒是希望男人能多和同僚出门聚聚,不用和她时时伴在一起。
若能结交一二良友,也可相互帮持,毕竟府衙的事,她大多不了解,总也不能为他分担。
况且,以前还在赵家庄时,男人就经常上山打猎,虽说那时候是为了生计,可这也是他擅长的本领,唐依依觉得他应该也是欢喜的。
唐依依赶忙起身叫了丫鬟进屋,开了箱笼,几人一通翻找,轻便的宝蓝团花织锦窄袖皮袄、膝护、皮革短靴,古铜斗篷……
“春草,赶紧去厨房,让嬷嬷帮着备些热乎的马蹄糕、如意饼子、蝴蝶酥饼……”
女子心中盘算,那些热汤热水的也带不了,只能用铜壶装些热茶水带上了,不停嘱咐小丫鬟。
眼见女子围着他来回忙活,男人只双目含笑,心中暖意横生。
“依依,我们要骑马出城,用不了那些吃食!”
看着女子就要把整个灶上都带上了,傅南生有些无奈,伸手拉住唐依依坐下。
“好了,你先歇着,让下人去准备就好了!”
唐依依想了想,确实也没什么要紧事要办了,顺着傅南生,一并坐到榻上。
“可说好什么时辰出发?”
“约了巳时三刻在城门口会合,要是你一人无趣,就招了嬷嬷、丫鬟打打叶子牌,不然就拼拼七巧板,翻交交……不要一直窝在房里做针线,仔细伤了眼睛!”
唐依依见他不停碎碎念叨,似把她当成了孩子,女子心中却不觉啰嗦,只觉得甜蜜。
“恩,我知道了,你也要当心,刀箭无眼,千万不要勉强!”
唐依依心下一动,想起一桩事来。
“……回城时,若时辰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