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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摇了摇头,自动反省。
陈年年嘿嘿一笑,一点不生气:“论年纪,你可不就是我妹嘛,所以你还是不满了。”
宁星晚:“……”
扣工资已经不管用了,直接拉黑辞退吧?
日子就在两地分居中溜走。
中间还隔着十几个小时的时差,往往每天只来得及聊一句早安晚安,就各自要投入紧张的工作中。
为了缓解洪水般的思念,宁星晚提出睡觉的时候开视频的想法。
于是状况又变成,一个人工作的时候,另一个正在梦乡。但起码工作间隙,打开视频,就能看到想看到的人。
宁星晚最后一段时间的拍摄休息时间,都是就着那张帅的惨绝人寰的脸下饭。
导致杀青将至,她还胖了几斤。
终于辛苦难熬的日子到了尽头,宁星晚《战神》最后补拍的部分也全部完成,顺利杀青。
而在她杀青的当晚,喜事接二连三。
一是她凭借着《你比星星耀眼》入围了金鹿奖最佳新人奖,另一个就是,“抛妻弃子”的男人,终于要回国了……
子是什么?他自己说她是他家小孩儿的!
颁奖典礼盛大又隆重,宁星晚不仅认识了不少影视圈的大佬,最后还一举斩获最佳新人奖!
按理说她应该高兴的快要昏过去,再加上刚刚收到他下飞机的短信,好像所有的好事都凑到了一起。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夜戏拍多了缺觉闹得,她的眼皮间或的跳着,莫名有点心烦意乱。
拿着热腾腾的奖杯,应付完一轮媒体采访,宁星晚拎着裙摆准备回家去等他。
好像想念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她的荣誉有点迫不及待的想跟他分享。
然后就在后台往停车场的路上接到了宁如歌的电话。
“姐姐?”宁星晚有点奇怪这个时间会接到她的电话。
“晚晚,最近周永锋还有联系你吗?”那边似乎有点急,开门见山的问道。
宁星晚愣了一下,摇摇头:“没有啊,怎么了吗?”
“……没事。”宁如歌不知道是不是松了一口气,语气放缓下来,“就是最近周家不是破产了吗?我寻思着周永锋能找的也只有你了,所以跟你提个醒,离他远一点。他现在穷途末路,我怕他会伤害你。”
“……”宁星晚一怔。
周家破产的事,她有意无意的知道一些。
周永锋挪用公款、偷税漏税,好像还牵扯了不少的官司,真要判下来,甚至还有可能坐牢……
“知道了姐姐,我会小心的。”宁星晚语气有点轻。
“恩,明天开始我也多派一点保镖跟着你。”宁如歌没等她拒绝的接着说,“你别嫌烦,现在非常时期,我实在不放心那个人渣。”
“……好吧,知道了。”宁星晚闷闷的说。
挂了电话,宁星晚坐上了回家的车。
车上陈年年叽叽喳喳的说着刚刚收到的粉丝的礼物,宁星晚却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心不在焉的头抵着窗户,有一搭没一搭的看着窗外的大雪。
又是一年隆冬时,她忽然反应过来,再过几天就是小年。
她的十八岁生日要到了。
心里好像高兴了一点,可又突然沉下去。
直到下了车,告别陈年年一众工作人员,裹着大衣朝小区的大门走去,看到从旁边的黑暗中走出来的人时,她终于知道心底压着的东西是什么。
“你怎么在这?”宁星晚看着面前好像突然老了十岁的男人,声音干涩。
周永锋朝她走过来,脸上的表情在远处路灯的投射下,忽明忽暗,看不太清。他的声音似乎很远,又莫名狰狞,“你是我的女儿,我当然是来找你的了。”
宁星晚本能的朝后退,眼睛紧紧盯在他身上,手里攥着的手机下意识的解了锁。
屏幕一亮,在昏暗的夜尤其触目惊心。
周永锋自然也注意到了,声音又沉又哑的似乎笑了一下,“怎么,想求救?那可能有点晚了……”
至此,宁星晚再听不出来危险就是个傻子了。脑子里迅速过了一下最近的门卫和监控能覆盖的地方,突然有点绝望。
这个家大概是严烈事业刚起步时买的,就是很普通的居民小区。只是胜在位置还不错,离两人工作的地方都近,因此一直没搬。
现在后知后觉的悔意和恐惧涌上心头,宁星晚脸色白成一片。
“你……你最近还好吗?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可以和我说……”宁星晚声音有点抖,看着面前自己叫了十几年爸爸的人,又像是兜头浇了一盆冰水,从头冷到脚,连牙齿都有点打颤。
但本能让她不要慌,宁星晚边退边胡乱的找话说,视线瞟着周围的路线。
周永锋却没再往前走,忽然停下了脚步,脸上没了拉扯出来的笑意,“我今天确实是来找你帮忙的,可是需要你跟我去一个地方。”
宁星晚只觉得脖颈阴测测的冷,漫天的大雪落了一身,然后就听到他阴冷带点急切的声音响起。
“还等着干什么?一群废物!”
接着,还没等宁星晚反应,身后忽然箍上来一条铁臂。
她只来得及呼救一声,鼻子就被捂上了一块手帕。
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的专属铃声……
最后一波狗头了……
第97章
宁星晚醒过来的时候,只觉得刺骨的冷。
头疼的厉害,她缓缓睁开眼睛,一时没搞清楚自己身在何处。
等到意识终于清明,她看清了周围的环境。
这应该是一个废旧的工厂,墙壁很高,玻璃黑乎乎的看不清外面的情况。
还没等她再仔细打量,旁边响起一道熟悉的声音:“醒了?”
宁星晚闻声看过去。
是周永锋。
他坐在灯下,大衣胡乱的敞着,正在抽一支烟。
此时宁星晚才看清他的脸色。
胡子不知道多久没刮,眼窝深深的凹陷下去,眼里满是血丝,嘴里的烟没间断的狠狠连吸了好几口。
颓废又躁郁,还带着某种压抑的疯狂。
宁星晚咬紧了牙关,这才注意到她身侧还站着一个纹着花臂的男人,周永锋身旁也站着两个黄毛。
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对她的战斗力太过轻视,他们甚至没有五花大绑,连嘴都没封。
如果换个场景,宁星晚甚至觉得她只是被请到了某个地方喝茶。
“你想干什么?”宁星晚努力压抑着心底的恐惧,咬紧了牙关的问。
周永锋又狠狠吸了一口烟,下巴朝身旁的人抬了抬。
一个黄毛拿着一份文件和一支笔丢到她的腿上。
宁星晚只扫了一眼,就看出,这是一份股份转让书。
“晚晚,我没想对你怎么样,只要你把这个签了,就能救爸爸的命。看在我们父女一场,帮帮爸爸怎么样?”周永锋声音很哑,直到此刻,他还能演出一副慈父的模样。
宁星晚只觉得想吐,一股心寒深深的从心底涌上来。
她再过几天就满18岁了。
可以继承妈妈留下来的股份。
原来他一直打着的算盘是这个。
所有的疑问都找到了答案。
在她小的时候那么严厉,从来强调的只有“乖乖听话”,是想要把她当傀儡养大。
只是她天性活泼又叛逆,像一只向往自由的鸟,渐渐飞出了他的掌控之中。于是后来他演着慈父的戏码,“以爱之名”继续“绑架”她。
现在原形毕露,图穷匕首见,于是他真正绑架了她。
这一瞬间,宁星晚如坠寒窑。
“就只是为了钱吗……”宁星晚指尖攥着那份薄薄的转让书,不知道是说给自己听,还是在问对面的男人,声音破败。
只是为了钱啊……
不知道是哪个字触碰到了对面的男人,周永锋忽然一脚踹开面前的桌子,声音冰冷燥郁,“只是为了钱?你们这些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的人,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
“你知道差点被饿死的滋味是什么吗?你经历过因为穷被人嘲笑排挤和谩骂吗?”
“我靠着自己的努力爬到了现在的位置!我有什么错?!”
宁星晚平静的看着对面的人,发现自己竟然从未真正认识过他,“那妈妈呢?她又做错了什么?”
宁星晚一句话,彻底让对面的人失了声。
她看着他的脸,猛地灰败下来,然后又闪过肉眼可见的冷厉,“她错就错在认识了我。”
“可是一切都是她自己造成的。”周永锋将手上的烟狠狠按灭在桌上,声音又冷又远,“她永远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公主,只要看着她,我就好像从来没有站起来过。”
“所以你就害死了她?”宁星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手指颤抖着攥住了脖子上的项链。
周永锋嘴角动了动,靠向椅背,视线冰凉的穿过昏暗的灯光,落到她脸上,“是她自己接受不了我在外面有了女人。我说了,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别说了!!!”宁星晚终于咬着牙关爆发出声。
她怕自己再多听一个字,会恨不能杀了对面的男人!
怎么会有人恶心到这种地步?
宁星晚攥着手心的怀表,心底又沉又痛。
她的妈妈一生追爱,却爱错了人,还结束了自己短暂的生命。
宁星晚忽然庆幸这一路上,她一个人跌跌撞撞长大。
如果有这样的“父爱”陪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会变成什么样……
“是不用再多说。”周永锋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长长的影子将面前的女孩笼住,“现在你只要签了这份股份转让,我不会伤害你。会把你送出国,好好安顿。”
“你凭什么认为有了这个就能万事大吉?我外公不会放过你的。”宁星晚脑袋下意识的往后仰了仰,逃离了他的影子,眼睛被头顶的灯光晃到,下意识眯起眼睛。
“你以为有了这个,我还会怕那个老不死的?”周永锋咬着牙说,似乎对她口中的“外公”厌恨到了极点。
“你就不怕我签完去报警?”宁星晚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疯狂的人,只觉得他可能真的被逼到了尽头。因为绑架她这件事,用脑子想想,都漏洞百出。
“我在国内已经呆不下去了,只要股份到手,资产转移,你以为我还会老老实实留在国内等着别人来抓我吗?”周永锋说。
宁星晚添了一下干涸的唇角,合上手中的文件,闭了下眼睛,忽然前所未有的疲惫,“如果我不签呢?”
“不签?”周永锋似乎是笑了一下,眼底迅速闪过一丝冰凉见骨的光,声音忽然压低了凑到她眼前,一字一句的慢慢说,“不签更好啊,他们直接撕票。晚晚,你死了,我就是第一继承人。这个其实更简单易行。”
“……”
宁星晚闭眼笑了一下,心里漫过无尽的荒凉。
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他的脸。
是他在漫天星辉的舞台上,对她说“我爱你”时温柔又缱绻的模样。
“哦,对了。”周永锋直起身子,像是刚想到什么,声音阴冷的毒蛇,“你要真不想签,有人可能得吃苦头了。”
他话音刚落,工厂的大门被叩响。
急促又沉闷,像是用拳头砸的。
“真是巧,人来了。”周永锋偏过头朝旁边的花臂男示意了一下,然后男人抽出折叠刀,很快的过去开了门。
宁星晚看着走进来的人,眼底一热,立马站起了身子,“严烈!你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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