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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雅竖着眉头骂了一句:“你神经病啊。”但是眼底到底是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的。
龙虎看着弟弟龙豹的举动,犹豫了片刻,也迅速换过西鸢萝的饭菜,低头猛吃了起来。
西鸢萝看着吃得津津有味的三人,心中思绪翻涌、五味杂陈。若说没感情,这两年的岁月历历在目,他们一起哭过,一起笑过,一起经历痛苦彷徨,一起享受青春年华;若说有感情?他们为何又要帮着白翠浓陷害自己?若不是他们,她前世的人生也不至于会变得那么凄惨。
“朋友算什么?”西鸢萝忽然脱口问道。连她自己都有些不明白,究竟为什么要问这样一个问题。或许,在她的潜意识里,仍然当他们是她的好朋友。
吃饭中的三人同时一顿,抬头有些愣愣地看着她。显然这个问题有些突然,他们不好消化。
西鸢萝淡淡的嗓音再次问道:“对于你们来说,朋友,究竟算什么?”
“朋友,就是痛苦和快乐,甚至连秘密都一起分享的那个人。”文雅想了想说道。
龙豹将饭盒一搁,豪气凌云:“朋友就是同甘共苦,两肋插刀。”
龙虎皱着眉头担忧道:“鸢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西鸢萝平静地看着他们,眼底信任全无,嗓音清冷地说道:“对于我来说,朋友,就是没有欺骗和背叛。”
说完,她起身走人。
三人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愣愣发呆。文雅有些难过的样子,倔强的低下了头,使劲扒拉着饭菜往嘴里送,塞了满满一嘴,却怎么都咽不下去。
*
下午第三节是体育课。西鸢萝身子不好,是从来不上的。于是,她就拿了本书,坐到教学楼前花坛中央的那棵紫薇花树底下,细细地看了起来。
操场在教学楼后面,其他班级都在上课。周围一片宁静,静的似乎都能听到紫薇花落地的声音。
西鸢萝捧着书,正看得津津有味。忽然间,一个红色的物体飞了过来,啪地落在了她的书本上,吓了她一跳。皱眉抬头,见文雅正一脸冷然的站在她面前。
瞥了一眼书本上拿个红色的小本本,她问:“这是什么?”
“存折。”文雅回答。
西鸢萝疑惑:“存折?”
“是的,存折。还给你。”文雅说道。
还给她?西鸢萝疑惑,打开看了一眼,里头有十万多块钱。
“我不记得我有给过你这些钱。”西鸢萝淡淡说道,将存在递了回去。
文雅却是不接,说:“不是你的,也是你们西家的。你所说的欺骗和背叛,不就是这个么?”
西鸢萝顿时了然,嘴角挂了一丝冷笑,说道:“这些钱是白翠浓给你的?”
“白翠浓?”文雅一愣,茫然道:“是你继母吗?”
西鸢萝扬起头,眸含讥诮地看着她,仿佛是在说:难道不是么?
文雅受不了她这样的目光,心底也有些恼恨,咬牙说道:“给我钱的是一个男人。”
男人?西鸢萝眉头轻皱,但又转瞬即逝。这样的事情白翠浓自然不会亲自出马,找别人代办,是很正常的事。
“当初那个男人说,只要我跟你做朋友,这些钱,就是我的了。”文雅低着头有些愧疚,“但是……”她咬着唇说:“我对你的友情,绝对是真的。”
友情是真的?西鸢萝嗤笑,轻哼一声,眸光如二月寒霜般冰冷迫人,说道:“他是让你接近我,教我逃学,教我吸毒,然后毁了我的一生。”
文雅抬起头,惊愕地看着西鸢萝,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地伤痛,轻喃道:“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我的?”
西鸢萝不为所动,冷淡地将眸光移向了别处。
文雅渐渐掩去伤痛,倔强地道:“是,我是为了那笔钱而接近你的。但是,你所说的逃课,吸毒,有哪一样是我逼迫你干的?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难道就不觉得开心、快乐么?”
“西鸢萝,不要把所有的错都归咎给别人。要不是你自己愿意,没有人能够带坏你。如果你觉得是我毁了你的人生,那么以后就请你离我远远的,不要再接近我这样的烂渣。现在我把这些钱还给你,我文雅,不欠你的。”
文雅说完,怒气冲冲地转真走了。龙虎龙豹在不远处等着她,见她走了,就跟了上去。期间,龙虎回头朝西鸢萝的方向看了好几次。
西鸢萝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书本掉在了地上,手中的存折被她捏的变了形。良久,她才缓缓抬起头,路的尽头,早已没了文雅的影子。
胸中起伏不定。虽然恨她,但是不可否认,她说的并没有错。所有的一切都没人逼迫过她,都是她自愿的。甚至,她还从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乐。
松开手,望着那本被她捏的皱巴巴的存折,西鸢萝茫然了,是她错了么?难道,她真的错怪文雅了?
作者有话要说:
☆、17开始筹谋
在接下去将近一个月的时间里,西鸢萝再也没有理会过文雅。同样的,文雅也再也没有找过她。似乎,他们真的从此绝交了,甚至,就好像从来没有做过朋友。
这段时间西鸢萝的日子着实不好过,白翠浓给她准备的饭菜越来越差,偶尔有几次倒是热气腾腾香气扑鼻,可是打开一看,却全是她不喜欢吃的东西。这一切西鸢萝都默默地承受着。白翠浓见她无力抗争,就变得更加嚣张跋扈,肆无忌惮起来。连陈福娟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大小姐,要不,我去外边买点吃的给你。”陈福娟望着眼前白色塑料便当盒里硬成一团的冷饭和黑乎乎一坨的咸菜,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用了。”西鸢萝看着书头也不抬地说道。过了半响,见陈福娟还立在边上,又说了一句:“福婶你先回去吧。”
陈福娟答应着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回过身来说道:“大小姐,我听他们说,老爷打过电话回来,说是还要等上一个月才能回来。”
西鸢萝眸光一凌,随即掩去,翻过一页书,淡淡应了一声:“我知道。”
陈福娟嗫嚅了下嘴巴,还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叹息了一声转身离去。人心都是肉长的,谁又没个子女?这些日子下来,她发现大小姐虽然性子冷淡了点,但是为人极好,这夫人待她,着实过分了些。
陈福娟离去,西鸢萝抬起头瞥了一眼那不堪入目,猪狗不食的饭菜,眼中闪过一抹寒光。还有一个月?呵,按照她前世的记忆力,西崇明后天就会回来,而且,一起回来的还有她的爷爷西固天和小太夫人冉在青。
嘴角一勾,她的眼底满是讥诮。白翠浓,你在西家的日子,不长了。
文雅走到西鸢萝的面前,她似乎并没有察觉。望着她嘴角的冷笑,以及眼底那浓郁的讥讽和算计,文雅暗暗心惊,这分明,就不是那个她认识的西鸢萝。难道真的如龙虎说的那样,她是遇到了什么大事,所以才导致她一夕巨变?
将便当盒搁到石桌上,轻微的啪嗒一声。西鸢萝惊醒过来。抬首,眼中的冷锐算计立时掩去,变得平静如常,淡淡地看着文雅。
“这是给你的。”文雅轻声说道。
西鸢萝看了一眼便当,热乎乎的白米饭,红黄相间的番茄炒蛋,上面还撒着翠绿鲜嫩的青葱,外加一个金黄璀璨的糖醋排骨。文雅,从来不会这么奢侈。
“你不要说你不饿,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文雅有些难过地说道。
西鸢萝没有去碰那饭菜,但也没有拒绝。低下了头,盯着手中的书本,良久,忽然道了一句:“对不起。”
文雅刚刚想转身离去了,猛然听见她的道歉,又立在了当地,有些回不过神来。
“虽然你是白翠浓派来的人,但是你说的没错,所有一切错事都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做的,是我自己放纵叛逆才导致了我的沉沦堕落,我不该将所有的错都推卸到你的身上。”西鸢萝低着头平静地说道。
文雅有些震惊和欣喜,“那,你是原谅我了吗?”
西鸢萝抬起头,眼眸清冷,说:“我根本没有资格恨你,又哪儿来的原谅不原谅。”
文雅提起的一颗心又沉了下去,疑惑地打量着西鸢萝,小心询问:“鸢萝,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她真的变得好不一样。
西鸢萝自嘲了笑了笑,眼神空洞地望向远方,说:“遇到什么事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再也不是以前那个西鸢萝了。”
“那,我们还是朋友吗?”文雅难掩失落,却有些期冀。
西鸢萝望着她,不是没有看出她眼中的失落和期冀,但是,她不怪她,并不代表她会再次信任她。
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对着她温温一笑,说:“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不知你愿不愿意?”
文雅想不想,立刻就点了头。
*
这一天放学回家,刚到客厅门口,就见白恩秀和白翠浓都在,她们面前放了一大堆的衣服首饰。白恩秀正拿着一条白色蕾丝连衣裙在身上比划着,笑得宛如开在春风里的花朵儿。
“妈,好看么?”
白翠浓笑得慈祥和蔼,柔声说道:“好看,我的女儿穿什么都好看。”
西鸢萝冷笑一声,走了进去。二人见她进来,都齐齐黑了脸,白恩秀还冲着她鼻子哼了一声。
西鸢萝扫了一眼桌上满满的衣服鞋子包包,随手挑起一个印着大大地COCO夏奈尔标致的鳄鱼皮包,啧了一声,讽刺道:“以后挑东西,别挑标致这么显眼的,俗气。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哪家暴发户的女儿呢。”
白恩秀一把夺过包包,嚷道:“要你管。”
白翠浓白了一眼,喝道:“这里没你的事,给我上楼去。”
西鸢萝冷笑着横了她一眼,哪里将她的话放在眼里,反而走到两个首饰盒前,刚想伸手去拿,白恩秀猛地冲了过来,一肩膀撞开她,将两个首饰盒都抱在了怀里,回头怒瞪她,大声道:“别碰我的东西。”
西鸢萝被她撞得后退好几步,险些摔倒,顿时也怒火燃烧,厉声道:“你的东西?西家每年举行中秋晚宴,按例给每人打一份首饰。这些东西,自然有我一半。”
白恩秀闻言,侧过身,将首饰盒又往胸前紧了一紧,生怕它被西鸢萝抢走了似的。
白翠浓在边上嗤地冷笑一声,说:“谁说有你一半?这些,都是我给我女儿准备的。你若是想要,跟你的死鬼母亲到阴间要去。”
白翠浓的话恶毒至极,西鸢萝怒火中烧。但是理智告诉她一定要冷静,双手紧攥成拳,指甲陷到了手心肉里头也不觉得痛。
白翠浓端庄地坐在沙发上,含着笑悠然地喝着茶,心情十分愉悦。白恩秀立在边上,昂着下巴,侧眼瞧她,眉梢眼角尽是得意洋洋的嚣张。
西鸢萝吸了口气,不怒反笑,冷声道:“这桌上的东西,少说也值好几十万,你哪儿来那么多钱?”
白翠浓瞟她一眼,也冷声道:“我堂堂西家主母,这点钱还拿不出来?”
哈哈……西鸢萝大笑出声,道:“西家主母?你别逗了。就你手里那点钱?哼。你所花的,还不都是我的钱。”
白翠浓一楞,随即冷笑道:“是啊,我花的就是你的钱。那又怎么样?当初可是你自己把钱都交给我的。要怪,就怪你和你那死鬼母亲一样,人头猪脑,被我哄得团团转。哈哈……”
“不准你侮辱我妈妈。”西鸢萝咬牙切齿道。
看着西鸢萝气急败坏的样子,白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