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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鸢萝-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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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行。”白老大不干, “老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窝囊了。”
    白老二不理他,只是看着白老头,等他做决定。白老头想了想,咬牙道:“老二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这口气,我怎么都咽不下去。”
    “可不是么。爸,要我说,咱们根本就用不着怕他们。”白老大俯在父亲耳边,小声嘀咕道:“我看这齐怀渊,根本就不敢拿我们怎么样。要是他敢,还用得着跟我们这么耗着?他不是军队里的么?直接派个团过来,谁都挡不住。可是他没有,那就说明他不敢。要知道,我们还有妹妹妹夫呢。妹夫那可是他的老丈人,他敢得罪他的老丈人?”
    白老头点点头,听着似乎有那么几分道理。见父亲点头,白老大又乘机说道:“这俗话说得好,强龙难压地头蛇,在这恒城地界,谁敢拿我们白家怎么样?”
    白老大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此刻他早就忘了刚才被特警的抢指着吓得屁滚尿流时的熊样。
    “爸,你可要想清楚了。”白老二有些担忧。
    白老头正在两个儿子的意见间左右不定的时候,陈律师走了过来,语气礼貌,但却坚决:“白老先生,我们现在就要收回房子,请你让开,要不然,我们可以告你侵占他人财产。”
    白老头登时怒火直冒,不假思索,就开口嚷道:“你们这帮天杀的王八犊子,今天这房子,我就是砸了,也不给你们。”
    “对,砸了。”白老大立刻高喊着起哄呼应。然后父子两个转身就抄起了角落里的铁锹和锄头。
    “爸“
    “爷爷不要”
    白老二和白妃娟在边上叫,可是哪里喊地住他们。眼见他们就要往房里头冲,在场的警察迅速一拥而上,挡住了他们的去路。白老头气红了眼,抡起铁锹就向挡在身前的一个警察砸去。那警察也不是吃素的,身子一矮,手一扬,硬生生抓住了铁锹柄,力道之大,白老头竟然撼不动分毫。
    白老大一看父亲动手吃了亏,当即挥着锄头也向前冲,一边还大声叫嚷:“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啦。”双方顿时纠缠在了一起。白老头和白老大势单力薄,占不到一点好处,被制的死死的。白老大拼命扭动着身子,对着围观的人哭天抢地地嚎:“乡亲们,你们看到了没有,警察打人啦,警察打人了。”
    若是别人这样叫,或许围观的人不明真相就会站出来鸣不平,可是这叫的人是他白老大。白家段的乡邻们看着,一个个都是冷眼相待,心中只恨警察为什么只是制服他,而不打死他。
    场面闹腾了一会,刘市长暗中朝傅传新使了一个眼色。傅传新微微颔首,又朝那边的警察使了下眼色。那警察收到暗示,点点头,在白老大一个挣扎的瞬间,跌倒在地。白老大失去钳制,猛地挣脱束缚,一下撂倒了好几个警察。白老头也甩开了那些警察,重新抡起了铁锹。
    白老二冲上去拉住他,“爸,你冷静点。”
    只是白老头早已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你走开。”手臂一挥,竟是甩开了他。白老二脚下一个踉跄,心中暗道,这回完了。
    白老头和白老大“打败”所有警察之后,雄赳赳气昂昂地冲进房里,乒乒乓乓一通乱砸。
    林恒听着这样清脆的声音,竟是十分激动,兴奋地大喊起来:“哇塞,这么刺激。”
    谁知砸红了眼的白老头忽然又从房里跑出来,手里头拿着个烟灰缸,对着齐怀渊怒喊:“作死的小王八羔子,我砸死你。”
    众人都想不到白老头会突然来这么一下,一时应对不及,眼睁睁看着那个烟灰缸朝齐怀渊砸去。
    “哇——”原本站在齐怀渊身前看好戏的林恒眼见烟灰缸飞过来,大叫一声,立刻飞快的跳开,完全没有顾及到身后的齐怀渊。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可是,他竟然在跳开的同时,顺带撞到了扑上来救驾的警卫。
    齐怀渊微微侧身,及时避开,但最终还是被烟灰缸碰了一下额角,一丝殷红的献血流了出来。
    这下事情真大条了。倒在地上的警卫一个挺身跳起来,拔出枪,砰的就朝天开了一抢。
    围观的群众顿时吓得四散分逃。白老头也吓傻了,两个警卫冲过去一左一右架住他,他动都不敢动一下。
    那群警察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都冲了上去,将吓得如一滩软泥的白老大摁在了地上,就连站在边上没动手的白老二也未能幸免。
    刘市长吓得脸都白了,颤抖着声音问:“大,大公子,你还好吧。”
    齐怀渊摸摸额头上的伤痕,目光狠狠地瞥向了林恒。林恒讪讪地笑着,打了一个不好意思的手势。
    刘市长本来是想着故意给白家机会,让他们自己将事情闹大,然后他再将事情冠以打黑名义扩大化处理。这样非但他的政绩上可以添加一笔,还愈加讨好了齐怀渊。所以才让傅传新的手下故意放水,刻意制造黑社会气焰嚣张,公然袭警,打砸民房,然后他除暴安良,保护民众的形象。但是现在——人算不如天算,白老头居然将齐怀渊给砸伤了。不免是又惊又怕,悔得肠子都青了。一边指挥着人清场,一边时刻紧盯着齐怀渊这边的动静。
    齐怀渊当然知道刘市长的那些小心思,但他也不点破,阴沉着脸看了一会儿,便起身走人。林恒赶紧跟了上去。
    谁知刚走了没几步,身后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大公子,请等一下。”
    俩人同时回头,只见白妃娟小跑着追了上来,白皙如玉的脸上一双眼睛哭得红肿,见了齐怀渊,还未说话脸就先红了,低着头,咬着唇,嗫嚅了半天才小声说道:“大公子,对不起。都是我爷爷和爸爸他们不好,你——能不能原谅他们?”
    齐怀渊淡淡地瞥了她一眼,未置一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35疑窦丛生

齐怀渊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未置一词;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白妃娟见齐怀渊理不都不理自己;还如此冷漠;尴尬地要命;嘴唇都快咬破了;一张小脸涨成了紫红色;恨不得找条地缝儿钻进去。
    好在林恒是个博爱的,看着人家小姑娘如此难堪,很是不忍,好言安慰了一句:“姑娘;这事儿跟你没关系;回去吧。”说完,也转身离去。
    刘市长见齐怀渊要走;赶紧追过来,小心地问道:“大公子,让我派人送你回去吧?”
    齐怀渊脸色沉郁,瞥了一眼林恒,说:“不用了,我有司机。”
    林恒顿时垮了脸,这儿就只有他们两人,他说的司机,自然就是指自己了。
    刘市长看向林恒,脸上笑容有些勉强,说:“那——就麻烦林少爷了。”
    林恒眉眼一弯,笑道:“不麻烦,刘伯父客气了。”
    一声刘伯父,瞬间拉近了几人的关系。刘市长乘机笑呵呵地说道:“今天辛苦你了。等回了上京,我让力达请你们吃饭。”
    他这是利用儿子在向齐怀渊讨人情。林恒心如明镜,嘴角弯弯,笑容痞痞,不说好,也不说不好。眼角瞥见齐怀渊上了车,他也立刻转身,说了声“再见”就迅速钻进了车里。
    或许是考虑到车上有“伤员”,林恒这回开车中规中矩,缓慢地在坑洼不平的水泥路上前行着。白家段的风景很好,两旁青山绿水,清新怡人,林恒忍不住说了一句:“这儿的风景真好。只可惜,灵地没培育出人杰来。”
    齐怀渊目视前方,默然不语。林恒瞥了他一眼,又说道:“我看刘明强这回,又可以大出风头了。”
    刘明强,是刘市长的名字。
    “只要风头出的有明目,也无不可。”齐怀渊淡淡地说道。语气中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林恒笑了笑,不再言语。他也知道,要不是因为齐怀渊想栽培他的儿子刘力达,想给他铺路,以刘明强的资质,断然不可能会有今天的地位。
    车子蛇行了一路,好不容易开了区中心。林恒把车停在一家超市门口,下车去买了点东西。忙活了一整天,到现在,他连口饭都没吃呢。
    两个人,他买了四个面包,两罐啤酒外加一罐可乐。啤酒都是齐怀渊的,他自己喝可乐。因为只要有齐怀渊在,是绝对不可能让他酒后驾车的,哪怕,他是个天生的酒篓子。
    齐怀渊也是饿了。拆开面包,就着啤酒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两个面包下肚,饥饿的感觉终于有所缓解,林恒喝着可乐,看向齐怀渊,只见他额角的伤口竟然肿了起来,远远看着,就好像长了一个小角,忍不住噗地笑了起来,打趣道:“你现在,可是正宗的真龙天子了。”
    齐怀渊喝下最后一口啤酒,白了他一眼,神情十分不悦。
    林恒自动忽略他的大白眼,笑着道:“我说你最近身手退步也太多了吧。一个老头扔的烟灰缸都躲不过。”
    齐怀渊摸着额角的红肿,冷嘲道:“我只是没想到,你竟然会那么没义气。”
    “那可不能怪我。在那种惊心动魄的情况下,逃跑是人的本能。”林恒辩驳道。
    看齐怀渊一直揉着伤口,林恒禁不住想使坏,伸手过去,假装关心地问他:“真的很痛吗?”然后飞快地在他伤口上用力摁了一下,疼得齐怀渊呲牙咧嘴,使劲地拍开了他的爪子。
    林恒收回手,嬉皮笑脸地道:“没事没事,告诉你一个独门秘方,回去让你小未婚妻给你揉一揉,再亲两下,保证药到病除。”
    齐怀渊狠狠地剜了他一眼,眼神如刀锋般凌厉。林恒耸耸肩膀,毫无所谓的样子。其实他清楚的很,以齐怀渊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那个烟灰缸。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是故意挨那一下的。目的,恐怕就是为了不让西家为难他的小未婚妻。白翠浓现在怀着孕,知道了白家的事,肯定会闹上一闹,西家投鼠忌器,肯定就会委屈一下那位西大小姐。可是现在齐怀渊挨了这么一下,西家只怕是吭都不敢吭一声了。他实在很好奇,齐怀渊为什么要替西鸢萝做那么多?难道,他是真的爱上她了?
    “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儿?”齐怀渊轻揉着额角问他。
    林恒装糊涂:“什么怎么回事儿?”
    齐怀渊又是一记刀锋过去。林恒一寒,说:“都说了,路上看了个美女,一不小心撞车了。”
    “是吗?”齐怀渊阴沉沉地问了一句。他了解林恒,虽然平时为人有些浪荡不羁,但关键时刻,绝对不可能掉链子,事情的轻重缓急他分得很清楚,不可能会为了看美女而差点耽误他的事。
    林恒正了正身子,说:“好吧。你知道,我在房管局遇到谁了么?”
    “谁?”
    “汪英伯”
    “汪英伯?”齐怀渊有点诧异,“他去房管局做什么?”
    “他去那儿做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故意在那儿拖延我。”
    齐怀渊皱起了眉头,显然他也是想不通汪英伯为什么要这么做。
    林恒说道:“要不是本少爷我滑不溜秋,像条泥鳅,还真被他缠住了脱不了身。那时候情况危急,要是我再迟一步,那房产证就做到白老头的名下去了。”
    齐怀渊低垂了眼帘,右手轻轻摸着下巴,心中暗忖:难道这白老头和汪英伯之间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他为什么要帮他?居然还亲自出马。
    “还有一点更奇怪。”林恒说道:“我已经派人彻底清查过了,白老头家造的那个房子根本不值三千万。那些材料账单都是被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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