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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拉查脸色难看的回到城堡,却没有见到舒兹,甚至他的那三位好友也都不在;他在走廊里拦住一个学生,“你们的院长呢?”
这学生愣了一会儿,呆呆的答道,“先生,院长他就在这里;”他又补充道,“我是斯莱特林的。”
“那其他院长们都去了哪里?”
学生这才道,“听说卡珊德拉夫人昏倒了,院长们应该是在医务室吧。”
萨拉查抿着嘴来到医务室门前,稍作犹豫就推门走了进去。卡珊德拉躺在床上还没醒,戈德里克他们在床边坐着,而数次则是被赫尔加抱在怀中。看见萨拉查走进来,舒兹率先开口,“父亲,你回来了。”
萨拉查眼睛微闪,点点头,“卡珊德拉这是怎么了?”
“卡珊德拉似乎是因为魔力衰竭才会昏倒。”赫尔加把舒兹从怀中放下,不无担心的开口,“可是奇怪的是卡珊德拉怎么会突然间晕倒在地下室呢?”
戈德里克和罗伊娜不动声色的看了舒兹一下,萨拉查微勾唇角,一手把舒兹拉到身边,给他顺了顺头发,声音温和,“累了吗?”
舒兹还没回答萨拉查就接着说,“走,跟我回去休息一下。”这样说着,他把舒兹抱起来,向着其他人道,“那我们先回去一下。”
父子两个回到地下室,萨拉查把舒兹放下来,自己则是坐到了书桌后面,手里拿着一支羽毛笔细细的顺着毛。他眼睛一直看着舒兹,看着舒兹现在的五短身材,怎么也不能和自己从镜子里看到的诱惑少年联系起来,他心中不自觉的舒了口气,开口问舒兹,“卡珊德拉来找你是做什么?”
舒兹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边,“我不知道夫人来做什么;只不过夫人当时的表现有些奇怪。”
“奇怪?”
“没错。”舒兹点头,“夫人看起来有些神志不清,来到这里后嘴里念了几句话就昏过去了。”
“神志不清?念了几句话?”萨拉查突然想起卡珊德拉出现在西塔时的情况,捏着羽毛笔的手指紧了紧,“她都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舒兹皱眉回想着,“血缘…禁忌。。昼…夜…”他想了想又补充道,“还有抉择…”
萨拉查指尖因为过度用力而泛白,心里则荡起一阵苦笑,看来他要快点作出决定了。
夜半,萨拉查睁开眼看着旁边睡着正熟的小孩,心里则是忧思重重;无论如何,他还是被那个所谓的预言给影响了,他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给小孩晚安吻,甚至刚才在梦中…那个梦…他的手抚上了睡袍的下端,入手的果然是一片濡湿。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梦中少年夹在他腰上的修长双腿以及在他身下眼角泛红、双眸水润的沉醉表情在他脑海里不断的浮现,使得他竟然睡不着了。
他低下头看着舒兹,手指卷上舒兹的墨绿头发…
第二天一早舒兹就看见威兰诺瓦站在窗前,“威兰,你怎么在?”
威兰诺瓦眼神复杂的弯腰行礼,“少爷,先生让我把您带回庄园。”
两人对视良久,舒兹突然灿烂一笑,“那就走吧。”
坐在马车上,威兰诺瓦看着似乎没有不悦的舒兹,心里有些疑惑;这孩子一向早慧,这次突然被带回庄园难道就没有疑问吗?
舒兹一看威兰诺瓦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可惜,他可不是一个真正的五岁孩子,他早就经历过这样突然就被人放弃的事情,想起上上辈子的事情,舒兹心里冷笑,他现在已经学会不为这些事伤心了。至于为什么萨拉查突然间让自己离开,他不知道,况且也已经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回去后舒兹直接被带到了庄园最里面的住宅,显然这里被好好整理了一下,就连原来照顾过舒兹的佣人们也都被调到了这里来。
舒兹心里颇有心情的想,这些是为了弥补他吗?其实大可不必。舒兹直接越过众人,躺到床上就开始睡;今天一起来就坐到了马车上,一路再不颠簸也还是不舒服,他可要好好休息一下。
女人温婉的抱着他,笑着看着他;然后呢,舒兹不敢相信的看着男人手里已经失去生命的女人,怎么会呢?明明几乎是上一秒女人还温柔的给他念着诗,怎么突然就会变成一具尸体呢。男人笑容冰冷的向他走来,身边还跟着另外一个姿容艳丽的高挑女人。那女人伸出手,“就是他?”
“没错,亲爱的。”男人吻了吻女人的侧脸,“他能够使我们的儿子恢复健康,变得强大。”
“那还等什么?”女人咯咯笑着,“动手吧。”
男人来到舒兹面前,伸出苍白的双手,然后就是尖利的指甲刺入肌肤的声音;然后,切断肌理;再然后,扯出心脏…疼痛在胸前蔓延,他的眼里似乎只剩下远处温婉的女人死不瞑目的躺在地上的尸体以及,大片大片的红色…
舒兹睁开眼睛,因为梦中不怎么愉快的内容他的头有些疼。他坐起来,周围没有人;他开始打量自己的新卧室,格局和原来的没什么不一样,他撇了撇嘴;落日正透过马赛克落地窗映进室内,他站到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这里果然不愧是庄园最里面的一座宅子,放眼望去全都是雾气蒙蒙的沼泽地。他正出神的想着,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转过身,是威兰诺瓦。
“少爷,去用餐吧,您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好的。”
事实证明,虽然萨拉查把舒兹给丢到了庄园最不起眼的角落,他对于舒兹的要求却丝毫没有降低;舒兹有时候也会忍不住的想这位黑巫师是不是还没有彻底放弃自己,否则怎么会给他找来这么多的老师让他每天都要比在霍格沃茨的时候更努力的学习;可是,现实说明了一切,萨拉查从来没有来看过他一眼,就连他的生日都没有出现,只有这座宅子里的佣人以及威兰诺瓦给他小小的庆祝了一下;所以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有点对不起威兰诺瓦,因为他的缘故这位庄园的管家只能蜗居在这里。
公元前584年,巴比伦人入侵以色列时,一对巴比伦的骑兵来到了所罗门王的宫殿,为首的那个人在行进中突然被什么东西给绊了一跤,他低下头看着地上的玻璃瓶,捡了起来,旁边几个人围了过来,“这是什么?”
“一个…瓶子?”
“打开看看?”
那人听从同伴的建议拔出了封口的橡木塞,然后一瞬间狂风大作……
拜恩拍了拍身上的沙子,无奈的瞥了身边的毕弗隆斯一眼,“这些沙子可不是你爱好的尸体;可别移错了…”
毕弗隆斯憨笑着摸了摸头发,“这不终于从瓶子里出来太激动了吗,顺手之下就想移动点什么。”
当众恶魔开始陆陆续续的回去地狱,拜恩独自站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西迪走过来环住他的脖子,“怎么,阁下还不回去?要不,我们在这里来一发?”这样说着,西迪上前一步魅惑的磨蹭着拜恩。拜恩不动声色的推开他,“我决定暂时就不回去了。”
“不回去了?”西迪惊讶的瞪大双眼,“什么意思?您要去哪儿?”
拜恩手中一挥,半个身子陷入空间裂缝,“没什么意思。”
看着拜恩消失在眼前,西迪无奈的叹口气,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这么适合的床伴就这样没了,他还是赶快回地狱勾搭下一个目标吧,话说,拜恩的副手面瘫脸德克斯特好像不错?西迪弯了弯眼睛,也消失在原地。
舒兹离开霍格沃茨后,戈德里克是最高兴的一个人,所以晚餐的时候他不顾萨拉查阴沉的脸色端着一杯红酒硬是拉着萨拉查喝了起来。赫尔加在一边看着摇了摇头,又看向卡珊德拉空着的位置眼里有些意味不明。她扭头看着萨拉查,拦住了他再次举到唇边的酒,“舒兹回去了?”
萨拉查表情不变,“我让威兰诺瓦带他回去了。”
“怎么这么突然?”罗伊娜也插进了话,“明明事先没有一点预兆。”
预兆…萨拉查轻笑一声,饮尽杯中的酒,如果没有所谓的预兆…就好了,他也就不必对着自己的孩子心惊胆战的,呵…
赫尔加和罗伊娜同时挑眉,戈德里克蓝色的眼睛闪了闪。这是,怎么了萨拉查对于那孩子的宠爱他们有目共睹,现在怎么突然间就舍得把那孩子送回庄园了?难道和卡珊德拉的昏倒有关?如果是,那到底舒兹和萨拉查知道了什么呢?
而一边站在走廊里看着他们的卡珊德拉则是面无表情。萨拉查,你所看见的未来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够改变的…真正能够改变的话,那还是命运一手运作的结果吗?萨拉查,就算你改变了开始,那么过程呢?过程中的任何一个细节你都能改变吗?结局,早已注定…卡珊德拉垂下眼,消失在走廊里…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毕弗隆斯:该恶魔爱好移动尸体来消遣。
☆、拜恩来了
当舒兹开始安静的按部就班的在庄园学习,霍格沃茨那边却越发的不安静,长时间以来的分歧以及暗藏的矛盾似乎已经临近了爆发点,而第二学年的开端似乎成为了那个导火索。第二学年将要开始的时候,与上一年一样四个人开始拟定入学名单,但是在这一点上,萨拉查与赫尔加以及戈德里克有了分歧。上一年因为学校还只是试水,所以只面向巫师界那些久负盛名、历史悠久的家族后裔招生;但今年,在学校发展态势极好的情况下,戈德里克就提出要扩大招生范围,使那些麻瓜出身的巫师幼崽也能够接受到良好的教育。萨拉查则觉得在现今巫师与麻瓜水火不容的情况下贸贸然的接受那些麻瓜出身的小巫师会为学校带来一些不必要的隐患;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萨拉查心情持续低压,以至于他的言辞过于激烈了些,使得原本保持中立的赫尔加开始转而赞同戈德里克的想法;而罗伊娜则因为沉浸学术根本没有参与讨论。
到了最后,萨拉查面色冰冷的离开,戈德里克苦笑一声颓然的坐了下来,虽然最后采用了他的意见,但他却得罪了萨拉查;赫尔加似乎也没料到最后会出现这种局面,她也叹了口气,“戈德里克,虽然我赞同你的意见;但有一点我不得不提醒你一下。”
“你尽管说吧,赫尔加。”
“你在选定那些麻瓜出身的学生时一定要足够的谨慎!”
戈德里克收敛了苦闷的神色,严肃的答道,“我明白的,赫尔加。”既然现在已经惹得萨拉查生气了,那他更要证明自己的观点才是正确的,到那时候萨拉查应该就不会生气了吧;毕竟,大家都是为了学校着想,而萨拉查并不是无法承受自己错误的人。戈德里克这样想着,眼神逐渐坚定了起来。
舒兹最近经常在完成课业后独自跑到沼泽地边,虽然什么也不干就只是坐在那里,可是看着那些湖面上的朦胧水汽他就觉得自己可以把那些烦心事给忘掉;比如说,上辈子上上辈子的悲催经历以及,这辈子再次被生身父亲给放弃什么的…每次舒兹总要从下午坐到夕阳西下,他就会被威兰诺瓦叫回去吃饭连带着检查一天的学习情况吧。
这天下午因为教导他冰岛语的老师请了假,舒兹提早的来到了沼泽边坐着,然后就一如既往、无所事事的看着水面发呆。然后,不知怎么他就突然间想起了上辈子那个女人经常搂着他唱的一首歌:
Ich fühl mich kalt und leer (我感到很无助很空虚)
Ich vermisse dich so se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