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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走到玄凌的面前,看也不看,眼都不眨,一巴掌就扇在了玄凌脸上:“你看到他的尸体了?”
“你的人看到他被鳄鱼吃掉了?”
静微面色忽地扭曲狰狞起来,她咬紧了牙关,每一字都似从齿缝里挤出来的一般,嘶嘶的冒着寒气:“我告诉你玄凌,你最好祈祷他真的被鳄鱼吃了,要不然我一定让他亲手把你丢到鳄鱼池里让鳄鱼撕了你!”
玄凌右脸微微侧向一边,舌根抵住口腔内侧生疼的一处,她的力气真不小,好似是一巴掌下去,牙齿都把口腔里面的软肉磕破了,玄凌尝到了一嘴的铁锈味儿。
他记得他说过的,她若是再敢对他动一次手,就杀了她让她也去做花肥!
“阮静微……”
玄凌忽然伸出手去死死扼住了她细白的颈子,他眸中渐渐翻搅出一片血红戾气:“看来你是真的把我说过的话忘记的干干净净了,也好,你的心上人喂了鳄鱼,你去喂我的罂粟花,你们俩,倒也是死得其所……”
第355章 我怎么也得先睡了你,要不然,我岂不是白挨了这两个耳光?
他手上骤然用力,静微被他扼住脖子抵在墙上,她看到他细长眼角处生着小小的一颗泪痣,在他这样狰狞暴怒的神色之下,那泪痣却显得越发清晰起来。
她不知道她怎么还有闲情雅致去关注这些微不足道的细节,可当那颗泪痣在她的视线里逐渐清晰,而他唇间滚烫的气息席卷而来时,静微终是清醒了过来……
“不过,在你去做花肥之前……我怎么也得先睡了你,要不然,我岂不是白挨了这两个耳光?”
玄凌张嘴咬在她的唇上,他口腔里弥漫的血腥味和她唇上的血交缠在一起,越发催动着他情。欲勃发。
“玄凌……你若是男人,就干脆点,直接杀了我吧。”
静微艰难的开口,他扼住她的颈子,她几乎要无法呼吸,一句话一个字,都说的艰涩无比。
“比起奸…淫一具尸体,我自然更乐意睡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
玄凌话音落定,温凉手掌沿着她裸在外面的肌肤缓缓滑向她纤细腰肢:“微微宝贝儿……你怎么就这么不懂男人的心呢?”
“少主……”
忽然一声急促的轻唤,骤然响起在厅外。
玄凌此时被人打断好事儿,当即动了怒,挥手将旁边博古架上的青瓷瓶挥落在地,他松开手,回头看向厅外,却是他的心腹下属,正低了头焦灼不安的立在外面。
“阿兰阿彩。”玄凌脸色冷凝含霜:“把她给我收拾干净绑到我床上去!”
“是,少主……”
阿兰阿彩吓坏了,不敢违拗玄凌,慌忙上前一左一右扶了静微:“小姐,您先回房间吧……”
静微唇上染着血,脸色却是纸一样惨白,她甩开阿兰阿彩的手,开口,声音嘶哑:“玄凌,我要去找他。”
玄凌回身看了她一眼,薄唇勾了一抹笑出来,他抬手,衣襟拂过静微面庞,视线里他俊魅的脸忽而模糊而又渺远起来,似有一股奇香骤然袭来,静微眼前一黑,整个人神志不清的软软向地上倒去,阿兰阿彩赶紧扶住了她。
玄凌转过身去,迈步走到厅外,“发生什么事了?”
“厉,厉慎珩他没死……”
下属的声音有些惶急,玄凌淡漠的抬了抬眼皮,一笑:“他若是那么轻易死了,我抢了他的女人也没什么乐趣。”
“人现在在哪?”
“还在沼泽那里……他的下属,倒是走的走,伤的伤……”
玄凌冷笑一声:“他倒真是命大,行吧,爷就去亲自会一会他。”
……
误入这一片沼泽之时,厉慎珩一行人就察觉到了异样。
地图残缺不全,他们到最后完全是靠着直觉在雨林里四处乱找。
好容易出了雨林,却直接闯入了这一片沼泽。
当他们想要原路返回之时,那些嗅到了生人气味儿的鳄鱼,已经在淤泥沼泽中四面而来,几乎将他们所有生路都截断了。
而厉慎珩因为胸前的伤口发炎溃烂流血不断的缘故,更是成了被鳄鱼攻击的首要目标。
一行六人,陆远此时毫无战斗力,周从和夜肆都能独当一面,而另外两人相对薄弱一些,却也暂时勉强能自保。
变故就出现在黎明前最黑暗的时侯。
一行人都精神紧绷体力消耗到了极致,火堆也渐渐有了熄灭的趋势,暗夜里,仿佛能看到那些饿极的鳄鱼眼中冒出的绿光。
当有一只终于按耐不住从火堆的暗影里偷袭而来就要一口咬住厉慎珩的腿将他拖入沼泽里去时……
已经疲累至极的周从及时发现却也来不及用火把驱赶,情急之下他飞身扑过去,生生将自己一条腿送入鳄鱼口中,又顺势将厉慎珩推到了夜肆的身边去……
第356章 我养你,我养你一辈子!
鳄鱼咬住周从这条腿,立时就将他整个向沼泽里拖去,断腿处鲜血汩汩涌出,很快将身下淤泥尽数染成一片血色。
众人被这变故惊呆了,还是夜肆先反应过来,护了厉慎珩避到火堆处,抄起一把匕首扔给陆远:“快去,去救从哥!”
陆远接了匕首咬着牙追过去,那鳄鱼却已经咬着周从的腿钻入沼泽之中,只余下周从大半个身子还露在外面,却也随了鳄鱼的拖拽一点一点往泥沼中陷去。
陆远无处下手,再往前一步,他整个人也要陷进去,折了自己无所谓,救不出从哥岂不是死了也是白死?
可现在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鳄鱼将周从一起拖入泥沼中去?
“陆远。”
厉慎珩忽然开了口,他眼眸赤红,那赤红的最深处,翻搅着的是一片难以用言辞形容的剧痛和决然。
此刻,为了保住周从的命,他没有其他的办法了。
“用你手里的匕首,把周从的腿斩断,快,现在就动手!”
“少爷……”
“陆远!”厉慎珩嘶哑喝道:“你想让他死还是让他活?一条腿重要还是命重要?”
陆远死死的握着匕首,眼中的泪夺眶而下,他立时抬手很快拂去。
从哥,以后,我就是你的腿,我养你,我养你一辈子,给你养老送终。
周从早已疼的昏死过去,可当陆远手中锋利的军用匕首砍断他的伤腿时,他仍是在剧痛中清醒过来:“陆远……”
“从哥,没事儿的,我们不会让你死的……”
陆远别过脸去,再一次将削铁如泥的匕首挥下去,一向坚韧铮铮铁骨的周从咬着牙嘶吼出声,陆远泪如雨下,死死抱着他身子,将他从泥沼中拖出……
鳄鱼拖着那半条断腿钻入沼泽深处消失的无影无踪。
夜肆亲手斩杀了一只又要窜上来的鳄鱼,断成两截的尸体被抛回鳄鱼群中,这般血腥厮杀似是暂时镇住了那些冷血生物。
好在,此时天幕东方渐渐泛出鱼肚白,天快亮了,鳄鱼群终于开始退散。
一行人都疲累的躺在湿漉漉的泥地上,动都不想动。
周从的断腿伤处被用衣服撕成的布条裹了起来,众人身上的伤药在误入沼泽之后就已经消耗大半,只能把那些沾了泥水结成团的止血药粉都敷在断腿创面处,可饶是如此,也并不管用,周从一直在流血……
天快亮的时候,厉慎珩到底还是下了命令,让夜肆和陆远,还有另外一个下属带了周从原路返回,周从的伤如果不及时医治,怕是这条命也保不住。
而他和另一个下属留下,继续去找地下王城入口。
最初夜肆和陆远都不肯走,厉慎珩动了大怒。
他厉慎珩的命值钱,周从的命就不是命?
他跟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说是下属,实则兄弟一般的感情,他怎能对周从的伤重置之不理?
周从伤重昏迷不醒,陆远也没有恢复,这些人中,唯有夜肆此时能独当一面,因此他必须得跟着陆远他们送周从回去。
第357章 无边沼泽,只余下他一人……
最终,夜肆和陆远是咬着牙红着眼离开的。
如果此行,少爷当真有了什么意外,他们救下从哥后,必会毫不犹豫的以死谢罪。
……
厉慎珩看着他们用树枝和作训服搭了简易担架抬着周从离开,直到几个人的身影看不到了,他方才席地坐下来。
缓慢的拧开水壶,自己喝了两口就递给一边的下属:“喝点水,吃点东西,我们待会儿就动身。”
“少爷,咱们待会儿往哪个方向走?”
下属和陆远年纪差不多大,圆团团一张脸还有些稚嫩,这次是他第一次跟着少爷出来。
最初的小伙子挺兴奋激动的,但谁料到此行这般凶险艰难,昨夜又经历如噩梦一般,这会儿这个叫薛青的下属,还有些胆战心惊。
厉慎珩自嘲一笑,轻轻摇摇头:“继续向东北,听天由命吧。”
薛青觉得干硬的压缩饼干好像堵住了他的嗓子,他忽然间就说不出话来了。
他不想死在这里,他还这么年轻,他费尽了千辛万苦历练自己成为厉慎珩的下属,他要的不是死后的荣光。
他想活,他想活下去……
“少爷。”薛青慢吞吞的放下水壶和压缩饼干,他垂着眼皮,有些不敢看厉慎珩的脸:“我,我母亲在老家,一直都盼着我结婚成家,承继香火……”
他这话一出口,厉慎珩这样的人立时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我考虑不周全,我刚才应该询问你的意思的。”
“少爷……”薛青的眼圈红了红,嘴唇干裂嗫嚅着,想要说什么,可最终,却还只是低了头,低低说了一句:“对不起……”
“没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大家都是人,没道理让你们为我送命,你有这种想法也情有可原。”
“我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要是死了,我母亲也活不下去了……”
薛青抬手,轻轻抹了抹眼泪,他并没有说谎,他知道自己不该这样临阵退缩,只是,他若是死了,老家的母亲怎么活下去?
厉慎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去吧,这会儿周从陆远他们还没走远,你也能追上去。”
他说着,又把一只水壶和一些压缩饼干递给他:“拿着吧,路上用的着。”
“少爷我不要,我不要……”薛青一张脸涨到通红,死命的摆手推让。
“万一路上有什么意外,你没追上他们,总不能饿死渴死在这里,拿着吧,这是命令!”
薛青这才涨红了脸接下了,“少爷,您一定要多保重……”
这些话,说出来未免让人觉得可笑无用,厉慎珩却不在意,淡笑着点头:“放心吧,路上小心。”
薛青觉得手里的东西似有千斤重,他内心羞愧无比,想着死了就死了吧,也好过当个逃兵。
可最终,对死亡的恐惧,却到底还是战胜了这些羞耻心,他转过身,一步一步离开了。
厉慎珩看着薛青走远,他依旧坐在地上,垂眸,慢条斯理将胸前的衣襟撕开。
溃烂的伤口因为这里高温潮湿的气候而感染严重,原本极小的创口,已经渐渐扩散到足有碗口那么大。
第358章 她要去找他,一分一秒都不再等!
他抽出军用匕首,将火堆又点燃,匕首在火舌上舔过,消了毒。
厉慎珩随手取了根木棍咬在齿间,烫红的匕首往腐肉上剜去……
一股皮肉烧焦的刺鼻味道骤然袭来,剧痛让他额上冷汗滚滚而落,厉慎珩全身都在发颤,却仍是死死咬着牙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