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伍钞海吓了一跳,面色顿时变了,伍钞海的老婆听了这话,吓道:“这么玄乎?说的怪吓人的,小姑娘,你是怎么知道的?你师父是谁?跟谁学的算命?”
楚辞没做声。
伍钞海又急道:“楚辞,你说的是真的?那我要怎么才能躲过去?”
楚辞又掐指算了一下,很快,说:“明天一天不要出门!就能躲过去!”
史大师闻言,当即不悦:
“不要出门?你会算命吗?还真是大言不惭!要是20岁不到的小姑娘都能算命,那算命这行岂不是谁都可以进了?我说小姑娘,你可别害人!要是伍老板相信你的话,不买法器,出事了怎么办?”
楚辞的面色顿时沉了,她盯着史大师,无声注视许久,史大师被她凝视,原本不觉得有什么,可不知怎的,楚辞身上的气场以及她的眼神都给人很大压力,史大师半晌没回过神,竟有种被压制住的感觉。
一定是错觉!
史大师不觉面部发烫,总觉得自己那点心思都被这姑娘给瞧出来了。
但是怎么可能!先不说对方这样年轻,就说算命这行的一些门道,外行人根本不可能知道。
楚辞哼道:
“史大师,这话应该是我对你说。”
“什么?”史大师一怔。
“算命这行确实不是谁都可以进的,既然都进门了,就不要把算命当成赚钱的手段,更不要去害人!否则你随随便便的一句话都会害了别人一条命!这样的因果可不是谁都可以承担的!我奉劝你一句,好自为之!”
说完,楚辞起身要走。
伍钞海当即站起来,把楚辞一家送出了门。
等楚辞一走,史大师责怪道:“伍老板,你从哪找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姑娘?刚才她在我没好意思说,是给你伍老板面子!你朋友家这姑娘根本什么都不懂!对算命一窍不通还敢来反驳我的意见!”
伍钞海一愣,瞬间动摇了。“大师,您的意思是……”
史大师冷哼,不悦道:
“一个20岁不到的小姑娘,根本什么都不懂就敢给人算命!你可不能听她的,必须买一件法器!有这件法器镇着,你今年才不会出问题!这点钱可省不得啊!”
做生意的人多少有些迷信,伍钞海宁可信其有,又想着这法器不过是几千块钱的事情,买一个就买一个,反正放在家里没坏处,当下跟史大师去了店里,请回一件法器,装在身上。
史大师给的法器很小,可以随身携带,伍钞海一直把法器放在口袋里。
次日是中国人最重视的新年,这些年随着大家生活水平的提高,平日里就可以吃到大鱼大肉,对这些便不太在乎,很多人家过年甚至不买太多菜,不准备任何东西,只够过年当天吃的就行,需要什么就去菜场买,这就使得年味越来越淡。
大年三十一早,伍钞海的老婆在厨房里忙活,家里的保姆回家过年了,只剩下他们一家四口人,伍钞海给俩孩子包了压岁钱,笑眯眯嘱咐道:
“好好学习,争取也考个状元让爸爸风光风光!”
昨天楚家人一走,他家四个孩子的事迹就被伍钞海说给孩子们,用来教育孩子们要好好学习,他们都知道这位楚叔叔家出了两个状元,四个名牌大学生,也知道楚州和楚辞会赚钱又有才华。
孩子们都慕强,对他们很崇拜,当即点头:
“知道了,爸!我听那个姐姐说你今天不可以出门,你可要听话!”
伍钞海俩个孩子都很懂事,听了孩子关心的话,当即笑道:
“知道了!快把钱收起来,小心被你妈妈没收了!”
伍钞海老婆闻言,从厨房探出头来:“瞎说什么!就你会做好人!”
家里气氛很好,一家人吃了个团圆饭,不知不觉天就黑了,伍钞海坐在沙发前打算看个春晚上床睡觉。
虽然他不相信楚辞的话,但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还是老实在家待着吧。
谁知,春晚还没开始,群里就吆喝起来。
“老伍,在哪呢?出来扣麻将了!”
“是啊,老伍,你人了?不会是学人家看春晚了吧?嗨!我说你真假的?”
“呼叫老伍!三缺一!”
“等你来输钱!快来!”
伍钞海一听这些话,当即心被勾得痒痒,他一年到头很少回家,一回来必定要和朋友们打麻将,爱打麻将的人最听不得“三缺一”这三个字,当下心思活络,穿上外套要出门。
老婆提醒道:“你不要命了?那姑娘不是说你今天不能出门吗?”
“嗨!那姑娘才多大,她的话你都信?史大师不是说了吗?我只要买个法器镇镇就行了,我花了好几千买了这法器,带上就不会有事发生!你放心,我争取12点前回来陪你跨年!”
他老婆无奈地叹了口气。
伍钞海人就这样,平时什么都好,就是一听到要打麻将就受不了,人家一勾就走了。
大过年的,她也不想让男人不舒服,便嘱咐道:“早去早回!可别大过年的出什么事!”
“能出什么事呀!我想想,重头到尾都是我妈搞出来的事,什么算命大师,说我52岁有灾,这种事信不得,我买这法器就是图个安心,带着就行了!”
说完,伍钞海走出别墅,谁知敢刚走到小区前面的高层,就听砰的一声,一个花盆砸碎在地上,伍钞海一惊,心跳慢了半拍,他抬头,就见楼上的女生不停道歉:
“对不起!家里的猫太调皮了,把花盆弄掉了!对不起,您没事吧!”
伍钞海摆摆手,心放了下来,看来就是个巧合,是他多虑了,哪有那么巧,怎么可能一出门就遇到事情?
想着伍钞海开车到银行门口,准备取钱打麻将。
这处银行在县城中心路段,有很多年了,伍钞海一直在这取钱,他下车,把卡塞进去,密码刚输入好,忽然,门被打开,不等伍钞海反应,某种冰冷的东西便横在他脖子上,连挣扎的时间都不给他,连句求饶都没让他说,那东西狠狠一抹,伍钞海便觉得脖子一疼,等他再反应过来,取款机上已经全部被喷了血,血红一片。
那些都是他的血。
伍钞海倒在地上,身体抽出,血不停从喉咙管往外喷出。
伍钞海眼睛睁大,不死心地盯着天花板。
他这次是死定了吧?他真悔!怎么就不信那姑娘的话,偏偏要信史大师!他很听话地戴着史大师给的法器,很听话地给了钱消灾,结果到头来,歹徒连个说话的机会都不给他,就这样杀了他。
当下,那歹徒取了不少钱,有几个人进来取钱,被吓到了,尖叫着跑了,戴着头盔的歹徒很快取了钱,又把伍钞海身上的值钱东西搜刮走,骑上模特车,飞奔而去。
——
楚辞家今年过年很热闹,果然,过年还是农村有年味,城里永远感觉不到这样一家人把好的饭菜摆在桌子上,一大家子热热闹闹过年的感觉。
小姑丈虽然被抓了,但楚爱莲的状态还不错,或许是因为太忙了,连伤心的时间都没有,每天数着赚的钱,带着孩子过得很滋润。
楚辞的叔叔们都带着孩子回来了,一家人难得热闹,倒是难得过了个开心的年。
晚上,楚辞和陆景行视频,那边的陆景行穿着一件红色针织衫,很是喜气。
楚辞很少见他穿的这么骚气,别说,长得帅就是好,连红色针织衫都能穿的很洋气,颇有点杂志男主的感觉,而事实上,人家确实天天给大牌杂志拍封面,活脱脱就是行走的男主啊!
“新年快乐,楚辞!”陆景行笑道。
“新年快乐,陆景行!”俩人都习惯直呼对方的姓名,说完,相视一笑。
陆景行给楚辞看陆家的新成员,视频上,小婴儿躺在婴儿车里,眼睛眨巴眨巴的,腿一蹬一蹬,跟个小青蛙似的,特别招人喜欢,更怪的是,婴儿一看到楚辞就笑,把楚辞给乐的。
陆景行又给楚辞看家里人,楚辞给他们都拜了年,不得不说,陆家人家庭关系相当不错,三个儿子都很有成就,相处的也很和谐,且命格都好得出奇。
老天还真是不公平啊!
楚辞感叹了一下。
他们视频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窗外响起噼噼啪啪的爆竹声,楚辞看向窗外,笑道:
“陆景行,新的一年到了。”
“是,楚辞,能和你一起过年真好!”
陆景行唇角微勾,一双深眸带着笑意,直勾勾盯着手机屏幕。
楚辞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他视线灼热的温度。
她也跟着笑:“是啊,陆景行,和你一起过年真好!明年,我们又将一起走!”
“楚辞。”陆景行的声音有些暗哑。
“嗯?”
“你知道明年之后会是什么吗?”
“后年?”
“是一辈子。”
笑容爬上楚辞的脸,俩人凝视着屏幕里的对方,感觉到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心意和爱意。
是啊!明年之后是什么?是后年,也是一辈子。
就像在南极,目光所及全是北。
——
楚辞刚关了视频,就见楚明江脸色难看地往外跑,楚辞站在楼上,疑惑道:
“爸,你去哪?”
楚明江含泪,道:“你伍叔叔死了。”
楚辞眉头微蹙,很快,田三彩听到对话声走出来,对楚辞说:
“刚才群里传来的消息,你爸爸初中同学说,你伍叔叔白天在家待了一天,原本没打算出去的,却因为打麻将出门,谁知道在银行被人一刀割喉,当下就死了!”
楚辞没做声,掐指算了一下。
伍钞海的命已经断了!
“确实是死了。”
田三彩忍不住感慨:“你说这大过年的,我瞧着他老婆人也不错,孩子也懂事可爱,怎么就发生这种事?而且没一点预兆,你说要是生病死的,好歹是自己的身体病了,也不屈,这被人割喉,这么小概率的事情都能被他遇到在,真是倒霉!还有,我听说那凶手跑了,最近出门小心点,这种罪犯很容易躲进农村里。”
楚辞没做声,她一直嘱咐伍钞海不要出门,谁知对方不听,结果大年三十死了。
真是命!
“妈,他为什么不听我的话?”
“不知道,你爸朋友说,他买了一个法器,觉得带了法器就不会出事,结果出门取钱打麻将,谁知就被杀了。”
楚辞皱眉,又是那个史大师!
事实上,楚辞第一次见到伍钞海就看出他命中有此一劫,只是这一切说起来还是史大师在背后推波助澜,否则伍钞海不可能死的这么惨烈。
说起来,一切都是命!伍钞海要是早一步或者迟一步取钱,死的或许都不是他,可他偏偏在那个时间点去了,只能说人各有命!
——
这一天,对楚明江来说注定是不寻常的,很久没见的朋友,忽然见面了,谁知见面没多久就死了,还是死在过年这天,只怕以后过年,他们这帮同学想起来都会心里难过。
当然,最难过的还是他家里人,以及他自己。
次日,楚明江匆匆回来,把楚辞带去了伍钞海家里。
伍钞海的女人这才知道楚辞是有真本事的,她男人死了,她知道事情已经没办法,倒也想得开,只希望楚辞能替伍钞海超度,让他好好投胎。
“大师,我听说横死的人下去后都会很惨,你一定要帮帮你伍叔叔!”
楚辞没做声,下意识看向灵堂里的男人,他的边上正坐着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