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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者与囚徒?
还是两个彼此囚禁的囚徒互为看守者?
晚餐的时候伊莎贝拉准备好了鸡肉馅玉米卷饼,浓郁的香气让阿不思推门的时候眨了好一会儿眼睛,更值得他糟糕的心情愉悦起来的是,伊莎贝拉做饭非常棒。
他从女孩那儿听说了一些消息,迈克终于在放学时截住了杰西卡,接受了她的邀请,安吉拉似乎打算邀请埃里克——那个试图让阿不思邀请他却最终灰溜溜离开的男孩。而伊莎贝拉,她打算下周舞会的时候独自开车去西雅图。
“听上去你不打算参加?”阿不思感兴趣地问。
“别傻了,”伊莎贝拉瞪着他,相当用力的,满是恼火地强调,“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体育课的时候不砸倒无辜队友了?要知道,舞蹈和体育是相通的!”
好吧,至少它们都需要用脚。
阿不思耸了耸肩,带着笑意解决掉了属于他的那份晚餐。
盖勒特·格林德沃相当擅长各式宴会舞步,相应的,阿不思·邓布利多也同样擅长。
然而他们却从未有过共舞一曲的机会。
第二天英语课的时候伊莎贝拉迟到了,从她魂不守舍的表情来看,上课之前她多半和爱德华和聊了一小会儿。
很显然,在阿不思没注意的时候,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有了飞一般的跃进。至少他们中午开始坐一块儿共进午餐了,还聊的相当愉快。
最糟糕的恐怕就是下午的生物课了,这堂课简直能称之为麻瓜界的黑魔法防御课了——虽然遭殃的不是每年一换的消耗品教师。
班纳先生宣布上课之后,给全班分了一些神秘的小盒子,然后从实验服的口袋里迅掏出一副橡胶手套戴在手上,一边指着桌上放着的东西示范着。
“第一样是指示卡,”他说,“然后是四尺涂抹器和一把消过毒的小柳叶刀。”他分别举起一张白色的卡片、一把直板梳和一小块刀。
“这节课的任务是测你们的血型,为下周末红十字会在天使港的一个献血活动。别担心,孩子们,只需要几滴血就够了,”班纳先生和蔼地宣布,“现在开始吧。”
爱德华脸唰的一下变色了。
11第十一章
周围的学生们6续开始了,尖叫声、抱怨声和咯咯的笑声显得嘈杂极了,爱德华像一尊雕塑一样一动不动,在他后面的巫师们低声商讨谈判着。
“……不,显然我不可能同意的,”阿不思纤长的手指规律地敲击着桌面,湛蓝色的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格林德沃,“把想要用夺魂咒的念头塞回你的脑子里——迷惑咒或者混淆咒,盖勒特,这是我的底线。”
“别傻了,难道这个世界还能有魔法部会来追踪你的踪丝吗?”金的吸血鬼满是恼火地说,“难道你想告诉我就因为它名义上属于三大不可饶恕咒你就真的傻乎乎的遵守规则了?还是它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遗症?”
伊莎贝拉声音微弱地低咒声传来,她背影看上去摇摇欲坠了。
阿不思停止了争执下去的打算,格林德沃挑起眉,恢复了一贯懒洋洋的模样。
“真棒,好女孩,”他说,“晕血是个好品质。”
爱德华猛地伸手扶住了伊莎贝拉,简直称得上渴望地盯着班纳先生,飞快的请求:“班纳先生!贝拉恐怕有点晕血——我想我可以把她送进卫生室——”
班纳先生快步走了过来,俯身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脸色苍白的伊莎贝拉,善良地点了点头。
于是吸血鬼先生小心地扶住了伊莎贝拉,在不少人的瞩目下尽可能快的撤离了,背影看上去像是显然而易见的松了口气。
格林德沃目送着他们离开,漫不经心地眼神示意对方,“看上去现在轮到我们有麻烦了。”
“是‘你’的麻烦,”阿不思罕见的近乎温柔地强调,“没有血液的吸血鬼先生。”
“噢,”格林德沃低沉地说,“那我真是相当好奇巫师的血液和普通人类有什么区别。”
两个人又恢复了最初相互对视的局面,直到班纳先生走到他们身边咳嗽了一声,阿不思才顺手给了对方一个混淆咒,结束了这场莫名其妙并且毫无意义的对峙。
显然,这种程度的试探底线倒霉的永远都不会是他们两个。
最初他们受邀去拉普西海洋公园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周五的时候伊莎贝拉清点了一下人数,现正好多了两个人——迈克的萨伯曼塞不下那么多人。
“没关系,”他们面面互觑了一会儿,然后阿不思异常快活地说,“盖勒特有辆不算大的车,也许我们可以分开行动?”
等到其他人都离开的时候,一直沉默着的格林德沃盯着巫师挑高了尾音。
“我的确有车,”他说,“但你想把它从沃特拉开过来吗?”
阿不思向上摊开他的右手,魔杖躺在他白皙的手心,显得顺服极了。
“移形换影,”阿不思柔和地说,“还是说你干脆就忘了巫师的交通方式?”
格林德沃一言不,修长而冰冷的手缓缓握住了对方的手腕。
从福克斯到拉普西只有大概十五英里的路程,大部分的路段都被郁郁葱葱的森林所覆盖,由索尔达克河与博格切尔河汇合而成的魁雷约特河蛇行穿过。
这里的海滩并不能称得上多美,水是深灰色的,哪怕阳光照耀着也一样,泛着白沫的海浪拍向灰色的岩石岸,而岛屿就耸立在这片水域当中。周围到处都是悬崖峭壁,整个沙滩只有在水边才有一条很窄的沙带,远远望去也仍是灰蒙蒙的。
阿不思松开手,看上去有些出神。
“阿兹卡班……”他近乎喃喃地出声。
潮水退去的地方躺着大片的巨大浮木,早已被泡成了骨白色,阴冷的海风迎面吹来,带着海水特有的咸涩味。一些海鸥和一只孤独的老鹰在上空盘旋着。
比起死寂一片的阿兹卡班来说,这里至少还能有些活着的生物。
“真是游玩的好去处。”格林德沃远眺着海面尽头,语气散漫地嘲讽,风吹拂着他灿金色的头,像极了曾经的某个场景。
远处传来了不小的惊呼声。
“——阿不思!”伊莎贝拉率先叫道,她踩在岩石上,诧异地盯着他们俩,“看在上帝的份上,你们怎么做到的?!”
“我还以为要等你们很久,”迈克带着大家走了过来,满脸疑惑,“我们在路上没看到别的车啊?”
阿不思耸了耸肩,微笑而神秘地眨了眨眼睛,伊莎贝拉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而迈克很快不说话了,他转头领着大家到了一个浮木围成的圆圈边,多半是之前像他们一样来开派对的人用过的。
那里已经用石头围好个生火的圆圈,里面全是黑乎乎的灰。
埃里克偷偷打量了阿不思几眼,和另一个叫做本的男孩从森林边捡来了些干燥的浮木,很快就重新竖起了一个新的篝火堆。
“见过浮木火堆吗?”迈克低声问伊莎贝拉,然后他跪在一边用打火机点燃了一块小木块。
“没见过。”伊莎贝拉诚实地说,眼角瞥见阿不思饶有兴趣的目光,和金的巫师略显奇异的神色,他们的目光看上去都带着什么古老和遥远的东西。
埃里克沮丧地看着阿不思——和他身边的格林德沃。
“你一定会喜欢这个的——注意看颜色。”迈克把点燃的小枝放在了篝火堆上,干燥的木柴迅窜起了火苗,摇曳着的火焰倒映在他们眼中。
“蓝色的。”伊莎贝拉小声惊呼。
“这是因为里面含有盐分。很漂亮,是吧?”迈克兴致勃勃地说,又点了一根放在了还没点着的木柴边,然后杰西卡叫住了他,他不得不有些不情愿地过去了。
“我猜你一定对这种小把戏习以为常了,”伊莎贝拉眨了眨眼睛,抽空轻轻撞了巫师一下,“来点有意思的?”
阿不思凝视着火焰,蓝眼睛几乎和火焰相映成趣了,他赤褐色火焰般的长滑在了肩膀处的地方,侧过头纵容朝女孩的笑了起来。
他俯身拾起一块石头,轻微喃喃了一句什么,再次移开覆盖在石头上面的手时,那儿已经多出了一个透明的精致小玻璃瓶。
伊莎贝拉睁大了眼睛,她下意识地朝周围扫了一圈,立刻意识到除了格林德沃以外的人根本都对此毫无察觉,像是完全把他们遗忘了,然而这当然没结束——
巫师纤细灵活的手指轻轻触碰着火焰,五指微微合拢,一小簇蓝色的火焰就跃在了他的指尖上,烫人的火焰就像在跳着一曲无人知晓的静谧舞蹈。
他小心地移动着指尖,让这一小团美丽的火焰滚动着掉进了玻璃瓶中。
“好了,”阿不思把瓶子递了过去,歪着头,满脸柔和笑意地说,“这下满意了吗,贝拉?”
全程屏住呼吸伊莎贝拉猛然大口呼吸着,生怕摔碎了似的小心翼翼地捧着玻璃瓶,痴迷地看着那团漂亮的蓝色火焰。
“它是我的了?”她迫不及待地问。
“显而易见。”火焰在巫师蓝眼睛里跳动着,带着种惊心动魄的美,他歪着头,神情温柔地回答,“不过只能维持一个月。”
伊莎贝拉看上去有点失望,随即她想起来什么一样压低声音惊叫起来。
“一个月!”她旋转着玻璃瓶,盯着它百思不得其解,“这太不科学了,怎么可能?这个小瓶子里面装的氧气够它燃烧一整个月?”
“这当然不科学,”阿不思镜片后的蓝眼睛闪烁着愉悦的光芒,“你不能要求魔法科学。”
没过多久,男孩们看上去就有些厌倦了,他们提议去附近的潮汐池看看,伊莎贝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跟着一起去了。
当地居留地跑来了不少十多岁的孩子,多半有着一头乌黑亮的直和铜色的皮肤。金的吸血鬼倏然抬起头,视线突兀地落在了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身上。
“盖勒特?”阿不思敏锐地问。
“没什么,”格林德沃缓缓说,金色的眼眸色彩明显暗了下去,“一个好消息,你可以参观到新种族了,阿不思。”
阿不思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那是一个漂亮的男孩,皮肤光滑,带着黄褐色,高高的颧骨上眼睛黑极了,看上去还带着点稚嫩。
“这么说来,一个小狼人?”阿不思温声问道。
“依靠血统传承,月圆之夜不会变身,觉醒血统后随时随地都可以变身的狼人,”格林德沃提醒他,英俊的脸庞上闪过冷酷的神色,“吸血鬼的天敌。”
“听上去很有意思。”阿不思若有所思地回应,“吸血鬼的天敌?”
午餐的时候伊莎贝拉他们终于回来了,每个人看上去都有点脏兮兮的,伊莎贝拉没一会儿就和刚刚他们注意的小狼人——雅各布聊起来了,很快就到了沙滩边单独聊天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的时候,孩子们才意犹未尽地决定回去,伊莎贝拉和阿不思告别的时候脸色苍白极了,她急匆匆和其他人三三两两的穿过岩石,就往停车场的方向离开了。
空旷的沙滩上只剩下了两个人。
“你提到这里像阿兹卡班,”格林德沃突然说,他转过身,动作依旧优雅极了,嗓音中却蕴藏着隐隐的压抑和近乎容忍的克制,“——你真的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