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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涂涂微微一笑,对老鼠强的粗鲁毫不在意。
“在监狱里过得好吗?”
“拜你所赐!老子五进宫!小兔崽子,贱种,不要脸的狗东西……”老鼠强气得直拍面前厚厚的玻璃门,恨不得将吕涂涂那张微笑的小白脸一拳砸碎!
吕涂涂笑得更加灿烂,放在桌上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听说……你还有个儿子啊?”
“今年十二岁了,品学兼优,还是班里的班长。真是难以置信,像你这种粪坑里的烂人,竟然能生出这么好的孩子。可惜,若不是家里太穷,你儿子今年就能去美国交换了,可惜啊……”
听了吕涂涂的话,老鼠强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一般,刚才还潮水般涌出的脏话戛然而止。
他握着话筒的手死死绷紧,指节泛白,嘴颤巍巍地张着,似乎想说什么,但却最终什么也说不出来。
吕涂涂唇边的笑容更加灿烂。
他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贴在玻璃上,等老鼠强激动地凑上去仔细看时又立即收起来,“这孩子的妈现在在灵珊娱乐做打扫阿姨,我正好在那家公司做模特,我们偶尔聊了几句。真是个好女人啊……”
“你,你想干什么?你,你……”
吕涂涂缓缓地将那张小男孩的照片又贴回到玻璃上,对着话筒那边的老鼠强幽幽道,“告诉我那件事的真相。事成之后,我会给你前妻和儿子一笔钱,足够他们下辈子生活,你儿子也能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读书。”
“就你卖草拉*皮*条挣那点钱,自己吃喝嫖赌都不够,不如趁这个机会给你的家人留点钱。”
“你知道那人的势力有多大吗?得罪他的人最后多惨吗?就算我告诉你真相,你去找他麻烦,最后倒霉的也是你!”
“那就跟你没关系了。”
老鼠强怔怔地看着吕涂涂,半晌,终于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瘫软了身体。
“好,我答应你。”
“非常明智的选择。”
得到满意答案的吕涂涂将话筒放回位置,对一旁的狱警点点头,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搞定了老鼠强,获得了关于“那人”的重要身份资料,吕涂涂又来到了现在正在医院休养的方文锦处。
方文锦最近一直在按时吃药,休息,最重要的是断绝了让他痛苦的源头,因此心理状况还算稳定。
方颖璇给方文锦找了一个临时看护,平时帮方文锦买买早午饭,收拾换洗衣物什么的。而晚上的时候,方颖璇一般都会自己跑过来看看弟弟,姐弟俩会吃着晚饭聊一会儿天。
今天恰好看护不在,只有方文锦一个人在房间里休息。
方文锦正安静地看书,门外突然传来的一阵骚动引起了他的注意。接着,关着的门便“呼啦”一声被拉开,把方文锦吓了一跳。
方文锦赶紧放下书,抬起头一看,竟然是大姐方颖珠。
“弟弟,姐姐来看你啦!”
方颖珠将大包小包的水果和家里捎来的零嘴放在地上,几步奔到方文锦床前,一脸关心地摸着方文锦的头问长问短。
方文锦平时跟大姐不太亲,方颖珠这会儿又是摸头又是捏脸的,让方文锦觉得十分尴尬。
他木木地听着大姐絮絮叨叨地说着家里的事,抱怨方颖璇不多寄点钱回去之类的话,本来平静的心突然又开始烦躁起来。
“你三姐啊,啧啧,现在可牛气啦。傍了一个有钱男朋友,就顾不上理家里人了。”
“你说说,你姐夫现在做生意,正需要钱的时候。你外甥身体不好,吃药打针要钱,上学要钱,咱妈咱爸也都身体不好,家里的地也要人打理,这不都是钱吗?”
“每个月就捎来那几千块,够干嘛的?”
“真是……”
“大姐——”顿觉头昏脑涨的方文锦打断了方颖珠的喋喋不休,无力地说道,“大姐来B市做什么?”
“我还能做什么?来看看你呗?你可是咱方家唯一一根独苗苗,要给咱方家传宗接代的,可不能出什么差错。哦对了,我说文锦,听妈说,你现在学人家搞什么同性恋……有这回事吗?”
方文锦看着大姐方颖珠眼中明晃晃的鄙夷和不满,手突然抑制不住地哆嗦起来。
“同性恋是不是就是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做那档子事?那不就是神经病吗?”
“大姐……”
看着方颖珠翻飞不止的嘴唇,方文君觉得后脑勺如同炸了一般,痛得仿佛脑髓都从皮肤里挤出来。
“男人和女人才是一对,男人和男人那就是有悖人伦,是变态!”
“大姐……求你了,别说了。”
方文锦浑身哆嗦着,伸手想去拿抽屉里的镇静药物。
“什么别说了,我得说啊!你可是咱方家的独苗苗,以后得给咱老方家传宗接代!这病不治怎么行?我跟你说,我认识一个大仙,专门治这种精神病,咱们村里老张家那个孙子就是大仙给治好的,等你……”
方颖珠一脸兴奋,唾沫横飞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弟弟已经抖如筛糠的身体和不停滚下的冷汗。
“大婶,你能把嘴闭上吗?”
作者有话要说: 姜霆也很喜欢脑补,八嘎老丈人上线
☆、第九十九章
“谁啊,叫谁大婶呢?”
方颖珠被怼得满脸通红,拧着眉骂了一句。骂完,她便扭过头急吼吼地向门口看去。
一个白衣俊美少年迈步进来,手里还拎着一个纸袋,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白衣少年面色冷峻地瞥了方颖珠一眼,走到方文锦床边,语气非常直接地问道。
“药在哪里?”
“第三个抽屉下面紫色盒子的那个。”方文锦捂着胸口,气若游丝地答道。
白衣少年将纸袋放下,利落地拉开抽屉拿出药递给方文锦。他见方文锦哆嗦着将药放进口中,立即拿过床边桌上放凉的开水递过去,接着又扯了几张纸巾塞到方文锦颤抖的手中让他擦拭额上的冷汗。
白衣少年这一系列动作做的实在是太过熟稔,不仅把方颖珠看得一愣一愣的,就连方文锦都十分惊讶。
“你谁啊?怎么随随便便就进别人屋?护士呢,医生呢?都死哪里去了?给你们交住院费都干嘛吃的?”
方颖珠的声音尖厉,骂声刺耳,但白衣少年却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他就如同没看见方颖珠一般,径直拉过椅子在方文锦面前坐下,单手托着下巴,问道,“你好点没?”
“吕同学……你怎么来了?”方文锦刚来学校不久,对吕涂涂这个有着过人相貌和傲人成绩的班长略有耳闻,但了解不深。
吕涂涂微微挑眉,“我来看看你,顺便给你带点东西。”
班长?方颖珠一听,上下仔细打量了吕涂涂好几糟,语气似乎客气了些许,“你是文锦的同学?”
“你也休息好几天了,功课落下可不好补。”
吕涂涂对方颖珠的问话恍若未闻,俯xia身从纸袋里掏出一个硬壳笔记本递了过去,“这是安同辉的笔记,他成绩好,笔记也记得好,你看看肯定有好处的。”
方文锦懵懵懂懂地接过笔记,又抬起头看了看面前的吕涂涂,迟疑地说道,“谢谢你,吕同学。”
吕涂涂耸耸肩,眼神看了看那本朴素的笔记本,状似无意地说道,“一定要看,对你绝无坏处。”
方文锦内心里虽然觉得有点怪异,但还是点点头。
一旁的方颖珠见二人完全不理自己,很是不爽。她伸手要去推吕涂涂的肩膀,口中还怪责着,“你这孩子怎么一点礼貌都不懂?我问你话怎么连回都不回一声?”
吕涂涂见方颖珠的肥手即将搭到自己肩上,浅棕色的眸子微微一缩,立即不动声色地躲了开去。
方文锦见大姐鼓起眼睛,似乎要犯浑的迹象,赶紧拉住方颖珠的胳膊低声恳求,“大姐大姐,我这里没事了,你先回去吧。”
“我才刚来,怎么就赶我走啊?”
“你去逛逛街什么的,吃点东西,等我跟吕同学聊一下学校的事,你过会儿再回来吧。”
方颖珠不高兴地还想再说,但她看到方文锦一脸祈求的可怜模样,心有些软了下来,“好吧好吧,那我先去吃饭了。你想吃点什么,我一会儿带回来给你。”
方文锦胡乱点了几样吃的,费了很大的劲才支走了方颖珠。
临出门前,方颖珠还狠狠瞪了吕涂涂一眼,可惜吕涂涂连看都没看到,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
终于,病房里只剩下了吕涂涂和方文锦两个人。
“吕同学,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跟我说?”沉默半晌,方文锦终于开口问道。
吕涂涂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方文锦手边的那本笔记本,“先看看这个吧。”
方文锦迟疑了片刻,终于还是翻开了那本笔记本。
笔记本的前面大半本都是空白,连个印记都没有。正在方文锦疑惑间,他终于在笔记本的中间页翻到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其中两页还夹着一张照片。
看到文字写了什么的方文锦倏然瞪大双眼,乌黑的瞳孔里瞬间被惊慌和无措充满。
方文锦猛然抬起头,恰好同吕涂涂探寻的视线相对,吓得他冷汗再次涌出。
“还有照片,不看看吗?”吕涂涂的表情明明在笑,但方文锦却莫名觉得背后一阵发冷。
方文锦咽了口口水,颤抖着将那张照片拿起来。
照片上是一块有着某种不明含义纹身的皮肤,看起来应该是在大腿内部极其隐秘的位置。
“这是安同辉给我的东西。这密密麻麻的诅咒祝老师去死吧的文字,还有这个纹身,不知道你知道些什么呢?”
方文锦瞪着眼睛,双手抖个不停。他的脸色瞬间惨白,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幅画面来。
方文锦刚来不久就跟善良的包小平成为好朋友。两人都喜欢集邮,还拥有同一个不能为人所知的秘密(包小平也喜欢同性),因此经常一起出去找找老邮票,聊天谈心什么的。
因为这层关系,方文锦无意中发现了包小平被祝老师殴打,虐待,甚至被强迫跟同性yuan交。
不仅如此,方文锦还在对包小平的追问中发现了一件更加可怕,或者说是悲哀的事实。
“说啊,你知道些什么?如果你什么都不知道的话,祝辽为什么会想要搞掉你?好在你幸运,自己跑了。不然你很可能跟包小平一样,坟头草都一米高了!”
吕涂涂的声音低沉文雅,但说出的话却刻薄得让人心脏抽痛难忍。
方文锦狠狠咬了咬唇,心里一急,脱口而出,“祝老师本来的目标是你!是包小平要替代你,不然的话你早就被祝老师给带走祸害了!”
果然如此。
吕涂涂虽然之前已经猜到,但听到方文锦亲口证实,心里还是不可避免地狠狠一揪。
他垂下眼睛,嘴角轻颤,冷漠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嘶哑,“我用得着他代替我?我是什么人,他是什么人,就算祝辽想搞我,也要掂量掂量他的身份!”
“他,他为了不让祝老师盯上你,甘心情愿被祝老师欺负,还被拉到什么俱乐部里……真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方文锦捂着头拼命摇,似乎想将脑海里所有关于这件事的可怕记忆都摇掉。
包小平自杀后,方文锦每天每天都被这些事折磨,加上祝辽时不时对他的恶意“试探”,方文锦终于崩溃了。
方文锦回忆着跟包小平之间的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