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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这样想也是情有可原,三个孩子里面,就属阮清言最另类。这阵子三天两天上新闻不说,又惹出了什么代拍风波,搞得阮家人实在有些丢脸。不过这些事情,阮艾莉早就提醒过他了,既然他回来参加生日派对,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陪着笑脸,耐心地问候了每一位来宾,阮清言又乖乖跟着父亲上台,感谢各位的到访。
下台的时候,他是真觉得有些累了,许致晟还跑过来嘲笑他:“说真的,坚持皮笑肉不笑这么久,脸不酸么?”
“我笑得很真心啊。”阮清言揉了揉脸颊,自认倒霉。
“我刚才得到了一个消息。”许致晟故作神秘地把他拉到一边,“你爸爸和人商量着,要撮合你和秦冰儿呢。”
“秦冰儿?”阮清言从脑袋里搜寻这三个字,很快就得出了结果。
这秦冰儿也是两人打小一块玩大的,只是中学以后就出国了,再没联系过。他记得小时候这姑娘扎两条马尾,脸上成天有抹不完的鼻涕,到哪儿都要跟着他,着实烦人得很。
“我觉得大事不妙。”阮清言脸色僵住了,正打算找机会溜走,就被人叫住了。
“阮大哥,许大哥。”来人正是秦冰儿,虽然已经长得亭亭玉立,可五官还依稀是小时候的样子。
许致晟乐呵呵地跟她打招呼,顺便把边上正要转身的人给拉了回来。
“阮大哥,你见了我跑什么啊?”秦冰儿干脆蹦到他眼前,眉欢眼笑地抬眸打量他,“你刚才在台上我差点没认出来,小时候还挺可爱的,怎么年纪越大,长得就越自暴自弃了?”
“噗。”许致晟忍不住笑喷了,他还是第一次听人说阮清言长得自暴自弃的,不免有些幸灾乐祸。
“亏我还挺期待回国和你见面呢。”秦冰儿摇了摇头,失望地说,“所以说,相见不如怀念呐!”
“……”阮清言哭笑不得,顺势答道,“感谢你的嫌弃。”
“不客气。”秦冰儿礼貌地莞尔。
许致晟又问:“冰儿,听说你爸爸要撮合你俩没?”
秦冰儿皱了皱眉:“听说了,可感情的事哪能勉强呢,阮大哥,你说是吧?”
阮清言深有同感,点了点头。
“其实我觉得你也没有丑到丧尽天良啦~”秦冰儿大约以为自己的话打击到他了,还想着措辞安慰一下,“只不过我喜欢那种呆萌型的暖男,阮大哥你看上去太聪明了,不好驾驭。”
什么叫“没有丑到丧尽天良”……阮清言蹙眉,真不知道这姑娘的话是安慰还是补刀,而许致晟已经笑得快岔气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这话绝对不假。
他无力地摆了摆手:“行了,你别说了,你的‘好意’我收到了。”
许致晟眼见他心脏病快被气出来了,好心帮忙下逐客令:“好了好了,小姑娘,一边玩儿去吧~”
秦冰儿天真地望着他们:“阮大哥,我刚回国,没什么朋友,我爸让我跟着你们玩儿。”
“……”
**
阮清言去屋里打了个电话给顾霜枝,对方没接。
不由自主地担心起来,此刻她在哪里,正在做什么。想这想那的,险些就打电话给顾然了。恍然大悟时不免觉得好笑,她什么时候成他的风筝了?
晚上的舞会开始前,她的电话还是没人接。阮清言正打算于念的时候,那烦人的姐姐就把他抓回屋了。
许致晟站在门口朝他招手:“你爸刚才找你来着。”
他顺着许致晟的视线望去,正瞧见了和三五个人谈笑风生的阮天霖。对方见了他,又招手喊他过去,交待他邀请秦冰儿跳一支舞。阮清言自是不乐意的,尴尬地抿着唇,也没说答不答应。
刚好那姑娘自己就古灵精怪地蹿出来了:“阮叔叔~阮大哥都有女朋友了,下次让他们跳给你看吧?”
“……”
那小妮子还以为自己帮他解了围,俏皮地冲他眨眨眼,而阮清言却有种想把她丢出去的冲动。
当着众多朋友的面,阮天霖也不好说他什么,只随便责备了一句:“这孩子,有对象了也不告诉我,看这下多尴尬。”
其他人也就顺势笑道:“年轻人有他们自己的想法,就随他们去吧。”
“是啊是啊。”
阮清言微笑着点头退下,却看到父亲悄悄飞来的一个眼刀。
那眼神他再熟悉不过,老头子这是生气了啊。当着这么多亲朋好友的面险些闹出笑话,还被一个刚回国的小姑娘告知,自家儿子都有女朋友了,想想也着实让人气恼。
不过让阮天霖更生气的事情还在后面,派对结束后召开家庭会议,他诧异地发现,阮妈妈和阮艾莉都比他更早知道这个消息。
阮天霖发了好一通脾气,一会儿说自己在这个家里没半点地位,一会儿又说儿子支支吾吾不肯说,八成是和上次八卦周刊那个模特在一起了。
阮妈妈在一旁哭笑不得,帮着儿子说了不少好话。
阮艾莉也站出来说了句公道话:“您放心好了,他要喜欢模特圈的姑娘啊,您早就连孙子都抱上了。”
可这话对阮天霖来说并没有什么用,顺手指了指一脸无辜的阮清言:“你看看他都多大的人了,每天不知道在瞎忙什么!连交了女朋友也不和家里说,搞不好真在外面偷偷生了个儿子!”
“……”挺紧张的气氛,阮清言却倏尔笑了出来。被阮艾莉瞧见,偷偷掐了他一把,眼神警告他严肃点。
阮清言只当是一个喝多了的更年期老头发发脾气刷一下存在感而已,照顾他老人家休息好,自己才下了楼。
阮妈妈过来关心他,让他别往心里去,阮艾莉提醒他做事低调点,别再给爸填堵了。
其实他不是不清楚,外面的人是怎么说自己的。成长在显赫的背景里,从小出类拔萃,却独树一帜不愿朝家族预期的方向发展。
说好听点就是另类和个性,可说难听点,就像秦冰儿玩笑时的形容——自暴自弃。
**
下楼后没多久,阮清言就接到失踪了一天的顾霜枝的电话。
电话那头还传来嘈杂的音乐声,她捂着手机话筒,抱歉地说:“今天高中同学聚会,玩了一天,忘记告诉你了……生气没?”
阮清言没先回答,而是先问:“你人在哪里?”
“KTV……人民广场这里。”
他沉默片刻,又说:“我来接你,很快。”
顾霜枝挂了电话走回包厢,刚好其他人也准备散场了。
最后一首歌和以前一样点了《情歌王》,整首歌由32首歌曲的片段衔接而成,读书的时候就经常这样玩,话筒依次传递,一人唱一首,接不下去的人罚酒。
顾霜枝最后一次接到话筒唱的是轻松调子的《情非得已》:“只怕我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得太近。怕我没什么能够给你,爱你也需要很大的勇气。”
唱完以后有男同学首先问她:“顾霜枝,你怎么回去?”
“我们顺路,我送你回去吧?”
“我们不顺路,我也可以送你回去。”
“……”大家争抢着要送她,倒让顾霜枝有些不好意思了。
只好挠了挠头,坦然交代:“我男朋友来接我。”
一石激起千层浪,女同学们纷纷围了上来:“小枝你有男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儿啊?我怎么都没听说……”
顾霜枝不好意思地笑着,不知道怎么回答。
门口适时出现了敲门声,阮清言站在KTV包厢门口,清澈温婉的声音被周遭的嘈杂湮没去了一半,却仍被她清晰地收入了耳中。他没说别的,只喊了声她的名字。
其他人顺势望去,瞬间唏嘘一片。
“小枝,这是你男朋友?”边上的女同学拉了拉她的胳膊,小声问道。
顾霜枝点头:“嗯。”
聚会时大家都在相互八卦,唯独没人好意思问顾霜枝的情况,谁知道散场的时候还会出现这么个大八卦。
阮清言微笑的目光扫过包厢里的人,没来得及一一认识,只简单说了句:“谢谢大家今天对我们小枝的照顾。”
这话虽稀松平常,可说话的人自带气场,门口的几位同学受宠若惊地摆了摆手:“应该的应该的。”
原本正收拾东西的同学皆停了下来,瞩目于这长相眼熟的男人。
他兀自走向顾霜枝,帮她把外套穿上,拉好拉链,又逐一扣好扣子。所有动作自然又有条理,眼底藏着宠溺的专注。
完了以后揉了揉她颈间的围巾,半是讶异半是责备地问:“室内还戴围巾,是不是傻?”
直到他牵着顾霜枝的手缓缓离开,才有人轻声说了一句:“你们有没有觉得,他长得好像那个叫Yan的摄影师?”
☆、第40章 Chapter 40
阮清言的手总是宽厚而温暖,握着顾霜枝的时候,手上没用多少力气,却能把她牢牢扣住。
下楼的时候他没说话,电梯里人很多,顾霜枝忍不住挠了挠他的手心,靠过去小声提醒:“你还没回答呢。”
“什么?”
“生我气没?”她的语气可怜兮兮的,引得周围的人回头看了看阮清言。
他从别人的目光里看到了鄙视,莫名有些无奈。这个贪玩的家伙,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他塑造成了斤斤计较的小男人形象。
阮清言脸色微沉,弯下身子凑到她耳边,用只有她一人听得到的音量说:“生气的话,怎么补偿我?”
顾霜枝还当真仔细想了想,怎么都没找到不错的补偿方法,就鼓着嘴跟他求情:“要不,下次你也一整天不理我?”
她还把这当成是对她的惩罚了?阮清言低眸注视她满脸认真的模样,倏地就笑了。
顾霜枝真是聪明,一天不理她,分明是对他阮清言的惩罚吧。
出了电梯,走进冬夜的寒风里,他伸手揽住她,又帮她把大衣的帽子戴好。“冷不冷?”
她摇头,神色很专注,似乎还在琢磨刚才的事。
转入两栋大厦中间的小路,这里的风被挡去了大半。两人在静谧的夜里慢慢走着,各怀心事。
过了会儿,他终究还是没藏住心里的话:“你一整天……都没有想起我吗?”
顾霜枝停下了脚步,微微抬起眸子,不答反问:“你说,可能吗?”
“那就好。”他轻笑出声,一整天的紧绷情绪化为乌有。
“KTV太吵了,没听见手机铃声。”她解释道,“我以为你在忙,没找我。”
“是挺忙的。”阮清言想起今天的一堆糟心事,又看看她熟悉的单纯模样,“不过再忙也一样,总是忍不住想找你。”
顾霜枝这才轻抿起了唇角,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晚上跳舞了吗?”
“没。”他说,“你不在,我和谁跳?”
“我又不会跳……”顾霜枝想起一些事情,又笑了,“不过以前我哥毕业舞会前,找我练习过。我本来就不怎么协调,加上眼睛看不见,踩了他好几脚,几次之后他就放弃了。”
“我来教,你肯定能学会。”他的手稍许使力,就将她小小的个子带进了怀里。
顾霜枝猝不及防地抬起头:“现在?在这里?”
“嗯,这里很好,没什么人。”
刚好边上的酒店在举办什么活动,后巷里隐约能听到悠扬的曲子。
“那你可要小心了。”顾霜枝把手交给他,“踩到了脚,我可不负责。”
“那这样吧,要是你踩到我的脚,我对你负责。”
“……”
阮清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