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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数字,郝欢喜就炸了,“二十块?你怎么不去抢?”
她怎么记得这种老式座机接电话免费的呢,因为不确定,郝欢喜就悄悄问了她妈一声。
旁边英子耳尖,一听脸色就变了,“接电话不要钱?我们喝西北风啊,打电话接电话都是一块五一分钟,你前后打了起码七分钟,就是十块多。还有你弄倒我家大米,那一袋少说二十斤,每斤五毛,就是十块,加起来二十块还是给你少算了呢。”
郝欢喜笑了,以为她傻?
先不说那大米根本不是她撞倒的,就算真的是,九十年代初大米市场价才二毛多,那米黄中带黑,一看就不是优质大米,不把价格下调就算了,还要涨到五毛一斤?这是有多黑心啊?
还有打电话,别以为她不知道,英子她妈对外收的价格是一分钟一块,给郝玉蓉家里还只算八毛呢。凭什么给她家就是一块五?
郝欢喜一点都不客气,倒豆子似的把账一算,怒道:“真以为我爸不在,我们娘俩好欺负不是。你刚才打我那一巴掌,还没让你给我道歉。叫你妈来!我和你当面对峙,看这事到底谁错了,是不是你惹我在先?”
既然上赶着招惹她,那她也不能吃了这哑巴亏不是。
英子全然没料到平时文文静静的郝欢喜突然变得如此骄横了,她才说两句,这郝欢喜说了十句了,还不带停歇的,而且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不知怎的,特别震慑人。
英子又气又委屈,一跺脚,“好,我去叫!你们娘俩欺负我,我要叫我妈主持公道。”
说完哭哭啼啼地跑出去了。
不一会,就传来她站在田垄那边喊她妈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
田秀雅顿时心软了,小心翼翼地看过来,拉了大女儿的手,“大丫头,王嫂子过来,咱们,咱们就交了钱走人吧……”
“妈,咱们不能白贴钱,还受冤枉气不是?”
郝欢喜知道她妈的性格,不愿与人发生争吵,受了什么委屈能忍得就忍了,但就是这样,才让她和弟妹养成日后受气包的性格,既然老天爷让她重活一回,她要是不做点什么,真对不起上天赐给她重生的机会。
田秀雅觉得她这大女儿,好像哪里变了。
要是以前,郝欢喜虽然心里有气,但一定会听长辈的,怎么今儿个这般强势。
英子和她妈很快过来了。
“待会你别说话,听我的。”郝欢喜拍拍田秀雅的手,下意识把她拨到身后。
“田嫂子啊,这是怎么了啊,英子说你们用完电话要赖呢。”
英子她妈进来第一句就不好听。
一路英子肯定添油加醋说了她娘俩的坏话,郝欢喜心里门清,却道:“王妈,你这打电话怎么收钱,接电话又怎么算?”
“打电话……”英子她妈有点迟疑,但顿了顿还是道,“这无论打出去,还是接电话,都一块五嘛。你们打了多久,还有弄坏的几斤米是吧,我来算算。”
英子她妈装模作样地拿出挂在柜子上那青黑算盘,拨的叮当作响,一副“看吧,我怎么可能坑你”的模样。
郝欢喜她呸!
这明晃晃地坑钱,是觉得她一家子好欺负?
今天真吃了这哑巴亏,以后这些人只会越来无耻。
正巧,村里二叔骑着老自行车从大路那头慢悠悠转过来,郝欢喜立即冲出去,“二叔,问你个事!”
第5章 冰冷军官
英子娘俩一见二叔走进来,刚才得意洋洋的脸就有点崩。
一听郝欢喜说自己打个电话要付二十块,二叔也看不过去了。
这年头二十块多值钱啊,猪肉才两块多一斤,端铁饭碗的工人拼死拼活一个月才一两百块。
二叔也知郝红旗这一大家子都是本分人。男人不在,田秀雅性子又弱,既然让他撞见了,他不说两句也过不去。
“英子她妈啊,你这就做的不对了,你打电话收别人一块,怎么就收欢喜她妈多五毛,还有接电话……不说免费,你就意思一下得了。还有,米价市场价格都两毛,你这米又都这样……哎,我就不说重话了,该多少是多少吧。”
英子她妈脸讪讪的,却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毕竟村里就她一家小卖部,价格大家都知道的,二叔在村里地位又高。这个死妮子真好运!
“二叔,还有,英子刚才污蔑我是小偷,不由分说就打了我一巴掌,我撞到米袋,那米才洒出来的,不信你们看,这五指印还在呢。”郝欢喜撩起头发,露出自己的半边脸。
她的皮肤特别容易留下疤痕,刚才英子那一耳光,抽的她眼冒金星,哪能那么快轻易消除的。
二叔一看,顿时眼神不善地剜向英子娘俩。
郝红旗家的大丫头,谁不知道是最是乖巧懂事的,这么好的女娃都打,这打人的得多心黑啊。
在二叔的协调下,英子不甘地给郝欢喜道歉,田秀雅付了三块钱,这才事了。
走的时候,英子狠狠地瞪了郝欢喜一眼。
郝欢喜斜睨了她一眼,就口头道个歉,便宜她了。
“妈,你说怎么郝欢喜突然这么厉害了,像变了个人似的。”英子愤愤不平地拉着妈埋怨道。
英子她妈讪笑,随后又想起什么似的,道:“细胳膊拧不过大腿,有她那个厉害的大伯母在,他们一家还不是任她拿捏。”
想起那个厉害的玉蓉她妈,英子也就笑了。
田秀雅带着孩子三个回到家里,一路上欢妮欢杰两姐弟高兴的不得了,连说大姐威武霸气,他们也扬眉吐气。
郝欢喜苦笑。
这不过是争取正当权益而已,弟妹就乐的什么样。可见他们一家子在明里暗里受了多少委屈啊,怪不得郝红旗走了,他们娘四个会落得那般凄惨下场。
心中油然升起一种使命感,郝欢喜暗暗发誓,这辈子,她一定会保护好弟妹,保护好妈,救回爸爸,守护着这个家。
因为郝红旗答应回来,郝欢喜心中石头落了地,整个人都精神焕发起来。
田秀雅特意托人到镇上买了半斤肉,还从鸡棚摸出两个土鸡蛋,一定要给大丫头补补。
家里穷的揭不开锅了,但田秀雅一直对自己非常好,郝欢喜吃着母亲久未尝过的家常菜,悄悄红了眼睛。
她还能看到爱她的家人,真好。
次日醒来,她就听到外面传来争吵声。
郝欢喜正要起床,郝欢妮就气冲冲跑进屋子,把她按回床上,盖上被子,道:“大伯母带玉蓉姐来了,姐,你别起来,看他们敢不敢耍泼!”
这是要她继续装病么?
郝欢喜点了点头,装作有气无力的样子,躺了回去。
半刻钟后,那声响渐渐远去,田秀雅红着眼睛进来,一个劲的叹气自责,怪自己没用没保护好她。
郝欢喜突然坐了起来,“妈,早上你不是说爸到城里了?”
田秀雅一愣,“是啊。”
早上田秀雅去买猪肉,恰好路上碰到双喜他爸,双喜他爸说在县城车站看到她家郝红旗了。
郝欢喜觉得蹊跷,这都日上三竿了,她爸早该到家了吧。
她下了床,洗漱,扫屋子,到处忙活着,那股不安萦绕在心头,雪球似的越滚越大。
又过了一个时辰,还不见郝红旗的身影。
郝欢喜终于觉得不对劲了。
她努力搜寻着前世记忆,总觉得自己遗漏什么。
突然,郝欢喜猛地站了起来。
郝欢喜想到了一件事,一件当时在菁南县很有名的大事件,不由得如梦初醒,拔腿就跑出了院子。
大意了,她大意了!
她应该早点想到这件事的,她应该推迟几天再让她爸回来的!
“姐!你去哪啊!”背后传来郝欢妮的喊声。
郝欢喜已听不到了,她慌张地跑到村头,恰巧看到二毛爸开着手扶拖拉机,“突突突”颠簸着在爬坡,立马追了上去。
“婶子,婶子!麻烦您捎我一趟,我要去城里!要命的事!求求你!”
二毛她妈吓了一跳,都乡里乡亲的,还说什么求不求的,赶紧把焦急的郝欢喜拉上来。
郝欢喜神经紧绷,嘴唇直哆嗦。
二毛他妈看她这样,有些疑惑。
“在这停一下!”
还没到溪口镇,郝欢喜焦急叫道。
二毛她妈没来得及问她怎么回事呢,郝欢喜惨白着脸,一阵风似地往旁边的羊肠小道跑走了。
循着上辈子记忆,郝欢喜来到这个叫做下石坡的地方。
山路弯弯绕绕,越往前走,她就越急。
等她找过去,她爸说不定已经出事了……
就在她急的要哭出来时,突然一辆军用吉普车风驰电掣般开了过来,掀起的尘土一路飞扬。
“停车,停车!”那一刻,郝欢喜像濒临死亡的人看到希望,不要命地站在路中间,挥着手喊道。
吉普车丝毫没减速,就这样直接冲了过来。
郝欢喜懵逼地站在原地,她不会刚重生,就要被撞死吧。
可是,如果救不了爸爸,如果她好不容易做出的改变,到头来却把爸推入另一个死亡深渊,她,她这重生一回还不如死了的好!
郝欢喜岿然不动地站在那,那坚定的眸子视死如归望着吉普车的驾驶座。
“喂,老大,出人命了啊!老大!!!”
只听得一声哀嚎,这辆帅气拉风的吉普车在离郝欢喜堪堪一个拳头的位置,陡然刹住了车。
郝欢喜镇定了两秒,立即跑到吉普车旁,捶着车窗,“军人同志,前面有歹徒挟持老百姓,麻烦快去救人!”
一阵诡异的沉默。
郝欢喜觉得驾驶座上那个稳如泰山的男人似乎阴沉着脸。
好久,车窗缓缓降下,一张俊美无铸线条硬朗的脸出现在她面前。
这人全身上下仿佛凝固了一层冰霜,眉骨峥嵘,轮廓深邃,薄唇不耐地微微抿着,那双眸子宛若蒙上尘封的寒霜,轻飘飘剜了她一眼。
郝欢喜不知怎么的,心中微颤。
这个男人散发的危险气势,让她无缘无故想起陈霖,那条总躲在暗处折磨她的毒蛇。
但,不一样……
至少眼前的人没有陈霖眼中那种对她赤裸裸的欲望。
郝欢喜定了定心神,她知道,这个男人不能轻易招惹。
可是,只要能救她爸,就算眼前的人就是陈霖,她也愿意跪下去求他。
郝欢喜立即抓住男人的胳膊,哀求道:“我说的是真的!求你!救救我爸!”
第6章 五花大绑
男人沉稳的侧脸紧绷着,漆黑深眸凝视着郝欢喜。
副驾驶还坐着一个样貌和善许多的圆脸青年,他亦是狐疑地看着这荒郊野外凭空出现的小丫头。
郝欢喜知道自己很可疑,但情况危急她没时间想借口,赶紧道:“我知道那几个歹徒的一些特征,我爸亦是人质之一,麻烦你带我过去!”
几个?圆脸青年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老大,意识到事情有些麻烦。
这次,不等郝欢喜再说什么,驾驶座上的男人发话了,“上车!”
郝欢喜立即拉开后座,利索地溜了进去。
吉普车像一支利箭咻地冲了出去,郝欢喜一时不察,猛地撞了一下脑袋。
“砰”的一下,响声还挺大。
但驾驶座的男人丝毫未减速,眼都没眨一下,猛踩油门,拐了个弯就冲下山坡。
副驾驶的兵哥哥摸了一下鼻子,事情紧急,忙回头,问:“小姑娘,你知道那几个流窜犯的情况?”
他话音刚落,开车的男人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