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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郝欢喜那张沉冷的脸, “你当自己在唱戏呢,随便张张嘴皮子就可以污蔑人了啊。我是赊过账不假,但我可从来没买过什么百草清,还六瓶?我吃饱了撑着的啊。我跟你说,你要冤枉好人,我跟你没完的。”
还冤枉好人?就算没有这打农药的事,李桂花嚣张跋扈,欺负妇孺的恶名早就声名远播了,哪有脸说自己是好人呐。
“你说你没买过,那埋在后山里的空农药瓶是怎么回事?别以为你把标签撕了,别人就认不出来了?我都问过了,那个气味和材质就是装百草清的瓶子。你没做亏心事的话,咱现在就去挖出来,请大家鉴定鉴定,看看到底是我血口喷人呢,还是你想抵死不认?”郝欢喜想起先前找到的另一个证据,向前一步冷声质问,她就知道要李桂花承认干过坏事是没那么简单的。
李桂花顿时一愣,她没想到连她打碎的玻璃瓶子都被这个贱蹄子发现了,她明明挖了一个好大好深的土坑埋了啊。毁尸灭迹做的相当完美的,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呢。
她眼神不知往哪里瞟,一下子慌了神。是个人都看出问题了。
郝玉蓉突然走了出来,她有些看不惯亲妈那慌乱的样子,高声说:“埋在后山就一定是我妈扔的么,这后山又不是我家的,别人想来就来想进就进,有人要把农药瓶子埋在那里,跟我家有半毛钱的关系啊。郝欢喜你讲道理吗?”
李桂花立马回过神了,她刚才接二连三地被郝欢喜冷不丁抛出来的证据吓得六神无主了,怎么就开始自乱阵脚了呢,就算挖出来那是百草清的瓶子又怎样,难道那瓶子还能开口说话拉她下水不成。
立即气势壮了三分,恨不得叉腰反驳道:“就是,照你这样说,这全村的人包括你自己都有可疑的,凭什么就说是我买的。郝红旗,你大丫头是失心疯还是脑子坏掉了哦,一大清早跑来责问我的不是,有她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没一点教养!还高材生的料子啊,我看啊,读书读傻了啊。”
郝红旗紧皱着眉头,终于不再沉默,而是不咸不淡地反问:“嫂子,就算不说后山的农药瓶是谁丢的,那张欠条又是怎么回事呢?我女儿是不是高材生我不敢肯定,我敢肯定的是,她绝对不会把你打欠条的签名认错的。”
“你!”李桂花顿时语塞,脸色不自在道,“什么欠条啊,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反正从来没买过百草清,你硬要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我说得过你们的啊。郝志华,你哑巴了,就任凭他们质问是吧?”
她突然把手一撒,屁股往立在走廊上的磨刀石上一坐,挤出两滴眼泪,就放声大哭道:“我真是心里苦啊,小叔子冤枉我打农药害人,就连毛都没长齐的死丫头都敢爬到我头上拉屎了,丈夫一个屁都不敢放的哩。我李桂花就这么好欺负的吗。”
大家都没防备李桂花突然就开始大哭撒泼起来了,郝红旗和郝欢喜不愧是父女,在她嚎啕大喊时不约而同地后退一步,好像看到了什么瘟疫。就连郝玉蓉都被亲妈这突如其来的一场哭戏给吓得往一旁躲闪了一下。
郝志华则是眼睛瞪圆了半响,许久才想起过去要拉她,只是他刚拉了一下李桂花就狠狠地揪了他胳膊一下,继续哭道:“我嫁到郝家十几年,上孝敬婆婆, 下亲睦乡邻,起早贪黑把持着这个家,到头来就落得个这样的后果吗?我李桂花到底造了什么孽哦,嫁给这样一个窝囊废,哎呀我的亲娘啊。”
“窝囊废”郝志华猛地锤了她一下,受不了似的吼道:“你哭坟啊!家里还没死人,你哭什么的啊。”
李桂花两行泪水挂在脸上,不可置信地的瞪了丈夫两秒,“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郝志华,你长志气啦!”她腾地站起来,抓住郝志华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他一口,然后直接抡起拳头狠狠打他的头。
突然何秋菊不知从哪里窜出来,拿起走廊上放着的一根竹条就在李桂花浑圆的大屁股上抽了两下,“打我儿子,你敢打我儿子!李桂花你无法无天了啊!”
李桂花屁股上脂肪多,没觉得有多疼,只是扭了一下,换了一个何秋菊打不到的方向,又打又恼,边打还边骂。
郝志华一开始被打的抱头逃窜,突然停下来怒不可遏地扬起手,李桂花就把脸伸给他,“有本事你就打啊,打啊。来啊,打这里啊。”
郝志华双眼充斥着血色瞪着李桂花,最终却无力地把手放了下来,他像是气的狠了,狠狠地踢了旁边的磨刀石一脚,就一声不吭地钻进堂屋了。
见状郝欢喜立马喊住他:“大伯!哎!”
郝志华根本不理她,郝欢喜跑过去拦在他跟前,一点都不退却,她可不许郝志华撂担子走人,说道:“大伯,你是一家之主,伯妈做的事板上钉钉,我家杨梅园损失那么大,这事到底怎么处理,你必须给个说法。”
第68章 心虚装病
刚才还哭天喊娘的李桂花立即喊道:“什么板上钉钉,信口雌黄也要有个限度!”
“你给我闭嘴!”郝志华不耐烦地叱道。
李桂花还真就闭嘴了,郝志华就有些为难地说道:“你伯妈做的那些事,我是真不知道,不过……”他转过来,对着郝红旗的方向说道, “红旗,你看,这么大的事,我都不知情,也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什么误会。所以能不能让我点时间,咱们总得把来龙去脉还有欢喜说的是否属实弄清楚才能处理是不是?”
“这……”郝红旗下意识看了大丫头一眼,说实话,他觉得大哥说的于情合理没什么可辩驳的,但先前吃了李桂花的亏,他并没立即表态。
郝欢喜心里有些失望,她就不信郝志华不知道自己妻子心中有鬼,这样说分明是拖延时间,她马上就说:“既然如此,大伯你赶紧打电话给你那位朋友,直接问他是否有那张欠条,不就能证明我没说谎了吗。不好意思,我也怕夜长梦多呢。 ”
她这么一说,刚才还松口气的李桂花一颗心又紧紧地提出来,立即道:“人家没电话的。”
“是吗?”郝欢喜暗骂李桂花这个时候倒反应快,不过当时她确实没看到那个店老板装有电话机,但谁知道李桂花她是不是有什么其他联系方式啊,毕竟他们可是相熟的人,眼珠子转了转,说道,“那好,反正今天也早,大伯和我进城一趟,车费我出,我俩亲自去找那个农药店老板当面问清楚,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再拖延李桂花又要给郝志华吹枕边风了,目前看来,郝志华还不知此事,李桂花先前做贼心虚也没和丈夫通气的。所以此时必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以防节外生枝。
她赶紧拉着郝志华胳膊往外走,笑道:“那我们就走吧,找到你那朋友一切就一清二楚了,说不定真是我看错了呢,大伯,你也想为伯妈洗脱罪名是不是。”
郝欢喜说的倒也巧妙,要是李桂花是清白的,那应该也想早点洗清自己的冤屈才是的呢。
郝志华顿时前后为难,李桂花和郝玉蓉都一脸紧张地看着他。
“欢喜,这事不急的嘛。”郝志华终于停了下来,郝欢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拉动几厘米。不怪她力气太小,郝志华板着脸就是一头犟牛似的不肯在原地挪动几分,让郝欢喜一肚子的火气。
李桂花突然福至心灵,猛地“哎哟”一声捂住胸口,“志华,我这里痛,肚子痛,好难受……哎哟。” 她咬着唇可怜兮兮地闷哼,郝志华挣开郝欢喜的禁锢奔过去。
“伯妈,你肚子痛捂什么胸啊,到底哪里疼可要想清楚呢。”郝欢喜幽幽道。
一针见血。郝志华关心的话顿时如一根鱼刺,咔擦卡在喉咙,噎住。
李桂花慌忙把手往下移到自己小腹,期期艾艾扑到了郝志华怀里,“我肚子疼,胸口也疼,好痛,痛死了,老公,快扶我,去去房间躺着……”她狠狠地咬住了自己舌头,这下真是痛的身子都弹了一下,再抬起头时那张擦满胭脂的脸上真是痛哭流涕,吓得郝志华没敢二话立即扶她走进卧室。
这样关键时刻突然身体不舒服,李桂花要不是刻意伪装,郝欢喜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她突然瞥到攥紧小手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的郝玉蓉,眉头微动,喊道:“郝玉蓉,你还站在那干甚,还不去喊毛医生过来。”
郝玉蓉一回神对上郝欢喜盛气凌人的脸,后槽牙就隐隐作痛,没个好脸,“要不是你,我妈怎么会肚子痛,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去。” 要是毛医生过来,那岂不是要露馅,她才不做那样的傻事呢。
“哇,你好狠心啊,自己亲妈痛的满地打滚了都见死不救的。行行,那我去吧。”郝欢喜三两下讽刺完,就飞快撒腿就往竹林的屋子跑去。郝玉蓉阻止都来不及,反应过来脸色姹紫嫣红好不精彩。
就在这时,田秀雅闻讯从那边小路走上来了。看到郝红旗紧皱眉站在外边,老太太撅嘴没好气地坐在走廊上,郝玉蓉也是气的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偏偏就是没见大哥嫂子还有自己的大丫头,她有些不明所以,拉了一下郝红旗的手,“怎么了?”
郝红旗只是摇头不语,他刚才突然惊悚地发现,不知什么时候,他那乖巧懂事的大丫头,变成一个气势强烈甚至有些咄咄逼人的小大人了?好像一下子变得很陌生,这种挥之不去的古怪感让他有些发愣。
毛医生很快提着出诊箱来了,他跑的满头大汗,到了堂屋就伸出舌头大喘气,偏郝欢喜拖着他麻袋一样踹开门就扔了进去。
里面李桂花和郝志华正凑在一头不知鬼鬼祟祟说着什么,突然被破门而入的惊响吓得一哆嗦,就见郝欢喜一张猛地放大在眼前,“伯妈,你别怕,我把毛医生带来了,你肚子还痛不痛的?”
郝欢喜扑到了李桂花的床边,挂满汗水的小脸上写满了关切。
外边的郝红旗等人也闻讯赶来,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声响,他们都怕出什么事儿呢。
李桂花一时间发了怔,下意识就摇头,猛地惊醒过来立刻点点头。
“那你痛的话,怎么脸上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呢,是不是好了呀?”郝欢喜突然高兴起来,忙拉着毛医生到了床头,解释道,“刚才伯母叫的可凶了呢,难受都站不起来了,现在似乎好多了,你给看看,要是没事的话你就可以回去了。”
毛医生一脸懵逼地想,这小丫头片子当是耍我好玩呢。刚才火急火燎的来叫我,现在他还没听诊就赶他回去?
李桂花立即“啊”地尖叫一声,突兀地像指甲摩擦过黑板的发出的那般恐怖地穿过耳膜,然后她捂着肚子闷哼起来,“医生,我这里好痛啊,你快帮我看看,是不是阑尾炎了啊?”
“嫂子,阑尾不长在这边的。”毛医生道。
“那这是哪里,啊呀,疼疼疼。”毛医生用手指按她哪里,李桂花就“啊啊”地嚎叫不已,村里过年时屠夫杀猪都没有如此惨烈。
“你一会这里疼,一会那里疼,到底是哪里疼。”
“我也不知道啊,总之……就是哪哪都痛嘛,你是医生,我都痛成这样了,你还凶什么凶啊。”
郝欢喜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还有力气和医生唱反调的李桂花,淡淡道:“伯妈,我看你说话利索的很,一点都不像哪哪都痛的样子哦。”
李桂花咬着牙,狠毒的眼神瞪着她,抓着床单的手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