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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蓉刚想说要不要面子的无所谓,反正她嫁过去就好了,又转念一想,总不能不往自己面上添点光,“姆妈,我想体体面面的办酒。”
宋二娘看着女儿,满脸的怜爱,“嗯,你放心好了,会给你体体面面的办酒,叫全村人都来喝你的喜酒。”
宋玉蓉恨不得立时就办酒,又忍不住想要矜持一点,“姆妈,我都听你的。”
宋二娘寻思了一会还是往林桂芳那里去了。
宋玉蓉在家里,既兴奋,又期待。
林校还不知道这些事,她回得家里来,就替朱莲青烧火,母女俩一块儿吃了饭,等睡过午觉,她才提着从林国清那里拿的布料去寻了张阿娘,并把图样子也给了张阿娘,“阿娘,能照着这个样子做吗?”
张阿娘眯着眼睛看图样子,又看看布料,并没有一口就应承下来,反而坐好了,拉着林校的手,“我瞧着这布料好极了,你是自个穿,还是怎么的?”她有两个儿子,如今两个儿子都大了都娶了媳妇,平时在家就是替村里做做衣裳,没衣裳可做的时候就带带孙子孙女。
“自己穿或者卖都行,”林校笑眯眯的,指着图样子给张阿娘看,“阿娘,你看这个要泡泡袖,就是那种看着稍微蓬松起来的袖子,下边裙摆微绽开些。”
张阿娘闻言,带了老花眼镜,瞅着眼睛再看了看图样子,有些个迟疑,“我还没做过这么时兴的样式,怕做不好。”她虽是一直做衣服,做的无非就那几种样子,没有什么出挑的样子。
“没事,阿娘,你看着做,”林校并不着急,“你先做着看看。”
张阿娘还有点犹豫,“这要是做坏了,布料都浪费了,就可惜了。”
“没事的,”林校笑着道,“阿娘你不用担心布料的事,我能拿得来让你做,就不会心疼这些布料。你放心好了。”
张阿娘略犹豫地点点头,“那好吧,你给我几天时间,我看看仔细了再做。”
林校将事情交待出去,就空着手回家了,见着朱莲青将家里的缝纫车收拾了出来,她到有点儿惊讶,“姆妈,家里这缝纫车还能用?”
朱莲青睨她一眼,“怎么不能用,上点油就好了。”她一边说一边替缝纫车上油,动作极为麻利,像是用惯了缝纫车。
这举动到让林校惊讶,“姆妈,你会用这个?”
“我怎么不会的?”朱莲青嗔怪地盯她一眼,“那家里头摆着这么重的家伙做什么,你小时候破掉的衣服不都是我给补的?”
林校还真没记着这个事,还一直以为她姆妈不会缝纫车,所以才叫的张阿娘帮忙做衣裳,这会儿,她到有点想笑了,“我还真不记得有这事了。”
朱莲青给缝纫车上好了油,人坐在缝纫车前,试着踩了踩缝纫车,果然还很利落,“刚才你找你张阿娘做衣裳去了?还有布料吗,我也来试试?”
林校还真的没带多少布料回来,也是就从林国清那里拿了一点儿回来,也就是打着试试的主意,对张阿娘只抱了百分之五十的期望。“现在手上没有,姆妈,我记得家里头还有点布料,就是上回你说给我做衣服的那块布料还在吗?”
朱莲青顿时眼睛一亮,“在,还在。”她说着就连忙去寻,果然叫她寻出一块布料来,这布料嫩黄的颜色,足够做一身夏装。
当时朱莲青量了这一块布料来,是打算着找裁缝给林校做一身新衣裳,后来因着林大海出了事,她也就把这事给忘记了。
“你看看,要做什么样式的?”她将布料拿到林校跟前,让林校看。
第九十四章
林校看着这块布料,涌起遥远的回忆来,当初这块布料是她自己挑的,后来因着她爸林大海的死亡,这块布料就一直没再拿出来过。没想到,她还能再见着这块布料,眼底多了些不能宣之于口的情绪。
她拿着本子立即画了两张图,一张是上衣,上衣是无袖,但很长;另一张图是短裤,并不长,膝盖上十公分左右。“姆妈,你看这两个图,上衣要长点,”她对着自己比划了一下长度,“要收腰,让腰显得细,短裤嘛,要比上衣长点,长到这里就好了。”
朱莲青一看就懂了,从缝纫车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小块画粉来,又拿了根木质的尺子,照着林校就量了起来,她一边量一边记下尺寸,动作麻利。
这举动都让林校有点儿惊讶,“姆妈,你以前学过?”
“学过一点,后来嫁给你爸,就再没怎么弄过,也就给你补补衣服,给你爸补补衣服,”朱莲青笑着说道,并将布料铺开在床里,用尺子用心地量了量,再用画粉在布料上画出个样式来,“这些早年学来的本事都快给忘记光了。”
果然,真裁布时,果然如朱莲青所说的有点生疏了,她一时没敢下手,生怕把布料给裁坏了,这一裁坏了布料,就等于把布料浪费了。“还是别急于一时,我慢慢地裁,要是心太急,把布料裁坏了就不好了。”
林校凑上去看着,帮着一块儿弄,“姆妈,等会还要拷边,是不是要往外多量点尺寸,要是大些还能改小些,要是小了,就不太好放大了。”
朱莲青想想也是,连忙又往外用画粉再画出了一点,“这样子大概行了,你这边拉着布,我这边剪开试试?”
林校对这个事还是蛮感兴趣,连忙帮着剪布料,看着布料一共是剪开四块长的,凑一起刚好是一件上衣,“姆妈,好像是有点样子了。”
朱莲青仔细地看了看,又将边缘的毛躁都细细地剪掉,便用穿好线的针亲手拷边,林校在一边就学着来,初浅的缝缝线她也是会一点,一边看着朱莲青的针法,她也慢慢地学着,开始很慢,一整个下午她都没怎么快起来,还是笨拙的叫她自己都发笑。
“好像还不错的样子,”林校忙了一下午,忍不住自夸自卖起来,越看自己越觉得做的好,“好像真不错耶,姆妈,你看看?”
朱莲青看了看,还是以安慰的语气道,“还过得去。”
林校自是高兴,万分的高兴,跟吃了蜂蜜一样甜,“这个手动拷边还挺麻烦,不知道有没有专门的拷边机,那就方便多了。”
“买那做什么?”朱莲青连忙打断她的话,并不赞同她的话,“我就试着一做,买个拷边机来都是浪费钱。”
林校想想也是,规模没有扩大的时候,买个拷边机来用着实没必要,“也是,现在家里紧得很,没必要买这样并不是必需品的东西来。”
“我去洗米,”朱莲青有些欣慰,现在家里比较紧,“晚上炒个菜,再来个荷包蛋?”
林校点点头,她没放针,还是跟手里的布料过不去,一直在拷边,特别的专注。
朱莲青见她这么认真,没再打扰她。
母女俩吃了晚饭,就出门走走,就像往常一样坐在张建军家门口看电视,张建军家位置将将好,这夏日里一入夜,他家门口就常常坐满人。
林校觉得自己跟这帮妇女们没有什么话题,很快地就回了家,到留着朱莲青还坐在高爱玉身边,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着话。
“什么,他们家到敢想?”高爱玉突然地就提高音量,引得旁边人都看她,她立时察觉自己的音量太高,连忙朝大家摆摆手,示意她自己没事。面对朱莲青时,她又压低了声音,“金玲嫂子真上门这么说?她是不是哪根筋搭错了?”
就林校那样的人貌,哪里是什么郑玉刚之流能肖想的?就算是高爱玉也觉得这个事太荒唐了,她都不敢提自己的侄子,这吴金玲脸皮可够厚呀,竟然还敢郑玉刚!要比起郑玉刚,她侄子都要甩出郑玉刚一个头去。
朱莲青没把这事往女儿跟前说,她知道女儿的脾气,指不定就能跑去跟吴金玲问个明白,她不怕女儿去问,就怕女儿去了吃了亏。她那些年可在吴金玲面前吃过不少亏,就算是吃了亏,那死鬼也让她忍着,这么多年,她都忍习了。“她还说那小子年纪大能疼人,还花样百出的劝我。”
高爱玉一把拉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表嫂,你可不行听她的,从她那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九句都是虚的。你还不了解她吗?她什么时候能见着别人好过?”
朱莲青听着这话才有些安慰,“我都想不到她会那么说,真是……”她长长地叹口气,非常的无奈。
高爱玉觉得吴金玲就是个搅屎的性子,见别人家好些,她就见不得人好,也不知道林大洋就看中人家哪点了。不过高爱玉想着林大洋也不怎么是个东西,跟吴金玲也好配对,“反正你们娘俩住上面,跟她扯不到一起,甭管她。不管她说什么都好,表嫂你可不要答应了,阿校的事,你还得同阿校说说。”
朱莲青点头,“阿校性子你也知道,现在是容不得一点沙子在眼睛里,这事反正也没成,我也不好同她提起,省得她心里难受。这都是自家人,也忒不是东西了。”
“表嫂,你话说的好,她是忒不是东西,”高爱玉附和着,难得听到从这位软性子的表嫂嘴里听到一句重话,“你真不用理会她,她要是再胡搅蛮缠,表嫂你就同姑父说说,让姑父教训她。”
朱莲青想想也是,她不想让女儿知道有这等恶心的事,那么谁来解决这个事,那么就是公公林公权最合适。她晓得吴金玲那个人,最是欺软怕硬,“你说的是,我是要同爸说一声,不然的话阿校可受委屈了。”
才这么一想,她就坐不住了,“爱玉呀,我现在就去。”
高爱玉没拦她,“那你走得好,这会子天黑了,你小心着点路。”
朱莲青点头,这么晚了还是去公婆的门,她到有点不好意思,只是为着女儿的心,让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林公权与葛月凤还没睡,葛月凤还在抽烟,抽得极为享受。
到是想每天少抽一点的林公权闻着烟味难受,很想再抽一根,但思及今天孙女让孙子带过来的熟食,他就忍了想再抽一根的念头。“你就不能少抽两根,这大晚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葛月凤当着他的面狠狠地再抽了两口,才将烟掐灭了,“不抽了,不抽了就是了。”
“你看看大洋他们夫妻都怎么教孩子?好好的课不上,这中午就回来了,人宋家的姑娘下午四点班回来,他们到好,念书跟没白念一样,个个的都不及格。”林公权讲着讲着就不高兴,“现在不念书,将来能干嘛?”
葛月凤并没将这事当作大事,“都读了好几天了,还不许回家早点呀?你也真是,读书、读书有什么好的,能读出个什么出路来?还不如家里有船,到时撑船就是了。”
林公权听得就瞪她一眼,“就你这没出息的想法,书念上去考个中专,到时有工作分配,不好吗?”
“有什么好的?”葛月凤并不认为那样好,“这人出外面做什么去,还不如在家捕鱼。去外头,还不让大洋他们夫妻俩担心?到时人都出去了,谁来养老?”
林公权喝了口开水,“你看他们那没出息的样子,还指望他们养老?”
“你不稀罕,我稀罕!”葛月凤平时待两个孙子跟自己的眼珠子一样,“我们家就他们两个孙子,你不指着他们还能指着谁?”
林公权懒得跟她争,“得了,歇歇嘴吧,不说这个了。”
葛月凤刚要再说,就听着敲门声,“都这么晚了,还有人来?”
话音才落,就听得外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