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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冷凌弃不可以骗自己。
就算那个误会还在,他也依然无法恨追命。
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我不想见他。”
相比于冷凌弃的激烈,追命的反应平淡了很多;而不同于崔略商的有心撮和,铁游夏也不觉得就这样拉着两人坐到一起会有什么好处。
》 追命刚刚恢复了一点,他不想冒险。
就算在之前,每一次见过冷凌弃,追命之后都有几天吃不好睡不好的低落期。
所以当天晚上赴约的,只有铁游夏一人。
哦,还有一个意料之外的客人,顾惜朝。
崔略商在吧台按着冷凌弃不许他走的时候,身后传来冷淡的声音:“CID这么闲么,怎么你们两个有时间在这鬼混?”
崔略商当即心下一沉。
太久没见,他都快忘了,在O记里,还有这么个冤家。
而他明明一个月前才听说,他经常到这里来。
冷凌弃的声音冷淡:“O记不是比我们还忙么,既然顾SIR你能来,我们为什么不能?”
崔略商被冷凌弃语气里的敌意惊到,明明之前他没有这么讨厌惜朝的,为什么多了一段记忆,他整个人就像是长出了许多刺一般,见到谁都刺?
顾惜朝笑得狂傲:“谁叫我是警司,而你们不是?我可以叫手下去做,你们呢?”
“这话还是少说的好,否则被O记的精英们听到了伤了心,你的日子怕也不会很好过。”铁游夏不紧不慢的声音自顾惜朝背后传来,他握着杯子皱了皱眉。
崔略商回头,“二师哥。”
冷凌弃低着头,声音低低的:“二师哥。”
铁游夏笑了笑,“好久不见,顾SIR。”
顾惜朝看了他一眼:“我还以为你们劳燕分飞后,会老死不相往来。”
铁游夏笑容未变:“不劳顾SIR操心,再说这不也合了你的心意?”
顾惜朝冷笑:“铁总这话说得让人听着多误会,无凭无据可别冤枉我。让崔SIR误会了是我害得他被甩的话,以后我的日子照样难过。”
崔略商的手骤然握紧酒杯。
冷凌弃皱着眉:“顾SIR说话小心,让人听到了误会你有意针对三哥就不好了。你要知道,现在局里所有人都知道顾SIR你刚刚上任,三哥就被踢出了O记。”
顾惜朝顿了顿:“你说我公报私仇?”
铁游夏在他身后微微笑了:“原来顾SIR和略商有私仇,在下今天终于知道了。”
崔略商缩着脖子在战场的中间,劝谁都不是。
他不明白铁游夏和冷凌弃为什么会如此一致对外的对待顾惜朝,也不太明白顾惜朝到底为什么看到他们非要上来挖苦两句。
而他最不明白的,就是旁边的三个人争论的中心明明是他,为什么他身在正中却完全没有参与进去的感觉,简直就好像那三个人
约好了一起当他不存在一样!
最后的最后,顾惜朝的手机打破了正在针锋相对的三个人,O记急召。
于是顾惜朝即刻翻身走人,铁游夏和冷凌弃击掌微笑。
崔略商翻了翻眼皮,“你们和好了?”
冷凌弃的笑容僵了僵,然后有些尴尬有些胆怯的看了看铁游夏。
铁游夏叹了口气:“还是小孩子啊。”
追命的原话,小冷还小,有些东西得慢慢教。
崔略商问:“叫你把人带来你带哪里去了?”
冷凌弃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些期待,崔略商看到了,铁游夏也看到了。可他只能淡淡的说:“他不来。”
然后冷凌弃就低下了头,眼中光芒黯淡了许多,失望之情溢于言表。
铁游夏摇了摇头,无论这孩子说的话再伤人,可他们都是无法对他发火的人。小师弟几乎是三个师兄看着长大的,谁不是疼着的呢?
崔略商拍了拍冷凌弃的肩:“下次吧。”
冷凌弃低头看着吧台的桌子,声音闷闷的:“谁说我要见他,他不来最好。”
崔略商眯起双眼视线在铁游夏和冷凌弃身上来回扫视:“你们干嘛针对惜朝?”
铁游夏还没来得及说话冷凌弃就冷哼了出来:“哈!针对?我们这算客气的,要不是他,三——”声音戛然而止,冷凌弃愤恨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崔略商疑惑的看着他:“要不是他,你三师兄怎样?”
冷凌弃有些心虚的看了看铁游夏,铁游夏苦笑着接过话:“都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了,说它干什么。”
崔略商还想说些什么,铁游夏淡笑着打断:“明天世叔生日吧,你们定的夏商旗下哪家酒店?”
崔略商看看冷凌弃,冷凌弃看看崔略商,然后他们一起看着铁游夏。
“怎么了,”铁游夏轻笑:“不欢迎?”
“二师哥,”冷凌弃咽了口唾沫:“你……今年?”
铁游夏转动着手里的杯子:“也有六、七年了,我都快忘了世叔的生日是哪天了。”
崔略商首先反应过来,他绽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一下子双手抓上铁游夏的手臂:“说好了,你可不许反悔!”
铁游夏笑着摇了摇头。
冷凌弃开口想说什么,却只是想了想,又低下头去。
崔略商想,他也许是想让追命也一块参加。
不过,他不知道,今天只是他们四个,追命都不来,明天要面对的,可是师父、大师兄还有许许多多连他都不怎么认识的人。
追命见到师傅都会吓得发抖,明天哪里可能会出现?
☆、第 47 章
诸葛正我总警司的生日,局里半数以上的警察都会前去祝贺,不过晚上的宴席却只有少数人能得以参加。
铁游夏幸运的在这少数人之中,不过他却已经有七年没有出现过。
原因很简单,七年前的某天,铁游夏想起了自己的另一段记忆。
刚开始,崔略商很不开心,他想尽了办法试图缓解铁游夏莫名其妙的对世叔的冰冷态度。
后来,他也想起来了。
依然试图缓解两人的关系,不过方式却柔和了很多。
他知道铁游夏心里的怨恨是有道理的,可是师徒一场,同样是两生两世,这不也是很难得的缘分?何况那个时候师傅也是迫不得已的,又不是有心置他与死地,何必为了那些而搞到白白浪费了师徒的情分呢?
只不过,七年的努力,完全没有作用。而今年他只不过是故意挑了一个追命在场的时机通知铁游夏,于是就换来了现在师徒五人的共聚一堂的场面。
该笑么,还是该哭?
崔略商觉得,他真的该找个机会大哭一场。
诸葛正我很开心。
多年以来,很久都没有这么开怀过了。
他常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就是教出四个很有成就的徒弟。大徒弟头脑一流,二徒弟破案神速,三徒弟最讨人欢心,四徒弟最会照顾别人。
铁游夏辞职之后的一段日子,是老诸葛人生最低落的时候。因为他觉得他没有教好,他把一个很有希望很有前途的好警察,教成了破坏社会治安的犯罪分子,那段日子,他找不到他前半生的那种骄傲与成就感。
后来,他渐渐的适应了,可是铁游夏却始终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他莫名的就是觉得是因为自己,这孩子才不做的警察。
七年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够他将这块心病藏在心底最深的地方。
而今天,他想他的心病也许就好了。
尽管依然不是警察,可铁游夏的成就已经显而易见的要比在警界的时候高出了很多。
而他,依然相信自己亲手栽培出来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一定不会去走一条违法的路。
所以,他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铁游夏看着诸葛的笑脸,恍然觉得,他老了。
曾经在心目中没有什么难得倒的英雄,也会有迟暮的一天。
现在的他,不是那个身系天下苍生的统领,不是在警界呼风唤雨的高级官员,而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在生日的这天,和一手带出来的孩子们坐在一起说说笑笑,享些天伦之乐。
也许他曾经因为许多的原因而导致了一些无法挽回,可他的心里,也一定是爱着他们这些晚辈的。
谁都有犯错的机会,师傅并不是神。他算得到事态,可算不到人心,赵构会扣下追命,是谁都想不到的。
师傅向来待人和善诲人不倦,怎么会害追命的。
也许之前,真的是他太过钻牛角尖了。
突然的发现,自从习惯了崔略商不在身边,他看好多的事,都宽容了许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最在意的已经失去,所以对于身外之物,反而都失去了在意的力气。
他不知道。
而此刻,他只是举起了手里的酒杯,声音宽厚有力让人听着心中充满希望与温暖:“祝世叔年年今日,岁岁今朝!”
冷凌弃再次见到诸葛,心情却和之前截然不同。
他记得在赵构逼宫的最后时刻,这个须发花白的老人对他们三个说,师傅不迫你们,你们有自己的路要走。留下,也许就再也走不了了。
最终他们都选择了陪在师傅的身侧,冷血只是觉得他没有地方可以去,追命已经去了赵构的身边,六扇门若是再倒了,他还能去哪里?天下之大,也没有他认得的人认得的地方。
他眼中最后的画面是大师兄的暗器用尽后,最后按下一个机关整张轮椅中装满了的炸药顷刻全部引爆,二师兄进了埋伏圈万箭齐发就再也没有出来,而后,他拔掉刺进胸口的长枪,视线亦是慢慢模糊。
想不到,再见到这些亲人,竟然就已是前世今生。
而每次想到这里,都是他最恨追命的时候。
他真的不知道,追命为什么要背叛他们出卖六扇门。
他甚至在想,是不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今生才出现了另一个名叫崔略商却不是追命的人。
一直以来,在师兄弟四个人里面他都是和崔略商最好的。所以他叫大师兄、二师哥,却单单到了崔略商这里省略了个字,而变成了“三哥”。在他的心里,崔略商是真的像他的亲生哥哥一般。
他不喜欢两位师哥无法见光的感情,其实并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有些心疼罢了。两位师哥都是人中龙凤,是应该站在阳光下,温暖幸福着的。
可即使是这样,他看着他们藏着掖着的小幸福,也还是会替他们感到高兴。只要他们开心就好,其他的,当事人都不在意,他还操心个什么劲儿呢?
再然后,两位师哥就突然的分开了。
分得那么猝不及防却又毫无转还的余地。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
出的问题。
再后来,他就明白了。
因为二师哥真正在乎的人,出现了。
崔略商用手肘撞了冷凌弃一下,他才发现所有人都举起了酒杯——除了他。
赶忙一起举杯而后一饮而尽,然后听到崔略商低低的声音:“过去的事了,少胡思乱想!”
冷凌弃有些心虚的顶回去:“你又知道了!”
崔略商摇了摇头,然后就突然动作僵住了。
冷凌弃发现他的异样,奇怪的问:“怎么了?”
崔略商艰难的咽了咽口水:“你……三师兄……”
冷凌弃瞪大了双眼往他看的方向看去,然后就看见了窗外走廊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拥着追命的肩有说有笑的朝电梯走去。
追命的脸上是分外灿烂的笑容,白皙的皮肤加上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起来颇像一个初出茅庐还有些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