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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散叹了口气,缓缓情绪慢慢的说到:“你之前查周利,所有的资料都是方言给的吧?”
冷凌弃一怔:“你怎么知道?”
萧散笑笑:“周利哪是那么好对付的,方
言查了他多年,期间牺牲了线人卧底无数,才查到那些东西。可是那阵子被他察觉了,不得不停了一切的活动。”
冷凌弃茫然:“然后呢?”
“然后,那么多年的心血他舍不得放弃,所以就把资料转手给你们。你经验不够,跟线跟的太明显,刚好引开周利的注意,周利一心对付你,方言就正好趁他不备一举拿下。”
冷凌弃依然疑惑:“那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就算让他抓了周利,那又怎么样?”
萧散笑着摇了摇头:“傻小子,你当周利是什么善男信女,他知道你查出来他那么多东西,哪能放过你。”
“所以……”
萧散笑容不变:“所以,方言根本就是借着协助你办案,找你当替死鬼呐。”如果不是他先下手为强,他敢打包票不出一个星期,周利绝对会动手除掉冷凌弃。在那种情形下,他根本别无选择。
冷凌弃鼻子有些发酸:“所以,你……”
所以,他在那种情况下不惜伤害自己,只为了救他。所以,他那心口上的一刀,根本是为他而刺。
一滴眼泪毫无预兆的打了下来,冷凌弃委屈的脸多少年都不会变,小野兽的眼神让人看着格外的不忍心。萧散有些慌了手脚:“哭什么?我没教过你么,男儿流血不流泪。”
冷凌弃抿着嘴,双眼晶亮,眼泪像破了堤一般涌出来:“三师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萧散笑他:“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
冷凌弃的声音很小:“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如果他机灵一点,如果他不管不顾一切的冲进去救人……
他不敢想象。
而他只知道,异地而处,三师兄断然不会袖手旁观弃他而去。
萧散的脸白了白:“都过去了……忘了吧。”
冷凌弃咬紧下唇,“真的,对不起……”难以抑制的哽咽从他紧咬的嘴角溢出。忘……如何能忘,又如何敢忘?
萧散扯出一个笑容:“过去的事就算了吧,”他看了一眼旁边的顾惜朝,然后小声在冷凌弃耳边说:“几千年前的事了,总这么惦念着多累?”
冷凌弃死死的咬住嘴唇,有血丝渗了出来。
萧散抬手蹭掉他的眼泪和唇边血迹:“傻小冷,我不是早就说过,有我在,可由不得别人欺负你。”
冷凌弃依旧皱着眉,过了好久才勉强破涕为笑:“你当我是小孩子啊!”
萧散淡淡笑着:“你在我眼里,永远都是小孩子。而且……”他扁扁嘴:“一辈子长不大。”
哄
走了一辈子长不大的小孩子,萧散收了笑容,惨白的灯光映着他苍白的脸色让他看起来单薄的让人心疼。
顾惜朝叹了口气,“你自己都没管好,就想着照顾这个那个的。”
萧散有些小埋怨:“惜朝都是你,把小冷都弄哭了。”
顾惜朝哭笑不得:“他都多大了,你打算一直这么当小孩哄着?”
萧散不以为然:“那你那宝贝弟弟都多大了,你不也是从头到脚保护着,生怕闪失了?”
顾惜朝脸色大变,连声音都利了几分:“你瞎说什么!”
萧散一惊,才想起自己失了口。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对不起嘛,大不了我下次不说就是了。”
顾惜朝脸色不见好转,声音低沉冰冷:“你是怎么知道的?”
萧散有些瑟缩,“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
顾惜朝抬眉,示意他继续说。萧散无奈:“你非要我说的这么明白么,我以前查过你们顾氏行不行。”
顾惜朝的脸彻底黑了。他说:“顾氏的人这么多年都查不到他是谁,你能?”
萧散有些得意,“惜朝你不是也查了我的底么。”
顾惜朝哑然。
确实,国际刑警的“雪狼”,从战场上回来直接转去国际刑警总部,做事不按常理不循规矩,那些警察的条条框框对他来说就是一纸空谈,且为达目的不折手段。
“好啦惜朝,我两天后就走了,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就算我想把这些事说出去,都没那个机会,你就别担心啦。”萧散说着这些事的时候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低垂着的眼让人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第 70 章
“二师兄。你说,下辈子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曾几何时,月下的老楼楼顶,那人半壶酒洒下,半醉半醒间轻声笑语。半眯着的眼眸闪着迷蒙的水汽,让人分不清他是真话,还是醉语。
一身纯白蜷缩在房顶的那人,看起来多了几分柔软,笑颜在月下也染了一层银边,让人不自觉的就想要去守护这份纯净的安宁。
俗世多纷扰,如何接受得了这禁忌之恋。于是有一个人,傻傻的将这份爱恋深深的埋在心底,而化作一腔默默的守护,只愿在那人有危难之时得以护得他的周全。
却不想,这份沉默的爱恋,却已是伤了那人。
伤了那个他宁愿死掉都不想看他有任何损伤的人最深最重的,竟是他自己。
一直以来,他都是这样想的。
所以他留着这份执念从前世到今生,他记着那人酒后的笑语当做是缘定今生的誓言。
可是,追命真的爱过他吗?
康王之辱让他终于有勇气去面对心底的那份爱恋,在追命对他说出“好”的那一刻,心底的幸福雀跃他当时相信终他一生都不会忘记。
他以为是赵构的残杀害得他们天人永隔,他以为如果不是诸葛正我将追命推上一条不归路他们就真的可以归隐山林。乃至当他听人说三爷走前领了足够将一座康王府炸为废墟的炸药的时候,也只单纯的认为,追命是为了完成刺杀的任务,为了回来与他厮守终身。
他当时只是没有想到,无论刺杀成功与否,追命都回不来了。
只因为天下乱世天子昏庸,社稷需要他这样一个人;只因为六扇门支撑天下,无情体弱无力抵挡京师的各方势力;只因为他铁游夏是四大名捕中唯一可以协助无情坐镇京师之人,所以他心爱之人就必须死——至少,是死在他的心中。
师傅要断他的情绝他的念,师傅要他从此心无旁骛一心一意辅佐江山社稷,师傅要从此世间再无追命此人。
他怨着恨着的都是师父,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在前世的纷纷扰扰中,追命是否真的只是一颗棋子,单纯的任人摆布,无欲无念?
是师父要追命回不来,还是追命本来就不想回来?
追命答应跟他走的时候,笑容是否真心,抑或苦涩。
铁游夏笑着看了看旁边默默陪着他的崔略商,笑着问:“略商,你记得的事不比萧散少对不对?”
崔略商几乎是一个激灵,不详的预感慢慢的升腾。
“那……你来告诉我好不好,追命……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
崔略商吃
惊的睁大了双眼,一时间好似什么都忘记了一股怒气直直上冲:“你说什么?他都为你死了你还说这种话?”
铁游夏的目光没有丝毫的感情,“你说这话是想骗我还是想骗你自己?”
崔略商的心猛的一跳,下意思的低下眼帘逃避铁游夏的视线,“你……你……胡说什么……”
铁游夏自嘲一笑,淡淡的转开眼,“那你说,那一次若是他成功了,会回来么?”
崔略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追命如何萧散怎样都与他何干,可不知为什么,听到铁游夏这般的怀疑追命,他就会有种难以言喻的窒息心痛的感觉。
所以,他撇开脸,声音冷漠:“问我做什么,你自己去问他。”
铁游夏温和的笑了:“已经没那个必要了,”他伸手拿了搭在旁边的外套站起身,“走吧,送你回家。”
崔略商小声嘟囔着:“回什么家,我的钥匙落警局了,冷血又……”他愣了一下:“对了,冷血呢?”
铁游夏失笑:“你怎么还是这么迷糊,钥匙都能丢。”
崔略商瞪了他一眼:“我就这个样子,你第一天认识我?”
铁游夏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冷凌弃的电话号码。
接电话的竟然是许安儿。
“喂!不管你是谁,我们现在在旗亭后面第三条街的咖啡厅里,我拜托你赶紧过来把这个小鬼给我带走!立刻!!马上!!!”声音里的怒气透过电话直直打进铁游夏的耳膜。挂掉电话的时候他还在想,怎么挺漂亮一小姑娘喊起来这么吓人的。
“走吧。”他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信用卡,对崔略商说。
“小鬼,你到底要我说多少遍才明白,那是我们国际刑警的行动,不能随便透露给你的。”安儿的声音带着爆发过后的无力,显然她已经放弃了跟冷凌弃继续用语言来沟通。
“我就是想知道那次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也是警察,告诉我什么都不会影响,你为什么就不说呢?”冷凌弃的语气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如果不是知道再怎么说萧散都不会告诉他实情,他才懒得来找这个刁蛮的女人。
“阿萧的做事方式从来都和别人不一样,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啦?”安儿无力的放弃,她明天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她真的不想被这小东西耗在这里一整夜。
“冷血,”崔略商走过来,铁游夏跟在他的身后“你怎么还在这里?”
冷凌弃回头:“二师哥,三哥,”旋即又转回去急急的问:“他受伤的那一晚,是不是你们自己人做的?”
安儿
瞪大了眼:“你磨了我一个晚上,就是为了这个?”
冷凌弃更急了:“到底是不是嘛?”
“是啦是啦,”安儿的脸色也不怎么好,那件事萧散一直瞒着她直到她去逼问手下才问出来的:“他说那么等着也是早晚的事,不过他没那么多时间,就安排我们自己的人……然后你就知道了。”
冷凌弃一窒,却也还是继续说:“那天我明明有派人跟在他身边的,后来是……”他看了一眼崔略商,“是临时调走的,你们怎么会那么刚好知道那段时间他旁边没有人的?”
安儿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小朋友,你当警察多久?你派去的人在或是不在阿萧会不知道?跟你说,那天就算是他,”她指着崔略商:“没突然的说晕就晕,我们也自有别的办法支走你派的那几个跟班。”
铁游夏皱眉:“你说什么?”
安儿有些惊讶:“你们不知道?”
冷凌弃看了看崔略商:“你那天……所以你跟我说,是你把人调走了?”
铁游夏直接问安儿:“能说说那天的情况么?”
安儿扁嘴:“我也不清楚,当时我不在场。听下边的人说,那天他们一直埋伏着,想找个机会近阿萧的身。就是那两个跟班跟苍蝇似的,明目张胆的守在旁边,后来原本是想和阿萧打暗号让他把人甩了,结果他……”她向崔略商努了努嘴:“就直勾勾的晕了,刚好那俩跟班就过去看他了。”
冷凌弃有些埋怨的看着崔略商:“那你不跟我说实话!”想着那阵子因为崔略商不让他见萧散没少给过他脸色,他的心里就一阵的不舒服。
铁游夏依旧茫然:“你们的人……那个时候……就已经联络上了?那次既然你们的人在,为什么萧散还会受伤?”
安儿一阵不耐烦,她指着冷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