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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手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又挤出了两个字:“解药!”
顾惜朝笑得开怀:“解药没有现成的,方子就在惜朝的脑袋里。就是不知……二爷的诚意如何?”
r》 “你要如何!”
顾惜朝冷冷嗤笑,“这便是你们六扇门四大总捕求人的态度?”
铁手深吸一口气,语气有些颤抖的问:“你究竟要怎么样才肯放过他?”
顾惜朝不屑:“你还是先担心你自己吧。”
那一天,追命很生气。
昨晚突然莫名其妙的心口疼,疼得他满身的汗胸口冰凉,以为是内伤发作可是仔细辨别起来又不像,郁闷得他整晚裹着被子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琢磨着不会又有什么新毛病吧,他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
那黑木头昨晚在他床前团团转,转得他头昏脑胀的也不肯走,他一气之下把人踢了出去,讲明了他要吃城门西边胡同里的糖葫芦,还有对面东大街上的桂花糕,还要南郊酒庄里的女儿红,让木头今天给他带来。
结果火烧云都烧红半边天了,他在窗子前等得脖子都长了,也没看见一块木屑飘过来。
追命委屈了,追命怨念了,追命愤怒了。姓铁的到底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去?
结果那天,他就那么开着窗子一直等到三更。
结果是后一天,心口疼的毛病没再犯,可是却犯了风寒,高烧得迷迷糊糊,无情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只赶上了一句话:“……姓铁的你这个混蛋!”
其实,那一天真的怪不得铁手。
就在追命病倒的第二天,不声不响两夜未归的铁手终于引起了无情和冷血的注意。
四大名捕因为案子通常来得急,所以在六扇门里随便知会一个人就走的情况也不是没有过。
但是整个六扇门没有一个人知道二爷去了哪里就不太对劲了。
更不对劲的,是冷血在那天才说,两天前二师兄原本是要和他去邻村处理一个案子的,结果铁手让他先去说自己随后赶上,然后就再也没人见过他。
无情奇怪:“两天前的事你怎么现在才说”
小野人冷着脸冷着声音:“他欺负追命!”
当天晚上,六扇门的人在一片竹林里找到了铁手。
找到他的时候,他周围一大片的土地都被血染成了红色。
带回六扇门,无情一直忙到第二天傍晚。
顾惜朝丝毫没花力气掩饰,铁手胸口几乎要命的伤口随便一个人也看得出来那是神哭小斧造成的伤口。
好在铁手懂得自己封住止血的穴道,否则他绝对撑不到六扇门的人找到他的那一刻。
据说,铁手在回到六扇门之前曾经醒来过一下子。
流了那么多血,又耗了
这么久,没有人知道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清醒的。
不过,他只说了一句话:“……别告诉三爷……”
无情心下已有了大概的想法,于是他在那天早晨的时候把追命支出了京城。又因为怕冷血被他看出什么,所以不让冷血去送。
追命风萧萧兮的往城门赶的时候,还在暗暗的磨牙,姓铁的你最好有点理由,否则等我回来不生吞了你!
几天之后铁手醒来,第一件事就是抓着无情问追命怎么样了。
无情长叹:“派出去办案了,临走还埋怨你呢。”
铁手听了,放松的躺了下来:“还好……”
无情奇怪,埋怨你有什么好的?
铁手笑得有点傻:“还有力气埋怨我,应该是没事……”
于是就把事情和无情大概的说了,无情听后也皱起了眉。
那日追命生病的时候他曾把过追命的脉,根本没有中毒的样子。
铁手苦笑:“我也看不出来有中毒的迹象,可是他怎么会无故心口剧痛的?”
无情思索片刻,突然脸色有些变了:“毒在追命的身上效力自是要减半的,可是……若是蛊呢?”
铁手也紧张了起来,蛊这种东西一般是不会要人命的,但是却有很多种蛊可以让所中之人生不如死,直到最后自行了断。
这种东西让人如何不怕?
无情沉吟许久,才有些犹豫的问:“是顾惜朝下的?”
铁手苦笑。
无情叹息:“那现在可解了?”
铁手摇头:“不知道。”
无情大惊:“既然未解,顾惜朝用什么要挟的你?”
铁手脸色苍白,他问:“我有说不的余地么?”
无情脸色变了变,最终长叹一声:“你们啊……”
那种蛊一直都没有查出来,而在那之后也再没发作过。
直到顾惜朝死了三年之后。
风雨楼的武器上都会有特制的药粉,遇血即溶。无论是兵器还是暗器,只要一接触到人体就难免不被沾染。
其实这药粉单独的话也不是什么毒,只不过他遇到有些东西的时候会改变性状,有时成毒,有时成药。
而顾惜朝下在追命身上的蛊,一遇这药粉便会发作。
所以说顾惜朝本意其实不是要害追命,可是他不能容许追命与戚少商为敌,他不许任何人有危害戚少商的可能,哪怕是他自己。
铁手在发现追命尸身上的暗器时,同样发现了明明那暗器可以嵌入常人的关节,却不知为何只停留在追命的骨节上,而这个
样子根本不至于让追命无法行动。凭追命的轻功,这种状况下逃离一点都不难。
何故至于连引爆身上的炸药都做不到?
天台上的风有些凉了,冷血叹息一声:“那最后,你是如何知道是顾惜朝下的蛊的原因?”
铁手淡淡的笑:“因为这种死法的人,在那段时间里数不胜数。”
那段时间的京师,风雨楼几乎可以说是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许多人都是在受了些许轻伤之后突然心痛难抑而变得毫无招架之力。
“可是六扇门没有这样的人啊?”冷血奇怪的问。
铁手长长的叹息一声:“那是因为六扇门未与风雨楼兵戎相见过。”
☆、第二十五章
追命想起那段时间顾惜朝确实是消失过一阵子的,铁手也在那个时候三天两头就找不到人。找到了也是脸色惨白惨白的,还咳嗽不停。
追命问他怎么回事,铁手笑笑说捉犯人的时候被人伤的。追命气哼哼的问哪个犯人这么大胆子,要不要帮他教训,铁手板起脸训人,说我们身为捕快,怎么能私自教训犯人?
一顿念下来追命昏昏欲睡,哪里还管得了他那身莫名其妙一看就不是普通犯人造成的伤?
然后没过多久,顾惜朝就回来了,功夫莫名的就恢复了。追命大呼神奇,问他是怎么做到的,顾惜朝宠溺一笑,说你二师兄帮的。
追命当时在想,铁手总算做了一件好事嘛。
心口疼的毛病那几年里都没有再犯过,算一算,其实也只犯过两次,一次是铁手失踪前那晚,还有一次,真的就是失手被赵构捉住那一次。
只不过顾惜朝回来之后,大师兄和小冷对他的态度是越发的坏了。当时只以为顾惜朝人在六扇门却擅自离开,大师兄生气也正常,根本没有往深了想。
可顾惜朝那次之后,对自己的越发的好了。好到追命都有些不好意思,好到追命一度认为惜朝是不是一下子恢复了武功,高兴过了头有些神智不清了。
身后传来顾惜朝有些粗重的呼吸声,追命不敢回头看他。
一脚踢开面前虚掩的门,铁手和冷血闻声都惊讶的回过头来。
见到追命,表情都是一滞。
铁手最先反应过来,他苦笑着对冷血说:“我还是喜欢过去有武功,有人偷听立刻就能发现。”
冷血看着追命有些心虚。出于习惯,他很难瞒着追命什么事。那段时间追命虽然表面上被铁手糊弄过去,可私底下没少试探他,为了帮铁手瞒着,他谎话都说得差不多张口就来了。
追命看着铁手,看似很冷静。
他问:“是不是真的?”
铁手摇头:“假的。”
追命神色不变,继续问:“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铁手苦笑,低声嘟囔:“现在我也没打算告诉你……”
追命走近他,“那个时候……惜朝真的想杀你?”
铁手摇头,轻叹:“只是他从小受的教育,恩怨分明,受了委屈一定要加倍的拿回来。”
追命问:“你既然明白,为什么还说不信他?”
铁手笑笑:“那是我的事。”
追命紧紧盯着他:“与我有关。”
铁手摇头:“不,与你无关。”
担心你,心疼你,所以看着你不想
让你受伤,这些都只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追命咬咬牙:“那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能说么?”
铁手摇头没有丝毫犹豫:“不能。”
追命火起:“为什么!”
铁手笑:“都是几千年前的事了,你知道了能做什么?”
追命冷哼:“几千年前也是我的事,你凭什么做主瞒着我?”
铁手笑笑,不再说话。
追命强压着怒火:“反正你就是不告诉我是不是?”
铁手叹息:“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无论如何,我不会害你。”
追命咬牙切齿:“冷血!”
冷血这个时候几乎都已经缩到墙角了,听到追命的话一个激灵,苦笑着问:“三哥?”
追命盯着铁手的眼睛,一字一顿:“他不说,你告诉我。”
冷血苦得都快哭了,他就知道,最后一定是这样……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清楚你见着惜朝就跟见着仇人似的?不清楚你们刚刚说的话你当我是聋的?”
追命从来很少对冷血说重话,从萧散到追命都是如此。而也因此,一旦他认真起来,准能吓得冷血大脑一片空白。
“…那个时候……你…”冷血支支吾吾,求救的目光在铁手身上扫了无数遍,铁手叹了口气:“别逼冷血了,你看你把他吓的。”
追命冷笑:“怪谁?”
铁手有些无奈:“你就不能不问么?都跟你说了知道这么多对你没有好处,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固执?”
追命想说萧散在的时候比我还固执,可话到了嘴边,却还是咽了下去。
“好与不好,都是我的事。”
铁手感觉到那种熟悉的头疼又来了。
从小看到大,略商的脾气秉性他自是了解。原本以为是今生的略商年纪还小,这种事情长大了自然就有得收敛,结果直到他坐上督察的位置,做事也还是这样毛毛躁躁冲冲动动心里有了目标别人怎么劝都没有用。
再后来,知道了关于萧散的事情,他还以为前世的追命总不会再这样小孩子脾气了,结果……
追命是这个样子吗?铁手问自己。然后总会惊恐的发现,他已经不太想得起来前世的追命究竟是什么样子了。
记忆里永远是那个白色的身影,带着笑意的声音。然而他越发的看不清楚追命的容貌,越发的听不清楚追命在说着什么。
也许……他终有一天会忘记追命。
“那么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铁手的眼睛一
黯,语气里带出三分的严厉。追命心里一阵惊悸,因为他记得,自从知道真相后,铁手每一次和他争吵之前,都是这样的表情。
对他就剩下这么点儿耐心么?
“你管不着!”
“我的确管不着,你知道之后一不能回到当时去追根究底,二也没办法从现在的顾惜朝身上问出个所以然来,而且你现在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