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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云卿快步上前,扶住了叶晚溪的肩膀:“你没事吧?”
叶晚溪抬手拨开了他:“早早,过来扶我一把。”
迟早连忙上前扶住了她,叶晚溪用力撑着站起来。但她半边身子的重量全都落在她身上,迟早感觉到她的呼吸都是灼热的。
她见她脸色有些潮红,伸手去探她的额头。灼热的温度顿时让她惊叫了起来:“你发烧了!”
钟云卿也想伸手过来,却被叶晚溪推开了。
“你怎么还不走?”她冷冷地看着他。
“我。。。。。。我送你去医院。”
叶晚溪知道钟云卿惯会耍无赖,即便她拒绝,他扛也会把她扛去。于是干脆拿他当空气:“早早,走吧。别让宋老师等急了。”
迟早也很担心她现在的状况,小声劝道:“小溪姐,要不还是去医院吧?你看你这高烧,腿伤——”她没敢说她精神状态看起来也不好,“这样强撑着反而不好。”
“我没事。”她不顾劝阻继续向前走。
忽然钟云卿捉住了她的手腕,俯身将她抱了起来。叶晚溪早就没了力气挣扎,但她越是安静,钟云卿越是担忧。
他一面走一面转头对迟早说了一句:“你跟文希姐说一声,我带她去医院。”
迟早忙不迭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
电话那头,谢文希听完,不解地问:“高烧就高烧,你怎么说话支支吾吾的?”
迟早见钟云卿已经带着叶晚溪离去,压低了声音:“她好像不止是高烧。”
“究竟怎么回事?”
迟早将她所见的描述了一遍,说到最后,声音里带着哭腔:“文希姐,你说。。。。。。。会不会是他对小溪姐做了什么?她看他的眼神真的是又恨又气。我还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狼狈,哭得眼睛都肿了。”
谢文希沉默了片刻,沉声道:“这件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跟紧他们,尽量不要让两人单独相处了,到了医院把地址发给我。”
迟早立刻应了,加快脚步追了上去。
谢文希挂了电话,思忖了片刻,拨通了陆景川的电话。那头接起来的却是经纪人。
“文希姐,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我找陆景川有事。”
“请问是公事还是私事呢?”
“私事。”
“私事的话,陆老师说了,他没有什么私事好跟您聊的。如果是公事,您可以跟我说。”
谢文希碰了个钉子,没有继续说下去,匆匆挂断了电话。
过了一会儿,迟早发来了地址,她和宋轻歌解释了一下,立刻赶去了医院。
赶到的时候,叶晚溪正吊着输液,帘子被拉了起来,避免被旁人打扰。
谢文希四下扫了眼,没有看到钟云卿,倒是迟早在守着。
“早早,医生怎么说?”
“高烧加情绪失控,需要休息。”
“情绪失控?”谢文希愈发觉得不对劲,这个钟云卿分明此前说的好好的是来帮忙的,怎么反倒害她进了医院?
“文希姐,你说她会不会是。。。。。。是因为钟云卿?”
“不要瞎猜了,你回去收拾些她换洗的衣物来。让她休息两天。”
“那节目的录制呢?”
“我会跟节目组请假的。”
话音刚落,叶晚溪略带着嘶哑地声音传来:“文希姐,我不请假。休息两天就好了,周末的节目录制继续。”
“那怎么行,你不要命了?”
她努力挤出一丝苍白的笑容:“发个烧而已,以前拍戏时候,大冬天的发烧,我还跳进过冰水呢。”
迟早鼻子一酸,握住了叶晚溪的手:“小溪姐,你别逞强了。那破节目有什么要紧的。”
叶晚溪垂下了眼眸:“屌丝逆袭,丑女翻身,励志的人设从来都是观众最想看到的。赢了就是准一线,输了就是群嘲。早早,我不能输。”
谢文希叹了口气:“好,你这两天好好休息。我会替你安排好一切,其他的不用多想。”
她点了点头,又嘱托迟早:“把我手机带给我。”
迟早起身离开,谢文希在一旁守着。医生恰巧过来查房,她连忙去找主治医生询问情况。
谢文希避开了众人,跟主治医生单独进了办公室。
“大夫,我这个问题有点不好问。不过,事情要紧,所以——”
“放心吧,我们是有医德的,不会将病人的情况随意透露。”
谢文希笑了笑:“那就好,真是感谢您的理解了。”她压低了声音,“您是她的主治医生,检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
她顿了顿,咬牙继续了下去:“有没有发现她受到过侵害?”
医生一愣:“这。。。。。。她这只是看感冒发烧,没有查这些。”
“那要怎么样才能查出来呢?”
“这得去妇科了,还要去做个血检。”
谢文希这头正仔细询问,病房之中,刚去付了医药费的钟云卿也回来了。
他掀开帘子,叶晚溪正愣神看着窗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他拉了凳子坐在她身边,仔仔细细削起了苹果。他削得认真却又笨拙,钟云卿长这么大没自己削过苹果。
很快,叶晚溪听到他吃痛地闷哼了一声,紧接着是抽纸的声音。她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受伤割破了口子。
钟云卿见她掉头,连忙把手背了过去:“你睡一会儿吧,点滴我帮你看着呢。”
她没有吭声,沉默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开了口:“我不明白,你这么做是为什么?”
钟云卿沉默了片刻,压低了声音:“我不想你成为他们三家争斗过程中的牺牲品。”
“什么意思?”
“陆景川接近你,真的就没有别的目的吗?”
“没有。”
“你就这么自信?”
“不然呢?他一切都向我坦白,我不信他。你到处设计我,我信你?”
钟云卿叹了口气:“我就知道,即使我说了,你也不会离开他。但我不想有一天,你会到被全线封杀的地步。陆景川这个人,不是你能招惹的。”
叶晚溪静默良久,最后淡淡地说道:“无论我能不能招惹一个人,我以后会遭遇什么时候。你作为我的朋友,都只可以提醒我,却不能为我做选择。你知道,我最讨厌被人背叛和算计,尤其是身边最亲的人。小卿,我们俩这么多年朋友感情,到此为止了。”
钟云卿猛地站起来,声音也止不住提高:“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为了他要跟我绝交?!”
“不为他,为你触碰了我的底线。”她的声音依旧波澜不惊。
钟云卿看着她,良久,双眸通红,转头掀开帘子走了。
叶晚溪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心口堵得慌。世情冷暖,不过短短数月,她就经历了好几遭。
原本那些与她简单纯粹地相识着的人,现在像是换了个面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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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迟早过来,叶晚溪一边吃着她带来的晚饭,一边翻着手机。她昨晚给陆景川打了很多的电话,至今都没有一条回复。
叶晚溪握着手机良久,最后塞进了抽屉里狠狠关上。
心口像是压了块巨石。她宁愿陆景川过来跟她吵一架,如果有了误会就这样甩手离开,连辩解的机会都不给她。是不是证明,他们的感情根本经不起任何的风浪?
说什么想给她一个家,拽着她去买房子,到头来还不是脆弱得不堪一击。
迟早看着叶晚溪一边吃面,一边眼泪就掉了下来。她连忙要拿纸巾去擦,却见她自己默默抹掉了,继续吃完了那碗面。
她很是担心她的状况,于是偷偷打了个电话给花信羽。
第二天中午,叶晚溪接到花信羽的电话。她是个直性子,单刀直入问道:“小溪,听说你生病了。怎么回事?是不是钟云卿那个混蛋做了什么?”
叶晚溪怔愣了片刻,才低低地嗯了一声。
花信羽那头传来了碗筷破碎的声音,和道具老师的惨叫:“八百块的碗——”
“他娘的,我特么现在就去废了他!”花信羽顿了顿,声音又放软了一些,“你也别难过,都是成年人了,就当被狗咬了一口。”
叶晚溪听着这话觉得不对劲,皱着眉头问:“什么叫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他——你——”
☆、身残志坚
花信羽似乎来到了安静的地方,关了门:“我早说过; 他就是个纨绔子弟; 成天醉生梦死沾花惹草。嘴上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实际上还不是对你下了手。这个王八蛋。”
“你胡说些什么?”
“他不是对你。。。。。。”
“你听谁乱说的?”
“不是听谁乱说,而是你之前那个状态。明显钟云卿还对你施暴了; 不然怎么连腿都扭了?”
叶晚溪翻了个白眼:“我那是穿高跟扭的。”于是她把之前的事情; 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花信羽听完撇了撇嘴; 眉头紧锁:“这是什么个路数?陆景川不就是个十八线糊咖么; 你俩在一起,顶多我会替你委屈。但他人不错,谈谈恋爱也很好啊。怎么钟云卿能扯出被封杀的事情来?”
叶晚溪这头沉默了下去,看来陆景川的真实身份目前来说还是个秘密。他并没有大肆宣扬,所以即便她知道了,也不该随便说出去。
只是此前她没有多想过他的背景意味着什么,钟云卿这么一闹,倒是点醒了她。
听她沉默; 花信羽宽慰道:“我还以为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儿; 你们俩就是因为都是头一回,不知道怎么处理矛盾和误会。其实这都是小事; 你找他好好解释清楚就好了。”
“可他已经不接我电话了,短信微信都不回。”叶晚溪委屈道,“我本来确实是想去道歉的。可他这样,我。。。。。。我也很难过。”
花信羽噗嗤一口笑了出来:“没想到你也有今天。”
“你还笑!幸灾乐祸。。。。。。”
“不是我幸灾乐祸,我之前几段恋爱; 遇到了矛盾,你想想自己都是怎么数落我的?”
叶晚溪回想了一下,以前看花信羽恋爱,只觉得她无比矫情。明明可以说清楚的事情,非要猜来猜去,还要暗示对方,等对方来道歉。
对方道了歉,她又要作天作地考验对方的真心。
她那个时候可没少吐槽她,而且每次都是指点江山的架势。没想到轮到自己,居然也这么看不清。
既然事情是她的失误引起的,求和这件事本就该由她去做。叶晚溪决定,等这一期节目录制完就去找他。
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的时候,迟早看着她手上扎满的针眼心疼不已:“小溪姐,你这才出院,要不要再去休息休息?为这一个节目,真的不值得。以后机会肯定会有的。”
叶晚溪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早早,你在这个圈子里也不短了,以后还有机会这种话你自己会信么?”
迟早叹了口气,从一旁拿出了一双拐杖:“你要的拐杖。”
叶晚溪接过来熟悉了一下手感,等到了练歌的地方,就拄着拐进了声乐室。
宋轻歌正在看着谱子,忽然听到了哒哒的声音。他一抬头,就见叶晚溪拄着拐,一瘸一拐地进来了。脸色看起来还有些苍白,颇有些虚弱的样子。
他有些惊讶,之前只是听说是发烧了,没想到腿还伤了。
叶晚溪如常过来训练,歌曲已经在之前沟通选定了。她拿到谱子,开始跟着宋轻歌练习。
他听着她还有些嘶哑的嗓音,也忍不住担忧:“其实你这个状态还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