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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心眉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又移开了眼睛。她的身后跟着的是陆家的两个保姆。
叶晚溪小心翼翼打了个招呼,江心眉没有说话,只是吩咐保姆们开始收拾东西。
“伯母。。。。。。这是。。。。。。。这是做什么?”
江心眉淡淡地看着她一眼:“医院不安全,医生说可以带回家去,请护工照顾着。他就是一辈子不醒来也没关系,我们陆家养得起。”
“那我可以经常去看他么?”
“不必了。我还想我儿子,活得久一点。”江心眉说着撇开了眼睛,目光落在陆景川的身上。
“他是因为我才这样的,伯母,可不可以让我经常探望他,陪他说说话。而且。。。。。。而且网上说的那些都是假的,我跟鹿铭深没有关系,我喜欢的一直是他。我——”
江心眉打断了她:“说这些有什么用呢?能让他醒过来么?你这样哭哭啼啼,他不烦,我看着都烦。叶小姐,我只有这一个儿子。他能活着我就知足了,只是希望远离一个灾星,你能不能体谅体谅我?”
叶晚溪张了张嘴,却觉得语言苍白无力。
良久,她垂下了眼眸,缓缓离开了病房。
江心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悄悄抹掉了眼泪。她打了个电话给陆源:“大哥,最近小溪那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陆源将最近网上的事情告诉了江心眉。
她听完,咬牙切齿:“怎么可能?小溪和阿川在一起的事情,我是一直亲眼看着的。网上都是
瞎说!”
“我要不是看着他们俩义无反顾地跳崖,我也不相信叶晚溪是真的喜欢小川。其实当时她只要跟着鹿铭深,完全可以活命的。可是我要遵守保密协议,案件调查结束之前,一个字不能透露。”
“那你给她点戏拍拍嘛。”
“不是我不给,是真的没办法了。”
☆、东山再起
江心眉混饭圈久了,也知道陆源说的是事实。叶晚溪不是陆源公司的人; 他不可能公器私用; 给叶晚溪提供资源。
良久,她叹了口气,只得作罢。
陆景川被转移回到了陆家的别墅; 叶晚溪再想见他; 简直是难上加难。最后只好作罢。
事业受挫; 现在连陆景川的面也见不了。叶晚溪原以为逃出来是新的开始; 却没想到又落入了新的困局。
一时间,她进入了空窗期。以前求之不得的闲暇时光,就这么猝不及防到来了。可是身边没有了陆景川,大把的时光对她来说成了一种折磨。
最终,在钟云卿和叶家夫妇的劝说下,叶晚溪决定收拾行囊出国休养。
此前陆景川买了太多东西给她,收拾起来工程量浩大。叶晚溪和其他艺人不一样,她的东西不
会用一次就丢。这一整理; 就整理出了很多包和衣服。
翻到一个黑色小方包的时候; 叶晚溪想起来,这是当时她和陆景川认识的那部剧拍摄时; 她一直用的。
当时陆景川怕她低血糖,总是喜欢在她包里塞几个糖果。她打开来翻了翻,想从角落里找到遗
漏的糖果。
忽然,她的手触碰到了一个硬纸片,差点割伤她的手指。
叶晚溪微微蹙眉; 将那硬纸片拿了出来。
是一张名片。
上面印着几个字:朱岩争导演 159XXXXXXXX。
叶晚溪十分惊讶,她竟不知这名片是什么时候塞进来的。最初认识这个导演,好像还是在鹿铭深的饭局之上。后来导演去拍了文艺片,那一部戏的票房很是一般。
朱导颇受打击,着实消失了一段时间。
叶晚溪觉得,当初他向她伸出了橄榄枝,但是她并没有看到他的名片。那时候的她风头正盛,也许朱岩争觉得她也很势利。
思前想后,她还是决定打个电话过去道个歉。
于是叶晚溪拨通了那个电话。
电话响了七八声,就在叶晚溪准备挂断的时候,对方接了电话。她正准备表明身份,那边却说道:“我等了你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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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叶晚溪没再收拾东西。第二天,她跟朱岩争约在了一家咖啡厅见面,同去的还有谢文希。
最近公司里想给谢文希塞新人,她顶着压力拒绝了。
听到叶晚溪打电话来,于是陪同着过来了。
谢文希知道这机缘,也觉得很奇妙。没想到当年叶晚溪在微博为朱岩争说过一句话,他就记了这么久。
几人见了面,朱岩争带着鸭舌帽,蓄了胡子,看起来颓废了不少。
两方一聊,叶晚溪才知道,朱岩争这是在筹备一部文艺片,不为市场,只为拿奖。这种电影,一般鲜少有人投资,只怕血本无归。
为此,朱岩争几乎投进了自己所有的钱,孤注一掷。
“您这么重要的戏,确定要找我么?”叶晚溪缓缓说道,“这要是以前您找我,我义不容辞。可是现在,如果我加入,很有可能会影响票房。”
“我说了,我拍这片子,不为票房。只为拿奖。而能让我拿奖的,只有你。”
叶晚溪沉默了片刻,举起了酒杯:“合作愉快。”
朱岩争却没有应,而是问她:“但我这部戏要拍一年,你有这个时间么?”
叶晚溪笑了:“我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
“好,合作愉快。”
酒杯碰在一起,谢文希一时间也是各种滋味在心头。一年对于一个艺人来说何其重要,可是她现在的境况,没有朱岩争,只怕也再难有翻身的余地了。
两方后续的事情就交给了谢文希来办理,她办完这件事便要去公司带新人了。这也是叶晚溪的要求。
谢文希知道,她只能如此。公司不养闲人,她也得为公司挣钱。
只是临走之前,叶晚溪有一个愿望。就是能再见陆景川一面。
于是谢文希找到了陆源,请他帮忙。陆源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
深秋的山已经有些秃了,满地都是金黄的落叶。叶晚溪再度来到陆家,却觉得这里萧索了许多,甚至有些愁云惨淡。
她径直被带到了陆景川的卧室里,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她和陆景川两个人。
她握住了他的手,俯身吻了吻他的额头。她知道无论说什么,他都不会回答她。却仍旧忍不住轻声说道:“川川,我最近接了一部戏,要拍一年。可能许久都没办法来看你了。其实可以的话,我真想一辈子留在你身边照顾你。可是我不能常来陆家,而你不在我身边,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你知道吗,我睁开眼睛,闭上眼睛全都是你。我害怕这样下去自己会发疯的,所以才接了这部戏。”她低头将手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床头,低声说道,“如果你醒来,记得拿着戒指来找我。”
她说完起身离开。
叶晚溪沿着二楼的走廊向下,路过曾经是自己卧室的那个房间,忍不住停下脚步推门看了看。
屋子里一切如旧,还是她住的时候的模样。她鼻子一酸,正要流泪,忽然感觉到有什么在脚边蠕动。
叶晚溪低头去看,才发现是柴柴。它已经长大许多了,竟然还能认出她来。她蹲下身将它抱了起来,它开心地舔着她的脸。
叶晚溪蹭了蹭它,眼泪终于止不住掉了下来:“柴柴,你好好陪川川。”
它汪了一声,又挣扎着跳了下来,然后小跑着向走廊尽头跑去。而那里,静静地站着一个老人,他手持着拐杖看着叶晚溪。
她正要向他走去,老爷子转身进了屋。江心眉出现,抱走了柴柴,并没有过来跟叶晚溪打招呼。
她转头缓缓下了台阶,走到门口又忍不住回头看二楼。她回想起过年时候在这里的一切,她和他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瑟瑟发抖去参加陆源举办地宴会。
路上他还拿雪球砸她,被她反砸了回去。两个人弄得满头是雪,狼狈不堪,看着彼此却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一切恍如隔世。
叶晚溪擦干了眼泪走出屋外,又是一年秋天,很快就又会过年了。今年过年,她不能陪着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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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岩争这部戏是一部讲述功夫的文艺片,需要叶晚溪跟很多的练家子去学。叶晚溪一边学一边拍,先拍文戏,再拍武戏。
条件自然比不得从前,都是深山老林里拍戏,很是艰苦。
可叶晚溪却一句苦也没叫过。朱岩争当面没说什么,私底下是赞不绝口。
但只有叶晚溪自己知道,她比以前更愿意吃苦,不是因为她敬业,只是因为她现在不想空闲下来。
如果陆景川一直不醒来,她怕陆家永远都不会让她再去看她。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早知道会这样,她就该多陪陪他。甚至早点结婚,这样就能名正言顺地霸占着他了。
一天劳碌结束,她躺在床上,手机忽然响了一声。叶晚溪拿起来看了一眼,赫然发现是花信羽来的短信。
“方便见一面么?”
叶晚溪坐起身回了过去:“在哪儿?”
花信羽发来了一个地址,离她所在的地方不远。于是叶晚溪第二天一早就跟导演请了假。
朱岩争立刻准了假,他也颇为担心,她这么拼命,真怕她吃不消。能出去休息也是好事。
叶晚溪带了迟早一起去见花信羽,她现在出入都要带着保镖,也是被吓怕了。
来到了选定的地点,确认安全之后,叶晚溪才走了进去。
一进屋就发现,花信羽真是形销骨立,瘦得让叶晚溪都快认不出来了。
她一见到她,双唇翕动了一下,眼泪立刻喷涌而出。花信羽没有说话,只是扑进了叶晚溪的怀里,失声痛哭。
叶晚溪没有动,只是抬手抱住了她。一如当初,她告白失败见到她时的模样。
☆、反击
花信羽哭了一阵子,渐渐止住了抽泣。她擦着眼泪; 有气无力地说道:“对不起; 我失态了。”
“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叶晚溪给她倒了杯热水。
花信羽握在手里,看起来目光还有些呆滞。良久才缓过神来,然后抬头看着叶晚溪:“小溪; 我错得太离谱了。”
叶晚溪静静地听着; 才知道花信羽最近遭遇了什么。
原来加入白鹿; 确实是因为花信羽之前那个男朋友。这个人跟鹿铭深之间的关系就是一个在明; 一个在暗。
“其实那时候我也不是很喜欢他,只是我太喜欢鹿铭深了。原本我知道你喜欢他,他也喜欢你,想着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在一起。所以一直都离他远远的,不想有一天自己成了炮灰,难以自处。”
叶晚溪没想到,一向敢爱敢恨的花信羽,竟然也会这样患得患失。她从来都是潇洒的; 挥一挥衣袖; 不带走一片云彩。
“可是后来,你跟陆景川在一起了; 而且爱得那么认真。于是我就想,也许鹿铭深没了你,会退而求其次选择我。所我跟那个人在一起,只是为了接近鹿铭深。”
叶晚溪皱了皱眉头。
花信羽注意到了,她苦笑:“你心里是不是觉得我很蠢?这样迂回曲折; 机关算尽,反而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是觉得,你为什么昏招频出?真喜欢一个人却要和他的合伙人成为男女朋友。即便你最后成功了,你能心安理得么?”
“所以我遭了报应。原来他也只是利用我,想要用我来压制你上升的势头。我不同意,他们就凶相毕露,拿我的裸照威胁我。让我拍了很多的烂戏增加曝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