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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地下赌场门口,奇奥先是向麦安安告别,尔后转向莓米,微笑抿着嘴唇,'果然是强将底下无弱兵,若我手中有酒,必定要敬你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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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奥少爷过奖,我不过是尽属下的职责而已。' 莓米说罢,便随着麦安安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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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奥望着她们的背影,透着森森狠意,再斜眼一瞟两个手臂被洞穿、鲜血淋漓的属下,冷冷抛出一句,'两个废人,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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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车到回麦宅,麦安安再没讲过一句话,莓米用左手端着自己的右臂,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重要的是她的指尖几乎没了感觉,手掌红肿几倍,表皮底下开始充血,有些变形,浅浅泛着淤青,仿佛血液已经无法流通,她不禁担心这条手臂还能不能再用,若是残了,怕以后不知要多辛苦训练才能弥补缺失手臂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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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是以超高速飞回麦宅的,进了家门,麦安安便为莓米安排最好的医护人员紧急救治,而后也未多言,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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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身边围了一群人,聚精会神的忙活着,身体有些脱力的莓米将手臂完全托付给这些人,自己仰头一靠,闭目养神。其实她并非睡死,只是恍惚中思绪脱离了现实,闪过无数场景画面,或绚烂,或旖旎,待再睁眼,却猛然记不起自己究竟梦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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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说,莓米手掌及手腕的筋骨都有损伤,但好在挽救及时,若好好恢复的话不至于留下后遗症,应该能完全康复。回到自己房间,莓米看着被包裹成一坨的手臂,有些无可奈何,伤筋动骨一百天,这几个月之内恐怕这只手臂只能当成它已废掉,根本派不上用场。与海格家族的战斗大概也就在一两个月内,正值多事之秋,自己却是这般模样,不知麦安安会怎么想,若是失去价值,必定被当成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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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话又说回来,今天的事静下来细细思量,莓米一直觉得蹊跷,第一场赌局,虽然那魁梧男子外表看似有优势,但根据场上下注,麦安安绝不会那么轻易的就选择他,既然参赌,莓米不信麦安安会输,可事实却摆在眼前。还有一件事,就是那男人的力气强得诡异,且恢复得非常快,莓米的手既被他弄碎,想来对方的伤应该也不轻,可是却仿佛看他的身体根本没有受到影响,而且更奇怪的是,就在她要将他摁上长钉之时,奇奥竟然出手阻止,如若是想她浪费力气后再和别人比,那大可等她最后赢了他之后再讲,为何眼看着对方手臂要被穿透就出来打断。还有男子的皮肤一被刺破,紧张程度立刻飙升,在深深惶恐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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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串的疑问,其实能指向一个合理的解释,如果是那样,那么麦安安故意输掉赌局也说得通,莓米正独自忖思着,电子门启动的声音传来,能如此不打招呼随意出入任何人房间的就只有麦安安一个,所以莓米立刻站起身,恭敬的弯腰,'安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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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安安顺手关了门,走到莓米身边,打量着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右臂,指尖轻抚而上,宛如带着无限怜惜,最后覆上莓米的耳畔,'伤势如何?' 薄唇微动,吻上那白皙的眉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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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温度不能算陌生,莓米维持着原来的姿势未动,'并无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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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冷的香气扑面袭来,莓米感觉到麦安安轻微叹息,'今天原本是我的独角戏,你却帮我演得圆满,为我解困,辛苦了。' 沉沉的音调如同沼泽里的黑手将莓米萦住,不断陷落湮没,不知为何,单独两个人时,莓米总觉得麦安安的声音里透着魔咒般的魅。演戏么。。。果然。。。她抬起眼眸,'安姐,您是故意输掉的吧,那男人是奇奥的改造人之一,您一早便察觉,却故意在奇奥面前假装不知,选了另一个看似胜算大的男人,让奇奥掉以轻心,以为您只是如往常般来猎奇,不至怀疑今天您去那里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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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聪慧,是因猜到才那么做的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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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不是,属下愚钝,最初根本没有发现那男人的异常,是与他比赛后才切身感觉到他异于常人。当时属下只是觉得不能让奇奥使您蒙羞,便擅自行动,但刚刚坐下来仔细回想时,从结果推过程再推原因,才明白一切应是安姐有意,愿属下没有破坏安姐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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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安安浅笑,将莓米抱至柔软的床榻放下,整个人欺身侧压在她左边,指尖轻轻拨弄着她耀眼的鲜红发丝,'不是说了么,是你帮我把这场戏演得圆满。那男人肌理线条有微异,且皮肤某些地方与周围光泽度不同,当时灯光昏暗,若非对这方面知识了解并细致观察是很难发觉,我也只是有所怀疑,正考虑着怎么试他一试,奇奥便出现了,原本不想在此时煞了那小子的风头,他越是自信满满觉得胜利在望,就是越是容易疏忽大意,给他些甜头也未尝不可,所以那场赌局我已做好输的准备,但听他提出的条件,一个“好”字还是磨在舌尖吐不出口,亏得你为我解围,今天表面上是我败给他,而你替我扳回的局面,如此一来他便不会怀疑我是否发现什么,反倒去记恨你。莓米,你立了一记大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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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的才能已远胜过阿龙和梅川他们,今日若换作他人,同样知晓她将被奇奥羞辱,也只会畏惧的退避三舍怕被她的怒火牵连,绝无胆量在无命令情况下敢擅自出头,莓米在拥有聪慧、力量的同时,还难能可贵的拥有恰到好处的主见和胆量,不会让她觉得逾越不舒服,又能在适当时发挥重要作用。在麦安安身边的人多数会因惧怕她、不断揣测她的心思再行动而变成傀儡,但莓米的自主意识却从未有消退迹象,这正是麦安安最看重莓米的一点,要归功于莓米天性中对于自由和尊严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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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安姐分忧,是属下应当应份。那现在应该可以断定男人就奇奥的改造品,诡异的怪力,奇怪的恢复能力,流血也很少,而且奇奥阻止我穿透男人的手臂,其实是怕被当众发现男人手臂里根本都是机械构造,人体组织已经很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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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此番也更加证实了我们的想法,奇奥养的神秘杀手就隐藏在无家族人员和各猎人组织里,近期要派人潜入搜集名单,收网时一个活口也留不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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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下会尽快恢复伤势,绝不拖您的后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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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麦安安哧笑了一声,'不用急,我不是那么苛刻的上司,时间多得是,你恢复得彻底,不留遗患才是最重要的。不过,在手伤完全康复以前,除非跟在我身边,否则你不要离开麦家,以我对奇奥的了解,他不会放过你,那小子毒辣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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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的意思是。。。他会对我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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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碧可真是他的人,那么你已经两次击败他引以为傲的杀手锏,如此祸害,换作是我,也不会留在世上,虽然我觉得以你的实力不至被他除掉,但毕竟你有伤在身,奇奥又阴险狡诈,不怕一万只怕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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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谢安姐照顾。' 莓米被麦安安指尖拨弄得有些酥‘痒,轻轻蹭了蹭,卷翘羽睫犹如停留在巧克力色湖面蜻蜓的翅膀,缓缓轻抖,'安姐。。。其实。。。今天您赌我输,不是胜算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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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信誓旦旦说不会让我失望么,难道没把握赢?' 麦安安用指腹描绘着她如画的眉眼,似笑非笑的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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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苦涩,不自觉的皱起眉尖,'越到后来心里越没底,只不过听到您都不犹豫的赌我赢,我就觉得自己必须要赢,哪怕是废了这条手臂。若是您赌我输,直接被摁到钉上,穿几个血窟窿,倒也少了忐忑。' 习惯如实对待麦安安,莓米直白的讲出自己的感受,因为经验告诉她谎言无法隐瞒麦安安,只会适得其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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抚平那微微泛起的褶皱,麦安安俯下身温柔亲吻她的眉间,鼻尖,嘴角,'美人如斯,白璧无瑕,就算要将你染上血色,也该由我亲自动手,容不得他人越俎代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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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继往的霸道腔调啊,贴近的距离让莓米恍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包裹在墨黑的瞳中,被她的温度香气缠绕。感觉到低温的掌心探进她的衣内,没有任何阻隔的肆意游走,莓米有些无力,连手臂的痛也变得虚脱,'安姐,您不是想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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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愿么。。。' 麦安安磁性而诱‘惑的嗓音钻进耳中,湿滑的舌尖徘徊在她敏‘感的耳际,莓米顿时觉得脑袋发胀,嗡嗡作响,虽然不抱幻想,但还是无奈的做最后抗拒,'不是不愿,只是。。。真的没了力气。。。有些想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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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她意料之外的是,麦安安竟然微笑着收了手,还将手臂绕过她颈下,拥她入怀,'那就睡吧,刚刚把公务处理干净,现在我也无事,就留下陪你。' 懒懒的语调,飘溢着宠溺的温柔,莓米忽然忆起金泰汐曾说过麦安安会用掌心温柔抚过她额前的碎发,会温柔的轻轻亲吻,会对她微笑,会用淡淡的声音给她讲故事。。。也许她已渐渐理解为何金泰汐惧怕麦安安,却不愿说她一个“不好”,因为麦安安的残酷可怕,麦安安的温柔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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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莓米不言语,也不闭眼,只是呆怔的望她,麦安安轻轻捏她的脸颊,'怎么了?算起来,你好像从未在我怀中睡过,不适应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