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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一进门就被眼前景象所惊,屋内堆满绽放的鲜花,摆设布置竟与当日在游戏中陷落沼泽下的花房如出一辙。麦安安身着素色浴袍,倚在窗边打量着莓米的反应,瞧她呆怔在那里的模样,脸上显出些笑意,走过去伸手把人抱进怀里,低沉嗓音透着些轻柔,'我好久没时间抱你了。' 说着,她蓦的顿了顿,垂眸看看怀里莓米的腰身,'你。。。似乎瘦了。' 本就不是丰腴之人,竟也还有肉能消减下去,麦安安知道这些日子莓米一直守在她身边尽可能替她打理些事务,也真是难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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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还沉浸在香气四溢的花海中,莓米忽然被麦安安的话拉回神来,她也低头瞧瞧自己的身子,没觉出哪里瘦了,倒是麦安安。。。莓米看着麦安安宛如淡烟熏妆般的眼圈,不知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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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安安倒也不在意她有无回话,把人抱起来走到浴池边,替她宽衣解带后,两人没入温润水波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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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趴到池边,望着满屋子姹紫嫣红的花,默默揣测着麦安安倒底是何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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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什么?' 麦安安用手肘依在离莓米有段距离的地方,指尖浅浅在水面随性的搅起阵阵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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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歪着头,眨了眨眼,'属下在想,安姐您这是心血来潮调的哪一出情,好歹给属下个提示,免得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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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这不是心血来潮。' 麦安安拨开柔滑的水,缓缓靠近莓米,将她身体翻转,与之面对面,黑色的瞳底全是莓米的倾城绝色,魔魅的眸渐渐微眯,'你知道么,那日在花房里,我看到你,第一念头就是想做现在这件事。' 她的膝顶进莓米的双腿间,轻轻摩擦,寓意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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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深吸口气,后又无奈笑笑,'花影花香,倒真是比药物更自然的催‘情剂,您。。。。' 麦安安没有给她再说下去的机会,就在氤氲温池内,将两人的身影紧紧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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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花姿摇曳催‘情‘诱人么,麦安安懒得再去细辨,她只知当时心情莫名郁燥,见了莓米便豁然开朗,像饮下杯清凉的酒,即刻便轻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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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窗外夜色已深,两人缠绵缱绻之事才刚刚结束,莓米缩在床上的被子里,有此失力。麦安安翻身下床,莓米以为她是想回自己房间睡,便也准备起身要收拾收拾回房,谁知,麦安安却只是走到橱柜边,打开柜门,里面满满一大束黑玫瑰,妖娆的黑比窗外的夜色还要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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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花束拿了出来,麦安安又回到床边,把它们塞到莓米怀里,'我说过,没送过你花,那现在便是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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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从被子里坐起来,抱着那花束一时发怔,理不清此刻心里纠缠的情愫,仿佛悲喜哀乐五味杂陈什么都有,良久,才抬头看着麦安安,'安姐,属下。。。衬不起如此漂亮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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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你,你就衬得起。' 麦安安似心情十分愉悦,微翘嘴角,吻了吻莓米的眼眸,'睡吧,明天给你休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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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谢谢安姐。' 莓米低头闻了闻黑玫瑰幽魅的气味,将它们轻轻放到床头小柜上,然后与麦安安盖上同一床被子躺稳,关上了屋内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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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睡得极安稳,脑海里总是萦着淡淡的幽香,莓米一觉睡到天大亮,然而令她惊讶的是,麦安安竟还躺睡在她身边未曾醒来,若是往常,莓米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麦安安的身影,她总是比她起得早,更是从不会睡懒觉,今日这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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莓米凑近细细瞧了阵麦安安的轮廓,贴得如此近,麦安安也没有任何感应,实在是反常,莓米见她脸色不是很好,唇色亦显苍白,便伸手试着探了探麦安安的额,结果被惊吓得不轻,麦安安额头烫得厉害,必是正发着高烧,她赶紧穿好衣服叫来医务人员,站在旁边看他们替麦安安做身体检查,心里焦急得七上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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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医生诊断,麦安安是劳累过度,才引起高烧,需要在床上静养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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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家三小姐这唐突的一病,真真是让麦家刚刚轻松下来的气氛又崩紧起来,麦老头第一时间赶过来看望他引以为傲的宝贝女儿,听医生说只要静养并不大碍,才安了心,出面暂时重执家主之位,麦宇皓和麦嘉崎也将两人的势力调回家中主宅辅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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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仍是昏迷未醒,莓米寸步不离的守在麦安安身边,紧皱的愁眉始终未展,早就担心她身体会受不了,那样一直超负荷的生活,换作常人早就垮了,麦安安再强,也终究是人类的血肉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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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和梅川亦恪尽职责的候在旁边,只是没有莓米那种满溢难掩的担忧之情,表情很是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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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床榻之上熟悉的容颜透着从未见过的病态,莓米不禁低低的喃道,'昨晚睡前还好好的,怎么就这么突然的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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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能让人随便察觉出真实状态,那就不是安姐了。' 阿龙淡淡的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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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阿龙的话,莓米无法反驳,确实如此,似乎没有谁能真正了解麦安安的真实感受、想法和状态,她无声叹口气,'也是。可以前虽然担心,但也从没料到安姐竟真的有病倒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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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是人之常情,不过,我跟在安姐身边这么多年,像这种病到需要卧床静养的程度也只有两次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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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病,就说明她还是人,身体还知道疲惫,莓米泛起微微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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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阿龙的联络器响起,生意场上有些小麻烦,挂断联络器,他对莓米和梅川说,'安姐病了,虽然有老爷出来主持大局,可我们该做的工作还是要做,毕竟我们是安姐的属下。莓米,你先留下来照顾安姐吧,我和梅川去场子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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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如果安姐醒来有什么吩咐,我会通知你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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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龙和梅川离开,莓米打发了侍从到门口守着,屋里只剩下她和麦安安,替麦安安掖掖被角,探她额头虽没有清晨时那么烫人,但仍是低烧着。莓米愁容不展的坐在床边,空气里除了药味,还渗着淡淡幽香,她看看床头柜上那安静沉放着的一大束黑玫瑰,伸手抱在怀里,过了一夜,花气如旧,花瓣也仍片片娇嫩,想必这花是在极新鲜时剪下的,只是离开水润滋养,总是会枯萎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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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眼看看房内摆设,正巧有几个花瓶里面的花儿泛起了暗黄枯色,许是这些日子事多,侍从粗了心没有注意到,莓米便起身把那些花换下,盛了新水,将黑玫瑰花束拆开,仔细放进精致素雅的花瓶内,还在花朵上洒些晶莹水珠,盈着折射光韵,那黑色越发鲜妍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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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瞧了许多,莓米忽然来了兴致数起有多少朵花来,指尖缓缓在上面轻点而过,低头专注,蓦的,熟悉低沉带着些微喑哑的声音响起,'一共一百零一朵,不必数了,一朵也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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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姐,您醒了!' 莓米高兴的快步来到床边,'要不要喝水?或者吃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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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不必。' 她不加掩饰的喜悦心情,麦安安自是收尽眼底,动动手臂,躺得身体有些僵,便作势要起身。莓米赶紧用枕头垫在麦安安背后,扶她靠坐在床头,'已经打过退烧针,但您仍在发烧,医生说,您是太过劳累,需要静养几日,老爷宣布重执家主一位,您就借此机会安心好好休息吧,身体是最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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揉揉太阳穴,头还微微胀痛,麦安安想了想,'生个病也好,那老狐狸早早把麻烦事都推到我身上,自已去逍遥,现在难得他还有良心,也该换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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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那言语中,仿佛麦安安并非是意愿继承麦家家主,但莓米也不便继续多问。麦安安看到屋内只有莓米一人,问道,'阿龙和梅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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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本也守在这里的,只是生意场里有些日常小麻烦,他们便过去看看了,虽然老爷现在是家主,但我们毕竟是您的人,您不发话,该做的工作我们仍要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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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也尽职的一个人留下来陪我么。' 麦安安微笑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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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您昨晚说的,今日给属下休假,所以场子里我自然不用过去。' 莓米也不示弱,笑着反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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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安安抬手捏捏她的脸颊,宛如温柔的宠溺,眉目间褪去孤傲戾气,只留下暧昧不清,'这段时间你也不轻闲,还有阿龙他们,都好好修养吧,那老狐狸虽然日日声色犬马,看起来不正经,但当今世界没几个人能斗得过他,所以什么也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