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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肆努努嘴,“早杀了。他们又治不好老大,留着不是浪费口粮?”
如果放了又会暴露你们的所在,而且你们又不是善人。穆杏林替他们解答,但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终究是来晚了。可他就算来了又能怎么救呢?他对自己的能力太依仗了。
“没有想说的了吧?晚饭就不要想了,明天早饭会给你送来,你算幸运了,所以不要多嘴找死。”阿肆走了出去,带上了外面的门。
穆杏林低头看着环境,这里大概死过人,地上还有洗刷不去的血迹,以及森森的寒意。
地上虽然冰凉但没有其他可以坐的地方了,穆杏林就坐在地上,他小心地蹲坐下,把腿慢慢放好,但伤口还扯到了。
大概是不放心,穆杏林的手被绑上,药箱也被收走了,看来是不想让他的伤好了。
万幸之前穆杏林多了个心眼,把白笛收到了梨绒落绢包里,而这个荷包也塞进了怀里。
他环顾四周,这里通风的地方除了那扇门,没有别的了,他也感觉不到其他人的存在。
想着取出来,撑着被绑着的手腕,留出手掌的空隙去触碰梨绒落绢包放在怀中的位置。
雪凤冰王笛到手。穆杏林没有去弄断绑住自己的手,只是对临时扎紧固定脚腕的地方用了长针,没有其他人的地方,诡异的绿光大盛。穆杏林又用了一次之后觉得速度太慢,施出水月无间加上长针,这样反复总共四次。这样下来,内力又用得差不多了,穆杏林再甩了碧水,在内力消弭光之前给自己用了握针。
动了动脚腕,虽然还有点酸痛,但是却完全无大碍,背上以及他处的伤也是,受长针效果,疼痛轻了好多。
握针时不时响应一次,穆杏林靠到栏杆上,把白笛收回去闭眼休息。
接下来该怎么办?一味地依靠等待傅青岩是行不通的,还要在不暴露离经的前提下保护自己……避他们的锋芒就是了,他擅长的不就是医术么?
之前来这里的路也记住了,只要能出去,这件事也差不多可以有个结果了。
至于那个伍净……
穆杏林微微睁开眸子,流光滑过,一点一点转成仿佛尖锐的碎片的杀意,君子气质荡然无存。
他穆杏林至今还未这么狼狈过,不加倍还回去,那就不是他了。
“怎么样?查到什么?”
槐楼将纸条递上,傅青岩接过摊开,将那一行行蝇头小楷看下来。
“这个鹰寨是前不久才迁到这里来的?位置呢?”傅青岩将纸条放到蜡烛上点上,然后松开任由纸被火焰吞噬完最后一点,对槐楼说。
“请大人再给我一些时间,槐楼定当将大人想要知晓的一一查清。”
傅青岩揉了揉眉角,“不……刑搂的事先放一放,今晚我就要知道鹰寨的所在。他们首领、来处都可以放一放,但所在,请务必在半个时辰内给我个消息。”傅青岩抬眼看槐楼,“你不是无用的,对吗?”
“是。槐楼定当查明。”说完他就立刻出门而去。
无双从门外进来,“主子……”
傅青岩眼风凉飕飕得渗人,“要替穆公子说话?他尽给我添麻烦,对方情况都不了解就只身犯险,不过倒还知道找我帮忙。”说完,冷冷地笑了一下。
无双默默低头,“主子明明很担心穆公子……再说当时的情况也不由得穆公子做其他选择了。无双这不是替穆公子说话,无双是这样认为的。”
“他能。”傅青岩闭目,“他能在当时情况下脱身的。”只不过他没能无所顾忌。“你也不要在心里嘀咕了,我是担心穆公子,我也没有嘴硬,我说的,也都是实话。所以,赶快去给我准备一把……剑。”
无双本来因为心理活动被看穿吓了一跳,听到这个字更是惊吓,“主子要用剑?”
“以防万一。快去准备,接下来就等槐楼的消息了。”傅青岩睁开眼,看着明晃晃跳动的蜡烛。
越是接近半夜,这天就越是冷了起来。刻意为之的脚步声响起,渐渐接近这里。
“才过了多久,就来折腾我?”穆杏林抬眼看过去,枫叶一脸‘不近人情’地打开门站在那。他看了一眼穆杏林,说道。
“医治我大哥的方子交出来,还有今晚配上一副试试。如果没有效果,你也就没有用了。”
牢门被打开,枫叶站在他示意他出来。
穆杏林一瘸一瘸地跟着走出去,步伐无力,这儿就只有他的脚步声,听不见枫叶的。
他们一直往前走啊走的,没有火把,只有时不时能看见的火盆,一会走到黑暗的地方,一会走到被照亮的地方。
最后,他们到了一处库房前。枫叶推开门,让穆杏林进去后回身带上了门。
穆杏林一进到里面就感觉到了伍净的存在,他那种诡异的感觉太明显了。
偌大的库房里,烛火明亮,且各种药味混杂,让穆杏林一闻到就辨明了药材的种类。右边一墙排列的大药柜惊人地摆放着,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明了药材的名字,下边也放着几个写了名字的木箱,浓郁的药味就是从那里面传出来的。其余倒是没有什么值得在意了,边上随意地放着几个箱子,还有那边整整齐齐码着的不明麻布袋。
伍净站在药柜边看着什么,转头看来说,“穆大夫,来配药吧。”
“我去那边拿纸墨。”枫叶说了一句就往药柜边上走。
穆杏林走向那个笑得让他不愉的人,“我的配方是祖传下来,不能外传——这句话这时候说也没有用了吧。”
伍净吃吃笑起来,“穆大夫聪明,我那个弟弟比较冲动,听到不喜欢的话,也许……”他凑过来恐吓道,“就会杀了你呢。”
穆杏林不吃他这一套,看向大药柜,“我要的药太高怎么办?”
“当然是我替你拿,大夫要是不想看见我,使唤我弟弟也是可以……但是他可能不太愿意屈尊。”伍净伸手示意他上前。“久病成医,这些药我闻到味就知道是什么药,所以别想耍诡计,我都看着呢。”
穆杏林说了几味药,伍净一一轻功扶住药柜上去拿了下来,穆杏林看了看,估摸了药量取过放到桌上。
枫叶从那边回来,把纸墨拍到桌上,递过来笔,“写。”然后把他手上的绳子解开,给他自由活动双手的权利。
穆杏林看了他一眼,低敛眉目接过在纸上写下,笔随心动,走的十分潦草。
写完了。穆杏林置笔,问,“我可以自己要几味药用吗?”
伍净停住笑容,好似不在意地问,“穆大夫要用在何处?”
穆杏林手指抬起,指了指自己脸颊。“这里有伤疤,先前以为看诊会回去,也就没有带药膏。还要坚持个几天才去去掉。”
细细看去,的确是隐隐有一条细小的疤痕,很浅,但用心还是会看到。
“穆大夫把药名报来,我替你去拿。”看见瑕疵的伍净不再笑,一直盯着那条疤痕。要更没有瑕疵的,更美丽的,才值得留下来。
穆杏林早就知他不放心,把药膏所需的药报了出来,果然如他所料,伍净皱起了眉。“有几味药没有听过。”
这个世界并没有那几味药吗……那他是不能帮傅青岩配了。总感觉有点可惜。
“那算了。”穆杏林故作失望,叹了口气声音也低下来,“看来这伤疤去不掉了。”
枫叶在旁面无表情,“一道伤疤而已,又不是姑娘家,这么在意。”话中讽刺穆杏林的意思显而易见。
伍净眉头动了动,一道伤疤……而已?怎么会是一道疤而已!“我派人去你医馆上拿。”
穆杏林叹了口气,“医馆里的没剩多少了,我本来想着空出时间去配的,现在连可以去配的机会都没有了。”
“枫叶,去问下这几味药。”伍净抽出一张纸,“穆大夫,你把那些药全都写下来,我替你把有的拿下来,少的,我让弟弟去镇上问问。”
枫叶不敢置信,“现在??”外面的天色不是没有看见,都已经过了晚饭的时间。
“对,现在。”伍净一想到这张脸上是有遗憾的,就越发想作呕起来。如果这张脸再丑上几分,当时他就不会喜欢上穆杏林的。
要永远的都是美丽的样子……这样保存起来,就永远可以看见喜欢的人美丽的样子了。
穆杏林低头,将药名写下,“谢过你们了。”调虎离山成功了……等会药一煎好被喝下,伍净就会误食自己刚才取药时从梨绒包里掺进去一块药物的梗。这药没有多大用处,平时可以当做香料,但一旦跟某一味药混合在一起服下去,那就会令人产生幻觉。
之前拿出来的时候,伍净并没有察觉,他就放心地掺了进去。
“大哥,现在这么晚了,为什么要帮他……”枫叶不解地一张脸都凶煞起来,伍净打断了他,将纸张给他,言道,“快去。”
这两字语气不容置疑,之前从未听过大哥这种语气的枫叶闭嘴一言不发走了出去。
穆杏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暗自松了口气。比起带病在身的伍净,枫叶更具有威胁性,而且给人的感觉,也是枫叶的武力更胜一筹。
“穆大夫,我先去煎药了。”之前已经辨别了里面的药,此刻伍净拿了药就觉得没有什么比这更重要了,“你自己在这边慢慢拿药吧,等会我会先让人试一下,如果出了错……”他略去了话尾,带着包好的药离开。他知道穆杏林现在有腿伤,又不会武功,肯定拿不了什么药材。想想穆杏林想要却拿不到,他就开心。
试一下……穆杏林稍微有点不安。那药发大概需要点时间,但也不是太久,如果伍净心眼太多,他也就失败了。
可是此刻。穆杏林抬头看了眼大药柜,从怀里取出雪凤冰王笛,笛身一转,施了太阴指往药柜退去然后借力抓住了药柜。
格子一开,唔,闻到了‘名贵’的味道。落地时,那格子已经推了回去。但其中的药物,早已经进了梨绒落绢包。
作者有话要说:
☆、不同(二)
洗劫了一些药材的穆杏林走出库房,一眼发现了旁边暗处的人。他还说伍净怎么这么放心他不会逃跑,原来是放了人在外面守着。
再看远处寨子门口的高处,有显眼的火光在动,巡逻的人也有了。
穆杏林一瘸一瘸地走出去,立马有人跳了出来,高声对他喊道,“回去里面,没老大允许之前不能出来。”
此路不通。穆杏林退回去,将库房门掩上露出一条细不可查的缝隙。那人没有发觉,又跑回了暗处。
库房附近有两处火盆,都在离库房两丈外。穆杏林回身去把库房里面的蜡烛一一熄灭,这点只能从门缝下看见的光亮消失,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
既然这条路不能走,那他就踩出一条路来。
穆杏林站回门边,从缝隙里看出去,对准了那个火盆。
雪凤冰王笛取出,对那里用了个阳明指,藏在门后无人知晓的光效,黑墨洒出,瞬间飞过把火盆打翻在地,咣当几声,熄灭。
有人惊愕,出来去看,穆杏林继续蓄力阳明指,把另一个也给打翻了。
顿时,附近暗了一片。藏着的几个人全都拿了武器跑出来,“怎么了?”“火怎么灭了?”“快点点上!警备!”
穆杏林赶在他们混乱的时候,用上星楼就潜入了黑暗中,几步换一个掩体,悄悄往外面移动。耳边还能听见各种声音,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