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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识大体,还矫情。
当“随意”两字从容绍嘴里轻飘飘跳出来的时候,苏桥觉得自己眼前都黑了。她现在根本不愿与他正面接触,一心只想着,赶紧走赶紧走!
果然天不从人愿,尼玛。
这位主编的不轨目的在拍摄过程中,渐渐越发明晰——激。情,满满的激。情。大家也心知肚明,于是更喜闻乐见了。
聚光灯下的容绍,总是一副美艳到羡煞众人的惊世模样,眸子里的鸽子灰渐深渐沉,像缀了斑驳光点的夜色,引人醉意潦然。
他是成功的戏子,所以苏桥看不出他轻柔的表情下,到底隐匿着什么心情。但只要他们肢体接触,她就能清晰地感知到他对她的愤怒和怨怼,肌肤里的冰凉和轻微的颤抖,都是他愠怒且无法控制的表现。
拍完的时候,全组的人都喟叹了,纷纷若有所指地表示,他们非常有情侣的默契感觉。苏桥自然什么都没说,而容绍,也仅仅是笑而不语,他们暧昧模糊的态度让众人一阵面面相觑。
今天就这一个工作,完事后,苏桥便和九月分开了。九月本以为他们只是炒作,全程跟下今天的拍摄过程后,她竟也开始觉得苏桥和容绍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了。但看苏桥心事重重,便忍着什么都没问,分开时嘱咐了句好好休息。
她虽不愿承认,但容绍的确太影响她的状态了……她对自己的变化非常不安,以往,利用他寻求出位机会的时候,她也没有过一丝愧疚,现在只是稍稍炒了一个新闻,赚了个曝光率,心里竟已经难受至此了……
对容绍,她到底还是动心了,而且比她自己预估得还要强烈。
有了眷恋,她还能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去完成那些计划么……还能么……
她在外面转了好多圈,才接到方老大的信息:你家楼下的狗仔被我处理完了,公司给你安排了公寓,地址待会儿发你,你速回原来的家里把东西收拾一下。我正式宣布,苏贱人,从今天开始,你可以从我家滚了。
她无奈,回了个字:喳。
苏桥买了份米线,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很晚了。她再次看到熟悉的路灯时,心里一阵感慨。她以前一旦心情不好,就喜欢数着路灯和自己的脚步走,所以她很清楚,从巷子口到家需要一百一十三步,要路过十一个路灯。
她这次数到一百步的时候,被跟前忽然亮起来的光晃了晃眼,她扬起手臂横在额前,想挡挡这刺眼的光线。是车前灯,这个偏僻的小区,偏僻的小巷,怎么会有车在这儿停?
想到可能是自己堵了车的路,苏桥便很自然地撤到了一边,结果那车也不走,灯还猛地暗了下去,苏桥的眼睛一时没缓过来,于是半眯着等那股不适的感觉消下去。她听见那车门开了的声音,脚步声在安静的巷子里特别清晰,一下一下如擂鼓般沉重。她刚察觉这脚步声略微熟悉,就被人一把拉了过去,她手里的米线登时洒了一地。
当来人的气息扑过来的时候,苏桥有瞬间的怔忪,但很快便恢复了思绪,然后呼了口气,道:“你轻点,弄疼我了。”
这一句后,四周陷入一片耐人寻味的沉默,苏桥本就有些强作淡然,如今被他这反应搅得越发难耐。
“我一直以为,只要等,你总会跟我坦白。”空气中,他的口吻带着自嘲,“看来的确是我自以为是。”
苏桥抿起嘴,“嗯,所以你放开我吧。”昏暗的灯光下,容绍的脸带着一抹不可名状的哀色,让人几近窒息。
他将她一把抵到墙边,然后紧紧靠过去,“苏桥,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对我是么?”
见她不语,他终于没了最后一丝忍耐,于是倾下。身使劲地吻她,架势带着残忍的逼迫,似要将她彻底毁灭。
苏桥不挣扎,任他予取予求,他的手狠狠地撕了她的衣襟,皮肤露在风里,浸染了丝丝凉意。
没有任何反应的她太让他生气,他停了手,变得无奈,“你想成名,我没有意见,但是为什么不敢跟我坦白……”
“坦白……”苏桥抬起眼,眼底的光微动,“你不是从一开始就知道我的目的么?何需我坦白?就当我用两年的身体,换了这一次的曝光吧,从此以后我们再无瓜葛。”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很抱歉
38
容绍抓着苏桥的手越来越紧;骨节摩擦的声音在静谧的夜里尤其明显。
苏桥吃痛;却知道此刻的自己不能放软姿态。她该拿的;已经从他身上拿到了,用两年的时光和顺从,来换取这一夜成名,于他抑或于她,都不算吃亏。那么;不该进行下去的感情,就应该至此遏止,否则走到最后;依旧是两败俱伤。
只要狠心一回;一切都会结束。
僵持了几分钟后;他才松开她;心灰意冷的气息从他身上的每一寸皮肤中张裂开来,当他的指尖从苏桥的衣料上滑落时,沙沙的声音几近刺耳。
“小心肝,你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他倚靠在她的肩膀上,喝了半打啤酒,后劲儿这时候才猛地窜上脑子,他所有的委屈从心底倾泻而出,“我知道你接近我是为了谁,也知道你努力想进军娱乐圈是为了谁。我不想亲手把你推到那个人怀里,因为我嫉妒,嫉妒得快要死了,而你,不仅对我视而不见,还一直践踏我的感情,你明明知道我嫉妒,难道就不能稍稍在乎我一点……”
苏桥刚刚太过紧张,一时没注意到他身上的酒气。因为他有胃病,平时酒量并不好,所以他不爱应酬,莫名便落了个不沾烟酒的好形象。
她无奈,拍了拍他的背,道:“你醉了。”
他的声音虽然模糊,却依旧温润,“……没有。”
苏桥本想推开他,却因为他耍赖的样子而没了力气。“那你站直身子。”
“……不,你会跑掉。”
过了好久,都不见他说话,苏桥才慌了,难道他睡着了?
“容绍?喂,喂……”
回答她的,只有他平稳的呼吸声。
他醉了,那么无论今晚发生过什么,他应该也不会记得了吧……
苏桥叹了口气,然后轻轻揽住他,淡缓的音调里,渗着沉重和自嘲,“容绍,我的一辈子注定会很短……在这样短的时光里,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但是……无论我们能不能相爱,你注定会成为我这一生中最大的遗憾。这种感觉很难受,所以我也不想成为你的遗憾。我宁可你记得,我是个不知廉耻,不知好歹,狠心决绝的女人,也不要你记得一段注定会残缺不整的爱情……你总说我不在乎你,如果这样不算在乎,那我也给不了更多了……”
他们之间,隔着一条人命,隔着那么多是非,再纯真的感情,都经不起这些糟践。
风里带着夏末中绿叶逐渐老去的味道,清苦而浓厚,拂过容绍身上时,还染了些许微醺的酒气。
容绍闭着的眼,缓缓拉开一条细微的缝隙,清澈的鸽子灰中,慢慢浮出一抹深沉。
后来苏桥迫于无奈,才拨了方老大的电话,让方老大把早不省人事的容绍送回水云间。方老大嘴里骂骂咧咧,发现容绍没有丝毫反应后,她心里不爽,便将火力转向了苏桥,直到开车前,还摇下了车窗指着苏桥说你个妖精。
不过一周,《woman》和《man》的八月金版便双双上市了。
两刊的封面摆放在一起,几乎能扫荡所有人的眼球。《woman》和《man》采用了衔接封面,两幅封面连在一起,便是两人背对着背坐在雪白的宫廷式沙发椅上,手指交握,皆若有所思的照片。《woman》的内页中,是苏桥的正面照,双臂要轻轻绕着容绍,斜倚在他的肩上。镜头里的苏桥,惹人爱怜又倔强不屈,目光里有微弱的泪点摇曳。《man》的内页中,则是容绍的正面照,他一手环着苏桥的背,一手伏在她的纤长柔软的发丝间,魅惑妖冶又温柔典雅,神情中浸了些许难以言说的失落。
天作之合,一双璧人,是当时所有评论家一致给出的八个字。
《woman》和《man》的销售额爬得很快,复印了很多册都被抢售一空,基本上是他们创刊以来卖得最好的一版,整个出版主编的牙都要笑掉了。当时,报社,书店,造型店和时装柜台的最前台如若没有摆放一本《woman》和《man》,都会显得特别不时尚,特别非主流。也因此,容绍和苏桥的绯闻猛然又到了另一个高峰期,这是苏桥意料之外的事。
苏桥的通告开始变得非常频繁,这让九月顿时不知所措了。新人名气突然沸腾,自然会招到不少人眼红,于是关于苏桥的负面评价也开始慢慢上升,比如脾气傲,自视甚高,空有一张皮相,花瓶等等等等。
九月刚看到的时候,会郁闷,见苏桥淡定得像这些评论都与她无关的样子,九月也跟着淡定多了。
坐在电脑前的九月纠结了,时不时地转头看苏桥,手里的鼠标在邮件中各种邀请窗口中跳跃,哀怨道:“你怎么还看得进书啊?”
苏桥笑起来,翻了翻手里的书,换了个姿势继续窝沙发,“为什么看不进去?”
“你看,这些都是刚收到的广告代言约,杂志封面约,影视约,平面约和娱乐节目约,你倒是给我个方向,让我知道一下你对未来的发展有什么想法嘛,万一我选错了,对你的影响多大呢。”九月撑着下巴,“方姐建议你接一些广告和平面杂志,越少互动的越好,趁着大家对你的探究新鲜感还热着,让你继续保持神秘。”
“我前两天不是告诉你,我有部戏想接么?安排一下会面吧。”
“姐姐,你是故意和方姐作对么?”九月讨好地凑过去,“你要进剧组,我肯定要被方姐骂。再说,那戏有什么好的,小成本小投资,团队也很一般,进戏子圈起点不能太低了。”
苏桥挑眉,“别怕,我帮你扛骂。”说着扬起了自己手里的小说,“我都开始预习了,你总不能辜负我的努力吧?”
“……”
那戏是个古言电影,叫《逐风月》,从小说改编而来,剧本刚完成了一半。大概三天前,苏桥便接到邀请了,制片方还把剧本的前一小部分发给她看了,给她的角色是个非常抢眼的女二号——女一号忠心耿耿的丫鬟。她的考虑一开始跟方老大一样,但是经过与制片方的闲聊,她才知道原来这戏,风娱也插了一脚,而且塞了海绵做女一号。
苏桥无奈,风娱对海绵,态度明显有些敷衍,给了个《十年》的女二,为什么不继续跟进一些质量好的片子?现在,制片商估计是想从她与海绵的关系上动动手脚,以此为商机,引来多一些的投资。
说不定,是个不错的新炒作点子。
所以她刻意犹豫了两天,趁他们第二次追问的时候,才答应下来。她没与九月商量,更没告诉方老大,因为她知道他们必然不同意。
后来,九月和苏桥都挨了骂,方老大说苏桥是舍大取小,杀鸡取卵,苏桥只是笑而不语,然后依旧风风火火地签了约,进了组。
巧的是,《逐风月》开机发布那日,正好是《十年》首场宣传仪式,海绵撞了档期,只好舍弃其一。在苏桥看来,这事无论谁撞上都倒霉,如果去了《逐风月》,那么便会得罪于导,于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