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多看,白桃匆匆离开了。
十分钟后,她看到了一家星巴克,考虑到疲倦驾驶的危害,她决定去买一杯浓缩咖啡。
上班高峰,星巴克的队伍排得老长,更糟糕的是,收银台的机器坏掉了,没法进行手机支付。
这对于不习惯带现金的人来说真是要了老命了,白桃也不例外,手忙脚乱地在包里翻找起零钱来。
那张招室友的小贴纸就这样被她带了出去,轻飘飘地落在了地上。
白桃付了钱,一口气喝干了那杯浓缩咖啡,急匆匆跳上了车——她迫不及待要回家补眠了。
启事掉在地上,孤零零得好像是被遗忘在了世界上最偏僻的角落。
幸好,一分钟后,这张纸被一只素手捡了起来。
那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子,背着书包拎着两杯咖啡,像是要去上课,她好奇地翻看着这张纸,它只有半张A4纸的大小,但质感很好,上面有人用马克笔潦草地写了一句话:
【招室友,无不良嗜好,无犯罪历史,房租面谈,地址:云燕园7栋12号】
这里有一个很奇怪的地方,那就是只有小区名称而没有具体地址,云燕园是小区的名称,那也就是说,如果看到纸条的人不知道云燕园在哪里,那他永远也找不到这个地方。
幸运的是,捡到这张纸条的人恰好知晓云燕园是哪个小区。
她把纸条收了起来。
买了两杯咖啡,她急匆匆地跑进了燕台大学的某栋教学楼里,踩着点进了教室。视野最好的那一排上,有个女生对她招了招手,示意给她占了座。
她顶着教授的瞩目坐到了位置上,把一杯咖啡推过去:“你的。”
“谢了。”同学说,“听说这节课要点名。”
她拍拍胸脯:“幸好我起来了,今天早上差点睡过头。”
“你住得近,过来也没几分钟吧。”同学说。
她说道:“那倒是,和住宿舍差不多,说起来,你找到房子了没有?”
“没呢。”同学忍不住叹了口气,和她交换了一个无奈的眼神,“我真恨不得去住宾馆了。”
她深有同感:“这研究生宿舍根本不是人住的地方!”
研究生宿舍分校内校外两大区,校内是旧宿舍,四人一间带个厕所,没有空调也就算了,还没有热水器,也就没有办法洗澡,每天必须在楼下打了热水提上楼才行,她们偏偏还住在最高的六楼,夏天闹蟑螂,冬天窗漏风。
如今天气一天天冷下来,再不搬,日子就难过了。
“但是我找了一遍,附近已经没有什么空房了,如果住的太远,早上上课不方便。”同学一边抄着笔记一边道,“我想要不要去租个短租房,冬天搬过去住,起码洗澡方便点。”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我路上看到的,你要不要去问问。”
同学看着那张潦草简陋的启事:“这个……看起来不太靠谱啊。”
“那也不一定。”她解释说,“我和我男朋友就是在小区门口看见的租房广告,房东是个老太太,不太会用电脑,这种一般都是房东直接租,不走中介,房租还会便宜点呢。”
同学若有所思:“可是没地址,云燕园是在哪儿?”
“就在我们学校后面,你走过燕湖就能看到,我记得是个高档小区。”她喝了一口咖啡,随口道,“你有空可以去看看。”
“好吧。”同学收下了纸条,“我下课过去问问。”
“这种小区的安保一般做得不错,可能是个刚上班的白领吧,想让人帮忙分摊一下房租,噢,说不定还会是个大帅哥,爱情公寓啊。”
同学笑了笑:“那太不方便了,希望是个女孩子吧。”
研究生的课不多,今天上午的课程结束后,下午便无事可做。
“那就去找找房子吧。”女孩子拿着纸条,朝燕湖的方向走去。
第87章 室友
对周孟言来说; 这是再平凡不过的一个下午。
林河去忙工作的事了,他的公司正在上升期,三天两头国内国外来回跑; 忙得脚不沾地; 没空陪他消磨时光。
和老汪的业余爱好也在前两天暂告一个段落,唯一算是正事的事儿也做完了。
刷一刷朋友圈; 高银月在横店拍戏,美女邻居晒了自己的午餐; 色香味俱全; 网红发了健身房的自拍照; 马甲线清晰可见,贫困女孩刚拥有了一部手机,发了人生中第一条朋友圈状态。
真是无所事事的一天。周孟言把手机丢开; 决定去研究一下新买的无人机。
正折腾得起劲,就听见门铃响了。
“谁啊?”他站起来去开门。
“你好,快递。”穿着制服的小……小妹妹把箱子递给他。
周孟言催眠自己就当没看见这个满面风霜但不是秀丽的快递小妹,低头看了一眼快递单; 噢,是为他解决生理困扰的小道具到了:“谢谢。”
“不客气。”
周孟言关上了门,开始拆快递; 刚拆到一半,门铃又响了,他只好放下东西去开门。
“嗨。”邻居捧起手中的纸盒,微笑道; “我做了一点曲奇饼,想作为前天你帮我的谢礼,肯赏脸吗?”
又来了。周孟言腹诽着,接过她手里的纸盒,笑道:“不用那么客气,不过,谢谢。”
见他没有邀请自己进去坐一坐的打算,邻居十分识趣:“那就这样,我回去了……要趁热吃。”
“好的,非常感谢。”周孟言撑着微笑,小小地挥了挥手。
关上门,他按了按额角,由衷希望能够暂时消停一下,给他那么多艳遇到底是有什么用,只会一次次提醒他他没有女朋友。
“我受够了。”他报复似的嘟囔道,“钟采蓝,你敢再给我安排一个,我就睡给你看。”
话音刚落。
叮咚——门铃第三次被按响了。
周孟言想装作听不见,可对方好像很有耐心,按铃没用,又敲了敲门。他没办法,生无可恋地开了门:“哪一位……”他的声音不知不觉地小了下去,最后几近于无。
“招室……友?”外面的人举着那张皱巴巴的租房启事,也渐渐失声。
他们望着彼此,不敢出声,就怕这只是大脑的一个玩笑。可许久没有见到过这样真实的幻觉,不愿清醒,遂屏住呼吸,不敢惊动。
每一秒钟都被无限拉长。
周孟言怔怔看着她,一年前的往事忽然回闪在眼前。那时,是他跋涉千山万水,敲开了她房间的大门,两人终于头一次相见,而这一回,是轮到她来敲开他的房门了吗?
像是一个轮回,像是命运的补偿,又像是一个新的玩笑。
她就这样以一种不可预料的方式出现在他面前,回到了他的身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你好啊,来租房子吗?请进。”
钟采蓝把他的名字含在嘴里半天,差点就要吐出来了,结果被他说得重新吞了回去,一时闹不清他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
她把前尘往事都变成了一个梦,既然是梦,那说不定就不记得了。
他把她忘了吗?
周孟言给她拿了拖鞋:“请进来吧,我带你看看房间。”
钟采蓝心乱如麻,一会儿觉得他可能不记得自己了,一会儿又好奇他怎么要招个室友,等到反应过来,已经跟着他进屋上楼。
“就是这间。”周孟言推开了门,侧头示意她进去看看。
钟采蓝脑子乱糟糟的,走进去好一会儿才发现不对劲,这是一间有人住的房间:“这里……”
咔哒。周孟言关上了门:“这位小姐,你有没有想过独自到别人家里来是一件很不安全的事?”
钟采蓝:“……啊?”
趁她茫然无措,他握住她的肩膀往后一推,直接把她摁到了床铺里,然后拨开她的背包往地板上一丢,膝盖压住她的双腿,把她的毛衣掀起来,开始解她的裙子腰带。
钟采蓝被他推了个措手不及:“你要干什么?”
“你。”套头毛衣不好脱,他干脆全都推到上面,“我要吸取教训,直奔主题。”
钟采蓝努力把衣服扯下来,哭笑不得:“真是……你神经病啊,快起来。”
“不。”他胡乱亲吻着她的嘴唇和脸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突然就把我丢了回来,你得付出代价。”
钟采蓝本来还以为他只是开个玩笑,但当他真的开始脱裤子的时候就知道完全想错了:“你来真的?”
“你说的,谁不脱谁是小狗,这次你可别怂。”他按住她,去摸她背后的扣子,结果……没有,套头的,只能往下拉。
女生的内衣真是比保险箱还复杂。
钟采蓝只觉胸口一凉,下意识地抱住了手臂:“等等!等一等!”
他才不听,握住她的手腕强行拉开。他的力气不是钟采蓝能抵抗,她干脆放弃了挣扎,任由他胡闹,只是问:“你确定非得现在,在这种情况下,和我做?”
“确定。”他说。
“避孕套呢?拿来。”
他的动作僵住了。
钟采蓝原本都打算自己脱毛衣了,一见他顿住,不得不有了一个荒唐的猜测:“没有?”
“我单身我准备什么避孕套啊!”周孟言再度感受到了这个世界的森森恶意,怎么每次都这样,在原来的世界是光芒万丈的男主角,一见到作者太太就要怀疑人生,“Fuck!”
他狠狠踢了被子一脚,把叠得好好的被子踹到了地上,又爆了一连串各国的粗口,犹觉得不解恨:“你太过分了!气死我了!”
钟采蓝慢条斯理地把衣服穿好,施施然站起来:“老话说得好,机会总是给有准备的人。”
周孟言看她要走,赶紧从床上爬起来:“你去哪里?”
“当然是离开这里,房主对我欲行不轨,我没有报警就不错了,难道还要住下来?”钟采蓝似乎惊讶万分。
周孟言抱住她的腰把她搂回来:“不许走。”
“还要限制人身自由?”
周孟言把脸埋在她颈窝里装死:“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钟采蓝:“……”
周孟言开条件:“住我这里有什么不好?我和我的床都给你睡,我给你做饭洗衣服,我送你上课,我也不收你房租和水电费,只要你做我女朋友就行了。”
“我们还是先从室友做起吧。”钟采蓝强行挣脱了他,“不然我就找别的房子去。”
室友?室友也行。周孟言答应得飞快:“没问题,我们先签个合同吧。”
“合同?”
“对啊签个二十年不许搬走之类的。”
“那我不租了。”
“十年?”
“再见。”
“不签了不签了,你什么时候搬?我现在帮你去搬东西?”周孟言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道,“就这么说定了,现在就搬。”
钟采蓝原本打算在一周内找好房子,在天气彻底冷下来之前搬出宿舍,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傍晚时分,她就已经坐在周孟言家的客厅里一边看纪录片一边喝奶茶了。
而周孟言则在厨房里做晚饭,并且每隔十几分钟就要跑出来刷一下存在感:“采蓝,胡萝卜切成这样你喜欢吗?”
钟采蓝看着那切成爱心的胡萝卜:“这也太浪费了吧?”
周孟言:“……你不是应该觉得浪漫吗?”
“做饭去吧。”钟采蓝低头向帮她找房子的同学们发信息,告知她们自己已经搬离宿舍了。
周孟言恨恨而归。
六点多,林河回来了,一进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