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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就算她真的死了,还有你这个顾然。如果真的注定她不能嫁给贺荆南,至少你代替她嫁了。”
顾然默了默,“谢谢你,季凡。”
……
传承集团。
顾然刚走进大门,舒婷就飞的跑过来,“顾姐,你可算回来了。吓死我了,您怎么不说一声就走了呢?电话也不接,我还以为您出了意外呢!”
顾然闷闷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哦,抱歉,手机刚才没电关机了。”
“我们还以为您被绑架了呢?贺总刚才开车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
闻言,顾然蹙了蹙眉,“他怎么知道我不在?”
“午饭之后,他来办公室找您没找到……”
话刚落音,贺荆南正好从门外走进来。身后跟着的是宋媛,表情比贺荆南还要严肃。
两人行至顾然的面前站定,贺荆南回头看了一眼宋媛,“你回办公室,把下午的行程整理安排一下。”
“好的!”宋媛说完,有些不悦的扫了顾然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舒婷虽然耿直,倒也有眼色,见状也找了个借口走开了。
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大厅里一下子就只剩下了顾然和贺荆南两人。
顾然虽然不觉得自己出门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但是看见劳师动众的几个人找自己,还是有些歉意。
“抱歉,我不知道你们会去找我。”
闻言,贺荆南紧绷的肌肉稍稍放松了些。僵硬的唇部线条动了一下,薄唇轻启,“谁家丢了一百多斤肉,不去找呢?”
顾然,“……”
意识到自己被耍了,顾然转身就走。
岂料,一转身,就被贺荆南拽住手腕,带了回来。
顾然忙抬手抵住他的胸膛,“贺荆南你干什么,这是大厅。”不仅是大厅,还有摄像头。
“你又想跑!”贺荆南眉心微蹙,低头看着她。
“你挤兑我,难道还不准我走?我哪里有一百多斤?”
“那也不行,丢了一斤也要找,毕竟是人肉。”
“贺荆南!”顾然愤愤的叫了一声。
“好了,别闹!”贺荆南有些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下午还有好几个行程,你陪我睡一会。”
说完,他便拉着顾然径直上楼。
两人刚到办公室门口,宋媛便拿着件走了过来,“贺总,下午的行程我整理出来了,两点开始,是……”
贺荆南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已经快一点了,“全都推迟半小时。”
说完,她拉着顾然便进了办公室。
顾然大囧,“你这是干什么?”当着宋媛的面拉着她进了办公室,还说推迟行程,摆明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睡觉!”贺荆南简明扼要。
一路拉着顾然走进休息室,他一手拉开领带,另一只手将顾然推倒,然后自己也跟着躺了上去。
“贺荆南!”顾然不由挣扎,她可不想大中午的,真的生什么事情。
“别动!”贺荆南没好气的喝了一声,然后将她抱紧,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闭上了眼睛。
顾然闻着他身上独有的让人安心的味道,很快也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贺荆南已经不在了。
顾然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来宋媛也不在,只有舒婷等在门外。
“顾姐,贺总去谈事情了。”
“哦!”顾然其实已经猜到了,所以她才没问。
两人出了贺荆南的办公室,便遇到了贺承厚。他好像是专门来找顾然的,脸色一如既往的黑。
顾然心道,每次她努力想和家里的人打好关系。可是每次刚打的差不多,都会出现各种状况,所以,这应该就是天意?
“总裁,您找我?”毕竟是在公司,顾然便叫了贺承厚的职务。
“到我办公室说!”贺承厚说完,大步转身,人已经走了。
来者不善,顾然下意识的就想到这句话。下一秒,她看了一眼舒婷,“好了,你去办公室等我?”
贺承厚找她,果然是没什么好事。
一进门,他就质问道,“你来公司到底是做什么的?”
说实话,顾然自己都不知道。但是她却不能呛声,只好如实答,“董事长说,我是她的特助。”
“特助?”贺承厚嗤笑一声,“她老人家几年都不来公司一趟,需要特助做什么?”
说着,贺承厚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顾然的眼光更加不善。仿佛顾然已经化身成为一个间谍,躲在暗处偷偷地观察着他的一切。
贺承厚突然一阵烦躁,“自从你进了贺家,贺家就没太平过。我就说,早就该让你跟荆南离婚!”
顾然闭了闭眼睛,“总裁,我并不认为我对贺家造成了什么影响?”
“慧贤好好的,被你害的要去山上,难道还不是影响?我不管董事长让你来公司做什么的,但是你给我记住,千万别弄出任何花样来,不然我会马上把你从公司踢出去!”
竟是一点的家族面子,都懒得兼顾了。
顾然本来也没对他报什么希望,所以也谈不上难过什么的。
再说了,潘慧贤那件事情,分明是她先下的手,和她有什么关系?
“好的,总裁。”
……
佛缘寺,这是贺存希陪着潘慧贤来这里的第三天了。
和从前每次来的时候一样,潘慧贤每天晨昏定省,早上去大殿听大师讲经。中午就是去禅房抄经,晚上在自己的厢房里诵经。
不同的是,以前她都是自己做,现在却拉着贺存希一起。
说是,要让他在佛祖的面前露露脸,看看能不能得到佛祖的庇佑。
贺存希本来就是来陪她的,只要她高兴,他也无所谓。
这会儿,他跟着潘慧贤从大殿出来,潘慧贤说她要去添香油钱,他便在外面等她。
早上,来这边上香的人很多。
贺存希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被人挤进了大殿。
透过人头攒动,贺存希看见潘慧贤正在和一个小沙弥说着什么,而在她的身后,一盏长明灯上写着他的名字,这还是贺存希第一次看见自己也有长明灯。
正看着,潘慧贤已经出来了。
看见他看着自己,她愣了一下,“怎么进来了?不是说在外面等我?”
“人太多了,就被挤进来了。”说完,他又看了一眼自己的长明灯。“那是您为我点的吗?”
潘慧贤顿了一下道,“是啊,你很小的时候就点上了,祈求健康的。”
“谢谢妈!”贺存希由衷的说道。
“傻,跟自己的妈有什么好客气的?你只要知道,妈这辈子做的事情都是为了你,就好了。”
“我知道。”
“那就好!陪我一早上了,你自己出去透透气,我想回房间休息一下。”潘慧贤说完,径自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贺存希则是想起昨天看见林子里的一些比较珍稀的树都芽了,所以往那边去了。
潘慧贤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她朝着后院走了一圈,走到了一个厢房门口敲了敲门。
门里传来了一声沧桑的声音,“进来!”
潘慧贤推门进去,里面的人头也没抬,便说道,“你来了?”
潘慧贤没吭声,直接走到那人的面前,“我早就说了,顾然这一步早就已经没用了,你还不信。”
“你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潘慧贤淡淡一笑,“对于一个心都死了的人,你说我想怎么样?”
……
林子里,春意盎然。
贺存希从头走到尾,仿佛参与了一场生命的萌芽。
走出来的时候,他看见了凡大师正站在一个花圃里呆。
贺存希走了过去,意外的现,花圃里种的是木芙蓉。看样子是去年种的,已经芽了。
“大师!”贺存希率先打了个招呼。
“施主,好!”了凡大师回了礼。
“大师很喜欢木芙蓉吗?”贺存希问道。
“没有什么喜欢不喜欢,佛家说,一草一木都是上天的安排。如能相聚,那应该是一种缘分?”
“缘分?”贺存希笑了。“那我应该是无缘了……”
“施主说什么?”了凡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起我也曾在家里种过这么一片,因为家里已故的姐姐喜欢。不过应该是无缘,所以没有成功。”
了凡闻言,道了声佛,“世间万物,皆有因果,施主不必太过于在意。”
贺存希点了点头,“跟大师对话果然很放松,不知道大师有没有空,我想去你的厢房里请教一些问题。”
“当然可以!”了凡说完,小心翼翼的从花圃中走了出来,两人肩并肩朝着后院的禅房走去。
了凡是这间佛缘寺的主持,所以他住的禅房和小沙弥以及客人们的房间是不在一起的。
他的房间位于整座寺庙的最后面一排,屋后就是安静的树林,也就是种着很多珍稀树木的那片树林。
他的禅房很大,但是没有什么太多的东西。无非就是蒲团,和柜子。
贺存希在桌前坐下,四处打量了一番。
“年年都来佛缘寺,还是第一次来大师的禅房。”
“施主要喝茶吗?”了凡大师问道。
“原来了凡大师喜欢喝茶,那等晚一点我去拿了我带来的龙井送给大师。”贺存希说道。
“那就谢谢施主了。”了凡说完,起身拿茶叶。
贺存希看过去,却看见了一顶帽子被放在茶几的下面。
他伸手拿了出来,“这是帽子?”
了凡愣了一下,接了过去,打量一番,“这可能是哪位施主来我禅房聊天的时候留下来的。”
贺存希顿时笑了,“我说嘛,大师向来不出门,怎么会有帽子。”
“阿弥陀佛!”了凡将帽子放好,“先放在这里,等那个丢失帽子的人来拿!不知道施主说要请教,是哪些方面呢?”
贺存希敛了笑,有些严肃的说道,“我想问问大师,你愧对过一个人吗?”
了凡一愣,随即点了点头,“有过。”
闻言,贺存希愣了,“大师,您也……”
“我也是凡人,喜怒哀乐都是平常事。”了凡说道,“我师傅跟我说,愧疚是腐蚀性最强的一种毒药,长期下去,你就会被这种情绪主宰。”
“那您是怎么调节的呢?”贺存希不解。
“如果是我,我不会调节。”了凡道。
“为什么?”贺存希不解,“不是说,是毒药吗?”
“就是因为这种毒药,才能每天激励自己好好的活下去啊!我猜想,你说愧对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大师,您怎么看出来的?”
“从你的眼睛!”了凡笑道,“我看见你的眼睛里,说起这个人的时候,有一种浓的化不开的忧伤。”
贺存希点了点头,“是!她确实死了,如果当时我能快一点去救她,或许她就不会死了……”
“这不是你的错,我说过,世事皆有因果,一切都是注定的!”
“可是……”贺存希叹了一口气,“或许大师你说的是对的,我也确实该放下了。”
言毕,贺存希起身,“谢谢大师,我回去了。”
禅房的门关上,了凡才拿起方才放下去的帽子,“或许,我也该放下了。”
……
直到下班,贺荆南和宋媛也没有回来。
顾然最近因为贺老夫人的吩咐,每天都是和贺荆南一起来公司的。所以现在她也只能在这里等着。
舒婷见她不走,自己也不走,一直在那里等着。
直到晚上八点了,顾然也没等到贺荆南的影子。
“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