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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军只觉沉甸甸的压手,忙问:“啥东西咋这么沉?”
警卫员笑笑,只道:“蒙大哥,这可是好东西,快拿屋里去吧!”
蒙军还笑道:“对,对,你们几个进屋来喝点热水,吃点东西再走。”
那警卫员一脚已经迈上了车,回头道:“改天的,蒙大哥,我们得赶回首长身边复命去,先不吃了。”
蒙军知道他们有任务在身,也不好再留,目送着他们远去。
蒙大力从屋子里钻出来,吸溜着鼻涕问道:“爹,那几个叔叔送的什么啊?”
蒙军皱眉一想,慌忙提了那包裹进了屋子放在炕上,解开一看,蒙军几口全都瞪圆了眼睛。
钱!
包裹里,整整二十沓,全是大团结啊!
(80年代的钱购买力的问题小尛一直弄的不太明白,隐约记得那时候人一个月挣40、50块,一两万块钱就能买房了,还是挺好的房。)
☆、第四十八回 任冬瓜的劫难
蒙军抽出一沓数了数,正好一百张,那么一沓就是一千块,一共二十沓,那就是,整整两万块钱。
八十年代,哪里出个万元户比后代的省城首富都要受关注,这沉甸甸的两万块钱透着新钱的油墨味,预示着关家不仅能解决医药的费用,还能攒下一大笔存款。
“他爹,这关家的丫头可真是好运气!”蒙婶子无不羡慕的说道。
蒙大力头一次见着这么多钱,伸手脏手去摸,被蒙婶子眼疾手快的一把打落,“别碰,猴脏的爪子!”
蒙大力不干了,“摸一下咋了,那人参可是我和春妮一起去才发现的。我要是不掉那陷阱里,她上哪挖着这么值钱的宝贝?”
蒙婶子瞪了儿子一眼,嘴里却不由道:“按理说,这抬棒槌见者是要分一半的,这钱咱们家也有份……”
“你这败家娘们说啥呢?”蒙军瞪起牛眼,“关大哥家里啥情况你不是不知道,咋还惦记这救命钱。”
蒙婶子心里一阵委屈,眼睛立马就红了,指着蒙军骂道:“你这丧良心的,我刘淑彩跟你这么多年,还不如你个外姓兄弟。我说句实话咋了,要不是那关春妮,我儿还不用遭那份儿罪呢!”
眼看雌雄大战就要开始,蒙大力翻了个白眼,捂住耳朵,“别吵啦!不就两万块钱吗,将来我挣个十万八万回来,你们俩还不过了呢!”
蒙婶子陡然被儿子逗的扑哧一乐,伸手杵了蒙大力一指头,“就你能。”
瞪了蒙军一眼才道:“行啦,我刚才就是说说,这钱你愿意给谁就给谁,反正我有我儿子挣钱养我哪!”
蒙大力嘿嘿笑,蒙军也有点不好意思,“孩儿他娘,是我脾气不好,你不是那贪财的人,是我错怪你了。晚上,晚上我任你惩罚。”
蒙婶子脸上一红,啐了一口笑骂道:“老没正经的,赶紧给你兄弟送钱去吧!”
蒙军嘿嘿一笑,将那包钞票裹好,披上棉大衣就要出去。蒙大力屁颠屁颠地跟在屁股后面,蒙军龇牙一乐,“把棉帽子戴上,想看春妮了吧,臭小子!”
蒙大力哎了一声,擤干净鼻子,戴上了棉帽子,父子俩唠着嗑一路往关家来。
春妮前几日劳累过度,刚去城里看过香芬。香芬已经醒了过来,只是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一张鹅蛋脸已经瘦的凹了下去,春妮心疼的也吃不下饭去。
关德带了自家的铺盖,在病房里打了个地铺陪着妻子。家里的钱早已花尽,借来的钱刚刚够医药费,住院费马上就要交不起了,偌大个汉子愁的连烟袋都不抽了,整日在那发呆。
蒙军将卖参的钱往炕上一摊,黝黑的脸膛充满了喜色,对春妮笑道:“快看看,这可是你那剪纸画儿的功劳哪!”
春妮顾不上和蒙军客气,忙打开了包裹,见里面整整二十沓钞票,手下也顿了顿。
“蒙大叔,这都是卖参的钱?”
“是啊,没想到那人参那么值钱吧!不过还得谢我们首长,要不是他帮着,咱们自己可卖不了这些钱。”
“嗯,嗯。”春妮霹雳啪嚓地往下掉着金豆豆,“谢谢蒙大叔,谢谢大力哥,我……”
蒙大力最受不了女孩的眼泪,抓了一块帕子就给春妮擦着,“哭啥,咱一会儿就搭车进城,给你娘换个省里的医院,再找个洋大夫给你娘看病。”
春妮忍不住破涕为笑,含着眼泪应了一声。
有钱自然能得到不一样的东西。
有了这些钱,香芬立马被转到了省里的医院,经过专家会诊,三天后,香芬的病情就有了好转,睁眼看见春妮便伸手去摸春妮的脸蛋。
春妮忙把脸凑到香芬的手心里,香芬摸了摸,笑道一声:“瘦了。”春妮哽咽了起来。
除了医药费和住院费,二万块钱花了不到一万。关德带着虎子、春妮亲自到当初借钱给自家的人家去还钱道谢。
荆大夫那里更是送上了一条横幅:医德高尚暖人心,医术精湛传四方。
等到香芬伤愈出院,关家一纸状书将任家告到了法庭,因为任冬瓜已经满了14周岁,这种故意伤害罪是要承担法律责任的。
任书记接到法院的传票,当下愣住了。他没想到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村人家居然敢跟自己一个官儿叫板。
当初自己最看不上蒙军趾高气扬的样子,后来他受伤残疾,自己正在背地里偷乐。没想到,上面又给他留了个县教育局书记的闲缺白养着他。
任书记气的够呛,所以拿了钱使了坏,撬走了蒙军的工作岗位。没想到,时隔多年那蒙军还是又臭又硬的脾气,抓住这么点事就咬死了不松口。
任书记长嘘出一口粗气,劈头盖脸的揍了任冬瓜一顿,任冬瓜吓的连滚带爬。
任冬瓜的老妈不干了,拧着肥壮的腰身,将儿子护在身后,“任大勇,你心眼被屎糊住了不成?干啥不分青红皂白就打我儿子?”
任书记气的指着任冬瓜哆嗦着手道:“还不是你儿子惹出来的好事,人家把他都告了,这回不抓他蹲监狱才怪呢!”
任冬瓜吓的嗷嗷直哭,抓着他老妈的衣裳不放。任冬瓜的老妈急忙哄着儿子,指着任书记骂道:“不过是两个乡巴佬,也把你吓成那样儿,明儿给我哥打个电话,大不了赔他们几个钱就完了,还敢蹬鼻子上脸了?”
任冬瓜有了老妈和舅舅撑腰,底气渐渐足了起来。两只绿豆似的小眼瞟了瞟他爸,吸溜着鼻涕照旧出去找狐朋狗友耍了。
赵明和虎子带了几个半大小子埋伏在任家周围,见任冬瓜哼着小调从家里出来,脸上没半点难过的样子。
虎子恨的直咬牙,“md,看见没,这小子还那么猖狂呢,仗着自家有人当官,根本不怕吃官司。”
赵明邪恶的一笑,“既然警察抓不了他,那哥几个就先给他个厉害瞧瞧,省的他一天到晚出去坏人。”
天空中早早挂上了一颗残月,静悄悄冷冰冰的嘲笑着地上的人类。任冬瓜侥幸逃过老爹的一顿胖揍,却不知另一场好打即将来临。
☆、第四十九回 误入录像厅
赵明带那两个兄弟见天晚了就打算回家,赵明气的直跺脚,“这俩义气的东西,吃了老子好几块钱的包子呢!现在居然就想溜了……”
虎子摇头,“光咱两个怕是堵不着那孙子了,要不我回去把大力和小球带着,他们俩虽然小点,但是打架还是蛮机灵的。”
赵明答应的爽快,偷偷拐回医院把大力和小球叫了出来。几个大人正忙着给香芬转院,哪里顾得上这几个小子。
蒙大力一听是去给春妮母女报仇,当下便摩拳擦掌起来:“早就想揍那龟孙子了,这回你们谁也没跟我抢。”
李小球回头看屋里的春妮正在给香芬擦脸,并没有留意到自己,方道:“还是先找个麻袋带着,等下动手的时候给他罩脑袋上。省的让他看见了,倒打一耙告咱们一状可不好。”
赵明一听乐了,一胳膊揽住小球的脖子,“行啊,哥们,还挺有智谋的,赶上智多星了!”
李小球一肘子将赵明顶开,“小点声,别让春妮听着了。她要是知道,一定不让咱们去了。”
虎子两个也忙点头,蹑手蹑脚的溜出了医院。
“我说明哥,任冬瓜那龟孙子是来这了吗?我看咋不像呢?”蒙大力躲过胡同里一个正在哇哇大吐的醉汉,恶心的连连作呕。
“咋不是呢,我们都蹲一天点了,亲眼看见那任冬瓜拐进这个小胡同里了。”赵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死胖子,藏的倒隐秘!”
虎子皱着眉头,“这咋办,胡同里这么多小店,谁知道他进哪家了?”
“别说那么多了,咱们几个分头去找吧!”李小球皱着俊俏的眉毛,躲过两个站在巷子里直朝他抛媚眼的风尘女人。
“行,咱几个分头去找,你和大力一组,我和虎子一组,找着了在这里汇合。”赵明拍了拍小球的肩膀,二人分别向胡同子里钻去。
大力往地上猛唾了一口,闷头就要往一个黑黢黢的小店钻去。身后突然被拉住,“你干啥去?”
蒙大力一见是小球扯着他,竖起眼睛哼道:“废话,当然是进去找那龟孙子了。”
李小球的脸上挂了点红,指了指旁边一块不大显眼的牌子——录像厅。
“这地方,你原来进去过?”
蒙大力瞪大了牛眼看清后,尴尬的咳嗽两声,“谁来过,我要是敢来,我爸不把我腿打折才怪。”
“那你说,任冬瓜能不能就藏在里面?”李小球不住的从门缝里偷瞄着里面的状况。
“没准儿,我听别人说,他还看过那个呢!”蒙大力小声的嘀咕着,看向小店的目光也变得更加好奇起来。
李小球咬咬牙,“咱们进去找一趟,没有赶紧出来,你看咋样?”蒙大力忙不迭的点着头。
两人好像偷东西一样,猫着腰缩着脑袋就往棉门帘子里面钻。
“哎,哎,哎,你们俩交钱了吗就往里钻?”门口立着个黄毛小青年,披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牛仔服,嘴里叼着一根过滤嘴,冲俩人嚷嚷着。
“我们俩要进去找人。”蒙大力有点心虚,嗓门都低了。
“找什么人找人,我这是放录像带的,你要是进去了不找人,白看我家录像咋办?”小黄毛站了起来,趿拉着拖鞋就要把俩人往外赶。
“等一下。我们可以交钱,但我想问一下,你家来没来过一个圆头圆脑的胖子,十四五的样子。”李小球从怀里掏出一小叠钱,让那小黄毛看清楚。
小黄毛一看这俩孩子还真有钱,当下就笑了,“有,咋没有,那胖子是我家的常客。今天来没来我还真没注意。”
“不过哥告诉你们,今晚我们这可要放大片,这机会千载难逢啊!”小黄毛脸上浮现了猥琐的表情,“咋样,进不进去看?”
大力和小球对视一眼,坚定的答道:“进!这就进!”
小球数出两块钱给了那黄毛,俩人像两只小耗子似的钻进厚厚的门帘里,偌大的录像厅里此时只有零零散散几个看客斜躺在沙发上,大厅内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烟味、脚臭味,混合了厕所的骚味、地面上来不及卡灭的烟蒂、汗味、还有各种不知名体液的味道混合在一起的。
蒙大力将那几个人仔细看了几遍,转头对小球道:“那孙子也不在这里啊?”
小球泄气的点了下头,俩人刚要出去。蒙大力忽然眼前一亮,指着播放屏幕嚷道:“快看,是李小龙!”
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