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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峰惊讶的张了张嘴,这个孩子每次都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听她那语气,接下来要说的定是能把人恶心到死的事情。
“小球,你先出去吧。”珊悦并不想让李珏听见下面的话,这会让一个健康的少年产生心理阴影的。
李珏皱紧了眉头,第一次没有乖巧的听从珊悦的话,反而坐在珊悦身旁,握紧了她的手,“我不走。悦儿,有什么事,你我一起担着。”
珊悦惊讶又感动的看了李珏一眼,嘴角忽然浮现一抹欣慰的笑,“好,你可以听,不过可别吓的晚上做噩梦。”
李珏坚定的点了点头,把珊悦的小手整个握在手心里。
“于叔叔,我们在车站的男厕所,发现一种体型超大的红毛耗子。经我仔细观察,那耗子本身并不是红色的,而是身上沾满了血迹。
这个耗子对人类并无惧意,反而多了几分攻击性,我怀疑,这只耗子原来就攻击过人类,而且,它身上的血,是人血。”
李珏瞪大了眼睛,怪不得本来不怕耗子的珊悦,刚才会怕成那样。想起自己上厕所时,那耗子与自己近在迟尺,若不是自己躲的及时,说不定它真会朝自己的屁股来上那么一口。
“呕——”,李珏忍不住了。
于峰的脸色也不好,刚刚端来的盒饭被他匆匆放到了一边,“你怎么知道那是人血。”
“在厕所里的耗子吃的什么是什么体型,于叔叔你是知道的。可是这只却如此反常,胖的跟只小猪似的。
连地上的碎饼干都不能吸引它,可见它平日里吃的比这还要好。至于身上的红色,还有比我们女生更了解人血的吗?”
于峰、李珏脸上都挂上了几分不好意思,不过单凭珊悦对一只貌似“食人”老鼠的分析,是不能说动上司出警的。
“我跟你们去一趟。”于峰相信珊悦的直觉。
李珏犹豫了一下,说道:“珊悦她身体不适,还是我带您过去吧。”虽然害怕耗子,但也不能再让珊悦折腾了。
右手被一只冰凉的小手握住,“小球,我们一起去。”珊悦的笑容如春光一般明媚,长长的羽睫在白净的脸上印下淡淡的影子。
接下来,顺理成章。于峰凭借多年办案的经验,发现了漂浮在粪池里的一角红色,忍着臭气熏天,用竹竿挑出来放在水管下冲干净,那明显就是红裙子的一角碎片。
大量的警察出动,迅速的发现了尸体。尸体被老鼠撕咬的七零八落,残缺不全,恶心的粪便和扭曲的白色蛆虫,让很多年轻的警察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我艹!指定是那个畜生干的。红裙女孩,md,他这是什么tmd怪癖,这些小女孩碍着他什么事了?”老法医跳脚骂着。
托这个变态杀人狂的福,他到了快退休的年纪,却接二连三的遇上这场超级恶心的尸体和现场。
前一次是垃圾箱,这一次直接给扔到公共厕所里来了。
前来认尸的女孩父母,哭的昏厥了好几次。
珊悦早和李珏回了镇里的住处,勉强喝了两口热粥便蜷缩在床上,一动不想动。
果然穿越者没一个不受命运“眷顾”的,这种一辈子碰不上一次的杀人案件居然就发生在自己周围,而且,那凶手的目标好像还包括自己。
想到此处,珊悦不由不寒而栗。
同是穿越者,为什么就没给自己开个金手指呢?就算给我一本武功秘籍也行啊,好歹练一身防身的功夫,也能为自己的生存做些保障。
可惜,自己手里只有一把精致的刻刀。在这个年代,匕首、枪支之类的武器,普通平民是想也不敢想的,万一在公共场合被人发现,那是要被判刑的。
☆、第六回 背后的黑手
李珏睡在外间关德的床*上,这孩子在现场一直一声不吭,坚强的守护在自己身边。回到家里才哇哇的吐了起来,脸色煞白的好似一只鬼。
“不是谁都有我这样强大到可怕的神经的。”珊悦自嘲的笑笑,李珏他还是个孩子呢,白白让他受了这场惊吓。
珊悦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外间床*上的李珏发出一声梦呓,“不,不要,不要杀她……”
珊悦忙走了出去,看见脸色苍白的李珏满脸冷汗,眉头皱成了一个硬疙瘩,嘴里不住的吐着含糊的梦话。
“小球,醒醒,是不是魇着了?”珊悦轻轻拍打着李珏的脸颊,将他唤醒。
“春妮!”少年迷蒙的睁开双眼,忽而急切的将眼前的少女一把揽在怀里,“春妮,你别死!”
珊悦好笑的拍抚着李珏的后背,“哎呀,我是鬼呀,快点把你私房钱拿出来,不然我就吃了你!”
李珏狐疑的将怀里的少女仔细打量了一番,又伸手在她的脸蛋上一捏,“李小球,你干神马?”被捏的脸蛋变形的珊悦气呼呼的打落李珏的黑手。
李珏欢快的叫了一声,“珊悦,你没死,吓死我了……”
迎接他的却是一记重锤,“醒醒吧,少年!”
于峰造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脸上挂着两个深深的熊猫眼,胡子拉碴的大叔样。坐在餐桌前风卷残云般的吃了三碗大米饭,一整碗的红烧肉,方意犹未尽的放下了筷子。
珊悦鄙视的看着他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接过自家小姨给他递去的热毛巾,嘴角不由抽了抽,白瞎我美丽大方、温柔贤惠的小姨妈了。
“珊悦,死者是上周失踪的红裙少女。法医检查过,她死于窒息,身上的红裙太过破烂,没看出别的什么。她身上虽被老鼠撕咬的支离破碎。可她的眼球却是在死前被挖出去的。”
于峰趁赵香蕊去厨房洗碗,忙说道。
珊悦点点头。从书包里取出那只信封。于峰的呼吸变的紧张起来,“他,他居然也盯上了你!”
“我想,他第一次盯上的人。就是我……”那条红裙子是珊悦第一个穿回镇里的。
于峰咽了一口唾沫,从信封里拿出那只红裙纸人,皱紧了眉头,“这,不是给死人烧的吗?”
珊悦嘲讽的笑笑,“光凭这个纸人,我就能知道,他一定不是满族人,甚至可能根本不是东北人。”
“哦?你咋看出来的?”于峰觉得珊悦将来不当警察都可惜了。她有天生敏锐的第六感和善于观察分析的头脑。
珊悦指指那粗糙的纸人,“满族人烧祭的都是嬷嬷人,无论是祈福的还是诅咒的。都是正面站立,五指张开,五官带有明显的满人特点。
若是为了烧祭,还会专门剪拉手嬷嬷人,且纸张都用黑色,这种粗糙的剪法和纸人脸上涂抹的红色。都不是满族人的风格。”
于峰认为珊悦说的很有道理,在心里仔细排查着几个嫌疑人。
“这个人应该是有文化的。甚至可以说,他是熟悉学校生活的。要不然他怎么会知道,我会去收发室取信。上面没盖邮戳更没贴邮票,压根就是他偷偷潜进学校塞进来的。”
“什么?这么说,他有机会接近你?”于峰觉得事情更加严重了,这个变态杀人犯居然已经潜伏在了珊悦的周围。
在学校那个半封闭的环境中,他很有可能潜伏在女生寝室、厕所或者废弃的教室中,这样的话,那个学校很多女孩子的生命都会受到威胁。
“这个该死的东西!”于峰狠狠擂了一下桌子,听见声音的赵香蕊带着两手泡沫跑了进来,“怎么了?”
于峰艰难的笑笑,“没什么,是我不小心磕了手。”赵香蕊带着狐疑的目光,并没再问。
“于叔叔,我觉得学校现在并不安全,我也不想留在那里每日提心吊胆,您能帮我开个证明吗?我想回家自学一段时间。”
封闭落后的农村多来一只家巧儿都能被人谈论半天,何况一个活生生的人。凶手想尾随到窝棚屯来,确实不大现实,也很有可能被村民怀疑。
所以躲在家里比较安全,还有母亲和邻居每日陪伴,再不济,自己还有小二黑呢!
“行,我会给你弄个证明,你在家安心学习,我们一定尽快破案。”于峰拿过帽子,郑重的戴在头上。
转眼一个月过去,六月的东北迎来了美丽的夏天,大兀山青翠的如同画里的仙山,宁静的乡村生活让珊悦暂时忘记了恐怖的经历,“他追不到这里来的。”
珊悦用关德的“大哥大”接通了班主任的电话,班主任用严厉又不满的语气勒令珊悦必须“病愈”,并且立刻回去参加期末考试,否则她就要将自己心爱的学生开除了。
珊悦答应了,只回去参加两天的期末考试,然后就是漫长而又悠闲的暑假,只是小心一些,不会被那个杀人狂盯上的,说不定他早已害怕停手不干或者转移到了下一个目标。
李珏和蒙天厉不放心,执意要送珊悦去上学,被珊悦一口否决,“小球马上要中考了,这段时间不能分心;大力哥你别笑,你也不许跟我去,马上就要选拔运动员了,你还是老实在学校训练吧。”
珊悦选择了一个风和日丽的大晴天坐车返校,为了防止他人注意还特意穿了一件灰扑扑的格子衬衫,下身穿了条牛仔裤。
“放心吧,不会有人看我的,我现在和那些乡下的打工妹一样,土到家了。”珊悦调皮的吐吐舌头,转身上了汽车。
李珏注视着珊悦的车渐行渐远,心里却仍压了一块大石头。她,真的不会有事吧?
两天密集度的考试,让前世久经考场的珊悦也不由得头昏眼花,右手持续写字累的又酸又痛,中指的一处关节已经磨成了红色。
班主任将卷子集中搬回办公室,第一个翻的就是珊悦的卷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什么太大的错误,这才吐出一口浊气来。
这孩子,又聪明又刻苦,可前阵子那一个月莫名其妙的“病假”实在是让这位负责的老师无法接受,这耽搁的时间很可能影响她日后的升学,影响她一辈子的前途,作为班主任决不能允许这颗好苗子折在半中腰。
于是,还没来得及回家的珊悦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进行了一场深刻的话谈会,原因是班主任以为她在偷偷处对象早恋。
珊悦不由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儿,亲爱的老师,你认为除了学习之外没什么重要的,可我认为还是我自己的小命儿最重要啊!命都没了,那还读个屁大学。
耽搁了时间,等珊悦赶到车站,又只剩下最后一班车了,车里的人倒不多,珊悦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居然睡着了。
再次醒来,天已经擦黑了,天边最后几缕光辉也渐渐隐藏在夜幕中,一轮惨白的勾月升了起来。
珊悦最后一个下车,前面是两个中年妇女,手里提着大包匆匆忙忙的走掉了。
“小姑娘,你自己小心点,外面让没让人来接?”司机大叔离开驾驶位,伸着懒腰活动着筋骨。
珊悦回了他一个微笑,“有人接的,谢谢大叔。”临行前给小姨那里打了电话,不知道来接的是爹还是舅舅。
走出车站还有一小段距离,灰暗的路灯映着空旷的车站,让人心里带了几分不安。
手里拽着一只行李箱,肩上背着一个小书包,路灯下的影子被拉的老长。
一个矮小的身影从一辆无人的客车下面钻了出来,悄无声息的溜到珊悦的身后,向她修长的脖颈伸出邪恶的爪子。
“啊——”一声凄厉的惨呼。
正在车下抽烟休息的司机大叔吓了个哆嗦,难道又有人出事了?他顺手从车里拿出一柄板子,往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