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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了不相信一样。
所以,季易轩轻易地就怒了,声音也染了几分愠色地质问顾泽城道,“你难道忘记了,当年的车祸,苏沫伤的有多严重,又流了多少血,在那种情况下,你觉得那个孩子还有可能保住吗?”
“你把那个孩子想像成你的儿子,为他挡子弹,只不过是想减少你自己心中的罪孽与愧疚而已。”季易轩的情绪,愈发激动,出口的话,愈发伤人,“而苏沫呢?她那么深地爱着你,事事为你考虑,到头来,她得到了什么?得到的只是你姐姐一次又一次想要至她于死地,还有你的不信任和见死不救?可是,即使是这样,在顾老爷子有危险的时候,苏沫还是毫不犹豫地就用自己的命去救老爷子的命。而你,到了现在,还只是自私地想着洗刷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不曾真正为苏沫考虑过一分一毫。”
顾泽城听着季易轩字字清晰有力的质问声,每一个字,都仿佛一把尖刀,再次狠狠地扎进了他的心上,鲜血汩汩。
此刻,头再痛,也不及心上的痛。
那个孩子,真的不是他的儿子么?真的不是么?
他和苏沫的孩子,真的没了吗?真的没了吗?
对不起,沫儿,对不起。。。。。。
眼角的泪,不知不觉便涌了出来,顾泽城的眼前,渐渐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剧烈的疼痛,让顾泽城再次陷入了昏迷当中。
季易轩看着昏迷过去的顾泽城,身为医生,他知道,并不会多严重。
深深地叹了口气,季易轩无奈地道,“顾泽城,放手吧,不要再折磨自己,也更加不要再伤害苏沫了,一切都该结束了。”
☆、第138章 你回来干什么?
第二天一大早,等顾泽城的情况稳定了之后,季易轩就离开去了苏沫那里。
除了脸色很苍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之外,苏沫的情况看起来并不糟糕,精神看起来也不错。而且,整个人似乎并没有受到昨天的事情的影响。
只是,季易轩没有再看到小溯。
“小溯呢?”季易轩想到就问了。
慕容谦抱着苏沫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拿了两个靠枕放在她的床头,让她舒服地靠着。
其实,苏沫完全能自己坐起来,只是,慕容谦不让她自己用力而已。
“这里并不适合小溯继续呆下去,我已经让人送小溯回吉隆坡了。”不等苏沫回答,慕容谦便开口道。
季易轩微拧了一下疲惫的眉宇。轻叹口气道,“这样也好,至少,顾泽城和顾老爷子暂时见不到小溯了。”
季易轩停顿了一下。又有些凝重地看着苏沫道,“顾泽城昨晚醒来的时候问我,小溯是不是他的孩子。”
“你怎么回答的?”苏沫也看着季易轩,平淡安宁的神情,没有一丝波澜。
而此时,慕容谦也跟苏沫一样,深邃而淡然的眸子看着季易轩,等待着他的回答。
“我说。。。。。。小溯是你们俩收养的,而三年多前的那场车祸,没有留下他的孩子。”季易轩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重,因为,他在心疼顾泽城,即使谎话是他编出来的。
苏沫的眉心倏尔一蹙,垂下双眸,澄亮的眸底。黯然闪过,竟夹杂着心疼。
其实,她从来都没有想要向顾泽城刻意隐瞒孩子的事情,如果昨天,顾泽城能撑得住问她,小溯是不是就是他的儿子。她一定会点头,给顾泽城肯定的答案。
纵然顾泽城在过去不信任她,弃她而去,可是,她没有权力剥脱顾泽城是小溯亲生父亲的事实。
慕容谦得到季易轩的答案,仍旧没有任何情绪的变化,只是伸手握住了苏沫的手,将她的手。紧紧地包裹进了掌心里。
“这样也好。”苏沫收起眼底的黯然神伤,抬眸又看向季易轩,唇角,淡着淡淡释然的弧度,“至少,就不会再有以后的纠缠了。”
“谢谢你,轩哥哥。”
季易轩淡淡一笑,什么也没有再说。
。。。。。。
等季易轩离开后没多久,顾老爷子又来了,给苏沫带了早上佣人才煲好的有助于伤口愈合的汤。
不知道为什么,苏沫一点儿也不想见顾老爷子,所以,躺在床上装睡,由慕容谦去一个人应付他。
顾老爷子来到病房看到睡着的苏沫,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慕容谦道,“听说,阿城昨天是为一个孩子才出事的,孩子现在怎么样呢?还好吧?”
慕容谦意味深长地扬了扬唇角,“昨天确实是顾总救了我们的孩子,等改天方便了,我会登门道谢,孩子现在很好,也多谢顾老先生的关心。”
“那能让我看看孩子吗?”顾老爷子抱着一丝希望,如果,孩子是顾泽城的,他相信他能看得出来。
“顾老先生来晚了,孩子已经回吉隆坡了。”慕容谦不以为意地道,心里,却相当清楚顾老爷子的想法。
顾老爷子眉宇拧了拧,不管孩子是不是真的已经回吉隆坡也,都没有再做任何多的纠缠,只是话峰突然一转,又问,“那慕容先生可否让我见一见顾婉悦,我想当面问一问那个畜牲,为什么要做出这么多灭绝人性的事情来。”
慕容谦唇角轻轻扯了扯,他大概能猜得到,顾婉悦之所以连顾老爷子也下得了狠手,是因为信了苏沫的话,以为顾老爷子已经知道了苏沫的身世。
如果,顾老爷子去看顾婉悦,想必顾婉悦会把苏沫的身世在顾老爷子的面前给抖了出来。
不过,如果顾老爷子知道了苏沫的身世,对苏沫而言,至少不会是件坏事吧,因为这样,这个世界上除了他和小溯,她还有了另外一个亲人。
“好啊,顾老先生确实应该去问清楚顾婉悦。”
顾老爷子英挺的眉宇紧拧,深深地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
。。。。。。。。。
阴暗潮湿的地下仓库里,头发蓬乱、面目全非早已看不出样子的顾婉悦如死尸般地靠在仓库的角落里,一根大拇指一样粗的铁链穿过了左边的锁骨,暗红的血色沁透了身前所有的衣服,而铁链穿过的地方,有鲜艳的血色还在往外冒。
在顾婉悦的右手臂上,有一只跟刚出生的猫一样大的老鼠正在卖力地啃噬着她的手臂,肘关节以下,早已血肉模糊,露出森森白骨,而顾婉悦的右大腿上,一条手臂粗的被拔掉了毒牙的眼镜王蛇正在慢慢地往顾婉悦的身上爬,蛇的尾部,则紧紧地缠绕在顾婉悦的小腿上。
顾老爷子透过仓库铁门上的窗口看到这一幕,立刻便全身泛起了森森冷意,就连骨头都突然觉得冒着冷气。
即使他清清楚楚地知道,顾婉悦连畜牲都不如,更加不值得自己哪怕是一丝的怜爱,可是,此刻的顾老爷子,却还是心软了。
“谁让你们这样虐待她的?”顾老爷子质问不远处的几个面目森冷的男子。
几个男子斜睨了顾老爷子一眼,谁都没有要理他的意思。
“给我把她身上的老鼠和蛇拿走。”见没人理自己,顾老爷子继续怒吼道。
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顾婉悦听到顾老爷子的声音,渐渐清楚过来,大脑运转,思考着顾老爷子话里的意思,似乎明白到一点,那就是顾老爷子好像还不知道她并不是他的亲孙女的事实,要不然,到了这种时候,顾老爷子不可能还袒护着她。
几个面目森冷的男子听到顾老爷子的大呼小叫,终于不耐烦了,其中一个为首地道,“老头子,你要再叫,信不信我把你也扔进去喂老鼠和蛇。”
“爷爷,救我,救我。。。。。。”顾婉悦声嘶力竭地哀求道,哪怕只是用力吸一口气,说一句话,她都觉得浑身上下都是被撕碎的痛,这种痛,是真真正正地痛到了骨髓里。
顾老爷子听到顾婉悦的声音,立刻朝铁窗里望去,便看到圆睁着两只骨碌碌的大眼睛望着自己的顾婉悦,她的眼睛里,布满血腥。
“爷爷,救救我,我是小悦啊,救救我。。。。。。”顾婉悦痛苦地哀求着,声音沙哑而虚弱的不成样子,眼泪更是流了出来,滑过那血肉模糊的脸颊,滴下来的全是血。
“老头子,这么歹毒的孙女,难道你还要认?”为首的男子斜着嘴角问顾老爷子。
顾老爷子听着男子的话,眉头一拧,理智回笼,想到顾婉悦所做的一切事情,心里对顾婉悦再没有任何一丝的怜爱。
“不要再叫我爷爷,我早就和你断绝了一切关系。”顾老爷子狠下心来,“我今天之所以来,就是想问清楚你一件事情。”
“爷爷,爷爷,我错了,你不要不认我,不要啊。。。。。。”顾婉悦想要往门口的方向爬,可是,她一动,锁骨处的铁链就跟着动,然后,是刺骨的痛意传遍全身,差点就又要痛晕过去。
“你到底为什么要放火烧死了你母亲,又为什么要杀了苏沫,到现在,就连阿城和我,你也不肯放过?”老爷子已经狠下心来,不为此时顾婉悦的悲惨所动。
顾婉悦不敢再动,又靠回角落里,机械地摇着头道,“我没有想要烧死我母亲,更没有想过要杀了阿城,我只是想要苏沫那个贱人死,一切都是苏沫那个贱人造成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恨苏沫?”
“哈哈哈~”顾婉悦狂笑,全身的痛意让她大脑的意识,又渐渐开始流失,“我恨苏沫,我恨苏沫,因为她拿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顾老爷子看着连死都不知悔改的顾婉悦,差点站不住要往后踉跄。
双手紧握着拐杖撑着地面,顾老爷子无力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要买通杀手来杀我?”
“因为。。。。。。因为。。。。。。因为只有你死了,才能让阿城。。。。。。”话音还没有落下,顾婉悦又重新闭上了双眼,陷入了昏迷,再没有一点儿声音。
顾老爷子看着再次陷入昏迷的顾婉悦,深深地叹了口气,整个人都苍老的不成样子。
转身,拄着拐杖,他步履蹒跚地一步步离开了。
他这辈子,真是作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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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方便照顾,在顾泽城昏迷的时候,顾老爷子和季易轩将顾泽城转到了济仁医院。
因为听陈婶说,顾泽城这几年来几乎是隔三差五就把自己灌到不醒人世,而且,身体的健康状况也是越来越糟糕,所以,转到济仁医院后,季易轩安排人给顾泽城做了全方面的身体检查。
检查的结果,确实令季易轩很震惊。
顾泽城的身体,不只是大脑的中枢神经在酒精和安眠药的长期作用下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就连五脏六腑也因为长期的过度忧伤郁结及劳累,再加上酒精和安眠药的作用而受到了很大程度的损害。
其实,说白一点,就算顾泽城这次不为小溯挡子弹,如果他再不爱惜自己的身体,继续过以前那样的生活,又不加以治疗的话,以他专业医生的角度判断,顾泽城最多活不过两年。
看着手上一张张的都是顾泽城身体各项指示超过警戒线的报告,季易轩渐渐领悟到,顾泽城这三年多来过的是一种怎样生不如死的日子。
一方面,顾泽城是真的恨不得把自己给折磨死掉,但另一方面,顾泽城又在满世界地寻找着苏沫,盼望着苏沫有一天能回到他的身边来。
季易轩想,如果不是因为心里还有苏沫这个支撑,恐怕,顾泽城是真的早就活不成了吧。
靠进椅背里,季易轩深深地吁了口气。
现在,他都迷茫彷徨了,到底,怎样才能让顾泽城放下苏沫,做一个没有苏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