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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个多月来每晚都感觉到自己的手快要断掉了,但是即使真的手断了,慕容谦也不能放弃,因为他要回去,他要回到苏沫的身边,他不能让自己变成一个废物,什么也做不了。
如果他废了,就算苏沫不会嫌弃他,他也不可能再有勇气回去见苏沫。
一个小时,两个小时,当慕容谦身体里的药性逐渐褪去的时候,已经是三个多小时以后的事情了。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终于平静了下来,慕容谦整个身子一软,极其虚弱地闭上了双眼,后背抵在了墙上,一点点下滑,最后,全身无力地滑到了地板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慕容谦全身稍微恢复了一点点的力气后,他努力支撑起自己的身体,关掉花潵,扯过一旁的浴袍穿上,然后,撑着墙面脚步虚浮地打算往外走,只是,才走了两步,便眼前一黑,再次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浴室外的房间里,全身赤裸着躺在床上的安娜看了看已经指向凌晨两点的时钟,觉得有些对劲,慕容谦怎么在浴室里呆了四个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这一个多月来,她每天在不是在慕容谦的饭菜里下药,就是在慕容谦喝的水里面下药,她说过的,除非慕容谦绝食,甚至是连水也不要喝,要不然,她就总有办法给慕容谦下药的。
只是,安娜没有想到,慕容谦的意志竟然会如此坚定,一个多月了,慕容谦竟然每晚都承受着如身体上如烈火焚烧般的痛苦,从来都不看她一眼,一个人躲在浴室里,等药性退去之后再出来,而每次出来后,便犹如死人一样沉沉睡去,任凭她怎么撩、拨他,都没有半丝的反应。
一个多月了,安娜每晚等在慕容谦的床上,每晚看着慕容谦药性发作,看着他冲进浴室,又看着他脸色苍白如纸地从浴室里出来,沉沉睡去。
有时候安娜甚至在想,慕容谦到底是不是个男人,或者是他到底是不是一个有着正常生理功能的男人,为什么别的男人对这种药半次都不能忍受,可是慕容谦却每天晚上都能忍受。
难道慕容谦宁愿生不如死,甚至是宁愿自己从此变成半个残废,也不愿意碰她一下吗?
安娜双目一眯,茶色的眸底,透出一抹极其阴鸷的黯芒来。
她不是没有想过给慕容谦下一些会让他产生幻觉甚至是暂时迷失心智的毒品,但是,那样一来,在慕容谦的意识里,跟他发生关系的人就不是她,而是会是苏沫。
她不想,她就是要让慕容谦清清楚楚地看着自己和她发生关系,清醒的知道和他关系的人是她,而不是苏沫,让慕容谦渐渐习惯她,习惯她的身体,甚至是离不开她。
如果慕容谦不能清醒着跟她发生关系,那么慕容谦清醒来后,只怕会更加恨透了她。
她不想让慕容谦恨她的,她也不想伤害慕容谦,只要慕容谦愿意乖乖地呆在她的身边,她会对他很好很好,比任何人对他都要好。
可是,慕容谦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喜欢她,不肯顺从她,难道,她不漂亮吗?她不好吗?她有哪里比不上苏沫吗?
怒火焚心,安娜倏地就从床上翻了下来,然后大步往浴室冲去,不过,浴室的门却是锁着的。
锁门!
呵~
安娜冷笑,这座城堡都是她的,锁门有用么。
很快,安娜就拿来的钥匙,将门打开,冲进浴室,不过,当看到眼前的一幕的时候,她的冲天怒火倏地就消了几分。
慕容谦居然晕倒在了浴室里,不醒人世。
她还以为慕容谦是钢铁做的,在这样冷的呵口气都能立刻结成雾的天气里,慕容谦每晚用几乎是零度的水来给自己的身体降温,居然能不病例。
看来,慕容谦早就病了,只是硬撑着没有倒下而已,现在,他终于支撑不住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安娜终于把慕容谦弄到了床上,然后,又找来了电吹风给慕容谦吹头发。
手指一遍一遍抚过慕容谦那柔软而又浓密如墨的短发,想像着如果慕容谦能爱上她,心甘情愿地和她过夫妻一样的生活,那该多好呀。
那样,她一定会很爱很爱慕容谦,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给慕容谦的。
给慕容谦吹干头发后,安娜在慕容谦的怀里躺下,半个身子都扒在慕容谦的身上,就好像这样,慕容谦便是属于她的了一样。
一直在慕容谦的怀里躺到天亮,安娜好像才突然明白过来,慕容谦病了,因为慕容谦并没有像之前一样,最多睡两个小时,便猛然醒来,然后将躺在他身边的她如垃圾一样丢弃。
今天,慕容谦睡的特别特别的安静,甚至是连呼吸跟心跳声都弱的有些让她听不见。
下床,穿好衣服,安娜这才让佣人去叫医生。
很快,医生来了,慕容谦病的不轻,而且,已经病了好多天了,是到了最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才会晕倒的。
医生给慕容谦开治病的药,并且告诉安娜,不能再给慕容谦用那些烈性的药,否则,那些药在慕容谦的身体里又得不到释放,慕容谦的身体很快就会彻底垮掉,甚至是有生命危险。
安娜安怕了,她不想慕容谦死的,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从十二岁到三十岁,女人一生最好的年华全部用来相思慕容谦一个人,她怎么能让慕容谦死呢。
于是,安娜悉心地照顾慕容谦,再也不给慕容谦下那些烈性的药。
慕容谦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昏迷的时候,慕容谦一直不停地轻喃着一个名字,每天不知疲倦地唤着那个名字,不管白天还是黑夜,只要安娜看到慕容谦的时候,他就唤着那个名字。
安娜每天听着从慕容谦嘴里唤出的“沫儿”那两个字,差点就被折磨的快要疯掉,她甚至是堵住慕容谦的嘴巴,让那两个字不要从慕容谦的嘴里说出来。
可是,没用,丝毫用都没有,她仍旧能清晰地听到那两个字从慕容谦的喉骨里冲了出来。
看着这样的慕容谦,安娜快疯了的同时,也清楚地意识到,不管是三年,还是三十年,慕容谦都会不爱上她了,他爱的人,只有苏沫,永远都只有苏沫。
可是,她为了慕容谦做了这么多,甚至是到今天都没有爱上别的男人,没有结婚生子,她怎么可以什么也不要,就这样放弃呢。
所以,她不管了,只要能得到慕容谦,只要能让慕容谦和她发生关系,不管慕容谦把她当成是谁,不管用什么样的方法,她都不会再介意。
这一切都是慕容谦逼她的,不能怪她,都是慕容谦逼的,绝不是她的错。
☆、第196章 不会再有下次
林奕寒果然是个极其称职的干爹,自从答应了苏沫后,他每天都是准时上下班,每天上班前来苏沫这里混早餐,陪着纤纤玩半个小时,下了班后直接又来苏沫这哄着纤纤玩。等着混晚饭吃,吃过饭后跟苏沫汇报工作,讨论事情,基本每晚都是九点以后纤纤睡着了才心情愉悦地回他自己的地盘。
他那别墅,基本的功能也就只供林奕寒洗洗澡睡睡觉而已,其它便没什么用处了。
“今天又是顾泽城送小溯回来吗?”看到从楼上走下来的苏沫,正在客厅里逗着纤纤的林奕寒抬手看了看腕表貌似无意地说道。
其实,苏沫带着两个孩子定居深南市,慕容家的那些老头对苏沫提出来的那些要求他是知道的,而且,他来深南市的这大半个月来,他也明显的感觉到了苏沫对顾泽城的避而不见。
但是,并不是苏沫对顾泽城有意的避而不见,顾泽城就会对苏沫彻底死心的。
同样是男人,而且同样是身处金字塔顶端的男人,林奕寒对顾泽城的心思。了解的很透彻。
顾泽城不就是想仗着小溯这个儿子想跟苏沫重归于好嘛!
哼!
顾泽城。别说苏沫心里认定慕容谦还没有死,就算哪一天苏沫真的放弃了寻找慕容谦,认为慕容谦已经死了,那你也没有可能。
要不然,他这近水楼台,是干嘛用的。
不过,也正是因为林奕寒既清楚顾泽城的想法,也了解苏沫的心思,所以,他一直都将自己的感情隐藏的很好。
林奕寒知道,兄弟妻,不可欺,除非有一天苏沫能敞开心扉,要不然。他会一直这样默默地守在苏沫的身边,就像当年慕容谦守着苏沫一样,不求索取,只要看到苏沫安好,他就满足了。
苏沫走到楼下,也抬手看了看腕表,已经快晚上七点了,因为已经入冬,外面的天色早已黑透了。
“是啊。”顾泽城并没有打电话来说他今天会去幼儿园接小溯回来,但是现在正常情况下,如果顾泽城不去接小溯放学,那他才会给她打电话,否则。顾泽城都不需要再告诉苏沫的。
“已经不早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一下。”林奕寒提醒道。
苏沫淡淡点头,让佣人去楼上拿她的手机,不过,林奕寒却出声阻止道,“用我的手机打吧,我这儿有顾泽城的私人号码。”
话落,林奕寒拿出手机拨通了顾泽城的电话。
手机那头,正在看着小溯和初初一起玩的顾泽城看到手机上显示的林奕寒的来电,不禁拧了拧眉头,有些不悦地接通了电话,直接问道,“什么事?”
“西娅担心小溯,让我问一下,你什么时候送小溯回来。”林奕寒当然听出了顾泽城声音里的不悦,于是,他侧过脸去,也有些不悦地低声道。
顾泽城眉宇又是一拧,眼底划过一抹戾色,“这个你不需要知道,让苏沫听电话。”
顾泽城又怎么会不知道,林奕寒就住在苏沫的隔壁,而且早晚都到苏沫那儿去报道,甚至是早晚都在苏沫那儿用餐,简直把苏沫那儿当成了自己的家一样。
林奕寒对自己的老板居心叵测,顾泽城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林奕寒又目一眯,有种想跟顾泽城干一架的冲动。
“他怎么说?”似乎察觉到通话的两个人有些箭拔驽张,所以苏沫走近林奕寒问道。
林奕寒挑了挑眉梢,轻吁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了苏沫。
苏沫接过,直接问道,“顾泽城,不早了,你什么时候送小溯回来。”
听到是苏沫的声音,顾泽城深邃的墨眸清亮了几分,脸色,也瞬间缓和了。
“今天我带着初初一起去接小溯的,看到他们俩个玩的很开心,我就把小溯也带回了小叠山,等一起吃过了晚饭,我就送小溯回去。”顾泽城声线低沉而轻缓地解释道。
苏沫眉心微微蹙了一下,还是没有多说什么,“好,不要太晚。”
既然小溯不回来吃晚饭,而且已经晚上七点了,所以苏沫直接吩咐佣人开饭。
饭后,林奕寒跟往常一样跟苏沫汇报这西娅和思寇两大集团这一天的大小事情,跟她商讨一些重大的决策,等所有的事情都敲定,林奕寒准备离开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可是,顾泽城却还没有送小溯回来。
林奕寒有些不放心,正想开口跟苏沫提的时候,苏沫的手机却响了。
苏沫拿过手机一看,是顾泽城打来的。
“你什么时候送小溯回来?”苏为直接了当地问,不过语气却很平淡,并没有生气的意思。
林奕寒看着苏沫,微微拧起了眉头。
“我临时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不能送小溯回去了,你要是不放心小溯在小叠山过夜的话,就自己来接他回去吧。”顾泽城的声音低沉浅淡,也没有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