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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初初欢腾的奔向顾泽城怀抱的样子,苏沫不禁想到了那些传言。
传言还真是一点都不假,看现在的样子,顾泽城是真的很疼很宠初初的吧。
而她的绿芽儿,自从生下来后。顾少言甚至是没有好好抱过一次,恐怕是连绿芽儿长什么样子,顾少言都不会记得。
顾少言不爱她了,所以也不爱绿芽儿。
那么,顾泽城能这么宠着爱着初初,想必他是爱极了初初的亲生母亲吧。
只是,顾泽城为什么没有娶初初的亲生母亲。初初的亲生母亲又在哪,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人提起过?
“哇!”
倏尔响起的哭声将苏沫的思绪猛然拉了回来,定睛一看,此刻的初初正扒在地毯上,哭的惊天动地。
“初初。。。。。。”
苏沫几乎是条件反射性的就冲向前去,顾泽城也同时大步走了过来,不过苏沫的距离近,还是她先一步抱起了初初。
“对不起对不起,妈妈不应该松开你的手的。”苏沫一脸的心疼和歉意,“告诉妈妈,摔到哪里了?”
初初窝在苏沫怀里,泪眼汪汪地望着她,小手指着自己的额头。“初初这里疼。”
苏沫跪在地毯上,看着初初手指的地方,低头亲了好几口,“初初不哭,妈妈帮你揉揉,揉一揉就不痛了。”
说着,苏沫又抬起手给初初揉着额头,揉几下又亲一口。
一旁的顾泽城有些怔愣地看着这一幕幕,仿佛心底那个被深深埋藏了十年的苏沫突然又跃然他的眼前,活生生的,一丝都没有模糊。
鬼使神差的,顾泽城一步步靠了过去,然后单膝跪下,双臂张开,将苏沫和初初一起抱进了怀里。
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有力的双臂扣住,苏沫蓦然一怔,意识到自己被圈进了顾泽城的怀抱里,想都不想,下意识地就想要去推开他。
“我额头好疼,也要粑粑亲亲。”初初侧头,泪眼汪汪地又看着抱住了她们的顾泽城,小模样儿惹人爱又惹人怜。
顾泽城宠溺一笑,低头就朝初初的额头亲了下去。
苏沫的动作倏尔怔住,看着眼前眉目含笑,唇角浅扬,眼底尽是温柔宠溺的男人,那样魅惑人心、颠倒众生的俊颜,她真的无法相信这样一个男子会是她的恶梦,会和那样暴戾的男子是同一个人。
“初初乖,不哭了,好不好。”顾泽城的声音就如窗外的阳光般,温暖人心。
顾泽城的吻和话果然带着魔力般,初初立刻便止住了哭泣的声音,一手去抓住苏沫,一只小手搂上顾泽城的脖子,破涕为笑,“初初要跟粑粑麻麻一起吃饭饭。”
顾泽城一笑,一只将初初从苏沫的怀里抱起,然后伸手去牵苏沫,“走吧,吃早餐了。”
苏沫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那只大手,也仿佛着了魔般,听话的伸出了自己的手,然后任由顾泽城牵起她,朝餐厅的方向走去。
。。。。。。
早餐在从未过的温馨和谐的气氛下吃完,三个人,无论从哪方面看都让人羡慕嫉妒的幸福的一家三口,可是这种温馨幸福的画面却只是维持了短暂的时间,在苏沫接到夏桑清的电话后,她便瞬间从美梦中被唤醒了过来。
挂掉电话,苏沫冲到客厅拿起自己的包包,连外套都来不及穿便往外面冲。
“麻麻。。。。。。”
“苏沫,你去哪?”
苏沫停下脚步回头,眼里隐隐有了泪意,“去医院,我爸爸在抢救。”
话落,苏沫立刻就冲了出去,已经完全顾不管初初和顾泽城了。
初初撇了撇嘴,“麻麻。。。。。。”
顾泽城宠溺地揉了揉初初地头,“初初乖乖,爸爸和妈妈出去上班,晚上下班回来再陪初初,好不好?”
初初虽然不情不愿,但是还是委屈地点了点头。
顾泽城一笑,看了眼一旁的陈婶示意她过来喂初初吃早餐,然后拿了餐巾擦了擦嘴角,又拿过自己搭在椅背后的外套大步便往门口走去。
走到门口的时候,又看到门口挂着的苏沫的风衣,顺手就取了下来,然后出了门。
。。。。。。
自从知道从别墅到山脚下的路很长之后,苏沫就再也不穿高跟鞋了,此时她疾步走在通往山脚下的盘山公路上,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长上一双翅膀,即刻就飞到医院里去。
身后,苏沫感觉有跑车引擎快递速靠近的声音,可是她却并不回头,只是用接近跑的速度大步地走着。
红色法拉利上,顾泽城看着路边那个疾步前行的纤瘦身影,俊眉一拧,一脚踩下油门便冲向前,然后又是一脚刹车,将车稳稳地停在苏沫的面前。
长臂一伸推开车门,顾泽城冷漠而又带着怒意的声音响起,“上来!”
苏沫顿住脚步侧头看去,不知道顾泽城今天一大早为什么要这么好心,但是从心底里,苏沫就抗拒他,不想和他亲近哪怕半分。
收回视线,苏沫继续大步往前走。
顾泽城眉头又是一拧,一脚油门一脚刹车又将车停在了苏沫面前,声音凉凉地道,“苏沫,如果你想连你爸爸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那你就自己走下去吧。”
说这句话的时候,顾泽城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几乎全身都快痉挛。
明明是她让他连自己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现在,他为什么又要关心她能不能见到他父亲的最后一面。
就在苏沫还在犹豫的时候,顾泽城又跟个疯子似的一把拉上了车门,然后狂踩油门,如箭一般地冲下了山。
苏沫看着眼前迅速消息的那抹红色车影,啼笑皆非。
顾泽城,你绝对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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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达医院的时候,苏敬致仍旧还在手术室里抢救,夏桑清坐在手术室外的椅子里,看起来茫然又憔悴。
苏沫走过去,伸手搂住她,“阿姨。。。。。。”
夏桑清侧头,有些空洞的眼神望着苏沫,“小沫,你说你爸爸会不会。。。。。。”
“不会的,不会的。”苏沫立刻摇头,不止是在安慰夏桑清,更是在安慰自己,“季易轩的医术那么好,爸爸一定会没事的。”
夏桑清点点头,无力地靠在了苏沫的肩头。
这时,苏沫的手机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是方紫瑜打来的。
“紫瑜。”
“沫沫,你到了吗?要不要我下去大门口接你?”方紫瑜问。
苏沫眉心微蹙,她怎么给忘记了,“对不起,紫瑜,我忘记了今天上午的面试了。”
电话那头的方紫瑜挑挑眉,“那你现在在哪,马上赶过来,我去跟我们总监说一声,面试时间推迟两个小时。”
苏沫确实是很想赶过去面试,毕竟,她现在必须快点找到一份工作有经济来源,可是…
“对不起,紫瑜,我爸爸在抢救,我今天去不了了。”
“伯父怎么样了,有没有危险?”
苏沫摇摇头,“他一定会挺过来的。”
“那你陪在医院吧,我去跟总监说,把面试往后延一延,等哪天你方便了再过来。”
“谢谢你,紫瑜。”这种时候,苏沫对方紫瑜的感激,真的无法言喻。
“谢谢什么呀,你帮了我那么大忙,是我要谢你。”
苏沫笑笑,说了几句便挂了电话。
一个小时之后,手术室的灯熄灭,以季易轩为首的五个医生走了出来。
苏沫和夏桑清同时起身,一起冲过了去。
“易轩,我爸爸怎么样?”
季易轩摘掉口罩,看着苏沫俊逸一笑,温暖人心,“伯父没什么大事,你放心吧。”
季易轩身后的四名医生听了,都不由垂眸蹙了蹙眉,不敢多说什么。
“季少,谢谢你,真的谢谢你。”夏桑清眼泪滑了下来,除了谢谢,她什么也表达不出来了。
“阿姨,这是我们身为医生的职责,我并没有多做什么。”说着,季易轩像个邻家大哥哥一样带着丝宠爱地抚了抚苏沫的头,“别难过了,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治好伯父的。”
苏沫望着季易轩感激一笑,含着泪光的眸子如一汪清泉般,澄灿灿、清亮亮的,有力点头道,“恩,我相信你。”
。。。。。。
来到更衣室,季易轩甚至来不及换下身上的手术服,便立刻让助理拿来手机拨通了顾泽城的电话。
电话跟往常一样,响了三声之后便被接通了。
“顾泽城,你还能不能有点人性?”认识二十多年来,这是季易轩对顾泽城说的最重最狠的一句话。
电话那头的顾泽城心中倏尔一震,清亮的眸光瞬间黯淡了不少,因为他很清楚,季易轩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苏敬致的情况糟糕到了极点。
可是,苏沫还没有求他,苏沫还没有做出任何的屈服,他怎么可以现在就心软了。
嗤笑一声,顾泽城出口的话完全不入正题。
他说,“季易轩,我们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做兄弟?”
季易轩也嗤笑了一声,反问道,“顾泽城,那我们能不能像以前一样好好的对待苏沫?你说过,苏沫来到这个世界上最就给人疼给人宠的,就算她曾经做错了事情,那也不是她的本意。”
顾泽城笑,轻狂而讥诮,“可以啊,不过你说的不算,让苏沫自己来对我说。”
“顾泽城,你明知道苏沫什么都不可能记起来了,为什么你还要这样无止境地折磨她,她不欠你的。”
“她欠不欠我的,轮不到你来宣判。”
季易轩对顾泽城真的是跪服了,“顾泽城,你花那么大的人力财力截断我所有的供体来源,最后却还要招来苏沫的痛恨,值得吗?”
顾泽城的耳边突然清晰地响起昨晚苏沫那歇斯底里的吼声。
她说,她恨他,她这一辈子都恨他。
嘴角一扯,顾泽城的眉宇间溢满刻骨的悲痛,出口的话却是极其的云淡风轻,不屑一顾,“没关系,就算她恨一辈子,她也只能是我的人。”
恨他,总比把他当成陌路人,然后他一辈子躲在角落里独自舔舐自己的伤口强多了。
软的硬的顾泽城都不吃,季易轩拿顾泽城真是没办法了。
“顾泽城,只要你还在伤害苏沫,我就不会不理,供体的事,我总会有办法的。”
“好啊,那样你就是苏沫的神了,而我,永远都只会是她的仇人了。”话落,顾泽城再不多说一个字,果断挂了电话。
而季易轩却蹙起了眉头,顾泽城说的再正确不过了。
既然他在十几年前就决定了只要看着苏沫幸福就好,那现在让苏沫真正幸福下去的办法,那就只有一个,就是让苏沫重新爱上顾泽城,这样,顾泽城才会停止对苏沫的伤害。
或许,让苏沫向顾泽城低头,并不是一件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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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苏敬致一直有夏桑清和最专业的护工在照顾,而且情况看上去也稳定了下来,所以第二天上午苏沫便去了方紫瑜所在的珠宝公司面试。
她必须要尽快有一份工作,尽快想办法挣到钱,季易轩帮她,对她好,并不代表她可以理直气壮的拖欠医药费。
在深南市,鲜少有人不认识苏沫,更鲜少有人不知道她是曾经深南市最大的珠宝集团思寇珠宝的大小姐,继承人,也都知道,苏沫在珠宝设计领域的出色和独特。
其实,面试公司的总监在看到苏沫的简历的那一刻就下定了决心要高薪聘请苏沫了,而面试只是走一个流程,只是这个总监想亲自见见苏沫这位曾经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