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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郁景琛刚刚勾起的嘴角已然消失,头顶上橘黄色的灯光打在他妖魅惑众的脸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谲,高挺的鼻梁成了光线的分割线,半阴半明,狭长的眸子折射出深高莫测的光芒。
简折夭穿着保守的睡衣从浴室出来,开了房间门就闻到里面弥漫着一股烟味,因为开冷气关了窗户,所以烟雾全部积攒在屋内,一下子闻到有些呛人。
“咳咳…”她忍不住咳了两下,走过去开了窗户,让烟雾飘散出去。
转过身望向他,男人两指夹着烟,后背靠坐在床头,双腿搭放在床上。青烟迷蒙了他冷硬的轮廓,他薄如刀刃的唇瓣紧抿成一条直线,深不可测的样子令简折夭一时失了神。
这副模样,她有些熟悉,又有些陌生。
熟悉的是这张脸,陌生的是他的神情。
眸子敛了下,朝他放轻步子走过去,站在他的面前,“怎么想抽烟了?”
男人唤了下神,似乎才发现她走近,看着她身上遮掩的严实,嘴角淡淡的挽起,“消火。”
简折夭脸色微红,明白他的意思,“那火现在消了没?”
“没。”男人说完,便看到面前的人儿警惕的退后一步。
轻笑了下,朝她招招手,“过来,不吃了你。”
简折夭半信半疑,朝他走过去,坐在他的旁边,想到他刚刚的神情,问道:“你刚刚在想什么呢?”
郁景琛眸子深沉了下,嘴角勾起的弧度蔓延开,带着弓拉至极点后的旋律,嗓音低哑迷人,“我刚刚在想,来那个就不能做吗?”
简折夭红着脸瞪了他眼,“没个正经!”
说完,她翻身睡到左边的空位上。
郁景琛将烟头放桌面上碾压了下,火星熄灭,他从床上站起身子,“你先睡,我去洗个澡。”
“嗯…”简折夭看着他走去房间的背影,心头有一种说不出的烦闷。
郁景琛洗完澡回来,房间的灯还给他留着,床上的女人已经闭上了眼睛,他放轻脚步走过去,拿起床头的手机玩了一下,等头发干了之后,关了灯。
翻身上床,身子压下时床弹动了下,尽管有动静,身边的女人还是没醒。
郁景琛暂时没睡意,但关了灯后他一向都不会再碰手机,干脆把精力放在旁边熟睡的女人身上。
她睡得很沉,似乎很疲倦般,郁景琛撑着脑袋,侧着俊脸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手指忍不住在她脸上游走,指腹摩挲着她拧着的眉头,再往下,捏着她两片柔软的唇瓣把玩着。
“睡觉都有心烦的事吗?”男人声音很轻,几乎只可以看到嘴巴在动,没听到发出的声音。
天气很热,她身上即使穿的严实,也是一件套头的短袖加一条短裤。睡觉的时候,她基本不会带文胸,胸前睡着呼吸深浅起起伏伏,男人呼吸微沉。
手从她的脸上下滑,在她优美的曲线游走一圈后,指尖似有犹豫的停顿了下,整个人像在顾及什么,最后还是忍不住,大手往被子下面探,覆盖在她挺翘的臀部上。
没摸到该有的东西,他的神情却没有意外,他刚刚就知道,来经期只是她撒的谎而已,目的当然是为了他不碰她。
郁景琛收回了手,眼睛扫过她放在床头的手机,拿在了手上。
解了密码,他眼睛肆无忌惮的扫过里面的内容,点开相册就发现她的手机多了很多的照片。
有一些少数民族的衣服,有果园,有大山、有小溪,很多景点都被她拍摄下来。
他更感兴趣的是人。
郁景琛眸光沉沉,看着上面一张被放大的照片,一个男人身上穿着舞服,动作豪迈的跳着舞。他是谁?
里面有连续好几张,她这次出去玩的照片里面,有关于人的,除了那群少女的舞蹈外,就是这个男人的单独照了。
指尖停顿在删除键几秒,最后还是没按下去,静悄悄的把手机放回桌上。
郁景琛手霸道的揽过她的身子,也没顾这番动作会不会让她醒过来,手臂用力的箍紧身旁的女人,似要将她融入自己的骨血般,阴沉的眸子掠过一丝厉光,他极少有感兴趣的东西,一旦看上了,别想他会放手,更不允许她的逃离或者别人的掠夺!
一觉醒来,简折夭揉了揉眼睛,想翻个身可发现腰间的手很用力的箍着,她以为是他醒了,转头望去却见他闭着眼睛,呼吸沉稳着,睡得沉。这是睡觉中无意识的动作吗?
简折夭拿掉他放在腰间的手臂,安静的起身走出了房间外。
等到郁景琛醒来时,手下意识的摸向旁边的位置,却落了个空,睁开眼睛看了眼墙上的钟表,已经八点了。
翻身下床,换上一早准备好的衬衫和西裤。
出了房间听到厨房内有响动,他先走去看去。
厨房内,女人身子娇小,腰间系了一条围裙,因为是遮着半身而已,细绳随着走动而松垮,围裙随时都可能脱落。
郁景琛身子倚在门边,看着她身子在厨房内穿梭忙活着,一时竟挪不开眼,他很喜欢她在厨房的身影,那是一种从心里面滋生却形容不出的温馨感。
简折夭注意到后面的视线,转头望去,对视上他深邃的眸子,看他碎发还有些凌乱,“你醒了?还没洗漱吗?”
“没有。”男人回了声,脚步却朝她走过去,“在煮什么?”
“饺子。”简折夭道。
郁景琛望去那剪下的包装袋,他认得,是他昨天说要买的。
心微微暖了下,双手环在她的腰间抱着,弯下腰,温热的呼吸扑洒在她的脖间,惹得白皙的肌肤泛起淡淡的浅红色。
简折夭感觉身上被他的身子半压着,有些重,轻声道:“干嘛呢?先去浴室洗漱完再来,你的牙刷牙膏我都摆好了。”
郁景琛歪过头,薄唇啄了一口她白皙的脖颈才留恋不舍的松开她,手臂穿梭在她腰前,重新帮她绑紧细带。
“我先去洗脸。”男人说完,又凑过去啄了口她的脸颊才满足的离开厨房。
等两人都弄完,餐桌上已经摆放了碗筷。
简折夭帮他盛了一碗,拉开旁边的桌子让他坐下,“快吃吧,不然等会迟到了。”
郁景琛拿起碗,用筷子夹了饺子放在嘴中浅尝了口,还是那个味道没变,“你说,饺子都是一个味道的吗?”
“嗯?”简折夭不明他怎么突然这样说,点头道:“当然呀,同个厂家制作的。”
“我以前也吃过饺子,怎么没发现这么好吃呢?”
“噗呲——”简折夭欢愉的笑出了声,“你的嘴巴一大早抹了蜜吗?”
说出的话她显然很受用。
“嗯,刚刚尝了某个女人的味道,感觉很甜。”
他说出,简折夭就想起他刷完牙刚出来就扣住她热吻了一番,脸色微红了下,娇瞪了他眼,“好好吃你的饺子!”
郁景琛倒没闹她,拿着筷子动作优雅的吃着,“以后我若是想吃,你不论我们处于什么样的情况,都要煮给我吃。”
这番话,显然不是询问,而更像是一种命令。
简折夭挑眉,“到时候再说吧。”
谁知道以后的事情呢?情侣谈不好分手的多得是,她想的乐观多了。
“你没拒绝的权利,安静答应就行。”男人霸道的说道,将他身上那股不容置喙的态度发挥的淋漓尽致。
简折夭瞪了他眼,这不是霸王条例吗!
吃完后,郁景琛说了先送她去上班,而后才改道回公司。
余星阑给简折夭安排的是服务员的职位,客人很多,但好在是咖啡店,不用干重活,而且里面环境好,相对轻松很多。
中午的时候东子过来接她,说带她出练车场。
她已经会开车了,但顾忌东子在一旁看着,不能表现太过,便跟着教练学着。
刚开始学的是掌握方向盘,没能上车子,简折夭无聊的坐在阴凉处转动着方向盘。
眼角一直注意着东子,见他一直不离开,疑惑道:“东子,你不用去帮我哥哥忙吗?”
“少爷担心你第一天学不习惯,专门让我盯着。”东子如实道。
简折夭摇头,“不用,我在这里挺好的,哥哥事情多,你还是回去多帮他分担点吧。”
东子面色犹豫了下,但见简折夭真的在这里相处的很融洽,倒也同意点了头,“那你记得有事情打我电话。”
免得到时候出了什么事情,被一向宠妹妹的少爷骂。
“我知道的。”简折夭点头,东子这才放心离去。
东子走后,除了教练,没别的人监督她了。
简折夭干脆直接让教练给她车开,在他面前绕着场子开了几圈后,教练总算相信她会开车了。
同意让她考试那天来就行。
简折夭欣喜着走出门,傍晚的时候余星阑让她去个地方拿货,简折夭想着她现在有了学车的名义,开会车没问题,就开着他的车子去目的地拿货。
车子刚上高速路口就被警方拦了下来,要她出示驾驶证。
最后结果当然是华丽丽的被带回了警局。
余星阑出差没空回来,警方让她打个电话让家属过来。
简折不想让她哥来,等会肯定说教她一顿,今天刚去学车就马上开车上路了。
最后打了个电话给郁景琛。
在警局等了十来分钟,总算看到男人欣长的身子撞入眼帘。
见他跟警方交涉了几句,交了罚金,最后成功的把她领出了警察局。
男人大步走在前面,简折夭低垂着脑袋跟在后面,脚不由踩着他的影子走。
郁景琛感觉后面的人没跟上来,放慢了脚步,结果后背便被一个脑袋撞了一下。
“哎呀。”简折夭猝不及防,摸了一下撞疼的额头。
“想什么呢?”男人转过身子,正对着她。
“没。”简折夭摇头,望了眼余星阑的车子,警方说要余星阑自己带着驾驶证才能拿回,现在暂时扣留。
“你没驾照?”男人语气显得很惊讶,他一直以为她会开车,肯定是拿了驾照的。
“没。”
“那谁教你开车的?”
“教练教的。”
“什么时候会开车的?”
“今天。”
“…”男人半眯着眸子探究的睨着她,她今天才会开车?那那次他受伤了,谁开的车?鬼吗?
简折夭似不愿意多谈,转了个话题道:“谢谢你。”
郁景琛面色微沉,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说,拽住她的手腕,“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简折夭抬头,郁景琛拉着她进了车内。
“我今晚跟朋友约好了在酒吧玩,带你一起去。”郁景琛坐在车内道。
“别了吧,你们玩就行。”简折夭婉拒道,上次她已经见过他的朋友了,都是些富家子弟,他们玩的游戏她也不感兴趣。
郁景琛把眼光望向窗外,没应声。单手开车,另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大拇指在上面打转着圈,脸上看不出什么神色。
简折夭打量了他眼,见他不由分说,执意要带她去了,只好不再说什么。
车子停在了金耀酒吧下面的停车场内,郁景琛拉着她一同下了车走进去。
自从上次在酒吧工作,一次遇到打手,另一次顾溪代她受了绑架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