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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我代表基金会欢迎你的到来,并且感谢你为灾区人民做出的贡献,您捐款一百万元我们会尽快落实到灾区,再次感谢您。”
“好的。”
夏心和阮软寒暄完,又安慰了两句女孩,而后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你捐了一百万?”女孩不可置信地看向阮软。
阮软晃了晃自己的手机,“要我给你看转账记录吗?”
“你有这么好心吗?”女孩撇过了头。
“白眼狼。”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
“我不仅大人不记小人过,带你出警局,还拼死带你回家,可你到现在都不告诉我你叫什么,那我除了叫你白眼狼,还能叫你什么。”
默了大概两三秒,女孩将半张脸塞进了领口里,闷闷地说道:“我叫关星月。”
阮软满意地轻哼一声,小女孩可真好激。
关星月快速偷瞄了她一眼,而后摸出手机,看着自己微博里满页咒骂阮软的内容,脸忽而有些发烫,她做贼般迅速删掉了这些内容。
也不知道为什么,删掉了这些微博之后,她反而会觉得舒了一口气。
国难期间禁止娱乐,微博热搜已经全部换成了有关灾区的内容。
关星月打开了京城娱乐的官微,一个小时前,官微竟然更新了微博,是一份律师函,里面起诉了近乎百家营销号,指责其为博噱头而抹黑公司旗下阮软小姐。
关星月混网多年,从未见过这么长,这么硬核的律师函。
当然为了减少流量,这条微博禁止转发和评论,但是意味已经非常的明显。
营销号要是不删掉不实内容,就告到你倾家荡产,就是这么拽。
关星月敬佩地看向了隔壁发呆的阮软小姐,真的不愧是大哥的女人。
沈寂舟也太护短了吧。
她怎么莫名磕到了两人的糖,呸呸呸。
“可以给我开个热点吗?”被她嗑糖的女人,忽然转过头问她。
关星月奇怪地看向她,你不是捐了一百万的富婆吗,流量都没有吗?
阮软露出微笑,“你们人肉了我的手机号,我把卡扔掉了,还没来得及买新卡。”
“我可没有人肉你!密码是八个八。”
“谢谢。”
阮软连上网,微信里果然又蹦出了沈寂舟的消息。
【阮软,回我电话。】
【别躲我了,好吗?】
【无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找到你。】
【对不起。】
…………
【你还有话没和我说,我等你。】
阮软一字不差地看完,像是有几千针刺进心口,痛的无法呼吸。
“你怎么了?”关星月问她。
“没事。”脑子进水了,想哭而已。
…
即将到达湾城的时候,车子很不好走,陷入昏睡的阮软被一阵急刹撞醒。
当她迷迷糊糊看向窗外的时候,眼睛瞬间睁大。
眼前的一切,远比电视上惨烈多了,满目疮痍,绝望横生。
不远处,一个妇女正哭着喊着跪在地上刨土,身后的人都在拦着她,可她就是不听,一遍遍地喊着“儿子、儿子”,粗糙的手上满是伤痕。
“妈妈。”关星月看到窗外的景象,触景生情,泪水一下就夺眶而出。
车子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家都没说话,看着窗外那位母亲,行使最高的注目礼。
车子缓缓走远,妇女撕心裂肺喊儿子的声音,却一遍又一遍地在阮软的耳边重播,掀的她心口一波又一波的疼。
关星月哭的没了力气,靠在座椅上,目光呆滞,成了一副空囊。
阮软注意到她的变化,默默握住了她的手。
关星月怔怔地看向她。
阮软对她弯起唇角,眨眼,阿姨会没事的。
关星月皱了皱鼻子。
对不起。
没关系啊。
…
到达关星月家的县城,受灾情况并不比别处好,甚至更加严重。
益基金这次抗争救灾的主要目的地在这里。
各个地区都临时搭建了安置棚,车子经过废墟,驶入安置区域,准备停车。
这里帐篷挤着帐篷,人挤着人,小孩哭声不止,大人愁云惨淡,头顶上都笼罩着乌云密布。
关星月将头伸出窗外,凝视着窗外一张张的面孔。
“妈妈?”
阮软朝着关星月的视线看过去,看到了一个怔愣呆住的妇女,地上躺着被打翻的水壶,妇女回过神之后,疯狂朝车子跑来。
关星月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背好书包,蹦蹦跳跳地朝车门跑去。
车子平稳地停下,车门被打开,关星月欢欣雀跃地跑进了妈妈的怀里。
关母拍着关星月的背一边责骂她不好好上学,一边又开心家人团聚。
阮软跟着下车,关母顺着关星月的手指头看了过来,看见阮软的脸,小小地愣了一下。
“这位不是那个明星嘛,叫什么阮英?”
“妈妈,她是阮软。”关星月纠正道。
阮软笑呵呵地上去打招呼,“阿姨你好,我是阮英的妹妹,阮软。”
“原来是妹妹啊,长的可真漂亮,我们星月太任性,实在是麻烦你了。”
“确实很任性,也很麻烦。”
关星月瞪了阮软一眼,阮软也不恼。
“我答应你的事情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情可不能食言。”
关星月憋嘴,“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才不会说话不算话。”
“那就好。”
阮软还有正事要做,安置好关星月,便跟着基金会一起分发补给,正式加入赈灾工作。
…
夜晚下了一场大雨,雨水一遍遍冲刷着大地,现处的安置区要紧急撤离,去往位置更高的安置区。
阮软和基金会的人扛着物资,连夜赶路。
尽管身上套着雨衣,阮软的衣服里面早已湿透,黏在身上即难受又重,阮软全靠一口气吊着自己的走。
“咦,我电话怎么响了,我去接个电话。”人群中,夏心的声音传了过来。
过了一会儿,夏心激动不已地跑到了阮软的身边。
“虽然电话信号真的非常差,但我还是捕捉到了重要信息,沈寂舟来湾城了。”夏心这话是特地跟阮软说的
阮软手里的物资立马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夏心替她捡了起来,笑了笑没说什么。
阮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继续前行。
蜿蜒曲折的路上,大雨磅礴,一行人浩浩荡荡,挂着手电筒,像是划开夜幕的一条银河。
“阮软,你还好吗?”过了一会儿,夏心走到她的身边,关切道。
阮软的唇上黏着头发,她啐一口,回道:“我还行,你当心点,看好路。”
阮软话音刚落,夏心就被石头绊倒,摔在了地上。
“…………”我这张破嘴。
阮软立马放下手里的东西,弯腰去扶夏心。
夏心不但没接,还一脸惊恐地看着阮软。
“我刚刚是被一个东西抓住了脚腕。”夏心强忍着镇定说道。
黑灯瞎火,风雨交加,他们走过的地底下不知埋了多少尸骨。
阮软脸色凛了凛,拿着手电筒在夏心的身后晃了晃。
在一片森黑中,一双乌黑的眼睛正盯着她,一动不动。
阮软吓的手电筒都掉在地上。
夏心尖叫一声,紧紧闭上了眼。
“我没死……”黑暗中忽然传来一个有些无耐的声音。
“大家快看,这里还有一个活的。”
阮软和夏心听到组员的惊呼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已经有组员把人抬了出来。
夏心被其他组员给扶了起来,她看着担架上的人,仍有些惊魂未定。
基金会的人迅速对伤者进行处理,索性只是骨折和一切擦伤,并不严重。
队伍继续向前进,阮软背起沉重的物资,跟上大部队,身边时不时传开夏心和那位仁兄的对话。
“你刚刚为什么抓着我的脚?”
“……你差点踩到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瞪我?”
“谁让你坐在了我……身上。”
快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阮软的腿脚已经完全不属于自己。
不仅腿脚不属于自己了,甚至连腰都快失去控制,难以直立。
阮软刚要提步往前一步,膝盖忽然一弯,整个人都要栽在了地上。
就在她即将亲吻大地的时候,一只强而有力的手拎住了她的后领,将她整个人提了回来。
这糟糕而又熟悉的感觉。
阮软缓缓转动脖子回头,果不其然,看到了多日不见的人。
“不认识我了?”沈寂舟的声线里透着危险。
阮软摇了摇头,眼泪涌了出来,又憋回了肚子里。
“阿舟,你怎么瘦了。”
第47章 追妻火葬场第四十七天
湾城一连下了好几天大雨,不少低洼地区已经沦陷,地震加上洪涝,湾城这次灾情的严重程度,超乎想象。
阮软跟着公益组织果断留在一线。
在国难面前,生命是第一位,并没有人会去关注别人的身份。
况且,灾区条件有限,阮软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蓬头垢面的,真的很难认出来。
沈寂舟也留了下来,默默陪在阮软的身边。
这些天,两人很少说过话,一条无形的屏障隔在了两人之间。
阮软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赈灾上面,本人对此毫无察觉。
白天,要去西河镇送水和食物。
由于到处都是水,基金会找来了几条小船,大家把物资放在小船上,划去西河镇。
阮软上了一条船后,沈寂舟自然而然地跟了上来。
阮软坐在船的另一头,看着他拿起木浆,当起了船夫的角色。
沈寂舟来的时候,穿着高定西装,皮鞋程亮,像是奔赴宴会的骑士,从头到脚都散发着高贵。
如今,沈寂舟身上穿的还是同事借的衣服,脚上踩得是别人不要的运动鞋。
沈寂舟手脚长,手脚脖子那露出一大截,被寒风肆意掠夺。
可也不得不说,即使这样,他也依旧清风霁月,好看的不像话。
“给。”阮软脱下了自己的手套递向他。
沈寂舟微不可见的顿了一下,垂眸看着她的通红的手,摇了摇头,“不必。”
“给你,你就拿着。”阮软直接把手套塞进了他的怀里。
沈寂舟皱了皱眉,只见阮软将两只手互相插进了袖口里,和个东北大老爷们一样。
“要我帮你戴吗?”阮软扬着头,傲慢地问。
闻言,沈寂舟利索地戴上了手套,样子有些委屈,活像是被欺负的小媳妇儿。
“噗。”阮软自己也意识到了这一点,忍不住笑出了声。
见她笑了,沈寂舟的唇角也跟着微微翘起。
这么多天,见她第一次笑。
“我有那么好看吗,快划你的船!”顶着沈寂舟的目光,阮软微微有些羞赧。
“嗯。”
埋着头的阮软一愣,他嗯什么呢?
阮软抬起眼,偷偷瞥了一眼他,只见他卖力地划着桨,清俊的脸上蕴着淡淡的笑容。
阮软轻咳一声,忽觉得有些发热。
到达西河镇,阮软看到这边的受灾情况,面色立马肃穆起来,跟着大家伙一起连忙派送物资。
一群小孩子跑了过来,水灵灵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她们。
“阿姨,那位哥哥是沈寂舟吗?”一个小女孩跑到了阮软的身边,拉了拉她的衣角,指着沈寂舟问道。
阮软立马被逗笑,这些小孩粉丝滤镜这么重吗,凭什么她是阿姨,沈寂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