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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坐下吃饭。”
“就是啊,今天是你妈妈生日,若霖你在闹什么脾气!”何东也说道,“思语说得没错!你这孩子真的越大越不尊重人了!连妈都不喊一声!”
钱若霖觉得自己头有点疼。
从她今天迈进这个家门以后就没得安生过,她实在是受够了这份虚假的情谊。
她伸手抓起挂在椅子后面的书包背上,毫不犹豫地转身,什么都没说直接往外走。
“若霖!”
“若霖!”
“钱若霖!”
钱若霖顿住脚步,回身:“哦?”
“你们还知道我姓钱啊?”
…
钱若霖也不知道今天到底是哪一件事让自己忍无可忍了,或许每一个点都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从这里回家要一个多小时,她早就已经饿得昏天黑地了,再不吃点东西,钱若霖怕自己回家路上就晕死过去。
她往外走着,果然没人追出来。
钱若霖想了很久,顺手给林灏发了条消息。
【你家附近哪家店好吃?】
她两分钟没收到回复,自己打开地图去找附近有没有什么店,翻了一会儿,微信电话的界面突然弹出来。
钱若霖怔怔地看着上面“林灏邀请你进行语音通话”这排字,反应了好几秒才慢慢接起来。
“怎么会问我附近哪家店好吃?”林灏直接问到,“你不是去你妈家里吃饭吗?”
“我跑了。”钱若霖如实回答,“再呆下去我可能会变身狂躁战士,把他们家给砸了吧。”
她说得很轻松,听起来有些夸张,但确实是真的,钱若霖很少发脾气,但是发脾气的时候谁也拦不住。
“那你想吃什么?”
“嗯…不知道,你刚刚没回我,我在地图上找呢。”
“……你在地图上找,等会儿又迷路了。”林灏无奈地说。
钱若霖哑声,没回答。
“饿了吗?”
“嗯。”
“那你在楼下等我。”
“啊?”
钱若霖听到林灏那边有拿钥匙的声音,她问:“你要下来带我去吗?这个没事的,大不了我问路人好了,不麻烦你下楼。”
林灏那边很安静,钱若霖甚至能听到男孩子呼吸的声音。
“我下来接你。”
“来我家吧。”
作者有话要说: 我去给这俩孩子搬民政局了!勿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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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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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放一次文案,以防大家没看到!
【文案】
一中公子哥里许让是最突出的一个,慵懒痞气的富家少爷,衣服下藏着大片的纹身,扎个小揪揪去打球,引起无数女生尖叫。
他的朋友很多,走到哪里都是被人簇拥,但白离是呆在他身边最久的一个,有人调侃:“以后你们俩在一起算了。”
那时候许让笑得寡淡:“我喜欢乖一点的小姑娘。”
白离大概就是那个永远不会属于乖巧的类型,她是一朵带刺的妖娆野玫瑰。
高中毕业,白离突然消失了,那几年没有人敢再在许让面前提起再这个女人,一提起她许让就黑脸。
有人疑惑:“让哥,你又不喜欢白离,这么记恨干什么啊?一个朋友而已,你少一个朋友又不少…”
直到几年后,白离又突然出现,满身狼狈,像是被拔去利刺的凋零玫瑰。
许让那天最后一个赶到,他站在门口摁熄了烟,出现在狼狈的她面前,依旧是一身的慵懒气地对她伸手:“起来,我来娶你。”
这次换白离笑得寡淡,“许让,以前是你说的绝对不会喜欢我。”
不然当年我一定会一直留在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小剧场】
学校校庆,许让被逼迫着去台上唱了一首《光荣》
顶上的耀眼灯光打下来,他轻声吟唱出第一句:“感谢你给我的光荣。”
台下的掌声擂动,许让却在这瞬间透过灯光的缝隙看到了白离。
她穿着红色的连衣裙,坐在台下,抬手轻轻鼓掌,周围的一切都黯然失色。
——“我想我大概是疯了,才会想得到白离。”
第18章 红烧牛肉面
钱若霖见到林灏的时候; 天色已经很暗了; 街边的灯光昏黄; 今天的天气意外地不错; 她甚至看到天边有几颗星星若隐若现。
她看到林灏急匆匆地跑过来; 站在她面前的时候还没喘过气,半弯着腰喘气。
“真怕来晚了你就跑了。”林灏说。
“嗯?”钱若霖问着,“我跑哪儿去?”
他笑了笑; “我怕你觉得我是个变/态,还邀请你去我家吃饭。”
钱若霖舔了舔嘴角; 没说话,没否认他的说法,确实很奇怪; 竟然这么突然地邀请她去他家里吃饭。
像个图谋不轨的变/态,如果这话由别人说出来确实有这种味道,但这是林灏说的,突然就变得不是那么放荡。
林灏冲她扬了眉,解释道:“我家里没人的。”
“…………?”
没人才引人怀疑吧。
林灏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歧义以后; 马上又说:“我的意思是,没有别人; 我爸妈也都不在; 只有煮饭阿姨在。”
“你没吃饭的话,顺便去我家吃个饭没什么问题的。”
他耐心地解释着,就是为了让钱若霖明白他没有图谋不轨,解释地认真; 不放过任何一个小细节。
钱若霖随后噗嗤笑出声,唇角弯着,说:“嗯,好。”
林灏似乎突然松了口气,这才说:“那走吧。”
…
林灏提前让张阿姨多炒了两个菜,他也不知道钱若霖爱吃什么,只是说家里要来客人多准备一些。
林灏家的装修是很严肃的中式风格,红木的家具,一看就是父母喜欢的类型。
户型比何欣家还要大一些,两百多平的大跃层,没有人在的时候偌大的房子显得有些冷清。
阿姨收拾完厨房,就出来跟林灏说:“那我这边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好。”
其实张阿姨应该是要留下洗碗的,但是林灏觉得等他吃完饭通常都很晚了,张阿姨那边还有自己的家人需要照顾,他一向都是让她先走,自己最后洗碗。
张阿姨走了以后,空荡的房子里只剩下了钱若霖和林灏两个人,他们吃饭的时候都不爱讲话,自己闷着头吃自己的,空气陷入长久的沉寂。
很久之后,钱若霖突然问:“平时你都这样一个人吗?”
“嗯,怎么了?”
“不会觉得一个人有点寂寞吗?”
林灏愣怔了半秒,突然释怀地笑了,他说:“没有什么寂不寂寞的,习惯了什么都好了,反正也只有周末的时候会在家。”
“你爸妈呢?”
“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忙。”林灏吃完,放下碗筷,“怎么,你难道觉得我这样特别惨?”
他的语气很轻松,完全不像是在跟钱若霖谈什么严肃的话题。
家庭的问题,在他们这个年纪其实是一个很敏感的话题,甚至会有人撒谎说自己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
钱若霖现在点头也不是,摇头也不是。
她倒也没有觉得他很惨,只是突然想到林灏一个人在这么大的家里,一个人生活的样子,总觉得好像有点萧瑟。
就像看到秋天落叶的时候,总会觉得有点伤感,但是对于没有意识的落叶来说……
哪儿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都是多愁善感的人类给它瞎安的。
人对事物是这样,其实人对人也是这样。
比如刚才那个看似很温柔的傅安义,他看起来是照顾第一次见面的妹妹,什么事情都为她着想的温柔样子。
钱若霖见过太多这种人,他们就是自顾自地觉得她可怜,但是她从来没觉得自己可怜过。
她不可怜,也不需要那些人觉得她可怜对她伸出援手。
钱若霖最后喝了一口水,敛着眸说:“也不是,只是觉得……”
“觉得挺感慨的。”她说,“我还以为你这样的人,应该是家庭非常完美的,应该有很温馨的家庭和很温柔的父母吧。”
林灏虽然有时候死不正经,但是钱若霖也能从很多事情里看出来他良好的教养。
一定是很温柔的父母才会教导出来的孩子。
她怎么都没想到林灏却是生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的,和她想象中有些出入。
林灏的十指交错着,往后仰,随意地靠在椅子上,缓缓开口:“这个世界上没有完美。”
“父母给我提供优渥的条件,和很多人都没有的生活,还要他们随时陪在我身边几乎是不可能的。”
“在得到一些东西的时候,必定会失去一些东西,从小就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只要在失去和得到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就觉得什么都好了。”
钱若霖听他说着,低声笑了笑。
这些道理她都懂,自己也是一直都这么认为的,只是她认识太多人都追求完美,想要最好的,很少有人能把知足常乐这个道理悟得清楚。
没想到林灏竟然也是这么想的。
她捧着杯子,眼神语气都很温和:“那,家里人一直不在的话会不会有时候还是有点不太开心?”
“偶尔。”林灏回答着,“我当然不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都是这么想的,偶尔会有点其他的想法不也是很正常吗?”
钱若霖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对面的人笑了笑,反问她:“那你呢?”
“既然你都问到这些问题了,我跟你讲了我的情况,作为交换,你是不是也可以跟我分享一下?”林灏扬了扬眉,认真地看着她,“就说说你今天怎么跑了吧?”
钱若霖很少跟别人家讲自己家里的事情,包括陆遥她们也只是知道她爸妈离婚,她跟母亲关系不是很好。
更具体的一些事情,她一直都深深地埋在自己的心里。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觉得自己家这个经也不算特别难念,自己还能挺过去的那种,本来大家的生活已经很复杂了,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烦心事说给别人听。
负能量传染很快,她希望大家在她身上得到的都是快乐的东西,而不是她身上那些积蓄着的负能量。
但是林灏看她的眼神实在是让人太难以拒绝了,她又听了他那么情真意切地说这些事情。
林灏都把自己的情况分享给她了,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他主动要听,那自己今天……
就小小地分享一下吧。
…
“我就是受够了而已。”
“那么久那么久,从我七岁的时候到现在十七岁,长达十年,我都在用虚假的样子面对那群人。”
他们吃完饭去阳台吹风,钱若霖抱着腿缩在小沙发上,外面风带来阵阵花香,她的头发被微风吹得紊乱,贴在脸颊上。
“假装了十年吗?”少年清透的嗓音像风一样飘过来。
“是啊。”
“那怎么突然就装不下去了?”
钱若霖回头看他,撇开自己脸上的碎发,说:“或许你知道压死骆驼最后的一根稻草吧?”
“其实我本来是可以忍的,我跟母亲之间早就没有什么情谊了,剩下的那么一点,只是血脉的牵连。”
“可是这没用,她显然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