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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大家都被难住了。
就在这时,一只黑鸟唳叫着低空掠过。
兰沐星双眼一睁,直直的指向它大叫,“就是它,就是它,快,追上它啊!我记得那个梦里它也出现过,也是这么叫的…”
众人一脸黑线,这里可是深山老林什么鸟没有,何况还是黑色没有特色的鸟,她凭什么就这么确定啊?
见大家站立不动,兰沐星跺了下脚,自己追了上去。
见状,大家互视一眼,死马当作活马医吧,跟上。
黑鸟一头钻进一棵大树躲回了自己的窝里,只露出小小的脑袋往外张望着。
站在这棵大树前,兰沐星眨巴着眼睛,站在这里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有些紊乱,有一种怪异的感觉。
直觉告诉她,就是这里!
望着满眼的老藤蔓摇苍苔枯蕨的荒凉,唐泽彥微拧着眉头绕着大树绕圈。
最后他伸手指向一处草高过膝的位置,“挖。”
王局长:“你确定是那里?”
唐泽彥点头:“你没发现那一小块位置所长的草较旁边的显得凌乱一些?这里是老林很少有人会来,土地上的植物生长都是自然与成片的,都会有一定的自身规律。”
王局长等人眯眼细看,还真的,唐泽彥所指的那一块位置比较起它旁边的草丛来说,显得复杂而凌乱不少,好像之前是被动过。
唐泽彥转过身看向顾臻:“你先带恩仔回避到一旁吧,毕竟这些是不适合孩子看的。”
顾臻的喉咙动了动,他知道唐泽彥在不希望恩仔看到顾颖被挖出来的景象的同时,也不希望他看到。
眨动两下微红的眼睛,他心一狠拉着恩仔往丛林的另一边走去。
虽有憾恨,但他更希望自己记忆中的小颖永远是笑靥如花的模样。
警员们拨开草丛,拿出所携带的挖掘工具认真而小心的挖掘着。
兰沐星紧紧的拽着唐泽彥的衣角。
唐泽彥回头,柔声说:“如果觉得害怕的话就过去陪顾臻安慰安慰恩仔吧。”
兰沐星摇了摇头,“不是害怕,只是觉得有点难受。照片上的她那么漂亮……”余下的话说不出口。
唐泽彥嗯了一下,声线微涩:“在命运面前人都是脆弱的,面对生老病死时都会有种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的无力感。”
一个酒坛被挖了出来,听到出土声,丛林一边的顾臻还是抑制不住的回过头来,这一刻兰沐星不禁暗吁,幸亏它不是透明的玻璃瓶,否则她真的无法相信,当顾臻与恩仔看清瓶内的景象时会是一种怎样的心如刀绞。
王局长取过一方红布令人将酒坛包裹起来带回警局,等做完所需的备案及鉴定后再由顾家人带回安葬。
一路上,顾臻沉默无声,唐泽彥与兰沐星等人也都识相的不去打扰他,有些事实必须接受,有些伤痛必须承受,旁人分担不了。
眼神复杂的偷看了顾臻一眼,兰沐星小声的问唐泽彥:“他不会有事吧?”不会从此一蹶不振吧?
唐泽彥余光瞄了顾臻一眼,摇头,“不会有事的,他只是一时无法接受,别忘了他也是一名侦探,心理素质不同于常人……”
兰沐星接话:“你的意思是说,做侦探的人要比常人绝情一些?那哪天我没了呢?你是不是也只是一时无法接受一时难受,挺过就好?”
唐泽彥眼角猛的一抽,直接拒绝回答这个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横竖都不讨喜的问题。
转身疾步离去。
“喂,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你是不是心虚啊……”
兰沐星紧跟在他的身后不依不饶的追问着。
经技术鉴定,酒坛里的骸骨确为顾颖。
当时眼前这份鉴定报告单,顾臻直直的跌坐在椅子上,双眼放空。
在鉴定结果没有出来之前,他的内心深处祈盼着这一切都只是个巧合,恩仔只不过是一个长得像顾颖的孩子。
然而,这份报告单无情的撕毁了他心底那丝仅有的希望。
将报告单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揉成团,顾臻的心里暗自悔恨着,如果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当初就应该找人暗地里做了庄帅,让其带不走顾颖……痛苦的闭上眼,有钱难买早知道。
电话那端,顾家哭成一片。
顾老爷子更是后悔的捶胸顿足,连声说着是自己害了小颖。
既然找到了顾颖的骸骨,唐泽彥觉得接下来所要做的事情就是找到凶手庄帅,让其接受应有的惩罚。
据子鸣山山脚下住户的反映来分析,庄帅在带走恩仔后就没有再回来过,可是从一品梅大酒店服务员的回忆来看,庄帅在贩卖了恩仔后是重新回到S镇的,那么他现在会在哪呢?是继续潜水在S镇,还是另走他方?
闭目细思。
良久,睁眼:“你们还记得那位服务员所提到的庄帅拨打电话的事情吗?”
兰沐星等人点头。
唐泽彥:“我们不防做一个假设,庄帅在这个小镇里有相好,而且在他杀死顾颖醋化的过程中,他就一直跟这位相好一起,他贩卖恩仔回到这里也是为了与对方在一起。”
王局长接话:“你的意思是通话调取庄帅的通话记录找到他的这位相好?”
唐泽彥认同。
于是庄帅之前所用的手机号码的通话记录再一次被调取了出来,唐泽彥等人发现庄帅与已经死亡的虾米几乎没有任何的通话,可见他俩之间的联系几乎都是通话短信或暗号,俊眸微眯,难道庄帅与虾米之间还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同时他还发现,在杀害与贩卖恩仔的这段时间内,有一个号码与庄帅的联系异常频繁,双眼一亮,这个号码的主人极有可能就是他们所要找的那位女人。
根据这条线索,警方很快就找到号码的主人。
孟春婷,27岁,闪婚离异,洗浴中心上班。
当一名打扮浓艳穿着入时的女人被两名年轻的警员带进警局里,顾臻便一个箭步的窜上前,“告诉我,庄帅现在在哪?”
他的凶神恶煞显然是吓到了对方,孟春婷瑟缩的往后退了一步,连连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臻愤怒:“别给我装了,庄城就是庄帅,也就是你的那位小白脸情人。说,他现在在哪?”
孟春婷还是摇头,一脸不耐烦的说:“我不知道你说的谁,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叫庄城的人,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弄错什么了?如果没事就先让我回去吧,这会正是好挣钱的时候……”
顾臻:“你……”
唐泽彥上前拉开他,走到孟春婷的面前,浅浅一笑:“你只要肯好好的回答我的问题,我每分钟付你100元……”
话没说完,便被孟春婷急切的打断,不耐换上谄笑:“真的?那你问吧。”
孟春婷在谄笑的同时用画有浓妆的眼睛上下来回打量着他,心里暗赞。
看着双眼笑眯成缝的孟春婷,兰沐星不禁无语,怎么会有这么贪钱的人啊,比她还见钱眼开,厚颜到连强撑一下面子都懒。
唐泽彥嘴角微扯,无视对方的媚眼清冷的问:“去年四五月的时候,你都谁在一起?是否认识一位皮肤白皙相貌出众手臂上纹有眼镜王蛇的男人?”
孟春婷红唇微张,双眼轻眨,迟疑的问:“你说的是不是黄帅?”
唐泽彥俊眼微微一闪,敢情庄帅对她隐瞒了自己真实的姓氏。
点头,“没错,就是黄帅,我的朋友刚刚记错成庄帅了,能说说他现在在哪吗?”
孟春婷扁了扁嘴:“我还想知道他在哪呢?那小伙还欠我一万多元没还呢。你们是他的家人吗?那能不能先替他把那钱……”余下的话在唐泽彥那似笑非笑的注视下夭折了。
暗吞了一口水,以她长期混迹风尘的识人眼光来看,这个男人不好惹,于是急忙干笑着打哈哈。
唐泽彥继续浅笑着问:“他是什么时候从你身边消失的?”
避开他的视线,孟春婷低头细想:“嗯,好像是去年九月份吧?记不太清楚了。”
唐泽彥:“知道他在那段时间里都与谁来往吗?”
孟春婷:“不太清楚……”
“真的?”唐泽彥的声音压下三分。
冷不丁的打了个激灵,孟春婷急忙补充道:“真的记不太清楚,他跟我一样,人际交往复杂。”
唐泽彥睨了她一眼,判定她没有说谎后,猛不丁的问:“对于他的老婆与孩子的事,你知道多少?”
孟春婷一呆,然后吐着舌头说:“他有老婆和孩子?操,那王八居然骗我,说我是他的初恋?要不我也不可能为他花钱。”
“嗤!”一名正端杯喝水的警员一个控制不住的喷了出来。
自古婊子无情戏子无义,一个沉浮于风尘的女人居然会相信一个白脸所说的话,谁听谁都不信!
孟春婷的脸色变了变,却忍着不作声。
唐泽彥装假什么都听到般,继续问:“他在从你身边消失之前有没有什么表现出什么异常?”
孟春婷偏头:“呃,记得好像他跟我在一起的那最后几天里,我隐约的有听他嘀咕过什么必须离开这里,这里呆不下去之类的话,看他当时的表情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谁知道后来就溜没影了。操,现在一想原来是为想赖我的钱!”
看了眼这个三句不离钱的女人,兰沐星算是彻底的无语了。
唐泽彥微微的皱起剑眉,照孟春婷的说法,庄帅在再次失踪之前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对他有威胁的人或事,绝对不会是因为杀妻卖子而良心不安。
这个人或事会是什么呢?
庄帅离开了S镇后又会去了哪呢?
“帅哥,你还有什么要问我的吗?没事,尽管问,我不怕多的。”孟春婷笑嘻嘻的开口问向唐泽彥。
兰沐星等人一阵白眼,你当然会说没事了,一分钟100元耶,上哪去找这么好的事?
唐泽彥睇了她一眼,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红的递给她:“暂时就这些,等我想了再问你吧。”
“帅哥,除了问我问题外,我也是可以提供……”
“咳咳,别忘了这里是哪里?!”王局长冷脸出声。
孟春婷脖子一缩,抓过钱便快步的往外走。
*
一阵憋不住的尿意袭来,兰沐星恋恋不舍的从床上爬下冲进卫生间。出来后,她才发现唐泽彥还坐在酒店房间的窗户前,地面落满烟灰。
打了个哈欠,她拿起手机,一看竟然都快四点了,再看看自己床铺隔壁的那张床,整整齐齐。
“你该不会一直都坐在这里吧?”还抽了那么多的烟。
唐泽彥抬起因睡眠不足而泛起血丝的眼,微微一笑:“你再去睡会吧,如果嫌灯光刺眼就关了吧,反正天也快亮了。”
兰沐星挠了挠脖子,打着哈欠问:“那你呢?”
“我再想想。”
“有什么不能等到睡醒了再想?快点,一起睡吧。”
唐泽彥猛得从烟雾中抬头,双眼放光。
直接弹掉手中的烟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屁颠颠的朝她奔来。
怔怔的看着他那前后反差巨大的反应,兰沐星有点犯愣,眨着眼回想自己所说的话。
一起睡吧……咳,咳,这话听着是不是有点猥琐啊……
在他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