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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沐星看不下去了,伸脚轻轻的往他的小腿处踢了一下,小声的嗔骂:“你变态啊,这种问题问得这么清楚。”
听到兰沐星的嘀咕,队长的头垂得更低了,半天没有吱声。
无视兰沐星的责怪,唐泽彥伸手轻戳了队长的脑壳顶一下:“害什么羞,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到底是短裤还是内裤?”
队长一缩,细若蚊吟的回答:“是内裤。”
看着那发红的耳根,唐泽彥终于很没风度的爆笑出声,边笑边戏谑队长:“你这么害羞怎么当上队长的啊,我想你舅舅退休之前的官位应该不小,你谈过恋爱吗?”
队长:“……没有。”
唐泽彥:“那要不要我帮你介绍一个,保准漂亮。”
队长知道他在戏弄自己,不禁微恼的板起脸,反呛:“能有多漂亮?没有你老婆漂亮的我不要。”
唐泽彥只是愣了那么一秒便又笑了起来,语气愈发的温柔:“有是有,前提是你也得有我这种长相才行啊,要不然怎么配得上人家的花容月貌呢?”轻轻的冲着兰沐星眨了下眼睛,有点调皮,有点暧昧。
兰沐星顿时像是屁股扎了针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骂就更不是了,这个浑蛋到底是在夸她呢还是损她!
队长直勾勾的盯着唐泽彥的脸看了好一会儿,然后重重的垂下了脑袋,如果真的长成他那样,那还找什么老婆啊,哪个女人嫁给他都后悔,都不会有安全感!
见队长把头深深的埋在胸前,唐泽彥自然而然的以为他是自卑了,于是略带得意的安慰道:“其实长相也只是附属品罢了,重点还是要看人品与智商。”
队长幽幽地看向兰沐星:“你凭良心说,你对他放心吗?有没有一种生怕带出去后带不回来的危机感?”
一句话冻住了唐泽彥脸上的笑意,他危险的眯眼扫向队长,后者竟反应迟钝的睁着那双小眼睛萌萌的等着兰沐星的回答。
兰沐星回答的相当干脆,连眼睛也没有眨一下:“这个问题还用得着问?我又没眼瞎,当然知道我和他之间的比例不平衡,我知道他……”
唐泽彥一慌:“星星,我……”
兰沐星:“闭嘴,别打断我的心里话!”
唐泽彥:“……”
兰沐星:“人们都说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三十豆腐渣。再过个七八年,等到我成豆腐渣时…”顿了一下,纤手蓦地指向唐泽彥,愤声道:“你居然还是一个未开苞的花骨朵!”
唐泽彥猛得一咳,俊脸涨红,讪讪的开口:“星星,你真的想太多了,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以前,现在,未……”
“可是我嫌弃你啊。”兰沐星怨念深重的丢出这么一句。
唐泽彥浑身一僵,讷讷的问:“你嫌弃我什么?”他这么优秀,居然还会被嫌弃?!
兰沐星伸手,嘴角扯出一挘悠幕《龋骸澳阋桓瞿腥司尤怀さ帽扰嘶购每矗《癫欢袢税。
队长挠了挠头,想了想后很认真的纠正道:“我觉得你的这种感觉应该不叫嫌弃,而是嫉妒才是对。”
一个至凶至恶的眼神杀了过来,兰沐星愤怒:“闭嘴!”
见她发愤,唐泽彥急忙转移话题以求息事宁人:“年轻人,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详细的问你所发现的死者遗留物吗?”
队长摇了摇头,“不知道。”心想,反正我觉得你就是一个变态!
唐泽彥:“因为从死者准确的遗留物,可以推测出死者的一些生前信息啊。遗留物里仅发现文胸与内裤,却无其他遮蔽物,再结合所出现的菜刀,我们是不是可以倾向于这是一起家庭谋杀案?假设死者是死于枕边人之手呢,那这是一起熟人作案。”
兰沐星想了想,被他这么一说,还真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要不然怎么解释菜刀与文胸这两件平日压根不搭边的物件同时出现?
队长想了想后,将唐泽彥的这个假设写到自已所携带的笔记本里。
唐泽彥见状摇了摇头:“我个人建议你最好不要记在上面,要不然你的办案思路就会一直被它所牵绊。它只是一种假设,而不是真相。如果你真这么喜欢用笔记的话,我可以给你两条更明确的线索让你记。”
队长:“什么线索?”
唐泽彥:“第一,凶手一定是个具备在黑暗狭窄空间里操作的能力有力气男人,第二,死者是凶手在管道内肢解的。”
“怎么可能!”兰沐星立马出声反对:“那个管道那么小,连转个身都办不到,他怎么分尸?”
唐泽彥:“我相信我的推测。如果是先分后抛的话,那么凶手干嘛还用得着再带一把菜刀在身上?想销毁菜刀的方法是那么的简单,现在的菜刀大多都是不锈钢的,随便放在水龙头底下冲个个把小时,再去菜市场买只活鸡或活鸭活鱼回来杀杀,谁还能验证的出?”
他说的是很简单,然而却吓白了两个人的脸。
兰沐星更是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仿佛她就是他嘴里所说的活鸡活鸭,直到这一刻,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的可怕。
她想:只要他想,他绝对会有一百种让她死得无声无息的方法。
正想着,一名警员走了过来,将一份报告递到队长的面前:“队长,这是法医手写的初步尸检报告。”
还没等队长伸手,唐泽彥便抢先一步接了过来。
上面写着:死者女性、30岁左右,身高160cm,死亡时间大概在2013年,死亡原因根据断了的舌骨初步判断是被人扼颈掐死的。
唐泽彥想了想说:“综全现有的线索来看,死者应该是在别处被人掐死后拖到地下供暖管道里藏尸了整整3年多的时间,之所以对尸体进行分解,极有可能是因为尸体太大且僵硬,导致管道的有些拐角处不好拖动。嗯,再顺着这个方向推,我们甚至还可以再做出一个更大的假设,那就是凶手对那个管道熟悉!”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队长问。
唐泽彥微微一讶:“这么简单的问题你一个做队长的居然还要问我,当然是确定尸源啊!”
队长推开车门,落荒而逃。
他好委屈啊,他其实才刚当上这个队长不到两个月的时间,只经手过五个案子,这是第二个命案。
派出所内……
通过对比当地3到5年内失踪的30岁左右的女性,警方很快就确定了被害人的身份。
张巧巧,31岁,是一家家具卖场的销售经理。
张巧巧失踪的时间是2013年9月13日,报案人是她的丈夫孙向辉和她所上班地点的女老板。
据其家人朋友反映,张巧巧原本定于2013年9月13日和她的女老板一起出差前往邻市出差,可是女老板表示在车站等到火车都走了也没见到她人来,打她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状态。
于是,女老板就到她家去找她,没想到她丈夫孙向辉却说昨晚12点他回家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张巧巧了。而且还发现张巧巧收拾好的去出差的行李包也不见,还以为她直接去出差了。
根据这些线索,唐泽彥要求队长找到当时经手的民警。
据当时经手此案的民警回忆,他当时接到报警后也曾在张巧巧的家进行过仔细的搜索,却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地方,屋内没有发生打斗等场景,更没有任何疑似血迹。
听到这,队长觉得头有点大了,于是他求救似的看向唐泽彥。“现在怎么办?时间都过了这么久,还有办法查吗?”
唐泽彥剜了他一眼:“你连想都没去想,怎么会有办法?”
兰沐星一只手托着自己的腮帮,自言自语:“如果孙向辉所说的都是事实,那么张巧巧应该是平静离开自己家的。那她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呢?还能查得到吗?”
经手过此案的那名民警在听到兰沐星的自言自语时,猛得眼睛一亮,叫道:“我想起来一件事了,我记得我当时特意调取过死者张巧巧的通讯工具,感觉她平时的人缘应该很好,经常和朋友们在QQ上互动,在她消失的那一天晚上,大概是10点多钟的时候她曾明确和几位朋友说自己明天要出差,要早睡。所以我想她的离家时间应该是那天晚上10点钟以后。”
唐泽彥插话:“你确定是她失踪的那一天晚上10点?”
民警点了点头:“确定!”
唐泽彥:“这就怪了,10点多到她丈夫孙向辉回来之间不过短短的2个小时,一个说好了要早睡的人怎么会忽然就出了门呢?”
其实他内心的真实想则是:她所谓的出门时间极有可能就是她的死亡时间。
民警摇头:“这个问题当初也困扰过我们,说实话,我当时也怀疑过是她丈夫杀了她,只是不敢说,毕竟没见到尸体嘛。”
唐泽彥怂恿性的浅笑:“现在已经确认了尸体,你还怀疑吗?”
民警愣了愣,点头:“怀疑!”
唐泽彥:“凭什么?”
民警偏头一想:“她老公孙向辉虽然给人感觉很老实,但怎么说呢,又让人觉得有点敏感,就是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他联想成狂风暴雨的那种人。”
唐泽彥:“既然这样,那么她夫妻之间的感情如何?”
民警:“据调查,张孙二人家族生活和睦,孙向辉也十分孝顺岳父岳母,就连张巧巧失踪的这几年里,他虽然一直在失去妻子的痛苦中独自生活,两人的孩子寄放在张巧巧的父母家中,但由于两家离得近,他几乎天天去岳父家吃饭,3年来工资也都一直放在老人那里由老人保管,左邻右舍都夸他是个好女婿好丈夫呢。”
唐泽彥听完民警的话后闭上眼睛,然后将身体往后靠,全身没有骨头般陷入了瘫痪状态,一下子没有动静。
他就那样静静的瘫着,不说话,也不睁眼。
见他这样,大家也不好意思出声惊扰他,只能默默的转身各忙各的。然而就在大家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竟嚯地一声从躺椅上站了起来。
问向队长:“那个发现尸体的管道离张巧巧的家远不远?”
队长看了下笔记本回答:“非常近,她所住的小区就在你之前所住的那家酒店的后面,几步路的距离。”
唐泽彥的俊眼微微一眯,嘴角浮起一丝笑意,对于凶手,他已然有了怀疑对象,现在只差证据。
轻拍了队长的肩膀一下,说:“其实这件案子一点都不复杂,凶手没有任何作案头脑。我想很快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队长惊喜的从椅子里抬起头,却意外的撞见唐泽彥那璀璨如星辰的眼睛,猛得心弦一跳,急忙避开视线。
唐泽彥没有注意到他的异常,依旧一脸自信满满的说:“接下来你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去调查的话,我想不用等到明天就会有结果。”
“这么快?”经手过的民警惊叫出声。
这怎么可能嘛,毕竟都事过三年了,能销毁的都销毁差不多了。
“嗯,就是这么快。”唐泽彥一点也不谦虚,“这种案子对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在玩过家家,一点新意与挑战力都没有!”
兰沐星两眼一翻,有种直接将他一把拍飞的冲动。
不吹会死啊!
不懂什么叫谦虚,什么叫低调吗!
队长与民警及派出所内其他警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