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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如念念所说,这个时间点门卫保安们的换班时间,戒备较来之前松懈许多。
在以相同的手法敲昏晕两名保安后,她终于逃出了那幢占地令人砸舌的豪宅。
因为出来的匆忙,外加是被囚禁,她的身上除了那一串钥匙及口袋里找回的几十零钱,什么都没有。
没有手机,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
伸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报了之前逮捕她和唐泽彥的派出所名字。
到达目标后,口袋里的钱便去了一半。
她不敢贸然进去,就怕一不小心就自投罗网了。
站在马路对面,隔着车流,她努力的往派出所里张望着。
没有看到唐泽彥的车,难道他真的被释放了?
完了,那他会不会现在跑去找自己啊?
想到这个可能性,她的后背又是一凉,于是沿街寻找着,当她看到一家便利店后一头钻了进去。
“老板,能借手机让我打个电话吗?我的提包丢了,不够打的回家,想让老公过来接我。一分钟五块钱够吗?”
店老板抬眼看了一脸慌张的她,想了想后,嘀咕着:“最近借口抢手机的不少,看你这么急也不像是装的,呃,这样吧,你想要说什么先告诉我,然而再把号码报给我,我帮你转达给你老公。”
兰沐星咬了咬牙,“好!”于是她报出了唐泽彥的真正号码。
店老板也很认真的输号,拨通。
结果……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兰沐星一呆:“老板,你再拨一下。”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再拨一下!”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一颗瞬间下坠,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在心底弥漫。
“老板,谢谢你了!”丢下一张五元钱后,她夺门而出。
这一刻,她慌了。
不停的在心里责怪自己平时太懒,打电话时只知道按拨通键,从来没有想过要去记号码,这下好了,手机一丢,就只记得自己跟他的号码了。她记不住唐家的内部电话,记不住顾臻的私人电话,记不住苏语或高艺等人电话也就罢了,她居然连自己的爸妈电话都记不清楚!
如果可以,她想一砖拍死自己!
这个城市那么大,她一没熟人,二没钱,怎么办?
想过找家网吧登上微信或QQ,却发现自己没有身份证,想过去其他派出所寻求帮助,却想起那个疯子所说的话,‘在这里我说了算!’
于是,偌大的城市,她一只无头苍蝇般四处乱窜。
此时,她最怕的事情莫过于那个疯子骗了她,他根本就没有把唐泽彥给释放了,而是……
她不敢往深处想,也不愿往深处想。
黑幕中,她毫无目的的以派出所为中心,四处寻找着。
她此时的心情,就像母亲在寻找散失的孩子般,焦急而又无助。
终于,她饿了,也累了。
于是她走进街心公园,找了一个长椅坐下。
双手环抱着膝盖,将脸深深的埋入其中。
夜幕中,她终于体会到了空有一身武艺却形同虚设的悲凉。
这个社会,果然是脑子比身手重要!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
心一凛,她僵硬的扭过头。
入眼的是一双黑色的休闲皮鞋,很霸道的那种。
嘴角微微一抽,居然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抬起头,一张阴沉如鬼魅的脸背着路灯笼罩在她上方。
盯着她一会,男人勾唇阴狠浅笑:“想不到你居然还有这么好的身手。”居然敢对他的念念下手!
兰沐星叹了一声,然后从长椅中站起身,耸了耸肩,“别废话了,走吧!”
说完,自觉地走向他身后的那群跟班。
男人的眸光闪了闪,最后薄唇一抿,挥手让人将她给绑了。
专业的就是不一样,这次绑的比之前那位霍医生绑的简化多了,却也结实多了!
被丢进车中的兰沐星没等车子启动,就急切的开口:“你到底把他怎么样了?”
男人斜睥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如同月夜上的坟场,死寂而诡异。
这一次兰沐星不是被带回原先那幢豪宅,而是被丢到了一幢离那幢别墅不远的小洋房,锁进了一间比起之前的更宽敞,也明亮的房间。
“我不会再给你第二次伤害念念的机会!”推她进房间的那一刻,男人薄唇轻启,溢出这句满是保护欲的话。
兰沐星眼角微微一抽,自己到底还是被卖了。
念念打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放她走,而是借刀杀人,想让她彻底激怒眼前这个男人!
说白了,念念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容下一个有着与曾经自己相似眼神的女人在这个男人身边,哪怕对方是被迫的!
高招,再配上她这个蠢货,自然没有失败的道理,抬眼瞄了下眼前的男人,兰沐星知道他被彻底的激怒了。
不知为何,兰沐星在踏进这间房间的那一瞬间意感觉到了一种透骨的冷意。那垂吊在房间中央的明晃吊灯此时在她眼前折射出来的竟是道道冷光,冷得她心底发颤。
兰沐星的脑海里闪过一个词:阴宅!绝对的阴宅!
转身:“我不要呆在这个房间里,我……”
“啪!”一声沉重的巴掌在宽敞的房间内响起,伴随着一阵火烫感传来的是男人冷如冰渣的声音:“你觉得你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兰沐星转头被打偏的脸,美眸迸出愤怒的火光,妈的,长这么大,她老娘都没有这样打过她!唐泽彥更是没有!这个男人他算老几!
被反绑住的双手用力的挣扎着,愤怒的眼睛剜杀着他。
男人如刺刀般的视线逡巡过兰沐星的身体,忽得绽开一个让人鸡皮疙瘩丛生的笑容:“你最好别再惹我,否则下场会比他还惨!”
他?!宛如一道天雷劈过,兰沐星整个人呆了。
良久,红唇轻颤:“你,你把他怎、怎么了?”
男人只是笑着,不说话。
兰沐星咆哮:“你到底把他怎么了!你不是说你已经放了他吗!”
男人点上一根烟,悠悠的说着:“没错,我是把他从派出所里放了。毕竟所里不是一个适合下手的地方。”
兰沐星听到自己的心哐的一声落入深渊,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一片混沌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你究竟做了什么?”
男人弹掉烟头,从怀中掏出手机。翻出两张照片凑到她眼前。
定定的看了数秒,兰沐星的脸一片惨白。
那是两张车祸现场照,照片中一辆黑色宾利在过一座跨河的高架桥时,以极其惨烈的姿势撞上了桥栏,侧翻,车身严重变形……车头赫然挂着一块她再熟悉不过的车牌。
呆了好久,她从照片中缓缓的抬起眼,直勾勾的看向眼前这个犹如恶魔的男人:“你杀了他?!”
男人面无表情,眼中却有着毫不掩饰的阴辣:“如果你乖乖的照我所说的去做,一年后我就还你自由,否则……”有些话说的太清楚了,反倒会显得没有威慑力。
兰沐星抬头,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看他:“你以为你说的话我还会相信吗?”
男人思索了一下,才说:“面对着一个能开上市值七八百万的车到处晃荡的人,我以为我会弄到放虎归山?”
兰沐星声线颤抖,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性丧失和心狠手辣,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好可怜,好倒霉,居然会被这种变态选中……
丢下一些换洗的衣服和用品后,男人用眼神指示跟班替她解开绳索,只是自始至终,那两把黑呼呼的枪口一直隔着数米的距离指对着她。
“我说了,最好别惹怒我!”男人傲慢的转身往外走。
“畜生!”望着他的背影,兰沐星咬牙唾骂。
男人停下脚步,回头。
对上一双满是怒火的瞳眸,不再灵动,不再狡黠……眉头一拧,“不准再露出这种眼神!”
印象中,它应该是天真,单纯,没有忧烦。
兰沐星:“不喜欢的话你就把它挖了呀!”
男人拂袖而去,她明知道现在念念的身体虚动不得手术,他必须留着她,所以才会这么有恃无恐!
但是,他不会让她嚣张太久的!
“这两天除了水,不要给她任何食物!”
随着房门被人重重的关上,兰沐星觉得自己刹间没了力气,直接跌坐在地面,她仔细的想了想,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那就是她还没有亲口跟唐泽彥说过,她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他了。
在昨天之前,她一直以为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却从未想过有朝一日醒来自己的世界风云骤变,到了最后,甚至来不及好好告诉他自己到底有多爱他。
原来,有些话如果不及时的说出来,一个转身便没有了机会。
想到自己的未来有可能会不再有他陪伴,在她已经习惯了有他陪伴的时候……心口猛得一痛。
“蠢货,你不是一直都说自己比我聪明吗?怎么会这么容易就完蛋了呢?不是说好会一直陪我玩吗?为什么这么快就食言了?”泪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往外涌出,擦也擦不完。
人在悲伤中是容易入睡的,渐渐的,她抱着膝盖坐在冰冷的地面上,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从窗户吹进了一阵冷风,惊醒了她。
她双眼惊恐的环视着明亮宽敞的房间,她刚刚好像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一个女人的哭泣声。
很悲伤,很凄凉的……
最后,兰沐星的视线落到了悬挂在衣柜与窗户之间空隙处的那副巨大油画上面。
那是一副很隐密的油画,如果没有细看,会容易错看成窗帘,那是一幅很优美的风景画,蓝色的天空,白色的云朵,金色的麦田。一个穿着白色印花连衣裙的美丽女人迎风伫立于麦田间。
看着看着,兰沐星的头皮猛的发麻,画中的女人居然是悬空的站在麦田之上,像极了……吊死鬼!
使劲的眨了眨眼,定睛望去,一切正常。
一定是自己太悲伤了,所以才会出现了幻觉。
兰沐星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呆呆的看着那幅巨画。
心想,画是的女人是很向往自由吗,蓝天,白云,麦田,轻风……看着看着,心又不自觉的疼了起来。
她又开始想他了。
吸了吸鼻子,她伸手摸掉眼角泪水,然后竟鬼使神差的站了起来,向着那幅油画慢慢的走去。
站在油画前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她竟猛得一个清醒,一个念头在她的心底狂喊着:砸了它砸了它砸了它……
侧眼,看到一把放置在书桌下的圆凳,没有多想,她走上前拎起那把凳子就发了疯似的往那幅巨画砸去,一下一下又一下,没完没了。
声响惊动了门外的守卫,透过监视孔,守卫看到了疯狂的她。
不敢有丝毫松懈,守卫立马通知了项昕,也就是禁她于止的男人。
在她眼看就要将那幅巨画给砸下之际,房门被人猛得揣开,“你在干嘛!给我住手!”
男人的怒喝声在门边响起,杀气十足!
兰沐星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