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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泽彥看着他的背影,问:“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
顾臻的背影微微一僵,哑着声音说:“我过两天再回去,你们自己先走吧。”
“为什么要过两天,你还有什么事没做?”兰沐星有些不解。他不是陪他们来借条狗的吗,现在狗都还回来了,他还赖在这里做什么?
“他在回味刚刚那轻轻一吻。”项昕的声音极具震憾力的在室内响起,瞬间雷倒了所有的人,更是炸的顾臻直接从躺椅上蹦了起来,恨不得一把掐死他。
至于许优亲顾臻一事,兰沐星也在后来才知道了真相。原来……
在去食堂吃饭的时候,顾臻不小心的撞了下正在端汤的她,汤汁溅了她一身,让她看起来颇为狼狈。
然而品性恶劣的顾臻见她一脸猝不及防,非但没有一点愧疚,反倒极其没品的笑了起来,笑得十分得意。本来每到季节交换的时候,他的嘴唇就会变得有些干燥,这一笑由于笑得太开心太用力,唇面突然一痛,有血珠渗了出来。
于是他便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薄唇,就是这个小小的动作让许优的心猛的咯噔一跳,脑海不由自主的闪现出‘香艳’二字,努力的咽了口唾沫,实在是太勾人了!
顾臻一向都很懒,每次吃完饭都不想起动,都是直接躺着休息,于是他便选择了负责人的那间办公室做为自己午休的地方。
许优蹑手蹑脚地走进去,从口袋里掏出刚买的唇膏,放在桌子上,抬脚走了两步,她又恋恋不舍地回过头,恰巧他的嘴唇轻轻动了下,动得她的心痒痒,于是她又蹑手蹑脚地走回来,坐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他。
顾臻像是做梦,嘴唇又动了几下。
许优蠢蠢欲动,索性拆开唇膏,帮他涂了起来。
刚好唇膏的盖子盖好,顾臻蓦地睁开眼睛,见许优离他特别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倏地他感到唇上凉凉的,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跳到地上,挘俗约旱淖彀鸵话眩饰剩骸澳阃登孜伊耍俊
许优一胆坦然:“没有啊。”
顾臻:“装,继续装!”
许优无辜脸:“真的没有……”
顾臻眼尖的看到她捏在手心里的唇膏,更是气愤地拉起她的小手,控诉道:“还说你没有!你的唇膏是薄荷味的,而我的嘴唇现在很、冰、凉!这就是证据!”说着,他又一种‘我是侦探,你别想骗我’的眼神瞪向她。
许优摇头解释:“我只是帮你涂唇膏,没有亲你!”
“呵!”顾臻轻嗤,“真有意思!真会撒谎!”
他的唇上还残留着唇膏,在透过窗户的阳光折射下,散发着莹莹的光,色泽红润。许优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反正在他的心里她也就那样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的,直接把罪名坐实了吧!
于是=电光石火间,许优搂住他的脖子,脚尖一踮,直接封上他的唇,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一下他的唇线,然后趁着他没火,迅速的跑出门,于是便有兰沐星等人所看到的那一幕。
将手上不太重要的事情全部暂搁一边,唐泽彥决定带着兰沐星先去找回高艺。
根据兰沐星的说法,她是在离这里不是很远的宣城看到一个背影与神情很像高艺的疤脸男,于是他们直奔宣城。
凭着记忆,兰沐星行走在阡陌交错的小巷间,她隐约记得好像是在这一带的哪家小吃店里遇见的,可具体是哪家又想不起来。
“要不我们问一下吧,如果小高真变成像你说的那样,且真的是住在这附近的话,我想应该不会很难的。”唐泽彥从背上的放行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拧开交给她。
兰沐星伸手接过喝了一口还给他。“好吧,我们问问吧。”
在经过一个小时的询问打听后,终于有一位大妈指着一间漆黑的小木房,说:“二楼往的那个人跟你们说的有点像,要不你们去问问,哦,他在这里摆了个猪肉小摊,我跟你们说啊,这小年轻的刀法可好了,要一斤就是一斤,要八两就是八两,几乎可以不上称……”
听到大妈的最后几句话,唐泽彥等人心里大抵都有了答案,那个住二楼的人十有**就是高艺!
兰沐星有些怜悯的看了大妈一眼,心想:如果你们知道了他以前分割的人肉的话,你们还会这么淡定的夸赞他吗?
谢过大妈,唐泽彥带着兰沐星等人敲开那栋木房,开门的是一个小男孩,昂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们,问:“你们找谁?”
兰沐星:“你们这里是不是住了一位姓……”
“我们找那个卖猪肉的叔叔,家里办酒席,想向他预点肉。”唐泽彥抢过兰沐星的话头。
小男孩听到后,点了点头,将门全部打开,然后冲着楼上大叫着:“高叔叔,有人找你买猪肉!”
高叔叔?不用问了,那人就是高艺!
楼上有人沙着声音应了一声。
唐泽彥拧眉,这个声音有点陌生啊,不像是高艺的。
尽管狐疑,他还是带着兰沐星和项昕等人踏上那道狭窄的木梯,往二楼走去。
二楼的光线想对比一楼更亮些。它的上面是瓦片顶,中间装了两块透明玻璃,光线从那里透进来,照亮全屋。这种风格的屋顶在二十年前的南方很普遍很常见,现在却几乎销声匿迹了。
兰沐星的鼻子微微一酸,谁能想像以前那个打扮花哨的少年郎会住在这样的地方?
一个瘦瘦的身影从里屋里走了出来,边走边用一块油得发亮的布搓着手,“你们想要买什么样的肉,五花肉还是前后腿肉?如果是……”
来人止住了声音,呆呆的站在原地。
借着屋顶上那两块玻璃透进来的光线,唐泽彥等人倒抽一口冷气。
眼前的这个人真的是高艺,真的是那个闷骚花哨的年轻法医?
但唐泽彥等人却没有问出口,因为从他那惊慌的眼睛里,从他那坚挺的鼻梁和左脸的轮廓,他们知道他就是高艺!
他被毁了容,曾经那张干净略带孩子气的脸荡然无存,取代的是一张沟壑微浮,狰狞丑陋的疤痕脸!
第016章 能否原谅
清瘦的男人在呆愣了三秒后,转身便想往里屋走去。
“高艺!”唐泽彥厉喝一声。
对方止住,静静的背对着他们。而这个背影承认了他就是高艺。
唐泽彥快步上前,走到高艺的面前,看着他,也是足足愣了三秒才问出口:“你的脸是怎么一回事?”
高艺沉默着。
大伙也不催他,静静的等着。
一时间气氛沉静了下来。只有项昕的烟圈在破旧的木屋中升腾。
像是知道了今天不说出个所以然来,唐泽彥等人是不会善罢甘休,高艺极轻极轻的叹了一声,用一种好了伤疤忘了痛的声音幽幽地说着:“被烧了,已达那种无论如何植皮修复都无法复全的程度。”
唐泽彥的胸口微微一堵,想骂他却又骂不出口。
他的喉咙滑动数下,将视线从高艺的脸上移开,投向那扇古董的木窗,看着外面天空中偶尔掠过的飞鸟,嘴唇翕动着,良久,“你就因为这个舍弃了小语?一拍屁股走人,让她一个人面对一切?”
如果真是这样,那简直比他还窝囊!
提到苏语,高艺的眼睛终于有了波澜,却又瞬间黯淡下来,他垂下眼帘,盯着陈旧的木质地板,仿佛在数着上面到底有几颗铁钉,嘴里低喃着:“她那么完美,没出事之前,我就配不上她,何况现在我又变成了这样,我还凭什么去纠缠着她?没有了我,我想她会过得更幸福,我真心的……”
话还没说完,嘴角就生生的挨了一拳。
众人侧目望去,兰沐星怒目圆睁。
她将拳松开,怒指着高艺,破口大骂:“什么叫会过得更幸福?一个女神级别的女人在一夜之间失去一条腿的同时还要被自己所喜欢的人抛弃,最后还得嫁给自己最为厌恶的男人,你告诉我这哪叫他妈的哪门子幸福!”
她后面的话高艺都没有听清楚,甚至也忘了嘴角处传来刺痛感,他的所有神经都集中在‘失去一条腿’这几个字上面,浑身僵硬为雕像,呆了好久好久,他才讷讷的问:“你刚刚说什么?她失去了一条腿,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回换兰沐星他们发呆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高艺不知道车祸中苏语的左腿高度坏死?他的离开不是因为这事?
唐泽彥:“你难道不知道苏语的左腿在那次车祸中受重创,导致肌肉全部坏死?为了救她,她被迫截去了左下肢。”
“不!这不可能的!”高艺突然转过身,吼叫着,脸上的疤痕因为扭曲而变得更加的狰狞,他扑过来一把扣住兰沐星,使劲的摇晃着,似乎是在摇晃他自己。
“唐总刚刚所说的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你们一定是在骗我!”
兰沐星被他摇得头昏眼花,难受的很,于是她一把摞开他,怒气冲冲的说:“都木已成舟了,我们骗你还有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还指望苏语姐离婚重回你这个负心汉的怀里?我们来只是想让你跟苏语姐当面说清你的离开到底是为什么,从而想让她死心,不要抱着遗恨过这一生,你丫的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了!”
吼完,她打开包包,掏出手机,点开自己与苏语的近照,凑近高艺,“你看,你自己看啊,我们骗你做什么!你敢说你不是因为嫌弃苏语姐少了一条腿才悄悄离开她的吗,你敢对着头顶上的神明说这话吗!”
高艺接过她的手机,直勾勾的盯着屏幕里面笑得很美,却不再张扬的面容,盯着她那穿着牛仔裤的腿,不用别人告诉他,专业的本能已然让他看出那里面所装的不是人类的真腿,而是假肢。
兰沐星的手机滑落在木质地板上,高艺呆若木鸡的站着,嘴里喃喃着:“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唐泽彥终于瞧了端倪,这种时候面对着兰沐星指责,他不是更应该说对不起一类的话吗,为什么总是反复着不可能呢?
一个可怕假设在唐泽彥的脑海中浮现,瞬间在他的心底引起了狂风巨浪,他极力的稳住这份狂浪,用一种平稳的声音问:“你总是说不可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高艺呆呆的抬起头,眼底一片痛苦:“因为当时是她在开车,而车子是往右侧倾翻的,所以被卡住腿的人是我,不是她!”
唐泽彥厉问:“往下说!”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有时打开心扉就缺那一丝的勇气。
深吸一口气后,高艺紧握着拳:“我从巨痛中苏醒过来的时候,她还没有醒过来,虽然没有认真仔细的检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她只是头总与胸部遭到安全气囊的冲击,她的腿绝对是没有问题的,所以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肌肉坏死的说法,更没有什么截肢的必要!没有!绝对没有!虽然我不是外科医生,但我是法医!一个人受伤到什么程度,我不可能看不出来的!我发誓,在那场事故中,她的腿绝对没有出事!”
高艺越说越激动,最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发起抖来。
他的话让唐泽彥等人全部陷入了震惊。
唐泽彥屏住呼吸,仔细的想了想后追问:“你真的都说了实话吗?我记得贺祺与其他参与救助的人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