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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终究她还是想错了,她蠢到相信他会良心大发现的让自己去参加画展,竟忘了他一直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她怎么也无法相信自己在被他伤害的遍体鳞伤后,竟然会为了他的一点虚假的柔情而防线崩盘,她……天真的相信了饶四爷!
看着一脸呆滞的沈梦,黑鼠好心的又提醒了一次:“饶四爷已经把你送给我了。”
沈梦怔怔的看着黑鼠,如坠地狱,手中的画具恍然滑落。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去责怪她的父亲,因为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命运的不公。
她的父亲当了一辈子的老好人,却因女儿参赛得奖而太过兴奋没能及时刹车闯了斑马线,结果酿成了滔天大祸,撞死了饶四爷的未婚妻,随后他自己也被饶四爷的手下给打到垂危,即便如此,他在被医护人员抬上担架的时候,嘴里还在呢喃着‘对不起’。
他觉得他对不起饶四爷的未婚妻,也对不起自己那尚未成年的女儿。在社会底层生活了大半辈子的男人,含辛茹苦的一手带大女儿,本想女儿争气,生活会越过越好,却因为一次疏忽,一场意外背负了杀人犯的罪名,甚至直接毁了女儿的大好前程。
看着一步一步向自己逼近的黑鼠,沈梦只能惊惶的一步一步往后退,这家画行是由一家娱乐场所分隔出租出来的,所以它的隔音效果非常好。
看着黑鼠那探向自己的手,她根本就没有多想,直接闪身避开了。
黑鼠脸色一沉,之前的风度顷刻间荡然无存,他化成了禽兽。
此时的画行对于沈梦来说无疑成为最为恐怖的地狱,她崩溃的叫嚷,拼了命的叫嚷,甚至近乎卑贱哀求。
可是此刻长发狂乱,神情凄楚,泪眼蒙蒙的她落在黑鼠的眼里却俨然是最强烈的催情药,他怎么可能会遂她的愿高抬贵手?
绝望中的沈梦将目光投向了前方敞开的飘窗,她几乎没有经过任何的思考便奔了过去,然而就在她将目光投向飘窗的那一刹,黑鼠就明白了她在想什么。
她的手才刚探出飘窗,整个人便被粗暴的一把拽回,狠狠的摔在地面上,黑鼠的身影扑了过去。
被压制在地面上的沈梦拼命哭喊着,挣扎着。
“妈的!贱人!当了婊子还立牌坊!”黑鼠直接扬手给了她一记重重的耳光,捂着被咬出血的耳朵,气得脸部肌肉乱颤,反手又给了她巴掌,“一个被饶四爷玩烂的女人也敢在我面前装圣女!”
他起身叫了保镖进来,命令他们摁住沈梦。拿起之前沈梦试图用来砸他的砚台,那是一个纯石制成的上等砚台。一步一步向她走近。
“把她的手给我摊开!”他眼睛爆突,噬血通红。
沈梦瞪大了眼睛,拼了命地想挣扎想逃开,可是全然徒劳,三名壮汉硬是将她给压制的死死的,她的手掌被摊开压在了地面上。
“不要!”一道凄厉的哭喊声从沈梦的唇间吐出,犹如黄鹂啼血,回荡在整个画行里,窗外依旧是人来人往,繁华一片。
画行里,沈梦仿佛从地狱历练了一遭,将此生的疼痛都遭受了一遍,此生的眼泪都流干殆尽,从心到**,无处不疼。
黑鼠拿着石制砚台用力的砸着她的手,一下又一下,骨头被砸碎的声音清晰可闻,同时他的嘴里谩骂着:“看你还敢不敢用这个砸我,看你还以后还怎么画画,怎么装清高……”
沈梦哭着喊着,求饶着,一声又一声,凄厉却又无力。
十指连心,疼的彻骨。黑鼠每砸一下都如同砸在她的心上,连皮带血各着骨,触目惊心,每一秒对她而言都是痛到了煎熬。
她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饶四爷造成的,是他让自己沦落到这个地步,可她却还是没出息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呼喊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救她……可是一切都是徒劳。
搜遍脑海,唯一对自己流露出怜悯目光的却是一个毫不相干的女人,而那个男人自始至终都不曾对自己有过一丝心疼。
黑鼠从地上站了起来,准备用力来个最后一击,也是最致命一击的时候,嘭的一声,门被人从外面踹开了!
黑鼠回过头,房门口站着一名身材高挑,面容娇好却怒气冲冲的年轻女人。
险些陷入昏迷的沈梦吃力的睁开眼,微微一怔,红唇翕动,弱弱的吐出一声:“姐姐……”
兰沐星呆呆的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看着房间内的一幕。
她的牙关抑制不住的打着颤,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的无法相信这个世上居然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男人!
视线从沈梦满是泪水惨白无色的脸落到那血肉模糊的手,兰沐星顿觉心口一缩,如刀绞般的疼。
黑鼠终于从最初的错愣中回神,他上下打量了兰沐星一眼后,冲着她吹了声口哨,“嗨,美女,有事儿?”
语气轻挑的同时用眼神暗示一名保镖上前制服住她。
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就冲她能一脚踹开自己的门,他就决定不会轻易的放过她!
一名保镖轻轻点头,松开对沈梦的禁锢,向着兰沐星步步逼近。
“姐姐……快跑……快跑……”被粗暴的从地面上拽起来的沈梦虚弱的冲着兰沐星哭喊着,她是唯一一个对自己好的人,所以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受到伤害。
“啪!”黑鼠直接扬手给了沈梦一耳光,白皙脸颊一片红肿。
那一个巴掌瞬间点燃了兰沐星压制多年的暴力因子,自从遇见唐泽彥,她的脾性就被一点一点的封藏起来,他总是要她不要冲动,一切以理为先,不要粗鲁。
可是现在面对着像黑鼠这样的人,她发觉自己根本就做不到冷静!
“你妈逼的找死!”盛怒之下,她爆了粗口。
几乎是不动脑的,她直接一脚踢开了那名原本想制服她的保镖,然后一个转身,长腿扫向黑鼠。
黑鼠脸色一凛,急忙从沈梦的身边闪开,退到一边。
“妈的,你到底是谁!”他怒问。
“你姑奶奶!”见自己险些踢到沈梦,兰沐星急忙收脚,从而一脚落了空,于是她的火气便更大了。
盛怒之下的她接二连三的冲着黑鼠发起攻击,逼得对方人如其名的顺着墙根抱头鼠窜。
“还愣着干嘛,还不快去叫莫爷过来救场!”黑鼠边躲边气极败坏的冲着自己的手下叫喊着。
沈梦拖着残损的手瑟缩的躲在墙角里,一颗心替兰沐星提着,她乞求着:“姐姐,不要再打了……你快跑吧……”
他是一个吃人不吐骨的恶魔,一旦落到了他的手里下场绝对是生不如死的!
气火上的兰沐星根本就听不过这些,她一心只想着将黑鼠的手也给废了,替沈梦出气。
被打落了两颗牙的黑鼠猛得扑到沈梦的面前,拽过她挡在自己的面前。
如此一来,兰沐星就不得不有所顾忌,气得她破口大骂:“操,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到底是怎么活到这岁数的!老天是不是瞎了眼,竟然没让你不得好死!”
躲来沈梦身后的黑鼠终于得到了喘气的机会,他眼珠子像老鼠般滴溜的转了一下,然后冲着兰沐星冷冷一笑:“美女,这样就叫不要脸了?呵呵,我接下来就让你见识见识下什么叫做真正的不要脸!”
说完竟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型军刀在兰沐星想杀人的目光中,笑容狰狞的抵在了沈梦纤细的脖子上,冲着兰沐星嘿嘿一笑:“你再动啊,再凶啊?只要你敢再动一下,我就划一下!”
兰沐星刹住动作,立于原地。
见自己的威胁见了效果,黑鼠笑得更为嚣张,所提出的要求也更加的无礼:“想不到你对这人婊子还挺有感情的嘛,我刚刚好像听到这个婊子叫你姐姐,既然你们姐妹情深,那就由你代替她吧……”
兰沐星直接呸了他一声:“你怎么不撒泡尿尿照照你自己什么德性,贼眉鼠眼,整就一只老鼠精!”
黑鼠脸上的笑容倏地的一冻,他平生就恨别人说他长得像老鼠!
他冲着自己的保镖叫嚷着:“把她给我绑了!然后再给我脱光了!老鼠怎么了?老鼠还就喜欢吃香的,越香的东西越喜欢!”
沈梦惊叫出声,一个劲的要求兰沐星别管自己,跟点离开。黑鼠嫌她多事,全然不顾兰沐星的目光凌迟,照着她的脸又是一巴掌。
兰沐星几次想冲上去将这个长得跟老鼠精似的男人给废了,可却碍于他手里那把抵在沈梦颈间闪着寒光的军刀而不敢肆意妄为。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道满是笑意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
“黑鼠,这个女人的衣服你可脱不得啊。”
回头,莫剑英笑眼弯弯的玉立于门前,他的旁边站着诠释细长的尚景,一冷一热,怪异的很。
见这两人出现,黑鼠如临天降救兵般眉开眼笑。
但只是一瞬,他又皱了眉,问:“为什么?”
莫剑英笑咪咪的伸手指了指兰沐星,冲着黑鼠说:“听过项昕和欧阳宇吗?”
黑鼠的脸色猛得一变,连带着声音也变了几分:“海硕项少?宠宇大哥?”
很显然,他很忌讳这两个人。
莫剑英依旧笑着,点头。
黑鼠一愣,下意识的问:“他们和她有什么……啊!”他的眼睛瞬间睁大,圆滚,也像极了老鼠。
莫剑英:“没错,她就是昔日欧阳宇的小情人,今日项昕的相好。你说,她的衣服是你能脱的吗?”
黑鼠的脸色一片惨白。
然而,兰沐星却没有对莫尚两人的出现表示感激,反倒秀眉越蹙越紧……
第037章 只是收敛,不是退出
唐泽彥来回的走动着,俊脸阴沉。
项昕则倚坐在软皮沙发中,将全身笼罩在浓烈的烟圈中。
兰妈妈急得在兰爸爸的怀中不停的颤抖着。
水乐乐与陈珊则是一脸紧张担忧与愧疚。
因为她们把兰沐星弄丢了……她去了一趟厕所后人就没了,手机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室内的气氛极度的压抑,唐泽凯抱着佑佑轻声的哄着,尽量不让他发出声音打扰到大家。
突然,项昕的私人电话响起。
项昕浓眉一锁,用手指直接将烟头摁灭,轻弹了出去。
他带着几分狐疑将手伸入自己的口袋里,掏出手机。知道这个号码的人很少很少。
“你的小东西捅下大麻烦,你打算怎么办啊?”莫剑英调侃的语气从手机里传来,回荡在安静的大厅里。
项昕立刻僵直了身体,房间里的温度也顷刻间从赤道变成了北极,冷到了极点。
项昕稳住声线,淡漠的问:“她捅了什么麻烦?”
莫剑英笑呵呵的说:“她把黑鼠打残了,破了饶四爷与黑鼠之间的交情,你说这个麻烦还算小吗?”
项昕:“黑鼠?哪只?”
莫剑英:“……新天地丹桂画行的大老板,方坚。”
项昕扬眉,轻嗤:“那个犯贱?残了就残了呗,多大的事儿。先把兰沐星放了,然后问那个犯贱开个价,最后报给我。”他的意思很明显,不就打残了一个卖画的,大惊小怪。
莫剑英在手机那端沉默了一会儿,语气变得有些慎重:“这事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兰沐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