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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叫老板给他送一盘花生米,然后边玩手机边一粒一粒的往嘴里塞着,看起来还挺享受着。
他听到了收银台后面老板与老板娘的窃窃私语。
老板:“这小伙子一定是失恋了心情不好出来买醉的!”
老板娘:“怎么可能,他长得那么好看还会失恋?那那个姑娘的眼睛得有多瞎啊!”
老板:“他再好看也没你的份,别流哈喇了。”
老板娘:“看看怎么了?看他一眼顶看你十年!”
老板:“呵,他看你一眼吐十年,哎哟,你欠抽咋的……”
老板娘:“你有种再说一次,信不信我拧死你!”
唐泽彥窃笑着,他觉得这应该是一对很幸福的夫妻。
半个小时后,一辆加长轿车在小炒店的门口停下,跳下两名身穿黑色劲服的男子,其实一人看了唐泽彥一眼,问:“是唐先生吧?昕哥让我们过来接你的。尾号368。”
唐泽彥点了点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然后冲着店老板说了声:“走了,你们休息吧。”
“哎,才半个时候呢,这钱我退一半给你。”老板出声叫住他。
他回头微微一笑,“不用了,你们收着吧。”
在钻进车子的那一刹,他听到老板娘对老板说了一句让他险些头碰车项的话,“既然人家人傻钱多,那我们就收着呗。”
老板的声音微怒:“你说话的时候嗓门能不能调小点儿,他还没走呢。”
车门关上启动的那一刻,唐泽彥清楚的看到,三名坐在小炒店隔壁便利店门外露天休息椅上打扑克的男子用力的将手中的扑克甩到桌面上,似乎怒气挺大的。
二十分钟后,他见到了项昕。
项昕上下打量着他,浓眉紧皱。
“你这小子到底是招惹了多少人啊?我才几十分钟不在你身边,你就被人给盯上了?”
虽然项昕心里很清楚,对方盯上唐泽彥不是几十分钟或几个小时的事,而是自始至终都在盯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对方是谁,唐泽彥本人也不知道!
对方隐藏的实在是太好了,对他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却让他们对其的行踪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唐泽彥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喝下,“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刚刚那些人一定是费尔指使而来的,他已经从A市追来了。”
项昕白眼:“知道是费尔又能怎样?那只是对方的一个外号而已。天知道面具下的他会是谁,没准还是你爸呢。父子残杀的事情又不是史无前例。”
唐泽彥一噎,微恼。
这家伙说话就不能礼貌客气一点吗!
“我想破了嵇家一案后就带着星星回A市,既然他没有收手的意思,那我也只有全力拼搏了,而我的资源在A市。”
项昕轻着下巴,语气慵懒:“你回不回去我不关心,但就你现在这处境,让小星星跟着你一起回去,我不放心。”
唐泽彥反呛一句:“如果将她留下,我也不放心。”
项昕挑了挑眉,嬉皮笑脸起来:“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保证把她照顾的白白胖胖的,没准等你回来了,还能多个小小星星呢。”
他虽然嬉皮笑脸,便语气却让人真假难辨。
唐泽彥心底微沉,转身直接走人。
秀才与兵,自古以来就没有共同语言!
“你又要去哪?”项昕开口叫住他。
唐泽彥:“睡觉,明天一早去找嵇小姐。”
项昕:“找她做什么?你知道凶手是谁了?”
唐泽彥摇头:“不知道,不过直觉告诉我,嵇小姐必定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
咦了一声,项昕饶有兴趣的问:“嵇老到底跟谁有这么深的仇恨啊,竟让对方这么费心的想着要将嵇家斩尽杀绝?”
唐泽彥回过身,看向项昕:“既然你对嵇老还有几分旧情,要不,你让人把嵇小姐请过来住两天,让她避避险?这样一来我也就省得再跑一趟了。”
项昕呵呵的干笑两声:“以你的名义邀请吗?”
唐泽彥嘴角一抽:“算了。”
项昕起身伸了个懒腰:“睡吧,明天早上七点,我陪你去!”说完,丢下唐泽彥径自上了楼。
第066章 想请你喝下午茶
第二天天才刚刚蒙蒙亮,唐泽彥就起床了,并且很守信的走到项昕的房门前专业敲门,敲三下停半分钟,再敲三下再停半分钟。
五分钟后,项昕披着一件宽松的黑色丝质睡袍,一脸愠色的拉开门:“叫魂啊!”
唐泽彥笑容温润的伸手指了指走廊客户外的天际:“天亮了。”
项昕用眼角瞟了一眼那只透着鱼肚白的天际,嘴角抽搐:“这也叫天亮了,你属鸡的?”
“错,我属龙的。”唐泽彥一脸正色的纠正着。
他的心里当然很清楚项昕这是拐着弯儿骂自己催他催太早了。
项昕白了他一眼,然后嘭的一声直接将门关上。
唐泽彥看着那扇在自己眼前被重重合上的木质门,纠结着要不要再敲,咚得一声手机响了,他掏出一看,竟是项昕发来的。
“够胆的话你给再敲个试试?”
唐泽彥撇了撇嘴,然后靠着门板蹲下,默默的等着。
他以为应该要等上半个多小时甚至更久。
不想仅五分钟不到的时间,房门便又一次的打开,项昕一身深色休闲装扮,脖子上甚至还别了个墨镜。
看着他,唐泽彥微微晃神。
见他盯着自己发呆,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项昕竟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语气中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颤音:“干嘛?”
作为一个纯爷们,当看到另一个男人对自己流露出探究的目光时,无论是谁,心里多少都会有点发毛,因为这种感觉实在是膈应了!
唐泽彥依旧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然后蔳唇轻动:“你没洗脸刷牙?”
项昕:“……”
一个多小时后,他们又一次的出现在嵇家。
让唐泽彥略感惊讶的是,肖宪竟然也在。敢情其昨晚匆匆离去就是为了过来陪嵇瑜啊。
当嵇瑜听到唐泽彥说她必定是凶手的最后一个目标时,整个人彻底的瘫软下来,急忙问道:“唐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救我?”
肖宪也恳求道:“请唐先生务必想到办法。”
唐泽彥看向肖宪,说:“就你和嵇小姐的关系来说,你也未尽太平。游医生的结局就是个例子。我给你们两人出的主意就是暂且避一避凶险,比如说出去玩上几天,最近杭州的天气不错,不如就去西湖看看?”
嵇瑜显得有点为难,“下周一就是我爸遗嘱中灵柩回乡下老家安葬的日子……”
唐泽彥打断她的犹豫:“那么,你就和肖先生早一天回来啊。在决定离开之前,你俩最好时时相伴,不要落了单。从杭州回来之前打个电话给我,昕哥会派人到车站去接你们。”
嵇瑜想了一会儿,说:“那我和肖宪等下就走吧。”
临走之前,嵇瑜将家里的事情交待给纪左:“我和肖宪决定出去散几天的心,你独自一人在家留心门户,注意灵堂上的火烛。”
纪左先是点头,然后说:“是,可是小姐你应该还记得下周一就是老爷的回乡……”
嵇瑜:“我知道。”
纪左暗松一口气,有点惘然的望着嵇瑜和肖宪离去的背影。
送走了嵇瑜,唐泽彥转身看向纪左,露齿笑道:“今天你就不用送了,我直接坐昕哥的车回去。”
纪左没有搭话,只是点了下头,然后便转身往后院走去。
瞧他那背影,似乎有着一丝丝的不甘。
项昕似乎因为起的有点早,一直精神不在状态,用力的眨了两下眼睛让自己清醒一些后,问向唐泽彥:“今天都已经周五了,下周一之前又得赶回来,玩个一两天有意思?”
唐泽彥耸肩:“再没意思也比没命好吧。”
项昕像是有点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暗挑一下右眉,朝着纪左离去的方向努了下嘴:“你怀疑他?”
唐泽彥没有点头,也没有否认,只是说了一句:“我们回去吧。”
回去的路上。
唐泽彥看着窗外的风景,突然开口问:“昕哥,你到嵇家也有几次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让你觉得奇怪的事情。”
项昕本来是快要睡着了的,但他这么一问给问醒了,心底多少有点不爽,但没有发作。
“要我说,最奇怪的就是嵇老的丧事办得太寒碜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办得还不如一个普通人家,真不知道他那钱都留着干嘛去了。”
唐泽彥灿然一笑,“你知道貔貅吗?神兽。”
“只吃不拉,没屁眼的那个?”项昕撇嘴。
唐泽彥抚额:“它那叫有嘴无肛,能吞万物而不泄,寓意着吸纳四方之财……”
“翻译成白话还不是只吃不拉,没屁眼?”项昕一本正经的反问,末了还加了一句,“你们唐氏集团大门前不就摆了一只吗。”
唐泽彥脸部肌肉微微一抽,突然间觉得跟项昕这种俗人说话就是一种对修养的磨砺!重点是,这俗人是故意的!
无视唐泽彦的愤懑,项昕自顾自的说:“你的意思是说,嵇老其实是一只貔貅?那他都把钱藏哪了?”
唐泽彥侧头看他,意有所指的说:“你有没有觉得那口摆放在正厅中的棺材有点儿奇怪?”
“奇怪倒没觉得,就是觉得有点膈应。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用这种方法?”项昕不以为然的回答着。
他在想,下周一的时候嵇家人要怎么把那口棺材运出嵇家运回老家,总不能像电视里演的光天化日之下让几个壮汉抬着走吧?
嗯,卡车是必须的,至于交警那边……
正想着,唐泽彥的声音再次飘进耳朵里,“现在可是六月了,而那只是一口中档的木棺,不是水晶棺。”
一道闪电从项昕的脑海中窜过,他猛得一怔,然后慢慢的扭头看向唐泽彥,口吻颇为惊奇:“你是怀疑那个棺材里是空的?不对,你是怀疑那口棺材里放着不是嵇老的遗体,而是……钱!?”
唐泽彥笑而不语。
一段时间的相处,他越发的肯定了项昕的分析能力,比起顾臻甚至可以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见唐泽彥不否认,项昕反倒更疑惑了:“如果那口棺材里放的真是钱的话,那嵇老的遗体去哪了?”
唐泽彥开口:“遗体?我,包括你,甚至是马队长,我们谁都没有见过他的死相。”
前面开车的江风猛得回过头,笃定的说了一句:“金蝉脱壳!那个老家伙估计根本就没死!”
没死?项昕似乎对这个答案一时间表示无法接受,但当他看到唐泽彥那淡然的神情后,也就渐渐的信了。
这小子一定是发现了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要不也不会如此淡然的接受了江风的推测。
唐泽彥单手支着下巴神游了好一会儿,开口:“后天晚上,叫上马队长,我们一起去嵇家,肯定会有一场好戏可看!”
项昕揉了下有些发困的眼睛,问:“几点?”
唐泽彥:“我**点钟从大门进去,你和星星十一点多悄悄的从后门溜进去,叫马队长等人先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