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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相比于兰沐星如释重负,温月不仅手心与后背满是冷汗,甚至就连心底都一片冰凉。
他在撒谎,他在演戏!
他根本就没有跟她说过他和兰沐星之间任何的事,更别提解释了!
他此时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让兰沐星太过尴尬,哪怕对方当面拒绝了他,他也舍不得责备她!
这一刻,她输了,却不甘。
天生脑子时时跳闸的兰沐星冲着欧阳宇灿然一笑,“宇哥,既然你和嫂子之间的误会已经解开了,那我就不继续呆在这里当电灯泡了哈。”
说完对冲温月嘿嘿傻笑。
欧阳宇握住温月小手的大掌微微用力,然后在温月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回了兰沐星一个温柔的笑:“好的。以后有空多跟你嫂子出来喝喝茶聊聊天,让她别再一天到晚的胡思乱想了。”
兰沐星点头:“好的好的,那我先走了哦。”
欧阳宇轻轻的点头:“好。”
兰沐星像是刑满释放般抓起包包便往大门的方向冲去。
由于走得太急,她的膝盖在隔壁板上撞了一下,发出一个听起来就觉得疼的声响。
俏脸微微一红,回过头对着欧阳宇和温月尴尬一笑,快步离去。至于到底是撞红了还是撞肿了,她想还是出了那扇门再看吧。
看着她那渐离渐远的背影,欧阳宇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消逝,眼神由温柔渐渐变得冰冷,甚至闪过一抹疑似杀意的光芒。
她是一个让他不知如何是好的女孩。
他放开温月,没有说话。
温月咬了咬下唇,用一种略带嘲讽的语气问他:“既然心疼了,那为什么不追出去看看到底撞得怎样了?”
她可是清楚的记得刚刚兰沐星被撞的一瞬间,欧阳宇那握住自己的手也随之紧绷。
欧阳宇瞟了她一眼,淡淡的说:“如果还有下一次,离婚。”
第068章 一家子好狗血
留下一脸泪痕的温月,他起身往外走。
咖啡厅大门不远处,兰沐星靠在路灯柱前弯着腰当街撩起自己的过膝长裙露出膝盖,龇牙咧嘴的用手揉着,那里红肿一片。
她一边揉着一边张望,看到一辆空的出租车后急忙伸手拦下,可惜对方没有留下,她连拦了数辆才反应愚钝的发现这里是不让停车载客的路段。
于是她站起身四下扫视,终于越过人群看到公交车站牌,然后一拐一拐的往前挪,嘴巴一张一合的似在骂天。
头顶着六月的烈日,她站在公交车站牌前一脸的烦燥。
等了十来分钟,终于等到自己要等的车,可就在她随着人群往前挤的时候,肩膀被人一挤撞上了一位上了岁数的大妈,吓得她当即赔笑道歉。
大妈一开始没有说没关系之类的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她看,直到她说第三次对不起的时候,才呵呵笑了一下,说:“你要等的车开走了。”
兰沐星一愣,猛然回头。
她要坐的那辆公交车已经启动驶出了公交站台,嘴角一抽,暗瞪了大妈一眼,这老女人的报复心可真重!
带着一肚子的火气她重回到公交站台。
过于灼热的太阳晒得她睁不开眼,因此她只能不停的伸手抵在额前,乍看之下颇有几分大圣的风采。
等公交车有时靠的就是一个运气,错过了眼前的一辆,下一辆似乎来得特别的迟。
距离上一辆已经过去整整15分钟了,她依旧盼不到第二辆的影子。
就在欧阳宇决定上前搭载她一程的时候,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在她的面前停下。
车窗前露出一脸刚毅的男性脸庞,项昕。
项昕在兰沐星坐入车的第一时间看到了她那红肿的膝盖,浓眉微微一挑,口吻略带嫌弃:“怎么?摔成狗吃屎了?”
“滚。”
“你不在你妈那老老实实的呆着听教,跑这里来做什么?该不会是背着我和唐泽彥偷偷的约某个男人吧?”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却又夹着几分认真。
兰沐星不免心底一阵发虚,下意识的闭了嘴。
看着她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项昕伸手拍了她的脑袋一下,眼睛半眯透着一丝无奈与几分宠爱:“一个女孩家最好别打着左拥右抱的主意,你玩不起的。”
兰沐星:“……别把我想象的跟你一样龌蹉。”
车子从欧阳宇的车前驶过,留下神色清冷的他。
望着眼前远逝的车影,欧阳宇的眸色一点一点的沉下。
那种喜欢又敬畏的眼神他曾经在兰沐星的身上不只一次的见到,可如今她却将它给了别人,有人替代他成了她的异姓哥哥。
他想过让自己在她的心目中从哥哥切换成真正的恋人,可有人捷足先登,甚至还一跃成了她的未婚夫。当他想退而求其次的退回到哥哥的位置时,又被另一人给抢先了一步。
他的人生总是在渴求,可最后总是被替代。
油门一踩,没入车流。
车内,项昕侧眼看了兰沐星一下,问:“今晚唐泽彥要夜探一次嵇家,他问你去不去?”
兰沐星:“去!为什么不去?”
嵇瑜和肖宪一回这座城市,在火车站就给唐泽彥打了个电话。
唐泽彥如约去车站接他们,三人叫了辆出租车,一路上磨磨蹭蹭的回到嵇家。
在抵达嵇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嵇瑜对着唐泽彥说,“我和肖宪都玩的有点累了,想休息一会儿,你就让纪左带你四周逛逛,晚上我们一起用餐。”接着,大声招呼纪左。
唐泽彥也不拒绝,笑着说:“那就麻烦你们了。听你们说西湖现在的景色很美,处处荫绿,说得我都有点心动了,我想今晚就赶晚班的高铁去杭州玩一下,我已经好多年没去了,我的女朋友更是一次都没去过。”
嵇瑜点了点头,对着静候于一边的纪左说:“给唐先生准备点下酒菜,他吃了晚饭要去车站。”
纪左应了声就去忙他的了。
唐泽彥等嵇瑜和肖宪关门休息时,便在灵堂的靠椅上打了个盹。
等他一觉醒来已经是黄昏时分。睁眼,不何什么时候纪左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微愣一会,他笑着问:“我刚刚是不是睡着了?”
纪左点头:“是的,你刚睡了一会儿。唐先生,你要不要喝茶,我去给你沏一杯龙井怎样?”
唐泽彥摆手,“不用了,我到了杭州就可以喝到最上佳的,毕竟那里最盛产的就是龙井嘛。你现在有空吗?”
纪左看了他一眼,点头:“有。什么事儿?”
唐泽彥:“我想让你陪我在这个老宅里随便逛逛,我一个南方人没怎么见过这种古朴的宅院。随便透口气,这儿灵堂的香烟烛火熏得我有点头昏脑胀。”
于是,他便在纪左的陪同下先察看地大门进来的前天井,然后进去一一察看了那两排上房,通过甬道又进入了后天井。
只见后天井正中有口六角形井圈的井,辘轳尚存,不见水桶,也不见井绳,看样子是口废弃的枯井。
纪左着了看井,然后对唐泽彥说:“听说当年的公主不愿再嫁,就是投了这口井死的。”接着,又指了指东墙下的一溜下房,说:“我就住在中间的那一间。唐先生你先在这里随便看看,我去替你准备晚饭。你不是说吃了晚饭后要去杭州吗?”
唐泽彥点头:“好的,你去忙吧。我等下就回正厅,我想这会儿你家的小姐和肖先生也该醒了。”
等纪左走后,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微型手电筒往枯井里照了照。
井底虽然很黑很干,却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的荒凉,甚至还可以称得上干净!
心念一动,将手电筒重新收好,最后再佯装若无其事的四处瞎溜达。
本来他是打算和兰沐星一起来的,可电话打过去兰妈妈却告诉他,兰沐星不在家,不知道去哪鬼混了。
没办法,他只能自己一个人先来了,让项昕到时再带着她一起来。
吃完晚饭,唐泽彥便向嵇瑜和肖宪等人告辞:“杭州回来再见。明天就是嵇老的返乡之日,替我在嵇老的灵堂上炷香吧。”
转过身冲着纪左说:“能不能麻烦你开车送我到火车站?我订得是八点十几分的火车,到了那边也好找酒店落脚。”
纪左露齿笑答:“没问题,我保证唐先生你赶得上,不会误点。”
半小时候后,唐泽彥和纪左在火车站前分离。
纪左:“唐先生祝你玩得开心。”
唐泽彥:“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通过检票口走进了候车厅。
八点半过后,项昕载着兰沐星在嵇家后院的围墙边停下。
然后熄火,一车子人静坐在车内。
看着车窗外那轮高挂于夜空的明月,再看看周边的斑驳树影,兰沐星没来由的觉得有点恐怖,轻摇下头,她尽量让自己不去想那些荒诞不稽的事情。
她偏头看向项昕,问:“我想你应该很少有机会看到这么明晃晃的月亮吧?”倏尔一笑:“我可是从小看到大的哦,在我家的后院,只要愿意,只要天上有月亮,抬头就能看到。一样的明亮,一样的清透。”
斜了她一眼,项昕撇嘴:“谁跟你说我很少看到这样的月亮?”
“咦?”兰沐星有些惊讶,“你不是从小到大一直生活在都市中吗?都市里夜空没有月亮,全是晃眼的灯光。你怎么可能经常看得到?除非你就望远镜,但那是另一种感受好不好?”
看着她一脸较真的模样,项昕嘴角往两边微微一咧,扯出一抹淫荡的笑容:“打野战的时候,不就抬眼便望见天了?”
兰沐星两眼一翻,然后直接啐了他一口,扭过头看向车窗外。
她真是嘴贱啊,没事跟他这种三句不离黄的人聊什么天嘛。
夜幕下的嵇家一片静寂。
蓦地一个人影绕到前面天井,轻轻的推开了两扇大门,然后回到灵堂,掐灭了祭桌上的香烛,来到上房甬道里,潜身在嵇瑜和肖宪休息的房间门口,附耳细听房里的动静。
甬道尽头通后天井之处,似乎还隐隐约约站着个人,像是替此人望风似的。
木窗外的人像是听到了房间里有均匀的鼾声,于是,用手中备就的一把短刀撬门。
没有几下,老旧的木门被被此人撬开,然后他蹑手蹑脚的走向床所在的位置,他似乎很谨慎,没有忘记把房门全部打开,以便失手时溜走。
躺在嵇瑜床上的唐泽彥悄悄的将手探到自己的腰间,摸出一把上了消声器的短柄手枪。
当他猛得从床上跃起,准备击向来人时,他愣了一下神。
映入他眼帘的分明是一张鬼脸,即使室内昏暗,他还是能清楚的看到这张脸的嘴巴处挂着一条长长的舌头,虽然他有所心理准备,可长这么大从未在现实中见过鬼的他还是被吓得本能地轻呀了一声,一时间竟忘了开枪。
对方也呀了一声,然后转身即奔,一个翻滚翻出了木门、
唐泽彥猛然回神,对着那道身影就是一枪,从可惜偏了一点,没打中。
两声惊叫声惊动了那个站在甬道尽头望见的人,他随同溜出去的‘鬼’一起窜向后天井。
唐泽彥跃出房门,想向着两人消失的方向追去,可是那双光脚却被